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卿有些怒意的看著那幾名黑衣,傲然站立於夜空之中,拂塵在手中不停的一陣筆劃,大喝一聲道:「軒轅劍訣,日照大地,」
只見夜空之中五行劍陣內的,所有的弟子手中的長劍,飛入高空,漂浮於眾人頭頂,旋轉著,突然軒轅卿手中的拂塵一揮,
霎時間只見所有的飛劍猶如活物一般,紛紛朝那群黑衣飛刺而去,夜空留下一道道劍影,猶如下著劍雨一般,那群黑衣面對軒轅卿突然所釋放的劍雨,
也頓時大驚,絲毫不敢怠慢,隨即也齊聲喝道:「血魔,霸血無情,」瞬間只見這群黑衣身上爆發出一道濃厚的血紅之氣,將眾人緊緊包圍,飛快的形成一道厚重的血牆,
劍雨飛快的打落在那厚重血牆上面,擦出一道道火光,伴隨著血牆一陣陣顫抖,眾黑衣緊咬著嘴唇,抵擋著,但面對如此多的飛劍,沒多久也微微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那為首的黑衣,眉頭一皺,也絲毫不顧朝自己飛來的飛箭,雙手在自己胸口飛快的一筆畫,瞬間朝再次飛快的打出一道血氣,朝軒轅卿橫衝而去,
那黑衣也瞬間被數把飛劍穿身而過,身上也露出不少傷痕,即使如此,那黑衣依然並沒有倒下,反而依然傲然站立於原地,
軒轅卿看著朝自己飛快衝來的那股血色之氣,也絲毫不敢怠慢,雙中拂塵一楊,便朝那股血色之氣迎了上去,有著五嶽內門弟子所布下的五行劍陣,軒轅卿的現在所施展的實力,
卻也已經不是單單的煉神之境那般簡單,倒也並沒有畏懼那股血色之氣,隨著軒轅卿拂塵在那股血色之氣上狠狠的一頓抽打,那血色之氣,也隨即飄散在空中,
那被數把飛箭穿身而過的黑衣,微微一動,頓時消失在眾人眼前,留於原地的黑衣在那黑衣的離去後,瞬間便被數道飛劍穿身而過,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但令人震驚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只見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瞬間化為血水,瞬間成為一股股惡臭的血氣,朝夜空之中飛去,
只見夜空之中,再次出現一個高大,張牙舞爪的血影,嘴裡不停的發出一陣咆哮,全身散發出一股濃厚的血腥之味,朝地面的五嶽內門弟子飛撲而來,
軒轅卿看著那巨大的血影,微微一愣,眉頭也不由的擠到了一齊,微微抬手,將手中的拂塵再次飛快的一揮,打了出去,軒轅卿雙掌也絲毫沒有歇息,飛快的朝拂塵打入真氣,
只見那拂塵霎時間便飛快的伸張開來,形成一張巨大的網,迎向了那血影,緊緊將血影圍困在拂塵內,軒轅卿,不停的朝那拂塵打入真氣,以來支撐拂塵壓制那血影,
但那血影過於的強悍,使得軒轅卿也感到一陣吃力,突然一個碩大的黑影出現在軒轅卿身後,正是剛剛消失的那巨大黑衣,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一拳便朝軒轅卿後背打去,
正與那血影搏鬥的軒轅卿絲毫沒有辦法躲避,便被那黑衣一拳打飛出去,那網著血影的拂塵也瞬間破裂,化為灰燼,軒轅卿悶聲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地面擺五行劍陣的弟子也頓時紛紛一口血吐了出來,隨著不少弟子出去一口血,只見那些弟子,瞬間便化為血水,融入到空中那血影內,
五行劍陣,五行齊聚,原本便是所有內門弟子,毫無保留的輸功彙集在一起,軒轅卿便是這五行劍陣的陣眼,只要軒轅卿一受傷,整個大陣便奔潰,隨著大陣的奔潰,也讓佈陣者深受重傷,
地面除了一些內徑修為還不錯的弟子,不少弟子已經成為了那血影的養分,軒轅卿虛弱的癱倒在地上,憤怒的看著那血影與那黑衣,眼神之中也露出一絲絕望的神情,
突然高空之中,一個大喝聲傳來道:「大膽魔徒……看我三味真火……」隨即只見空中兩條火龍,朝那黑衣與那血影飛沖而下,
那黑衣與那血影見那火龍,也不由的有些畏懼,正要躲閃開時,卻只聽見空中再次傳來一聲大喝道:「桃花三月……」只見空中突然一變,一片粉紅,猶如三月桃花園一般,將那黑衣與血影團團圍住,
隨即只見一個白衣老翁一手托著一隻雕刻著炫龍,冒著火焰的爐鼎,與一個白衣女子,帶著六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女,緩緩飄落,那幾名白衣青年那男女落地後,紛紛跑去攙扶朱雀、玄武、白虎、蒼龍、軒轅卿五人,
見那黑衣與血影被片片桃話圍困,那白衣老翁,也絲毫沒有停留,左手在那爐鼎上輕輕一拍,只見一條火龍,再次朝那黑衣與血影飛沖而去,
那黑衣與血影這次卻沒有辦法躲閃開來,硬生生的被那火龍,擊中,只見那黑衣與血影,全身突然燃燒起熊熊烈火,烈火之中不斷傳來兩人的慘叫之聲,也不知道燃燒了多久,兩堆烈火方才消散在空中,
