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天還未亮楊武、張老頭和慧賢大師很早起來,三個人用過早飯後,一小沙尼走了過來道:「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師叔祖。二位施主,眾師兄弟已經準備好了。」。
慧賢看了看小沙尼道:「阿彌陀佛,無量壽佛,我們這就過去。」。說完帶著楊武和張老頭朝前門走去。由於等會有遊客前來遊玩,所以慧賢叫人一大早就準備好,前往內門,以防被世俗普通人看到。當三人在小沙尼的帶領下來到前門時,已經有五六個小沙尼分別站在兩輛馬車邊上,馬車上放著不同大小的包包。眾小沙尼看到慧賢、張老頭和楊武走了過來,都合起雙掌道:「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師叔祖好,二位施主好,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慧賢看了看眾沙尼點了點頭,緩緩道:「出發吧。」。
眾人緩緩向北行去,楊武、張老頭和慧賢也跟在車隊後面緩緩前去。天漸漸微亮,遠處霧氣環繞,青山在霧氣之中諾隱諾現,遠處時不時傳來寺廟鐘聲,楊武不禁想到自己讀過的一篇古詩,自吟道:
道場乞請暫時間,至心聽贊五台山。毒龍雨降如火海,文殊鎮壓不能翻。大周東北五台山,其山高廣與天連。東台望見琉璃國,西台還見給孤園。大聖文殊鎮五台,儘是龍眾尚如來。獅子一吼三千界,五百毒龍心膽摧。東台岌岌最清高,四方巡禮莫辭勞。東望海水如觀掌,風波氾濫水滔滔。滔滔海水無邊畔,新羅王子泛舟來。不辭白骨離鄉遠,萬里持心禮五台。南台窟裡甚可憎,裡許多饒羅漢僧。吉祥神鳥時時現,夜夜飛來點聖燈。聖燈滔滔向前行,照耀靈山遍地明。此山多饒靈異鳥,五台十寺樂轟轟。南台南腳靈境寺,靈境寺裡聖金剛。一萬菩薩聲讚歎,聖鍾不擊自然鳴。
天不禁意間已經大亮,此時山霧環繞,寺廟鐘聲,緩緩在楊武眼前耳邊派回,楊武慢慢沉浸感受著這安詳的一切,多少年來自己的心沒有如此安詳過。慧賢大師和張老頭看見楊武停下了腳步,緊閉雙眼,張老頭怕楊武再次引動體內戾氣,正想上前喚醒楊武。
慧賢大師急忙拉住了楊老頭搖了搖頭,緩緩合起自己的雙掌,輕聲誦經。隨車隊的幾個沙尼見慧賢師叔祖的樣子,也紛紛合起雙掌,誦起經來。
楊武思緒越來越深,不停的用心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他彷彿看到了遠處的群山寂寥無息,在清晨霧氣之中諾隱諾現,在漫山的霧氣籠罩下,顯得格外的恬淡、寧靜、安詳,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存在。此刻楊武在這恬淡、寧靜、安詳的清晨美景之中,感到自己與這景融合在一起,豁然、忘我、博大、無常完全是一種以前楊武沒有體會過的境界,心情。這時楊武完全將體內的戾氣壓制下去了,俗話說有有壓迫就會有反抗,楊武體內的戾氣,仍然想衝破楊武安詳、寧靜的心靈。楊武沉浸在忘我之中,不一會兒,時而暴動的戾氣,讓楊武偶爾皺了皺眉頭,當楊武還在思索著什麼時,腦海之中突然出現過往的一幕幕血景,自己第一次殺人、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自己第一次吃生變同伴的身體。楊武漸漸陷入糾結之中,始終不能脫離。
慧賢感受到楊武起伏不定的氣息,加快了嘴的速度,聲音緩緩加大,其它幾個僧人也跟著慧賢。
遠處傳來幾聲敲鐘響,伴隨著慧賢等人的誦經聲,一併緩緩傳入楊武的耳朵,楊武此時就像在一片黑暗中不斷摸索著出去的方法,卻始終找不到方向,慧賢等人的誦經聲與遠處的鐘聲,在楊武腦海中迴盪,衝開黑暗,楊武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豁達,人生需要豁達,豁達才能體會到人生的美好,豁達的心才能追求武道更高的境界。楊武面露喜色。但沒有睜開眼睛,此時楊武需要安靜。仇恨之心已經淡去一絲,仇恨沒有完全籠罩在楊武心裡。只要弄明白幾個疑惑,楊武的心將達到真正的豁達。
