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文學
「你才白癡呢.哪有你這麼黑心的老闆.說試用期就試用期啊.」尹樂兒的嘴撇的更高.
「尹樂兒我發現你對這種事還真是執著.」凌希徹冷睨著她說道.她對涉及到打工或者金錢的執著真的遠遠大於對他的.
「不然我應該對什麼執著」尹樂兒看著他反問道.然後忽然想起手中的統計表:「對了.你上午沒來.還沒交社團登記表呢.你要入學校哪個社團啊」
「社團」凌希徹這才想起來還有這檔子事情.興致缺缺的說道:「我懶得報.」
「喂.老師可是說了這個是計入綜合成績評定的.」尹樂兒揚了揚手中收上來的表格:「現在全班就差你的了.」
「我又不想拿獎學金.不報.」凌希徹擺明了對這件事沒興趣.趴在桌上準備睡覺了.
「喂.你到底報不報」尹樂兒揚起了拳頭.準備進行武力威脅.
「不報.」凌希徹直接選擇了無視她.趴倒在桌子上睡覺.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wketty.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專門練了三年的鐵砂掌.」尹樂兒丹田運氣.舉手成刀就要對著凌希徹一掌斬下.卻被門口傳來的一聲「尹樂兒.你在幹嘛」嚇得一下子站起.看向門口走進來的生物老師.
「沒聽到上課鈴已經響了麼身為班長就這麼起帶頭作用的這節課你就站著聽吧.」生物老師沒有給她發言的機會.直接判她罰站聽課.
生物老師和之前的蘇老師關係不錯.所以對於她總是看不順眼.這次估計又是藉機來懲治她一下.
尹樂兒只好乖乖的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凌希徹此時坐起身.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嘿嘿嘿的偷樂著.胸口的那股不悅早已經煙消雲散.但是他這幅明顯幸災樂禍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兩眼.
而等到她瞪完凌希徹抬頭的時候.居然剛好見到江承宇居然從窗邊回過頭來.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回頭去.讓她不禁再度低下頭去.總感覺有點心虛的樣子.
「喂.我想好報什麼社團了.」凌希徹見她不敢亂動.故意逗她開口道.
「報什麼」尹樂兒懶得和他一般計較.偷偷的開口問道.
「你報什麼」凌希徹歪著頭看著她問道.
「我報什麼和你報什麼沒什麼關係吧」尹樂兒覺得他根本就沒想好.純屬拿她開涮.
「當然有關係.你是我家教.我報的必須和你報的一樣.不然你怎麼輔導我」凌希徹理所當然的說道.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簡直棒極了.
「我主要負責你學習.如果全都都管那是保姆.」尹樂兒沒好氣的說道.
「少來.你最初可是答應當我跟班我才同意你當家教的.跟班和保姆本來就是同一種職業.」凌希徹在關鍵問題上十分精明.很強悍的駁斥了她的觀點.
「……」尹樂兒被他說的無言.想到天價的家教費決定忍.她試著長出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這才再度開口道:「我準備報美術社.」
「美術社那種地方好像是需要專業基礎的吧.何況現在美術社早就開課很久了.」凌希徹不明白她怎麼選這個.
「怎麼了.所以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報什麼社團比較現實.」尹樂兒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能報我就能報.反正不會了你要教我.」凌希徹一副對此不以為意的樣子.打定了主意她報什麼他就報什麼.
「你賴上我了是不是」尹樂兒越看他越像是無賴的樣子.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的家教是那麼好當的」凌希徹揚起下巴.很拽的說道.他只是想就這樣的待在她的身邊而已.就算他和她的關係什麼也不是.
「好吧.你贏了.」尹樂兒對他伸起了大拇指:「那趕快填好報名表交給我.」
「報名表沒發給我.」凌希徹搖搖頭.一副無辜的樣子.
「沒發給你你敢說沒發給你」尹樂兒簡直要被他氣懵了.這傢伙就擅長趁火打劫和死不認賬麼
「尹樂兒.你上課沒記性是不是.給我站直了.」
生物老師在台上見到她還是忍不住和凌希徹交頭接耳.氣得再度點名道.
尹樂兒抬眼看了一下台上花枝招展的生物老師.覺得她簡直偏心到了極點.凌希徹沒在說話麼.為什麼偏偏要說她.
凌希徹再度偷笑.拿出本書豎在桌上裝出一副好好聽課的乖學生樣子.
「你拿的是數學書.」尹樂兒從齒縫裡基礎這幾個字.人還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怕被老師再度看到.
「哦.失誤失誤.」凌希徹嘿嘿笑著.從書桌裡面找了找.把生物書找了出來.
「你再翻翻書桌.把報名表給我找出來.」依舊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凌希徹無故地搖搖頭.一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我給你說.報名表就是發給你了.你給我找出來.」尹樂兒這句話聽著更是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報名表啊.真沒有啊.你再找一張幫我填上不就好了.」凌希徹很自然的說道.直接把自己的學生證扔到了她桌上.然後人再度趴在了桌子上:「昨晚風太大.現在頭疼.我睡覺了啊.下課再叫我.」
說完.他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再也不理會身邊尹樂兒低低的叫聲.
「凌希徹.你去死.」
尹樂兒低低的咒罵著.從自己剩餘的空表當中抽出來一張.假裝記筆記.一項內容一項內容的幫他填著.
填完之後.她拿著他的學生證準備扔還給他.卻在看到他首頁貼著的照片之後愣了一下.這張照片估計還是中學時候照的.帶著年少才有的青澀.以及還沒有學會沒有內斂的銳氣.狹長的眸子.只是在薄薄的照片之上.都讓人覺得冷厲至極.帶著旁人沒有的孤寂.
心不由的微悸著.對他那時候缺乏笑容的面孔忍不住有些憐惜.學生證的家庭資料欄.母親那欄是一行的空白.只有黑色的兩個字"已故"把人眼蟄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