見那黑衣與血影已經伏誅,五嶽派內門弟子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紛紛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那白衣老翁方才收起自己的爐鼎,只見那爐鼎瞬間變為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爐鼎被收入那白衣老翁的袖袋之中,那白衣女子轉身看著五嶽派眾人,五嶽派內門弟子一大半已經被那血影吞噬,
如今倒也緊緊剩下了一些殘兵敗將,朱雀、玄武、白虎、蒼龍、軒轅卿五人也身受重傷,五人在那幾個青年男女的攙扶下,緩緩朝白衣女子與白衣老翁走來,軒轅卿拱手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那白衣女子擺了擺手,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丟給軒轅卿,道:「軒轅掌門不必客氣,是我兩來遲了,這是小玄丹,對了,那個小子呢,怎麼不見他……」
「回前輩,他已經去了西北莫高荒漠芒碭山群……」
「哦……既然如此,那師兄我們便快些追去,軒轅掌門,那幾個弟子我們已經救出來了,只是一身修為……」那白衣女子看著軒轅卿微微有些愧疚的道:
「無妨……此次能為殲滅魔教遺孽盡力,也是我五嶽派榮幸……」
那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拱手道:「軒轅掌門保重……」隨即便翻身而起,消失在眾人眼前,那白衣老翁也隨即緊隨白衣女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軒轅卿看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內門,也不由的感到一陣心痛,看著僅存的內門弟子,大聲道:「好了,玄明,你帶內門弟子,前去外門,看看那邊情況如此,其餘弟子各自回去取藥療傷……」
隨著軒轅卿的一聲令下,五嶽內門弟子也紛紛各自散去,軒轅卿以及朱雀、玄武、白虎、蒼龍四人也在那幾名弟子的攙扶之下,各自回自己的修煉室,
夜空之中兩道白影飛快的朝西北飛去,在夜色之中留下一道殘影,那白衣老翁輕聲道:「白雲師妹,你回崑崙通知師傅與掌門,我等已經知道巫神教所在,」
「師兄,不是有傳信符麼,為何不用,」那白衣女子看著白衣老翁輕聲詢問道:
「白雲師妹,那傳信符,我已經用完來通知一凡師弟了,所以只有勞累師妹跑一趟了……」那白衣老翁微微一笑,
「師兄,休想,別以為我傻,一凡師兄,此時只怕已經忙完了燕京的事情,回山門去了,你傳信於他……」白衣女子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方才傳信於他,不用回山門,一齊前往莫高荒漠芒碭山……」
「不用,師兄,若是你擔心,你先回山門去,我與一凡師兄一齊先去芒碭山談個虛實,如何,」那白衣女子,嘟囔著粉嘴,加快速度,朝前飛去,
「哎……師妹,若是巫神教果真在芒碭山,危險重重,你貴為師尊愛女,若是出事,如何是好,我又該如何向師尊交代,」那被老翁,見白衣女子加快速度,連忙加快速度追上,一邊喊道:
聽到那白衣老翁的話,那白衣女子頓時轉過身來,怒視著白衣老翁,道:「師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准提我是他的女兒……哼……再說了,你把我當做普通的崑崙弟子不就成了……」
「師妹,其實師尊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了,慕容黥少掌門,除了張揚跋扈一些,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你……你……醫仙,你要是喜歡你去嫁好了……以後別跟我提他,否則我在消失個十幾年,讓你們找不到我……」那白衣女子,頓時憤怒的瞪著一雙鳳眼,
白衣老翁頓時無奈聳了聳肩,道:「好了,不提,不提,只是山門那邊倒還是要去通知的,不然就我們幾人,到時候只怕連巫神教左右使都無法對付……」
「你自己想辦法吧……走咯……」那白衣女子並沒有聽那白衣老翁的話,身影一動再次消失在夜空之中,
白衣老翁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一陣黃紙符來,無奈道:「還好,我有點存貨,」雙手在那符紙上一陣筆劃,輕聲喝道:「去……」只見那黃紙符,便化成一隻信鴿,朝西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