「傻丫頭,怎麼會是你連累我呢都是我連累了你才對」高玨仍舊攥著舒心的小手,他一臉溫柔望著舒心,聲音同樣柔和慾海官門。「我高玨何德何能,能讓你們如此看重,不說別的,就憑你們對我的這番情誼,莫說這個官可有可無,就算是為了你們丟掉性命,我也無怨無悔。」
高玨說的真摯,完全是發自肺腑。當然,他也存了個心眼,沒有單純的說「你」,而是說「你們」。終究這裡不止舒心一個人,還有袁婷呢,如果說單純的說「你」,那難保袁婷不會有想法。高玨曾經為了寧小芸差點掛了,這件事誰都知道,所以他現在這般說,也表現出他一視同仁的態度。
「嗯高玨哥哥,你真好」舒心感動地說道。
「高玨哥哥當然好了,要不然的話,哪來那麼多女人喜歡他。嘻嘻」袁婷調皮地一笑,跟著又道:「你現在要出去呀?」
「嗯。」高玨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是在家裡等我,還是回去呢?」
「當然是在家裡等你呢。我還想要看看,你和舒心能耍出什麼法子欺負我呢。」袁婷又是笑瞇瞇地說道。
「我也不走。晚上等你回來,咱們一起欺負袁婷。」舒心笑著說道。
別看舒心臉上是笑,其實她的心裡卻是在哭。她也不糊塗,剛剛那個花邊傳聞,對她的影響可是相當大的。高玨根本沒法娶她了,如果娶她的話,豈不是證明那個花邊新聞是真的。
高玨又和二女小小地纏綿一下,說了幾句暖人心的話,這才穿衣服離開。
他獨自駕車前往孫家大院,一路之上,他在心中拿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絕不能喝多。細數一下,自己與孫作人自喝酒以來,好像就沒有不醉倒的時候。別的時候無所謂了,今晚兩個小美人都在家裡等著,要是喝多了,總不能讓人送自己回去。
孫公子口中的花邊新聞。自己現在已經有數。所以他很好奇,孫作人還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麼。以自己對孫作人的瞭解,每一次孫公子請他過去,多少都是有點事兒的,就花邊新聞這點事兒,既然誰都知道了。那用得著請自己過去麼。
一路飛馳,終於來到孫家大院。現在正值夏季,夏天的時候,孫家的賭石生意也是最好的時候。
茶樓所在的街上,道路兩旁都停著車,高玨好不容易尋了個車位,將車停下。
穿過茶樓。進到院子裡,直奔最後面的老樓。這裡算是禁地,一般的人根本無法靠近,但高玨到來,並無人阻攔。在樓外敲門,馬上有人將門戶推開,請高玨入內。
高玨輕車熟路,到了二樓酒室。
酒室之內。孫公子還和以前以上,坐在酒桶上面喝酒。見到高玨到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高玨自行選酒。酒架上面什麼酒都有,米酒、白酒、燒酒、紅酒、威士忌、白蘭地。任由高玨挑選。高玨這次藏了奸,不敢選度數大的,索性拿了瓶紅酒。
用酒具將瓶子打開。高玨和往常來時一樣,坐到孫作人的對面。孫公子早就瞧見高玨選的是紅酒,待高玨坐下,他不禁哈哈一笑。
高玨隱約猜出他為何發笑。但還是故意問道:「不知孫兄因何發笑?」
「我一笑賢弟艷福不淺,二笑賢弟變的越來越狡猾了。」孫作人笑著說道。
「孫兄過獎呢。狡猾二字,小弟實不敢當。」高玨也是笑著說道。
「你若不狡猾,曹家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你若不狡猾,現在喝酒,怎麼都挑紅酒喝了。哈哈哈哈」孫作人說完,不禁大笑起來。
「曹家之事,小弟全賴兄長之力,若只是說,估計現在,曹令風安然無事不說,怕是我已經不知到哪涼快去了。另外,孫兄說我挑紅酒喝,實在是小弟酒量太過淺薄,如何別的酒,難以陪孫兄盡興,紅酒的話,是不是還能多喝點。孫兄莫不是捨不得這好酒。」高玨故意笑道。
「你這是在恭維我,還是在激將我。不過,你嘴皮子的功夫,我已然清楚,著實非等閒之人所能及。」孫作人又是笑呵呵地說道。把話說完,他提起酒罈放到嘴邊,「咚咚咚」地喝了一大口。
