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軌……對……正軌……」
於爽的雙臂,緊緊抱住高玨的脖頸,在她的臉上,也漸漸煥發出堅毅與執著之色。既然選擇了這個男人,既然這個男人深愛著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麼顧忌。她的身子,慢慢後傾,死死地靠在身後的被褥之上。因為她的胳膊抱的太緊,高玨的身子,順著她的力道,很是自然地向前傾去,斜壓在於爽的身上。而且,高玨的一隻手,攬在她的腰上,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秀髮之上。
被心愛的男人一般壓迫的感覺,是十分舒服的,於爽很享受這種感覺,眼睛緊緊閉上,半點櫻唇,向上輕輕撅起。
高玨的嘴唇,很快映到那櫻唇之上,時間瞬間凝住,彷彿一切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良久……
兩個人不知道,這一吻用了多長時間,似乎很漫長,又似乎很短暫。房間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
終於,從壁櫃之內,傳出了濁重的喘息聲,彷彿這口氣,壓抑了許久。
「不……我今天……不想……行麼……」沒一刻,壁櫃內傳出了於爽柔弱的祈求聲。
「嗯……我聽你的……」
話是這麼說,但兩個人並沒有從衣櫃內走出來,裡面時不時地傳出二人的低語聲,偶爾還有於爽輕微的喘息。
過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櫃門終於敞開,高玨先一步出去,伸手去接於爽。於爽探出手臂,抓住高玨的手,跟著走了出來。隨即她就羞答答地將手鬆開,垂下頭,扭捏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秀髮。她的衣服與髮鬢都很撒亂,不難看出,在她的脖頸之上,面頰之上。眼皮之上,耳朵之上,留有口水的痕跡。
「真討厭,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於爽撅起小嘴,瞪了高玨一眼,跟著看了眼面前的床榻,狠狠地咬了咬牙。開始本是發嗲。可是現在,眸子中卻出現了怒火。
「我……」高玨看出於爽不悅,沒敢亂說話。
於爽很善解人意,馬上看出高玨的心事,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好東西還不行呀……我……我去洗把臉……你呀。真是屬狗的……」
說完,她不禁撲哧一笑,想起剛剛在裡面對她展開的溫柔攻勢。高玨的攻勢,實在令人羞怯,她匆匆逃出房間,到衛生間裡進行洗漱。
待到於爽洗完,二人才一同下樓。即便二人是出自真情。但這裡面終究有這麼一層偷的味道,刺激的同時,也令人加著小心。
於爽沒有讓高玨送她回家,甚至在出了樓洞的時候,她就叮囑高玨,兩個人必須保持距離,她先走,高玨在後面。高玨明白她的心意。也就點頭答應。
他目送於爽上樓,並在於爽家的樓道口停留了一分鐘,他是牽掛著於爽,擔心於爽萬一遇到什麼危險。當隱約聽到鐵門被關上的聲音之後,高玨這才依依不捨地拔腿離去。
而在落地窗前,一個女人,正用柔情萬種的目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高玨離開了於爽家的小區,他一個人靜靜地走著,走出老遠,直到感覺到絲絲寒意。才打了輛車回家。
這麼晚回家,家裡的一眾美人都沒有睡,全都在等著他。見他回來,少不得七嘴八舌的盤問他一番。大家都是一家人,關于于爽的事情,家裡的人幾乎都知道,所以他也不隱瞞,直言是和於爽看二人轉去了。當然,這其中也不是一點沒摻假,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丈夫就是這個德行,家裡的女人也都清楚,吃醋歸吃醋,可誰叫丈夫命犯桃花,感情債還都還不清。
按照原定計劃,第二天過午,高玨就得返回春江。家裡的女人,自然不會罷休,表示大伙難得見面,怎麼也要跟著高玨去春江住一段時間。老爹、老娘,是要回加拿大的,這事兒有鮑佳音負責,高玨答應鮑大美人,等她把事情辦完,一定會給她單獨開小灶。
張佩原打算是要和高玨一起走的,但他這邊又有女朋友,又有孩子的,高玨讓他留在這邊,不用著急回去,對陪陪家裡人。當然,高玨還不忘囑咐他一件事,那就是讓他去盯著點於爽的丈夫。
先前高玨並沒有將王康卓當回事,但人都是有私心的,高玨也不例外,所以他打算看看這個小子的底細。特別是昨天晚上,他在衣櫃裡面聽到王康卓和一個女人的對話,其中涉及到某項生意,似乎還挺賺錢的。要不然,王康卓也不會輕易就把五萬塊錢借給對方,而且還承諾了一輛路虎。
