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掛斷展顏的電話,跟著又撥了高玨的手機號碼慾海官門。
高玨現在已經返回招待所,晚上草草吃了口東西,便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說是休息,倒不如說是抽煙。展顏雖然痛快地答應前去捉拿曹令風,可是捉拿曹令風的難度不小,展顏能否做到,也著實是一個未知之數。
不過,對於高玨來說,能夠抓到曹令風,自然是好事,抓不到的話,他還有後招。只好展顏能夠去就好。
「鈴鈴鈴……」
突然間,手機的鈴聲響了,掏出一瞧,是舒心打過來的。看到舒心的電話,高玨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知道舒心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肯定是有好消息傳過來。難道說,曹令風真的被展顏給抓起來了。
高玨將電話放在耳邊接聽,隨口說道:「喂,你好。」
「高玨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到高玨的聲音,舒心便歡喜地說道。
「什麼好消息呀?」高玨雖然大概可以猜出舒心說的好消息是什麼,但還是如此問道。
「曹令風現在已經被抓了,展顏剛剛給我打的電話,還問我下一步有何打算呢。高玨哥哥,你有什麼打算呢?」舒心略帶得意地說道。
能有展顏這個好姊妹,舒心確實值得驕傲,確實應該得意。
「這樣,馬上給展顏打電話,押著曹令風去醫科大。我給袁婷打電話,讓她找人接應一下,給曹令風確診,看他到底有什麼哮喘。」高玨果斷地說道。
春江醫大是錦華省最為權威的醫院,只要春江醫大確診的病情,基本上就沒跑了。哮喘這種病症,由春江醫大來診斷,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舒心馬上明白了高玨的意思,說道:「好。我明白了,現在就給展顏打電話,讓她帶著曹令風去春江醫大。」
曹令風是以患了哮喘病為由,保外就醫。如果查出他沒有哮喘的話,那保外就醫一說,是真是假,根本不必再去論證。
舒心將高玨的意思轉告給展顏。她當然不會說這是高玨的主意,但這基本上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展顏馬上給前面的那輛警車打電話,通知下屬,現在趕往春江醫大。
行了能有五分鐘,展顏的手機便又響了。她一看來電顯示,號碼是剛剛苟家彰打過來的那個。
看到苟家彰的號碼。展顏只是輕笑一聲,跟著將電話放到耳邊接聽。
「喂。」
「喂,展顏嗎?」因為展顏聲音的特殊,她的一個喂,電話那頭的苟家彰便能確定。苟家彰很是不滿地說道。
「是我,你是苟廳長呀,找我有事嗎?」展顏冷冷地說道。
「你說呢?」苟家彰憤怒地說道:「你不是說。不抓曹令風,只是例行公事,跟曹令風問了筆錄之後就走麼,現在為什麼將他抓走?」
「苟廳長,我原先的打算確實是這樣,只向他尋問口供,並沒想著將他帶走。可是,他的表現十分不好。也不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所以,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展顏得意地說道。
「後果很嚴重你你要做什麼?」苟家彰一聽這話,心頭先是一緊,跟著厲聲問道。
「但凡嫌疑人不配合咱們省廳工作,都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苟廳長應該清楚。好了。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咱們明天見面再聊。」展顏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警車行駛的速度很快。一番竄梭,終於來到春江醫大。這個點,想要診斷病情,正常來說,也就是掛個急診什麼的,大多坐診的醫生已經下班了。
也不知高玨是否打了招呼,展顏等一幹警察押著曹令風過來之時,並沒有得到特殊的照顧,就是在夜間急診給曹令風看的病。不過大醫院就是大醫院,晚上值班的大夫也多,急診的大夫中就有一個治療哮喘的行家。
展顏說明來意,大夫表示,鑒定要白天才能做,現在頂多是先給曹令風進行診斷。展顏告訴大夫,沒有問題,大夫給曹令風看了一下,檢查的很仔細,沒一會便搖頭肯定地說道:「這人沒有哮喘。」
被大夫確定了情況,曹令風面如死灰。不過他也清楚,現在的事情,似乎跟他到底已經沒有關係了,主要是看,他爹的力度如何。如果力度夠,或許能將事情給壓下去,可如果不夠,他基本上就沒個好。
既然確定曹令風沒有哮喘,展顏對曹令風便更不客氣了。從醫院借了間病房,將曹令風關了進去,展顏與寧小芸,以及兩名小警察開始就地展開審問。