通常來說,他總是要和高玨意思一下,彼此邀敬,在一同飲酒。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主動去敬高玨。
自然,孫作人沒有主動要高玨一起喝,那是有原因的。因為紅酒這東西,開瓶之後,必須得醒酒,通常是半個小時,不然的話,酒的味道不好,有點發酸,甚至還有點像泔水,實在難以品嚐。
孫作人不僅僅是喝酒的人,而且還是懂酒的人,他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沒有讓高玨一起喝。
可高玨的身上哪有這根雅骨,哪個知道紅酒還要這麼喝。見孫作人自己喝,他也索性提起酒瓶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哈哈」看到高玨這般喝酒,孫作人再次笑了起來,說道:「賢弟果然是爽快人。對了,我先前在電話裡說的那樁關於你的花邊傳聞,不知老弟心中可有數?」
「什麼花邊傳聞呀?聽孫兄在電話裡這般說,著實令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請孫兄這就告訴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高玨雖然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卻也揣著明白裝糊塗,另外,他也得確定一下,孫作人所說的花邊傳聞和袁婷說的到底是否一樣。
「這個傳聞是關於賢弟與錦華省司法廳廳長舒天雄的女兒舒心的」
舒天雄原先是春江市司法局的局長,在高玨當年調到春江當文化局局長的時候,正好趕上換屆,因為曹家那個時候就看中的了舒心,所以暗中使力,抬舉舒天雄當了司法廳廳長。這就叫預先取之必先與之。舒天雄升了官,當然感激曹家,這次曹家一提兩家的婚事,舒天雄哪能不答應。
「坊間現在都說你這次與曹家為難,全是因為這個舒心,說你們兩個」
當下,孫作人侃侃而道,所說的內容,與袁婷說的一般無二。
孫公子把話說完,一臉微笑地望著高玨,笑容之中,意味深長。
高玨將酒瓶放到嘴邊,大大地喝了一口,這才笑著說道:「這可真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世間的人,聽風就是雨,無奈無奈呀」
說完,高玨搖了搖頭。
「誰說不是。不過,賢弟呀,也不是我說你,似你這個年紀也該成家了。你和我不一樣,我是商人,不混跡於官場,我想如何就如何,我行我素,也沒人管得著。可是你呢,現在該有個著落了。我奉勸你,最好在這個關頭,解決婚姻大事,這樣的話,謠言也就不攻而破。否則的話,這對你的仕途,影響很大。」孫作人笑呵呵地說道。
「多謝孫兄教誨,看來我是該盡快成家了。正如孫兄所言,我混跡於官場,總要有個家的,沒個著落,難免謠言紛飛。」高玨笑道。
「既然你有這個意思,那就最好,不用我多去費心。對了賢弟,你現在可有心儀的人選?」孫作人突然問道。
「哈我孑然一身,哪有什麼心儀的人選。不過,我會盡快物色的。」高玨仍是微笑。
「如果說賢弟沒有好的人選,我這裡倒有一個,只是不知,賢弟意下如何?」孫作人笑問道。
一聽這話,高玨不僅為之一愣,他聽的明白,孫公子這般說,明顯是給他做媒。
如果說高玨以前無法抉擇,到底娶誰,但是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寧小芸主動退出,自己現在也沒法去舒心,唯一的人選就是袁婷。自己完全可以召開的一個家庭會議,跟寧小姐、舒小姐、袁小姐進行一下溝通,直接將婚姻大事給訂下來。
可是眼下,孫作人要保媒,這倒讓高玨有點為難。自己剛剛實在有點做作,說沒有心儀人選,結果孫作人馬上提出做媒,這個面子真的沒能不能。怪只怪,自己口是心非。
高玨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孫兄,你的好意,小弟這裡先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