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我都好餓死了」
高玨來到嘉美商場之外,一眼就看到於爽的現代轎車,才一到副駕駛坐下,於爽就向他撒起嬌來慾海官門。
今天於美人打扮的特別漂亮,而且氣質迷人。腳下是一雙黑色高跟鞋,上面裸露出白皙、滑嫩的小腿,膝蓋上是綠色的窄裙,可能是太過緊窄的緣故,完全勾勒出那妙美的豐腴曲線。於爽的屁股,又大又翹,哪怕是坐在座椅上,也難掩其風姿。她的上半身,是一件淺紫色的大領時裝,高玨隱然可以看到裡面的豹紋胸罩,她的雙峰高聳,如此搭配,難免要給人一種窒息的誘惑感。
長長的睫毛天然生成,全然不需勾勒,水靈靈的大眼睛,使人著迷。點點朱唇之上,塗著粉紅色的亮彩,配上嘴角的那一點美人痣,更是增色。她的耳朵不大,今天掛上一對吊墜耳環,較之以往,又平添了幾分韻味。
「你來的時候,也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讓我做下準備。想吃什麼,咱們現在就去。」高玨溫柔地說道。
「人家就是要突然襲擊,給你個驚喜。我今天呀,不想在外面吃,都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現在饞的要命。我早就說過,總吃你做的飯,容易上癮,你以前可是說過,只要我想吃,你就做給我吃,不會忘了。」於爽笑盈盈地嬌聲說道。
「當然不會忘,你想吃什麼。我一定做給你吃。」高玨說著,伸手抓住於爽的小手。
於爽撅起小嘴。柔聲說道:「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因為你每次都是用心去做,吃的時候,能夠體會到你心的味道。現在呀」
她說著,將芊芊玉手從高玨手中抽出,放到方向盤上,又嬌聲說道:「你不許碰我等我吃飽了才可以」
「好、好、好都聽你的」高玨爽朗地笑了起來。
「你家怎麼走。咱們現在就過去。」於爽說道。
「在」高玨不僅遲疑了一下。
「怎麼?去你那裡不方便,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住在你家?」於爽笑瞇瞇地說道。不過,語氣之中多多少少帶著酸溜溜的醋意。
「怎麼能不方便呢,現在就到我家,我家在」高玨能夠感覺的到於爽的心情變化,畢竟他的身上流著的是於爽的血。他馬上指點方向,今晚呀。非得帶於爽回家不可了。
見到高玨答應,於爽這才高興起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順著高玨指的路線,一路來到地方,嘉美商場距離高玨家並不遠,沒一會就到。
來到小區。在樓下停車,二人聯袂上樓,於爽這一次,很自然地挽住高玨的胳膊,就如小兩口一般。
進了家門。二人換鞋,繞過玄關。順手將燈打開。於爽左右觀望,一眼便看到右側餐廳內的桌上擺放著「紅酒」和牛排。
她哪裡知道,這是舒心特地為高玨準備的,當下便認定一定是高玨給她預備的。於爽心中一喜,輕輕轉身,踮起腳尖在高玨的面頰上吻了一口,跟著幸福地柔聲說道:「你真好。」
「我一直都很好呀」高玨嬉皮笑臉地說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哼」於爽得意地輕哼一聲,接著悠悠然地朝餐廳走去,臉上還掛著滿意地微笑,「也難為你了,大老遠地趕過來,還提前給我準備了這麼浪漫的晚餐。」
「這是應該的其實說來也巧,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進市裡辦事兒,接到你的電話,就匆匆地先趕了回來。」高玨的臉皮即便不薄,可說這番話時,也不禁有些臉紅。奈何他也沒法實話實說,總不能跟於爽說,『那個桌上的牛排是別的女人給我做的』。如果這般,可真是二到家了。
「哼你個壞傢伙,在車上還故意給我演戲呢,原來是故意想要給我個驚喜,來點小小的浪漫」於爽美滋滋地,一邊說話,一邊走到餐桌之旁,伸手托起一隻高腳杯,跟著又說道:「開了半天的車,又渴又餓,先喝口酒,解解渴」
說完,酒杯便放到櫻桃小口之上,輕輕抿了一口。
也是稍微有點急,當酒入吼中之後,她才注意到,杯中的紅酒和她以前喝過的,完全是兩個味道。她先是嗅出這酒的香味十分特殊,一股幽然的芬芳之中,帶著絲絲血腥,可這股血腥味並不刺鼻,反而給人一種亢奮、刺激、誘惑的感覺。鹿血酒入喉,緊跟著於爽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喉嚨處直貫小腹,,這暖流就好像是一條熱線,所過之處,火辣辣的,但這股火辣,並不令人難受,反而讓人十分的舒服。
她喝酒的時候,高玨已經走了過來,就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高玨當然不知道,舒心當初倒的是鹿血酒。
「你這酒是什麼牌子的,味道可真怪,又特別的好喝,我從來沒喝過。」於爽說著,緩緩坐到椅子上,忍不住又抿了一小口,剛剛的味道,實在令人回味。
「就是一般的紅酒」高玨順口來了一句,隨後伸出手指,托起酒杯,放到唇邊,也想品一口。可不等將酒傾入口中,高玨就立馬嗅出杯中酒的味道。
我的媽呀!
