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動漫少年》創刊號
毫無疑問,李然被灌醉了,而且是酩酊大醉。
理由很簡單,一個是為瓊瑤餞行,不喝不行;還有一個是懲罰李然說謊,目前看來,李然說自己會拍電影確實是在吹牛,所以不喝酒就是不承認錯誤,這是古龍的說法,也是不喝不行!
所以,李然沒有理由拒絕,哪怕是說自己明天有事,古龍還是照樣灌酒。
最為氣人的是,加入灌酒聯盟的還有瓊瑤,倪匡也站到了古龍那邊,只有金庸還是中立。最後要不是金庸讓古龍等人不要在灌李然了,李然還不知道要被灌成什麼樣。
一覺醒來,李然真的頭昏腦脹。
看看自己明顯不在自己原來的酒店,估計是古龍或者其他的人安排的。
被古龍這樣灌酒,代表古龍對被灌酒這的認可,多少人想被古龍灌酒而不得呢。李然也明白,古龍、瓊瑤、金庸還有倪匡釋放出來的善意和親近絕對不是假的。
當然,如果讓李然選擇一次,通過喝酒來獲得古龍的認可,李然——還是會接受古龍的灌酒,儘管李然的心裡有著很大的不情願!
這就是人性!不能單純地界定說這是對的還是錯的,有一句話叫做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還應該有一句話:能夠到達羅馬的路就是好路!這句話在中國以用一句鄧爺爺的話來解釋更為準確:不管黑貓白貓,能夠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到酒店前台問了一下,瓊瑤走了,今天她要會台北,古龍和金庸也不在酒店。
返回到了自己原來住的酒店,李然取回了自己留在那裡的《動漫少年》創刊號車策劃書,打車直奔玉郎國際而去。
這一次,李然一說自己的姓名,就直接被引到了黃玉郎的辦公室,這應該是黃玉郎之前就已經交代過了的。
「請進,門沒鎖!」辦公室內傳來黃玉郎有些疲憊的聲音。
「李然,你來了!」黃玉郎的語氣裡透這一股驚喜。
「老黃,意外吧?」對於怎樣稱呼黃玉郎,李然還曾經犯過難。黃玉郎一直要求李然不要稱呼他為黃先生,稱呼黃先生顯得有點生分;但是叫玉郎給人的感覺像是搞基,李然感覺特別彆扭;叫阿黃像是在叫鄰家狗狗的名字;叫阿郎也不合適。而黃玉郎直接很大度地說:「叫我老黃就行!」
那時候黃玉郎剛從頹廢中走出來,還是鬍子拉碴,一身酒氣的樣子,如果裹上一個綠色的棉衣,外加一根香煙,那簡直就是後世紅遍網絡的犀利哥!所以,稱呼黃玉郎為老黃一點都不過分,叫黃大叔都可以了。
「不意外,我在等你哪天才能光顧我這個辦公室,我盼啊盼,終於把你給盼來了!」黃玉郎打趣道。
「你知道我來的香港?」李然問道。
「你知不知道,香港有一種叫做報紙的東西?」黃玉郎從辦公桌上面拿起一份報紙遞給了坐在對面的李然。
「也對,我忘了還有這茬!」李然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報紙上用了近乎一個版面,詳細地描寫了起點作家協會的成立,特別是對李然這個構思者進行了報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想想你搞起點作家協會一樣,也來搞一個玉郎漫畫協會出來!」這是黃玉郎心中的野望。
李然也明白,黃玉郎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
「玉郎漫畫協會,你的老對頭上官小寶一定不會答應!」李然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就是想讓他加入到我的玉郎漫畫協會來,只有這樣我才算是贏了上官小寶!」上官小寶已經成為了黃玉郎的一個心病。正是因為上官小寶,黃玉郎才一度頹廢,如果不是李然邀請黃玉郎加盟起點傳媒,估計黃玉郎還會繼續頹廢一段時間。不然,去年黃玉郎也不會放著《動漫少年》創刊的事情不做,一心振作《龍虎門》,就是為了向上官小寶宣佈:我——胡漢三,哦,不對,我黃玉郎又回來了。事實上,香港漫畫界確實因為黃玉郎的振作而產生了不小的震動。
