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咚——
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就像是戰場上最激烈的鼓點,震撼著耳膜,刺激著聽者邁步向前奮勇殺敵(囂張王子:baby,別想逃跑!1你憑什麼拿球砸我?!內容)。
尹樂兒雙手捏緊了那封疊成心形的粉色信紙,深深吸口氣,心裡倒數著,3、2、1,fighting!然後咬牙、抬頭、收腹、挺胸、邁腿,以壯士斷腕的決心衝向前面網球場裡那個在陽光下奔跑著揮動球拍的白衣少年。
歐式建築風格的校園,正在上體育課的少男少女,在她眼中都成了失去顏色的背景板,只為了襯托那個人的身影更加鮮明。
一米八零的頎長身材,上帝都鍾愛的帥氣面孔,傳說中180+的智商,幾乎十項全能的多才多藝。他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讓男生嫉妒女生愛慕。
從來沒有想到,可以和他上同一所學校。更加沒有想到,一個年級20個班,他們兩個的班的體育課排期恰好每週重了一節。
這就是所謂的天意麼?!是不是老天爺願意給她一次機會,一次表白的機會?
只要衝過去,說出那句話,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江承宇可能接受,也可能拒絕!但是,不過去,就一點可能也沒有!
比失戀更可悲的是什麼,就是沒有戀愛過!單戀可悲,暗戀可恥,所以,為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gogo,衝啊!
「江承宇同學,這是我給你寫的信!」她一口氣跑到剛揮拍把球打到對面的高大校草面前,低下頭雙手把那封已經在書包裡面放了一周的信遞了出去。
低垂的頸項,握緊的雙手,微微有些顫的聲音,都只為了襯托被舉在空中的那顆粉色的心是多麼的重要!
「江承宇同學,我、我……」喜歡你這三個字在尹樂兒胸腔滾動著,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就被對面急速打來的網球一下子打斷。明顯從對面被大力擊打的網球急速旋轉而來,直接砸到了她的手腕上,伴隨著劇烈的疼痛,那封信失去了支撐,緩緩的飄落在塑膠的地面上。
「是誰站在這裡礙手礙腳,害我球打歪!」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完全沒有歉意甚至帶著囂張的口氣,然後一隻穿著耐克運動鞋的腳準確無誤的踩到了地上那封信上。
omg——
尹樂兒一下子懵了,這可是她辛辛苦苦準備好的告白情書,花了一個晚上折紙練習怎麼把心形疊的最好看。可是,現在居然被一隻腳這就樣輕易的踐踏了?
到底是誰?
居然這麼討厭來破壞她的告白!
她有些生氣的從那雙腳往上看去,黑色的運動鞋上只有那個金色的彎鉤低調的彰顯著品牌的logo,純白色的運動褲搭配著暗黑色的t恤。明明沒有任何亮眼的色彩和圖案,卻被彷彿天生衣架子的頎長身材把這樣簡單的配色穿出了時尚的味道。
精雕細琢般深刻俊美的面孔上,那雙狹長的眸子此時正危險的瞇起,緊緊鎖定著她(囂張王子:baby,別想逃跑!1章節手打)。
挺直的鼻翼下,這個男生嘴角勾起的那抹譏誚笑意格外明顯,似乎對她的行為十分不屑。
白癡都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不小心打歪了,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位帥哥,麻煩你起來一下,你踩到我的信了!」尹樂兒努力壓下火,剛剛被球打到的那隻手帶著不適感有些抖的說道。
「你不會是給我們的承宇哥送情書吧,臭丫頭,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另一個場地本來正打球的一個女生見到這邊的情景,扔下球拍子就走過來譏諷道。
「是啊,土的掉渣的傢伙,也好意思過來丟人現眼!」又一個女生走過來說道。
而作為當事人的江承宇則乾脆往後退了一步,把場地讓給趕到這邊看熱鬧的其他人。自己則走到一旁的休息台邊放下拍子,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然後這才漫不經心的看著這邊的情景,好像一切與他無關的樣子。
那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女生,穿著一身顯然洗的發舊的校服。頭髮在腦後隨意地綁了個馬尾,面容清秀素淡。沒有妝容來打底,讓這張面孔在女生基本都妝容精緻的聖英根本毫不起眼。
她身上唯一值得稱讚的,大概就是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就好像完全剔除掉雜質的透明水晶,折射著各種的光芒。
此刻,尹樂兒那雙漂亮的眸子正充滿火氣的看著踩在她信封上的罪魁禍首,見到對方依舊毫無反應,兀自囂張跋扈的踩在她的信封上。
她終於忍無可忍了,再也顧不上管他到底是誰,生氣的直接上前一把推開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撿起被踩上一個重重鞋印的信封,掏出手絹細心的一點一點擦著上面的污痕。
「死丫頭!你居然敢推我?!」凌希徹被眼前的女生氣到,臉上的寒意瞬間加大,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竟敢推他?難道這死丫頭不知道他是凌希徹嗎?
「很抱歉,但是誰讓你踩了我的信!」尹樂兒心不在焉的說著,完全沒有正視凌希澈的臉,只是心疼自己本來十分漂亮的信紙被踩上了腳印。
「你知道我是誰麼?!」凌希徹眉頭蹙起,顯然對眼前不識時務的女生厭惡到了極點。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尹樂兒擦好了手裡的信,眉頭一挑,冷冷的看著對面自以為是的男生。
聖英學校,她認識江承宇就足夠了!
說完,尹樂兒轉身穿過人群,再度走到那個站在一旁正玩味的看著她的男生面前,臉色微微一紅,完全沒有了剛才對凌希澈的那種態度,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江承宇同學,這是我寫給你的信,希望你可以看看!」
「你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麼?!」一個高大的陰影再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霸道的搶走她手裡的信,高高的舉起來:「如果沒猜錯,你就是年級裡唯一一個母親只是個清潔工的傢伙吧!」
凌希徹目光冷峭的看著眼前不知道什麼叫做退縮的女生,作為學生會的理事,他們年級的學生資料他都看過,而擁有著過目不忘的傲人記憶力更是對這所貴族學院裡這個家境最突出的學生有點印象。
「是又怎樣?!」尹樂兒脊背一下子挺得筆直,這是對於遭受過同樣奚落的最自然的反應。她狠狠的瞪著眼前沒教養的男生,這個傢伙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以為自己有錢就了不起嗎?難道她媽媽是清潔工就很丟人嗎?
「那麼,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出現在這個學校了!」
凌希徹厭煩的看著她,霸道冷漠極具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