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玨這個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酒桌之上從來不欠酒,賭桌之上從前不欠錢慾海官門。
老一輩的人都曾經說過,酒品好的人,人品就好;同樣賭品好的人,人品也好。
跟一個小丫頭喝酒,高玨能差她那點酒麼。只要輸了,便是一口一杯。他們喝酒的被子很小,一杯也就能裝二兩。常喝酒的人都知道,這種杯子最坑人,基本上一口就干了,不會覺得堵得慌,正因為如此,喝的也就多,醉的也就快。
不知不覺,高玨這邊的六瓶酒已經喝光了,其中女孩也只喝了一瓶,餘下的五瓶全是被高玨喝了。
以高玨的酒量來說,五瓶啤酒,並不算什麼。奈何喝的有些急,腦袋暈乎乎的,正好屬於那種半醉半醒的狀態。
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瞥眼間看了下身邊坐著的女孩。在他的眼中,這一刻女孩實在太漂亮的,特別是那披在雙胸前的秀髮,配上那雙眸子,簡直攝人心魂。
高玨若是平常的狀態,哪怕女孩再美,也不會如何發在心裡。畢竟他身邊的美女太多,與女孩同等條件的,也不是一個半個。可是這一刻,在高玨的眼中,女孩實在太美。
事實證明,男人就不能喝酒,不能喝多酒,只要酒喝多了,心裡就不會受控制。而出現在他眼中的女人,也會比平日裡漂亮幾分。要不說麼,男人常常酒後犯錯,只要遇到姿色差不多的女人,一旦喝多了,在他的視野中。這個女人和天仙都沒多大區別。
女孩長得本來就漂亮。加上現在高玨的眼前朦朦朧朧的,在他的眼中,女孩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高玨上輩子曾經進過這種帶小姐的,也曾找過,可是這輩子。卻沒有。在酒精的麻醉下,他有些難以自禁,不由自主地張開手臂,一把摟住女孩的肩頭。女孩斜了高玨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高玨不能說是色狼。但他的**很強,在半醉半醒的時候,或許膽子要比平常大些有那不敢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出來。或許,也是因為女孩實在太漂亮,讓他難以控制。高玨的手。勾住女孩的肩膀,他的面龐,也轉向女孩這一邊,望著女孩那難以形容的臉蛋。
女孩自然不難發現,高玨正用迷醉的目光望向自己,但她仍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不過。高玨的手並沒有閒著,當然,沒有去碰女孩要害的地方,而是輕撫起女孩的秀髮。
手指在女孩的髮梢內來回穿梭,這令女孩的頭皮都有些發癢。事實證明,女人都是先有情後有欲,如果說一個女人對你有感覺,那她會喜歡你如此撫摸她的秀髮。可如果她不喜歡你,你這樣做,便會引起她的反感。很明顯。女孩對高玨的做飯產生了反感,她忍不住說道:「你幹嘛摸我頭髮。」
「我只是覺得喜歡。」高玨馬上答道。
「可我不喜歡!你給多錢,摸我頭髮!」女孩又忿忿地說道。
「你覺得多錢夠?」高玨毫不猶豫地問道。
「我不喜歡別人摸我的頭髮!你把手放開!」女孩沒有回答高玨的問題,只是如此說道。
見女孩如此,高玨反而變本加厲。手指不僅挑弄著女孩的頭髮,還趁機撫摸起女孩的面頰。實事又證明了一點,女人還是喜歡男人摸她頭髮、摸她臉的,因為這不是流氓的表現,而是憐惜的手段。女孩橫了高玨一眼,沒有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高玨終於開口問道。
「我叫王雅婷。」女孩回答。
一聽到王雅婷三個字,高玨立刻就可以確定,自己沒有選錯人。一時間,自己的好奇被勾了起來,他真想看看,這個不被曹令風用金錢打動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高玨跟著問道:「我看你的身體很單薄呀,每天都在這裡喝酒,能吃得消麼」
「還行。」女孩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其實你在這裡幹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每天都這麼好久,很傷身子,能年紀稍微大了,所有的病痛都會找到你。你提個建議,你考慮一下如何?」高玨認真地說道。
「什麼建議?」王雅婷問道。
「我包你了,一個月給你一萬,你看怎麼樣?」高玨溫和地說道。
在這個年頭,一個月一萬,這個數著實不少,哪怕是在未來幾年後,想要包個大學生也足夠。可是,王雅婷只是輕蔑地看了高玨一眼,但這目光卻是一閃即逝,隨即換做平淡。「不好意思,我只在這裡陪客人喝酒,讓你摸我的頭髮,已經算是破例。」
高玨正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王雅婷的目光如此甩在別人的身上,或許不會被察覺,可面對高玨,確是被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高玨不動聲色,又溫和地說道:「一個月兩萬。」