「如果是別的漫畫協會還有這個可能,但是前面冠上玉郎就不可能了,說不定,上官小寶也正在計劃著也搞一個上官漫畫協會或者小寶漫畫協會,然後讓你加入呢?」李然提醒道。無論是上官小寶還是黃玉郎都不可能向對方屈服,有才華的人一向是很有傲氣的。這樣的傲氣可以幫助他們的骨頭硬得彎不下腰來。
「我死也不會參加!」黃玉郎的臉拉了下來,李然很想對黃玉郎說你的臉現在真的很像是一張驢臉。
「要不這樣,起點作家協會在下面搞一個漫畫協會分支,真這樣的話,還是有點可能的!」李然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當初李然成立起點作家協會就有這麼一個想法。
「可我們又不是寫小說的!」黃玉郎被李然說的一愣。
「我知道,但是你也算是作家,只不過是,漫畫作家,起點作家協會很需要漫畫作家,因為可以幫忙話小說的封面!」李然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起點作家協會的漫畫家就跟後世起點——的美工組一樣,只不過,他們工具是電腦。
「這個,你先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黃玉郎猶豫不決,畢竟當初加入到起點傳媒是因為李然的漫畫創意和誠意,但是現在又讓他加入起點作家協會,又一次屈於人下,確實需要好好考慮。
「那你可得快一點,我一天上下幾十萬呢!」李然開玩笑道。
「知道,你是大忙人嘛,正常!」黃玉郎的話李然怎麼聽怎麼不像是誇獎。
「真是對不住,這陣子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時間上還都擠在了一起!」李然兩手一攤。
「明白,去年我在台灣高雄的時候,趙叔叔和劉定傑已經都告訴我了,我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其實,我還得我為《動漫少年》雜誌推遲到現在才創刊負責任!」黃玉郎笑道。
「理解萬歲,理解萬歲!」李然沒有想到去年黃玉郎和趙勇、劉定傑才相處那麼幾天,趙勇和劉定傑就對黃玉郎交底了。
「你說的對,理解萬歲!他們告訴我說,你雖然在小事上面有點——嗯,有點懶,但是在大事上面從來都不糊塗,該做了一向都做的很好!」黃玉郎沒有半分隱瞞,把趙勇和劉定傑告訴的東西轉述了出來。
「是嗎?他們真這麼說?」趙勇和劉定傑不止一次地在李然面前抱怨過李然的懶,後來抱怨多了,李然聽得麻木了,趙勇和劉定傑說得也麻木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想可能你的興趣並不是在公司上面?」黃玉郎試探性地問道。
「如果我說我的興趣在漫畫上面,這樣你信嗎?」李然反問道。
「我不信!」黃玉郎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樣確定?」這下輪到李然好奇了。
「因為你去年找我加盟起點傳媒了!」黃玉郎頭也不抬,似乎是在找什麼。
「這又不能說明什麼,難道我不可以找一個志同道合的漫畫愛好者嗎?」李然笑著問道。
「你不會,看看這些你就知道了!」黃玉郎終於找到了一疊草稿紙,這是李然給黃玉郎的。
「這些草稿紙能夠說明什麼問題?」李然看著自己的未完成的漫畫稿子不解道。看得出,黃玉郎對這些漫畫很細心,時間過去了近一年,這些稿子上面都沒有褶皺,看起來還像是新的一樣。
「因為你自己很隨便地就給了我,對於一個漫畫愛好者而言,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只畫幾個漫畫人物就停筆,然後給別人,就像你寫小說,你絕對不會只寫幾個字就停筆不寫,然後給別人!」黃玉郎認真地解釋道。
「打住,打住!」李然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好吧,我承認我不是一個漫畫愛好者!」
李然此刻的心裡想的卻是,黃玉郎不愧為漫畫界的大神,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大神。能成為大神的人每一個是好糊弄的主兒!