慧賢感到楊武體內的氣息,緩緩收了雙掌,面露喜色。靜靜的看著楊武。點了點頭。
在一邊焦急看著楊武的張老頭,看見慧賢大師已經的樣子,焦急、擔心的心總算放下了。跟著慧賢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楊武緩緩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笑了笑,緩緩走向慧賢大師道:「多謝大師。」。
慧賢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們繼續趕路吧。」。說完帶走向前走去,
楊武微笑著向張老頭道:「張爺爺,多謝。」。說完也跟了上去。
張老頭疑惑的看著楊武,感覺楊武變了,那裡變了他不知道,但他從剛剛楊武的微笑之中看得出這次楊武體會很多,心裡對自己女兒與楊武相認又多了幾分希望,也開心的跟上前去。一路上楊武對待周圍的事情,不在像原先那麼冷漠,與張老頭說笑著,張老頭突然有種自己外孫回來的感覺,心裡激動無比。張老頭還是想確定楊武對於自己女兒有什麼看法於是小心問道:「楊武,對於你父母,你還…………」。沒等張老頭說完,楊武笑了笑道:「張爺爺,我現在連自己的父母都還不知道,以前我很想知道他們是誰,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們,我現在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們,不過,一切等我找到他們再說吧,等我將身體狀況弄好後再說吧。」。說完看了看張老頭又看向遠處的山峰,
張老頭聽見楊武的回話,雖然不是很滿意,但看到楊武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排斥自己父母的話題,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楊武突然想到什麼,緩緩問道:「張爺爺,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生世。」。
張老頭震驚的看了看楊武,自己差點露了馬腳不過,緩緩道:「等到了時機你自然會知道的,我只知道你父母很愛你,也很想你。」說完緩緩閉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心裡默默的咒罵著楊老頭。不過想到自己女兒和外孫相認有望還是很開心。
楊武聽了張老頭的話,也閉上眼睛道:「時機,呵呵呵,算了,以後再說吧。」。說完也緩緩閉上了眼睛,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周圍一切。嘴腳往上揚了揚。一行人緩緩向北方深山行去,幾個時辰後眾人到了一個山洞前,慧賢看了看雙掌緩緩合起道:「我們到了,明德,你們幾個將東西搬到藥房。張老、張雲。我先帶你們去休息,等會再帶你們去見智賢師兄,」。說完緩緩朝山洞裡面走去。
當慧賢說道了之時,張老頭和楊武都被震驚到,這裡沒看到寺廟,怎麼就到了,看到慧賢朝山洞裡走去,也只能疑惑著跟去。
走到山洞門口,慧賢雙手合掌山洞門口一尊佛像朝拜了拜道:「阿彌陀佛,無量壽佛。」說完轉向楊武和張老頭,看到楊武和張老頭也在拜佛像,緩緩道:「此處就是內門,當年內門遷移到此處,掌門師兄智賢怕大興土木,草木皆眾生,不忍去一木一草,故尋此山洞以作內門。」。說完做了情的姿勢道:「二位施主請進。」。
當楊武和張老頭走進山洞,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這個山洞足有一百個平方左右大,山洞左右兩側各有一道一米左右寬的過道。
慧賢指了指山洞左邊的過道道:「這條過道全往練武場以及藥房。」。說完又指了指右邊過道道:「這是通往內門弟子捨房以及用齋之處。你們先隨我前去休息,帶我拜見掌門師兄再來看望二位。」。說完帶頭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