高玨在心中暗自驚呼一聲,這是什麼酒,他都不用品嚐,光聞一下就知道。好傢伙,高玨做夢都沒想到,舒小姐竟然給他準備了這個。
現在眼瞧著於爽已經喝了兩小口,高玨有點著急。有心勸阻,卻不知該怎麼勸阻。可隨即轉念一想。有什麼可勸的,兩個人情投意合,相親相愛,若不是前兩次張佩不合時宜的打來電話,二人早就同赴巫山了。今晚反正舒心和歐陽培蘭都來不了了,乾脆,便藉著這酒,和於爽成了好事。
可一想到舒心。高玨又不禁有點皺眉,他不知道舒心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像還哭過。心中難免還有些掛念,有些擔憂。
「你在想什麼呢?有什麼心事嗎?」於爽心細如髮,一眼就看出愛郎神色有意,她放下酒杯,柔聲問道。
「啊沒什麼」聽到於爽的聲音。高玨立刻反應過來,連忙如是說道。
「都到了現在,你還把我當外人呀,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心裡有什麼事。就跟我說。雖然我挺笨的,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但我知道,男人不能把壓力都埋在心裡,要適當的釋放出來。不然的話。總這麼壓在心頭,很難受的。」於爽溫柔地說道。於美人不僅漂亮。還擁有成熟女人的美,高貴典雅、溫柔賢淑、體貼周到。
「怎麼說呢」高玨真正的負擔,其實還不是舒心,因為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本事,不管舒心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給擺平。只是現在並不知道是什麼難題罷了。眼下最讓他犯愁的,還是安撫百姓的事情。「你還記得上次你來通江,打算到華寶公司投資的事情嗎?」
「當然知道,還好聽了你的,要不然的話,現在我不知道得多犯愁呢。前些日子看報紙,我就知道這事兒了,華寶公司被查封,正如你所說,是什麼非法集資。我那兩個朋友,現在都心急如焚,好在聽說,政府會給補償,前幾天他們就跑到春江,等著領錢呢,也不知道領沒領到。要是領到,這次可賠大了。」於爽搖著頭,幽然地說道。
「華寶公司的事情,讓他們這些投資戶心急如焚不說,現在的我,比他們還著急呢。這筆補償,是要我們通江區財政來出,需要賠償的金額,達到九個億,而區財政沒有錢,華寶公司雖然被全面查封,可賬面上不過三個億,尚差六個億的缺口。今天本打算用這三個億,對他們進行賠償,可那些投資戶們嫌少,聚集起來到市政府上訪,給我的壓力很大。上面已經有話,如果擺平不了這件事,我十有**就要回家了。」說到這裡,高玨卻灑脫地一笑,說道:「爽兒,萬一我真的回家了,就得靠下海經商養你了」
「你呀,虧你還笑的出來」於爽白了高玨一眼,又道:「你是當官也好,是販夫走卒也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她有些害羞地垂下頭。
於爽現在喝了鹿血酒,臉色本就紅潤,此刻再添上一抹羞紅,越發的名言嫵媚。
「我現在拆東牆補西牆,估摸著,最多還能湊上兩億。如果加上這兩億,想來或許能夠將投資戶安撫下來。畢竟,他們能夠凝聚在一起,全都是因為錢,只要能夠先平息一部分下來,事情應該就好辦。」高玨又笑著說道。
「其實,那些人也都是貪心,就像你說的,哪有那麼多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呀,這麼大的利潤,裡面肯定有貓膩。他們當初也不好好想想,為了貪慾,自己願意上當受騙,到頭來,還怨得了別人。像他們呀,就是活該,憑什麼賠給他們呀!」於爽多少也是可以感覺得到,高玨的心中不是很有底,便替愛郎鳴不平。
「你也不能這麼說,華寶公司畢竟是在工商局註冊的公司,而且每年都要經過年檢的,工商局和稅務局在其中都有問題,也就說明屬於政府監管不力。眼下問題出來了,政府當然要負責。再者說,今天在市政府,當我看到那些年邁的老人失聲痛哭之時,心中也有些難受。不管怎麼說,也要想辦法盡可能的給予他們一定的補償。這些年,可是他們的棺材本呀。」高玨搖頭說道。
「那你那你就把那些老頭老太太的棺材本賠給他們,其他的人,能賠的賠,不能賠的,讓他們自認倒霉就好了。」於爽嘟著嘴說道。
「事情可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政府若是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很容易被人詬病,即便真打算這麼做,也得有個理由呀。就好像」說到此,高玨笑了,望著於爽,壞壞地說道:「你家裡那個,好像在華寶公司也投了錢,如果不給他,他能善罷甘休麼,還不得詆毀政府。」
「他這個王八蛋,他也投錢了,竟然都沒和我說一聲!我說那天晚上,他看了華寶公司被查封的新聞之後,怎麼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前兩天就說有事,離開了固州,想來是過來補償的!」於爽一聽高玨這般說,臉上立刻露出憤憤之色,「像他這樣的,根本就不用把錢賠給他!他的錢呀,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來的!」
「這話怎麼講呀?」高玨好奇地問道。
「我當初認識他的時候,只知道他是做外貿生意的,結婚了好幾年,我才明白,原來他就是干皮包公司的,所談的業務,大多都是些坑蒙拐騙,能忽悠就忽悠。」於爽說道。
「原來是這樣」聽了這話,高玨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心中冒出了一個主意來。
想到這個主意,高玨不由得高興地跳了起來,激動地叫道:「爽兒!你可真是我命中的福星啊!一言驚醒夢中人!我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