「不過我很好奇,你連寫小說都不是很上心,能夠值得你上心的東西是什麼?」黃玉郎一臉興趣盎然地看著李然。
「那我告訴你,我最上心的是拍電影,你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的小秘密,一般人我根本不告訴他!」李然說完還很配合地輕「哼」了一聲。
「你的愛好還真——特別!」黃玉郎想了半天,只好用這個詞來表達。
「謝謝誇獎!」李然毫不在意黃玉郎懷疑的目光,坦然接受。「老黃,你要是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我們從現在起就算是同事了!」李然知道,對面的黃玉郎肯定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那我實話實說了,我不相信!」黃玉郎說完就看著李然,彷彿想看到李然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可是,黃玉郎注定要失望了,李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昨天晚上,瓊瑤老師,古龍前輩,金庸前輩和倪匡前輩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你不是第一個懷疑我的話,估計也不是最後一個!」李然一臉神神秘秘地說道。
「哦!」然後,黃玉郎沒話說了。
「你知道嗎,瓊瑤老師,古龍前輩,金庸前輩和倪匡前輩賭上了他們的小說,說如果以後我真的拍電影,他們的小說就歸我拍了!」想到這裡,李然再也忍不住,一陣得意洋洋。「怎麼樣,要不要也來賭一下?」李然奸笑著問道。
「我還是算了吧,我又沒有小說可以做賭注!」黃玉郎搖搖頭,他實在是不知道李然哪來的信心。
「沒事,你沒有小說不是還有漫畫嗎,你拿你的漫畫做賭注也可以的!」李然現在就是一副誘惑人賭博的騙子的模樣。
「我不行,我不賭博!」黃玉郎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後來,當瓊瑤老、古龍、金庸和倪匡因為這個賭後悔不已的時候,黃玉郎則是慶幸萬分,之後就是一陣的佩服。
「這不是賭博,玩玩而已,我們又不賭錢!」李然繼續引誘道。
「我們還是聊聊公事吧!」黃玉郎努力想把話題扯到《動漫少年》創刊號上面來。
「好吧,談公事,就談公事!」李然咂咂嘴,沒有騙到黃玉郎,李然感覺頗為遺憾,所以也不再提這件事情。
「按照你的交代,其實我在去年就開始在準備,我從你給我的漫畫草稿紙裡面挑了四個,在畫完《龍虎門》的時候就畫這些,現在還差一點,這些漫畫都還只是素描,沒有上色,不過這個可以發動玉郎國際的人來幫忙上色,你要做的就是最終定稿,畢竟,這些漫畫的創意都是由你構思的!」在去年下半年,黃玉郎醉心於振作自己的心血之作《龍虎門》,黃玉郎自知對不起李然,心有愧疚,所以也沒有放棄接著畫李然給的漫畫,為今年《漫畫少年》的創刊號做準備。
「那行,這些工作放著我來,你要我畫漫畫和上色,我寧可放棄《動漫少年》創刊號!」這些漫畫李然也只是記得一個大致的劇情,還有一個就是動漫主角的形象,李然完全有能力指導黃玉郎他們為這些漫畫上色,並且最終定稿。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李然從來沒有這麼勤快過,讓黃玉郎一度認為趙勇和劉定傑說的是不是有水分,現在李然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好同志嘛。
團隊的力量是無窮的,李然的工作看起來應該是最為輕鬆的存在,在一大群人當中,時不時地動動嘴皮子,指導一下這個或者那個動漫形象應該上什麼色,有李然不記得的,就大家一起討論,綜合大家的意見然後由黃玉郎和了共同拍板;要麼就是為動漫人物添加對話,還有就是幫忙審稿子,一切過得緊張而又充實。
最開始的時候,當黃玉郎給員工介紹李然說他是娛樂國際的真正老闆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驚訝了,因為李然真的是太年輕了,在香港,隨便來一個老闆都是四五十歲的,大腹便便或者頭上頂著一個地中海的大有人在。所以,玉郎國際的員工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老闆應該是香港或者新馬泰哪一個大家族的子侄。
但是,當黃玉郎說出李然是武俠小說《尋秦記》、言情小說《還珠格格》、武俠小說《大唐雙龍傳》和言情小說《步步驚心》的作者是,有員工馬上反應過來,驚呼怪不得自己感覺李然這個名字這麼熟悉,還以為是重名,沒想到自己的偶像就是自己的老闆!
