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酒吧,是固州新開業的一家酒吧,酒吧的環境很好,格調很清雅,伴隨著悠揚的音樂,可使人神清氣爽,消除整日的疲憊。
在一個卡座之內,於爽與妖艷女子、藍衣女人正在閒聊,桌面上,放有幾樣乾果,酒是芝華士,旁邊有冰塊和綠茶。
「爽姐,你認識那男的麼?」這是妖艷女子的聲音。
於爽只是搖頭,並沒有出聲。倒是藍衣女人跟著說道:「爽姐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人,那傢伙純是一個花癡,看爽姐長得好看,看在眼裡面都拔不出來了。我估摸著,這小子回家的之後,肯定得做夢,夢到爽姐。搞不好,接下來的幾天都得失魂落魄。」
「什麼花癡呀,我看純是一腦癡,就算看吧,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吧。還沒完沒了了。也就是爽姐脾氣好,要是我的話,大嘴巴子早就上去了。」妖艷女子揚著臉說道。
「誰說不是,爽姐就是脾氣好,才令這傢伙得寸進尺。看他那熊樣,大晚上的,一個人跑來看二人轉,連個對象都沒有,不是閒的要死,就是大腦缺鈣、小腦缺氧。」藍衣女人撇嘴說道。
「行了,你們也別這麼說他了。過去不都過去了麼。」看到兩個閨蜜不依不撓地損高玨,於爽多少也有點聽不下去了,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高玨給她留下的印象,確是深刻的。
「爽姐,我們這可是幫你出氣呢,你怎麼還不讓我們說呢。」藍衣女人嘟囔道。
「娟娟。其實吧。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小子。倒也算是有眼光,咱們爽姐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哪個男人看了,不流哈喇子呀。那小子被爽姐吸引,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也屬於正常。另外麼,我覺得這小子倒也挺直接的。不做作,不像別的男人,明明想看吧,還整的挺靦腆,假惺惺的。和這小子比,那種裝正經的男人,更它媽的叫人噁心!」妖艷女子叫道。
「丹丹,你說的也是。現在這年頭,男人一看到長得漂亮的女人,肯定要多瞅兩眼。那種偷偷看人的,確實令人討厭。可像這小子。膽兒太大了,他也不怕把人給嚇到。」藍衣女子娟娟說道。
「別光討論他了,咱們喝酒。」見二女沒完沒了,於爽舉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半杯芝華士,被一口乾了。
她們三個,在這邊喝酒,卻沒有注意到,在斜側方的卡座裡,正有一個男人偷眼觀瞧。
這個男人能有二十六七的樣子,長得挺瘦,眼睛有些下凹,眼眶黑青。一瞧這人的樣子,就知道屬於那種縱情酒色過渡,掏空了身子,有點虛。在他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四十來歲的胖子,胖子一臉的精明,像是個買賣人;另外一個,如果高玨在此,一定認識,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一起在黨校進修的唐飛。
當時高玨與肖毅去了列山鎮,唐飛則是到柳林鎮當了書記。換屆之後,唐飛得到了提拔,現在已經是固州市人事局的副局長。堂堂人事局的副局長,跑到這裡與人喝酒,可見同桌的人,不會是等閒之輩。
沒錯,縱慾過度的那小子,確實很有來頭,乃是新任宣傳部部長楊興賢的兒子楊平基。
唐飛和楊平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都是年輕人,倒也能談得來。
楊興賢以前在固州市下屬的大平縣當縣長,他走馬上任,楊平基自然要跟著過來。自從來到市裡,楊公子每日裡都是花天酒地,碰巧今天在飯店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唐飛。楊平基主動相邀,一起出來喝點酒,唐飛也不好意思不來,只能陪同。
跟楊平基坐在一起的胖子,是楊平基的朋友,在固州市經營文玩生意,是於爽的同行,他的名字叫作王康,店舖的名字叫作文玩天下。
楊平基一向喜歡沾花惹草,看到漂亮的姑娘,眼睛就直,非得想進辦法給搞到手。除了女色之外,他另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收藏文玩古董。
此刻他看到於爽的風姿,眼睛立刻就直了,在一邊端量了好半天,忍不住說道:「這小娘們長得真好看呀。嘖嘖……」
唐飛假裝沒有聽到,拿起酒杯,自己喝了口酒。
倒是王康,轉頭隨著楊平基的目光看去,作為同行,他一眼就認出了於爽,笑嘻嘻地小聲說道:「楊公子,你說的這小娘們我認識。」
「哦?」一聽這話,楊平基眼睛一亮,馬上問道:「她叫什麼名,做什麼的?」
