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書記,我是王若林。)您找我有什麼事?」電話裡響起王若林的聲音。
「今天我看了送上來的先進、勞模評選名單,你們局有個叫常磊的,被授予『通江神探』的稱號。既然是神探,肯定有幾把刷子吧,眼下的這個案子,怎麼沒聽說他呀。」高玨明知故問地說道。
「常磊前段時間受傷了,正在公安醫院養傷。不過聽說,他今天上午過來了,陪著寧警官一起出去查案。」王若林馬上說道。
一聽說常磊來了,還陪著小芸出去查案,高玨不由得沉吟一聲,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態度,淡然地說道:「他是神探,又是你們通江本地人,我想由他出馬,應該差不多能夠破案吧。」
「那誰知道呀。寧警官這些天,帶著人跑前跑後,四處追蹤,局裡也是警力四出,這都沒有找到人。常磊就算是神探,我想也夠嗆吧。」王若林說道。
「讓他試試,或許就把案子破了也說不定。能稱為神探,肯定不能和普通的警員一樣。」高玨隨口說著,突然話鋒一轉,又行說道:「區裡授予一名警員神探稱號,這可不是小事,畢竟,從此之後,常磊的形象就要代表咱們通江。我看這樣吧,你叫人將他的詳細簡歷給我送來,我要仔細地審核一下。」
「是,高書記。我這就親自給您送去。」
王若林知道輕重,曉得高書記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常磊的簡歷,既然要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不希望此事被洩露出去,才決定親自送。
高玨其實並沒有給予王若林什麼好處,也就是在匯報上面,替他說了不少好話。但這對王若林來說,已經足夠,因為他的陞遷,以及能否在通江區混的下去,靠的就是高書記的一支筆。
王若林的效率很高,沒用半個小時,就拿著常來的簡歷,來到區委,親自送到高玨的手上。高玨對他,自然加以勉勵,還親自送他出了辦公室。
等高玨回頭,再看常磊的簡歷時,不禁又吃了一驚。
常磊這傢伙,確實不是白給的,四年前警隊大比武,其中有自由搏擊一項,常磊竟然取得了第66章約時間,我現在已經到通江了,就在江邊,屬於17號壩門。你過來呀。」歐陽培蘭說道。
高玨剛到通江的時候,就去江邊視察過,知道十七號壩門的位置,地點已經有些偏僻,都差不多是城邊子了,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反而適合幽會。他估算了一下,順著江邊快點開,有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於是,他微微點頭,說道:「好,那我現在過去。」
掛上電話,高玨離開區委,前往江濱路。
他和歐陽培蘭是有默契的,除非真的抽不開身,否則的話,基本上都會趕到。
順著江邊行駛,越往前走,車就越少,基本上過了十五號壩門,就難得看到轎車,有的也是農用車。
抵達十七號壩門,高玨很是驚奇的現,這裡一輛車也沒有停,他選了個位置,將車停下,出來之後,仔細觀瞧,確實沒有。當下掏出手機,撥打了歐陽培蘭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喂,歐陽麼,我現在已經到十七號壩門了,怎麼也不見你。」
「你往江邊走,那裡有一艘漁船,你上船就好。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問。」歐陽培蘭說道。
「那好。」高玨點頭,朝江邊走去。
果然,在大堤下面,停著一艘小船,是艘漁船。現在水位不高,如果順著台階下去,可以直接上船。在船頭的位置,有一位簑衣之人,正在垂釣,這年頭穿簑衣可不多,也就是農村的漁民,才有這副打扮。
高玨不明白歐陽培蘭的意思,更不清楚,她要耍什麼花樣,但略一思量,還是按照歐陽美女的意思,跳到小船上。
小船晃悠一下,很快穩住,因為歐陽培蘭有話,不要多說話,所以他也沒有出聲。
高玨就這麼等著,眼睛一直盯著船頭坐著的簑衣人。簑衣人似乎根本沒有現他上船,仍舊盤膝垂釣。高玨越等越急,尋思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培蘭不會就是讓他在這裡等著吧。
他左等右等,沒有等到歐陽培蘭,卻等到了潮水上漲。隨著潮水漲起,水位越來越高,小小的漁船也跟著浮起來。在潮水的帶動下,小船很快離開岸邊,斜著朝將心漂去。
剛漂走的時候,高玨還等著呢,可漂了一會,他就現不對,自己沒有什麼水性,要是船翻了,基本上自己就得餵水裡的王八。但這畢竟是歐陽培蘭叫自己來的,總不能是歐陽培蘭想要致自己於死地吧?
高玨越想越是糊塗,心中隱隱焦急起來,好在漁船還算平穩,江上又沒有什麼風浪。即便這樣,高玨也忍不住,終於開口說道:「這位大叔,咱們這是要去哪呀?」
「這裡哪有大叔呀?」
驀地裡,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何等熟悉,正是歐陽培蘭的聲音。而聲音起的地方,正是船頭的那個簑衣人。
「歐陽!」聽到歐陽培蘭的聲音,高玨更是一驚,「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咱們這是**,被人現,多不好呀。親愛的,你的定力太差了,剛剛是不是認為,我有心害你呀?」歐陽培蘭有點小得意地說道。但她依舊沒有回頭,仍舊盤膝坐著,手裡拿著魚竿。
「有一點!」高玨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算你誠實!沒有說好聽的騙我。」歐陽培蘭突然抬起左手,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反手撇入江中。
斗笠一摘下,長長的秀,瞬間灑落下來,隨著江上的微風,飄灑開來。
「我有什麼可騙你的,在你面前,我心中的一切,都能被你看穿。」高玨朗聲笑了起來。
「高玨,說真的,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你。」歐陽培蘭忽然冷冷地說道。緊跟著,她手裡的魚竿,隨著她的手鬆開,落入江中,而她的身子,輕輕向後一仰,橫躺在小船的舢板上。
兩個人這一下,分別可以看到對方的面容。歐陽培蘭雖然身穿簑衣,但這身衣服絲毫無法掩蓋她臉上的高貴氣質,就好似布衣女王一般。
「你為什麼想要殺我?」高玨微微一笑。
「因為……我現在只有你這麼你個男人,而你又有好多女人。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和別人我喜歡的東西,只要我喜歡,我就一定要得到,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歐陽培蘭狠狠地說道。她的聲音,令她的眸子中,閃出一抹殺機。
「你當初不是說,你不會干預我的私生活嗎?」高玨笑問道。
「當初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在**方面,也是合作,各取所需罷了。可是我漸漸現,現在和當初已經不同了,我已經不是單純的需要。而是愛上了你!」歐陽培蘭直言不諱。
「那你又為什麼不殺我?」高玨再次笑問道。
「殺了你,我怎麼辦呀?我的身子,已經不許別的男人再碰……」歐陽培蘭的聲音越來越低,面頰之上,顯出淡淡的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