於是,膽子大的女員工直接就擠到李然的面前求擁抱了,因為情急之下沒有帶筆記本,有的員工撕下用來畫漫畫的草稿紙就擠上來了。
於是,好好的辦公場所成為了明星見面會的會場一般熱鬧。
黃玉郎本來想讓員工各回原來的位置,結果被李然一個不要的眼神止住了。最後,因為李然來之後被擠到玉郎國際第二把手的黃玉郎被熱情的員工擠到了邊緣,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一直很熱鬧。但是當有員工在上班時間不做該做的事情被李然斥責了以後,大家才明白了李然除了是名作家之外還是自己的老闆,這個事實他們差點就遺忘了。儘管這樣,大家還是很敬佩李然,因為李然的公私分明。
因為李然說話很是隨便,完全沒有一點老總的樣子,有是李然甚至會親自去倒水給正在畫漫畫的員工喝,還會告訴他們喝點水休息一會兒,然後李然幫他們上色。當然,這種情形發生的次數不是很多。
最好笑的是當李然為一個單身的女員工沖咖啡的時候,那個女員工緊張得不得了。第二天戰戰兢兢地敲響了李然辦公室的門,最後李然才知道這為女員工誤會了自己,因為這位女員工回去之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朋友,那位朋友恰好曾經被公司的老闆潛規則過,所以她還以為李然幫她沖咖啡是想潛規則她,弄得李然哭笑不得。
最後這件事情在玉郎國際傳開以後,大家都把這個當成是一個笑話來看。據說,這個原本在玉郎國際默默工作不喜歡言辭的女員工得到了公司男性員工的注意,甚至有的男員工在仔細大量的這位女員工之後,頓時驚為天人,暗歎為什麼自己沒有發現公司裡面竟然還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同事,而在外面找了一個長得一般而且傲嬌的女朋友。當然,娛樂國際裡面單身男員工則是歡呼不已。小道消息表明,該女員工每天接到了不少於五朵玫瑰花以及一次燭光晚餐的邀請。
黃玉郎經常笑李然沒有老闆的樣子,不過時間長了以後,黃玉郎也見怪不怪了。
在李然審完《動漫少年》的創刊號稿子,表示可以的時候,整個娛樂國際的員工爆出一陣歡呼,作為老闆的李然則是被員工反反覆覆地拋了起來。
這麼多天的相處,李然得到了公司所有員工的愛戴,搞得原來的正牌一把手黃玉郎有點吃味。當有的單身女員工知道李然也還是一個單身之後,他們去李然辦公室去得更加勤快了。
書歸正傳,在玉郎國際一團和氣的工作氛圍之下,所以員工眾志成城,克服了諸多困難,終於完成了《動漫少年》的創刊號稿子。
也就是說,當《動漫少年》的創刊號稿子校對完成,送去印刷的時候,李然鬆了半口氣,《動漫少年》終於要創刊了!
作者註:今晚第二更奉上!
《動漫少年》終於要創刊了,收藏和推薦在哪裡呢???
明天繼續加更,小色欠大家總共十五章,小色在這個禮拜一定會補上,謝謝大家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