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準備帶我去哪兒啊?」尹樂兒看著跑車駛向她不熟悉的地段和方向,顧不得糾結他到底是誰,開口問道。|三八文學雖然他不像是壞人,可是這年頭,親兄弟傳銷都可以互相賣,哪有什麼真的可靠的人。
「到了你就知道!」裴夜的話突然間變得很少,簡短的回答道。
「你不會是準備拐賣未成年少女吧?!」尹樂兒突然間覺得他們的路線越來越不靠譜,已經上了外環,走的路越來越偏僻。
「是啊,我準備把你拐賣掉!」裴夜偏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說道。
「你也不怕賠本虧死!」尹樂兒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我自賣自收,反正是無本經營!」裴夜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自賣自收?!你也不怕我把你拖破產了!」尹樂兒撇著嘴說道。
「呵呵,不怕,因為我現在就是無產階級!」裴夜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無產階級?!有開跑車的無產階級麼?」尹樂兒翻翻白眼。
「別人送的,沒什麼了不起的!」裴夜仍然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我也希望可以這樣沒什麼了不起!」尹樂兒的白眼翻得更厲害。
「好啊,你喜歡的話送給你!」裴夜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不如折合成現金以後再送哦!」尹樂兒順勢說道,雖然他一向不喜歡和別人開金錢方面的玩笑,生怕欠了別人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和他說話,她開起玩笑就肆無忌憚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折現了,還用得著你提醒?!」裴夜嘴角一撇開口說道。|三八文學
「你這樣說的話我倒是有些相信你是無產階級了!」尹樂兒看著他覺得他身上的光環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是啊,我很可憐吧,所以你可以多同情同情我。」裴夜斜睨了她一眼,小惜惜的說道。
「我覺得憑你的長相,想同情你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尹樂兒沒好氣地說道。
「那怎麼比得上我們的樂兒呢,對吧?」裴夜順勢已經把稱呼改成了親密的版本,讓尹樂兒撫額,對他的自來熟實在沒有辦法。
車子一路向北,眼前的景色從綠綠的農田逐漸變成了花海,只見無垠的的田地裡,全是一望無際的花朵。一顆顆張著巨大的花蕾,迎向天空的那盞明亮。
尹樂兒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她認識的。
向日葵花田,是誰曾經說過,會在長大後為她造一片花田,只因為她的笑靨如花。
她的記憶裡,到底這樣的一個人是誰?
雖然那時候很小,可是她還清晰的記得和江承宇的第一次見面。那時,她不到四歲,江承宇不到五歲。
……
「媽媽,這裡真漂亮,好像那些故事裡公主王子住的城堡啊!」
快四歲的尹樂兒拉著媽媽的手,走進了江家位於半山的別墅。
「嗯,樂兒喜歡這裡麼?」尹星柔摸摸女兒的頭,慈愛的問道。
「嗯嗯,樂兒喜歡。」尹樂兒抬起臉看著媽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裡要比他們以前住的地方漂亮多了。
「尹小姐請往這裡走,少爺的屋子在二樓這邊。」前面的女傭回頭對著她們母女說道。
「娥姐您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一起的打工的,還叫什麼小姐啊。」尹星柔趕忙上前說道,娥姐在江家很有威望,基本上相當於半個管家,這樣稱呼她真讓她有些受不起。
「江先生是這樣吩咐的,我只是照辦而已。」娥姐不冷不熱的說道,點明了這家的主人要特別優待她的事實。
尹星柔的笑容僵在嘴角,似乎她的到來在這些人眼中,並不是一件多麼樂見的事情。看來她讓這裡的人適應自己還需要個漫長的過程。
「你就是新來的保姆麼?!」一個稚嫩倨傲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只見一個穿著小襯衫小西褲精精神神的小男孩站在樓梯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是啊,你就是江承宇少爺吧。」尹星柔笑著向上走了兩步柔聲說道,這個男孩長的眉清目秀而且還很有稜角,長大一定是迷死無數少女的小帥哥。
「你憑什麼喊我的名字,娥姐,你把他們趕出去!我不要保姆,我要爸爸媽媽來陪我!」江承宇不滿地看著娥姐說道。
「少爺,這是老爺吩咐專門為你請的保姆。」娥姐也趕忙走上前把江承宇抱到一邊勸說著。
「我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才4歲多的江承宇大聲叫喊道,從娥姐身上掙脫下來,走到尹星柔面前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來看本少爺!我只要爸爸媽媽在身邊!」
「承宇少爺……」尹星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的小男孩衝上來拳打腳踢著:「你是誰,憑什麼這樣叫我的名字!」
「你憑什麼打我媽媽?!」尹樂兒不樂意的衝到媽媽面前,伸開雙臂護住母親,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小男孩。
「你又是誰?!」江承宇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是我媽媽的女兒!」尹樂兒一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光榮多麼了不得的事情。
「醜八怪!」江承宇一撇嘴說道。
「你才是醜八怪呢!」尹樂兒不滿的回敬道。
「你才是,你看你腿上,髒死了,你都不洗澡麼?!」江承宇看著穿著小短裙,露出一雙小胖腿的尹樂兒說道。
「我這不是髒,我是受傷了,洗不掉的!」尹樂兒看著自己左腿上一片有些不平的疤痕說道。
尹星柔看著女兒的腿,面色一黯。女兒的腿上,有直徑兩三公分的小片燙傷疤痕。因為膚色周圍的皮膚不同,而且還有些發皺,所以看上去比較明顯。
「我真不知道,原來我們市裡還有這麼大的向日葵花田。」尹樂兒看呆了,喃喃的自語道。
「這不是我們市的,我們已經出市了,這屬於f市的範圍。」裴夜看著這片花海停下了車,秋風蕭瑟,吹起他的髮絲,讓他也顯得有幾分寂寥:「其實,當年我最後悔的就是我沒有力量,所以眼睜睜的讓某個人從眼前消失。後來,我就一直夢想著找回她,帶她來看看這片花海,讓她知道,在我心裡,她一直是向日葵一樣的存在,朝氣蓬勃一直在燦爛的綻放著。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當她的太陽。」
他說著回頭,眸子裡是讓尹樂兒看不透的深沉,磁性的聲音像是魔鬼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