「她叫於爽,和我是同行,核緣居就是她家的買賣。這小娘們已經結婚了,聽說丈夫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到頭難得回來幾次。」王康介紹道。
「原來是這樣。」一聽這話,楊平基心中暗喜,笑呵呵地說道:「那你看,等下我親自過去和她聊聊,能不能把她弄到手。」
「那我不太清楚,不過……這小娘們脾氣大的很,相當的厲害。對了……您不是喜歡收集佛牌麼,她帶著的那塊佛牌,可大有來頭,我曾經見過,如果我看的不錯,應該是出自龍源培大師之手。而且還是龍源培大師留給弟子的那六塊佛牌之一的愛神牌。」王康又行說道。
「哎呀呀,紅粉佳人,還佩戴著一塊龍源培大師的愛神牌,嘖嘖……這可真是妙呀。人我也要,佛牌我也要。這樣,咱們現在就過去敬杯酒,看她怎麼說。」楊平基得意地笑了起來。把話說完,人也站起。
王康趕緊跟著站起來,一臉的笑容,「好、好……」
倒是唐飛,可沒有楊平基的這份愛好,他淡然地坐著,只是喝酒。
楊平基見他不動,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唐飛是身份的人,不同於以往在縣裡面的狐朋狗友。這點分寸,楊平基還是有的,他只是對唐飛微微一笑,便直奔於爽三人所在的卡座。
楊平基走在前面,王康隨著身側,走到卡座旁,王康先行笑瞇瞇地說道:「大妹子,今晚怎麼好興致,來這裡喝酒呀。」
於爽三人已經看到王康與楊平基,娟娟與丹丹並不認識二人,於爽當然認識王康這位同行。於爽打量了一楊平基,這個世上有句話,叫作壞人的臉上也不寫名,可是楊平基呢,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來,不是啥好東西。不過,王康的面子,多少要給,畢竟人家笑臉來打招呼。
她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老王,你好。」
於爽也就是淺談的一笑,奈何天生麗質,只一笑,便風姿叢生,讓楊平基看的眼睛直。楊平基輕輕咳嗽一聲,很是甚是地說道:「于小姐你好,我叫楊平基,是王康的朋友,很榮幸能夠認識你。」
說完,主動伸出手來,想要和於爽握手。
「多謝。」於爽沒有伸手,輕輕點了下頭。作為買賣人,應對這種人,她怎能不會。一般來說,她都會伸出手,象徵性的握一下。可是,眼前的這個楊平基,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簡直都到了懶得搭理的地步。
這就是女人的心態,別看高玨先前在文化宮內,一點不含蓄,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還有點高興。這要是換做楊平基坐在邊上,像高玨一樣盯著她,估計於爽連節目都看不下去,直接就走了。
見於爽不給面前,連手都不伸,楊平基心中難免有點火大。以前在大平縣,他是縣長的公子,誰不得給他幾分面子,哪有女人敢得罪他。現在老爹升了官,成為市委宣傳部部長,副廳級的檔次,來到固州,竟然就有女人敢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考慮到於爽的美貌,楊平基稍微忍一忍,乾笑兩聲,說道:「于小姐,所謂相請不如偶遇,咱們一起喝上兩杯如何?對了,今晚的帳都算我的。」
「那就謝謝楊先生了,不過麼,我和姐妹們既然能到這裡喝酒,就能消費的起,用不著勞煩楊先生。眼下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回家了。就此告辭。」於爽實在討厭眼前的傢伙,說完,她便直接站了起來。
再次碰了一個軟釘子,楊平基火氣更大,他勉強壓住火氣,又笑呵呵地說道:「現在也不晚呀,時間早著呢,這麼著急回家幹什麼呀。再者說,你男人不是也不在家麼。」
「我男人在不在家,該你什麼事?」於爽最大的忌諱,就是男人這麼跟她說話,本來就對楊平基沒有好感,甚至還挺噁心這個人的。於爽喝了不少酒,心情也說不上好,心情好的話,能找閨蜜出來喝酒麼。眼下楊平基這麼一說,登時將她心中的火氣全都勾了起來,妙目圓睜,聲音極為嚴厲。
楊平基被於爽頂的,都覺得臉皮掛不住,畢竟除了王康之外,唐飛還在後面看著呢,自己鑰匙灰頭土臉的回去,臉面不得都丟光了。
他瞬間收起了偽裝的面孔,咬著牙,一臉猙獰地叫道:「***,老子還沒火呢,你還敢對老子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是哪根蔥。老子跟你喝酒,那是瞧得起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如何,罰酒又如何?」於爽厲聲問道。
「敬酒的話,反正你丈夫不在,搞不好現在正躺在別的女人的床上呢,你深閨寂寞,今晚就讓我好好的陪陪你。至於罰酒麼,我勸你最好是不要選!」
「你說什麼!給老娘再說一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