曹令風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打死也不說。可他低估了展顏的實力,那破鑼嗓子驚天動地,只震得曹令風的耳膜都快破了。好在這功夫,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跟著便有一個中年男人不悅的聲音響起,「展顏是在這嗎?」
「我們局長在這請問您是」一名小警員小心地問道。
「這是苟廳長!」又有一個青年人大聲叫道。
「把展顏給我叫出來!」
外面大呼小叫,展顏在病房內聽的清楚,聽出苟家彰的聲音,於是吩咐寧小芸三個在房間內看著曹令風,她親自出去看看。
對於苟家彰能夠找到這裡來,展顏絲毫不覺得意外,都過這麼長時間了,估計苟家彰肯定是先去了刑偵局,見她不在,才另外想的辦法找人。以苟家彰想要找她,估計起碼有不下三種辦法。
展顏出門,往走廊上一瞧,直接見到苟家彰,另外,在苟家彰身後,還跟著六名警察。展顏先是哈哈一笑,那破鑼嗓子笑起來,發出的聲音,實在不太動聽。
「苟廳長,不是說好明天早上談的麼,怎麼大駕跑到這裡來了?」笑完之後,展顏又得意地說道。
「展顏!曹令風在什麼地方?你把人帶到這裡來幹什麼?」苟家彰不滿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對這樁案子的病情分析了一下,歸根到底,其實關鍵就是曹令風是否患有哮喘病。如果說他患有哮喘,那固州上報的案子,十有**是有問題的,可如果曹令風沒有患有哮喘,那不正好證明了,固州上報的案子沒有問題,曹令風確實是買通法醫,以假病歷保外就醫。」展顏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苟家彰本想反駁展顏,可展顏的話,卻讓他無法辯駁。道理確實是這樣,傻子都知道,這案子其實沒啥可審的,甚至連固州,去不去都無所謂,把曹令風帶到醫院,進行檢查,看到底有沒有哮喘就完事了。苟家彰咬著牙,氣的有些哆嗦,自己是副廳長,展顏才是個副局長,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頂撞老子。「展顏,你實在實在太無組織、無紀律了!你雖然是刑偵局的,不在我分管範圍,可是,你我既然共同辦案,廳長也說了,是以我為主,你就應該聽我的。可你為何擅自行動,不經過我的批准,就去拘捕曹令風!還有還有那個拘捕令,你是從哪裡來的?我可沒有給你簽發!」
「苟廳長,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哪裡無組織、無紀律了。你我今天在會上,共同接的案子,局長讓你為主,讓我為副,共同偵辦此案。曹令風是此案的重要當事人之一,我去找他尋問筆錄,乃是在情理之中,而且不是也和你打過招呼了麼,你也知道這事兒。」展顏毫無顧忌,大咧咧地說道。
「你」一聽展顏說到這裡,苟家彰馬上就急了,大聲說道:「你去見曹令風的時候,根本沒有通知我,是我給你打的電話好不好!」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所以我一直都很納悶,苟廳長,你是怎麼知道我帶人去見曹令風的。總不能是曹家通知你的?」展顏又是冷冷地說道。
這丫頭別看長得五大三粗,卻也是伶牙俐齒。怪不得能幹到刑偵局的副局長,看來也不是蓋的。
「自然有人向我匯報,用不著你來多管!展顏,是誰批准你擅自拘捕曹令風的!你的拘捕令是從哪裡來的!」苟家彰有些惱羞成怒地喝道。
「拘捕令是我刑偵局簽的,我堂堂一個刑偵局副局長,難道沒有權力簽拘捕令麼。我原本去的時候,也沒打算拘捕曹令風,只要他配合我們辦案,我們完全可以不拘捕他。可他並不打算配合我們辦案,我才沒有辦法,只好將他先行拘捕。苟廳長,我這可都是按照正常的辦案程序做事,沒有半點差錯。你還有什麼想問,想要知道的麼?」展顏得意地笑道。
辦普通案子的程序確實是這樣,苟家彰也不方面光明正大的說,曹令風身份特殊,不能拘捕。要是這樣的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言辭,豈不就成了笑話。
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說的;有些事情是只能說,不能做的。
苟家彰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也不會自討沒趣。當即話鋒一轉,改變了話題,「展顏,那你在老幹部大院門口鳴笛是什麼意思?」
「警察辦案,拉響警笛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可嗎?」展顏笑呵呵地說道。雖然是笑著說,可她說話甕聲生氣的,,聲音著實不太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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