這會是個什麼生意,高玨當然不知道,但高玨認為,這應該不像是什麼正當生意。特別二人還說了,是在春江,反正自己這也是要去春江了,離得近面,到時候去瞧瞧,這個傢伙到底是做什麼買賣的。
這是小事,張佩當然二話不說,直接答應。
高玨一行,浩浩蕩蕩地返回春江。進到春江之後,分道揚鑣,高玨獨自前往通江,舒心、袁婷、寧小芸不是回家,就是回宿舍,其他四女帶著孩子,去張佩給她們準備好的新房子。高玨答應她們,週末的時候,一定回家,該交的公糧,一點都不會少。
正月初八是正式上班的日子,在這一天,基本上都是拜年,也就是所謂的團拜。高書記作為一把手,不可能去給別人主動拜年,即便區長尚布屈的年紀比高玨的父親也小不了多少,但也不能一把手去拜二把手。當然,尚布屈自持年紀當高玨他爹都夠了,自己好歹也是區長,也不會主動去給高玨拜年。
倒是下面的官員們,到處走動,挨個拜年。下午的時候,高玨召開了一個小小茶話會,算是和尚布屈意思一下。
接下來的日子裡,高玨每日正常上下班,區裡面的一干公務,也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正月十五和週末連在一起,高玨少不得回家陪伴一眾愛人。共同過節。
一大家子,甜甜蜜蜜不必細說。
等十五過後這一天,張佩給他打來電話。
「高書記,您讓我盯著的那個傢伙,他現在來春江了,而是,還是到的通江區。」
「哦?來的通江。他和誰來的,來通江什麼地方?」高玨問道。
「他是和一個女人來的,到通江之後,直接去了一家名叫華寶投資的公司,也不知在裡面談了些什麼,後來他們就從公司出來。到旁邊的工商銀行取了不少錢,重新回到華寶公司。」張佩如實說道。
「這麼看來,他是要去這家公司進行投資了,你可知道,這家公司是做什麼的?」高玨問道。
「公司外面有業務介紹,有股票、期貨的投資,還有一些理財產品的投資。」張佩答道。
「原來是去投資的。」高玨微微點頭。跟著有些好奇地說道:「在固州方面,應該也有這種投資公司吧,春江的繁華地區,應該也有,怎麼跑這兒的公司來投資呀?」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
「這樣,你去幫我調查一下,看看這家公司,和別的公司。有什麼不同之處?是回報率高,還是什麼?」高玨說道。
「好,我這就讓人去查。」張佩答道。
其實高玨也就是這麼一說,他對王康卓投資點什麼並不在意,在投資公司進行交易,基本上都是正行,也沒什麼。高書記的事情很多。現在通江的發展,已經進入軌道,所有的工程,全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他今天去這裡視察,明天到那裡視察,以及還有不少亂七八糟的事項,一天都難得清閒。
今天按照原定計劃,他是要去江邊視察的。今天是江畔堤壩動工的第一天,作為一力主張加高的堤壩的高書記來說,十分重要,這可是他接手通江以來,干的第一個有惠於民的工程。除此之外,也是自己取得第一個勝利的象徵。
因為高書記親臨,工地現場鞭炮齊名,好一派熱鬧景象。
然而,在熱鬧的背後,卻有一個人一臉的憤慨。這位仁兄,如果高玨見到他,一定能夠認出來,他就是那天晚上在火鍋店大聲說話的牛姓漢子。
牛姓漢子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頭頂之上,還帶著一個安全帽。他本來是站在主席台下放,聽高玨講話,但聽了沒幾句,就緩緩地移到了一位三十多位的男人身邊。
他用他不大的聲音說道:「科長。」
科長瞥了眼牛姓漢子,還算客氣地說道:「老牛,什麼事呀?現在領導正在講話呢。」
「那個……我年前給你的報告,你看過了麼?」老牛說道。
「看過了。」科長淡然地說道。
「這個工程……如果按照區裡提出的要求來施工,以九千萬的資金,加高三十公分,似乎不太可能完成。所以,我覺得時不時應該重新研究一下呀,不要這麼貿貿然的施工。」老牛說道。
「這是區委的要求,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個項目,必須要落實。再者說,這裡有你什麼事呀,施工是施工隊的事情,你就是負責調研,工作完成,也就行了。」科長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知道,我就是一個調研員,可是這個項目,我在調研報告說了呀,不太可能完成。如果只有九千萬,沒有後續資金跟上的話,到最後不是爛尾工程,就是豆腐渣工程。科長,修建堤壩,是百年大計,不能馬虎呀。」老牛又低下頭,倔強地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等下午回去,我跟局長說說。」科長說完,有些不耐煩地衝著老牛揮了揮手,讓他回去繼續站著。(。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