「我已經說了,只在這裡陪喝酒。」王雅婷堅定地說道。
「一個月三萬!」高玨再次說道。
「請你放尊重一些。」聽了高玨又報出價格,王雅婷的臉上露出慍怒之色,抬起手來,打向高玨放在她秀髮上的手。發出「啪」地一聲輕響。
高玨的手終究厚重有力,王雅婷的一巴掌,哪能讓他吃痛。但是高玨卻主動收回手掌,而他的眸子卻緊緊地盯著王雅婷。這年頭,陪酒小姐就算喝死,一個月又能賺多少錢,一個月六七千就撐死了。高玨最後開出的價碼,都好夠她半年的了。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高玨收回手來,先是道歉,隨後又溫和地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一個月賺到的錢,雖然不少,但也絕不可能達到三萬這個數字。你到這裡上班,無非是為了錢,我給你錢,難道還不夠麼。」
「錢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但我不能因為錢,什麼事情都做。陪酒已經是我的極限。」王雅婷又鄭重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高玨說完,站起身來朝張佩做了個手勢,說道:「張哥,咱們這酒走。」
「好。」本來在和自己身邊那女孩溫存的張佩立刻停了下來。
通常來說,下午場的台費,一般也就五十塊錢。而且他們坐著的時間又短,五十塊錢可以說是綽綽有餘。不過,張佩並不差錢,兩個小姐,一人給了二百。
高玨與張佩離金元,一路溜躂,聽到他們停車的位置。二人上車,張佩便說道:「情況怎麼樣?」
「總體印象還可以。張哥,從明天開始,你想點辦法,叫人打聽一下,這女孩的身份背景,等打聽出來之後,立刻向我匯報。」高玨平淡地說道。
說完,高玨又補充了一句,「記住,一定要詳細,給我打聽清楚,王雅婷的家庭情況。家裡都有什麼人,都是幹什麼的,一點也不能遺漏。」
「是。您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張佩離開點頭。
當下,張佩開車,送高玨返回通江,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下班的點,高玨直接回招待所吃飯。而張佩,則是去辦高玨交待的事情。
張佩是靠高玨起家,現在的身家已經著實不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方梟雄。這個世上,有錢就好辦事,有些特殊的事情,雖然不能用錢解決,但大多數的事情,以及打聽消息的這種簡單事情,還是很容易的。
用了一天,張佩就完成了高玨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那就是將兩名親信手下安排到野生動物園上班,專門負責餵養狗熊。又過了一天,王雅婷家裡的基本情況就被打聽了出來。
王雅婷不是春江人,她的家是在鄰省的鋼山市。鋼山市與固州接壤,是一個較大城市,出產鐵礦。不過王雅婷的家,卻是在鋼山市下面的一個叫作大屯鎮的地方。她的家並不富裕,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姐姐嫁人了,弟弟還在唸書。
張佩曾派人連夜趕往大屯鎮,打聽王雅婷家裡的情況,結果得知,王雅婷的父親得了腰脫,已經不能勞作掙錢,母親也沒有工作,弟弟上學也需用錢,家裡全靠嫁人的姐姐和她賺錢照顧。
得知了這些情況,高玨的心中便立刻拿定了主意。他認為自己的計劃,完全可以奏效。
「張哥,你明天派兩個人,前往金元,見到王雅婷之後,不需要多說什麼,只需要這麼樣、這麼樣」
高玨將自己心中的計劃,詳詳細細地和張佩說了一遍……說句實在話,這個計劃和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大相逕庭,完全屬於一種流氓的做派。但是高玨知道,在有些時候,用文明的手段是沒有用的,還是要用這種手段最為直接。
張佩對高玨屬於言聽計從,不管高玨說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不管這件事,是否合乎情理,不管這件事是對是錯,但只要是高玨交待的,那就沒有錯。
當天下午三點,金元來了四名客人,這四位老兄打眼一瞅,就是道上混的。在點台的時候,其中一人直接點了王雅婷。
選了王雅婷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對王王雅婷動手動腳,很是規矩,只讓她陪著喝了兩杯酒,就在王雅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雅婷一聽這話,立刻搖頭,拿出一副絕對不從的樣子。可是,當這個男人拿出幾張照片之後,王雅婷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