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軍人走後,李然陷入了沉思。中年軍人來高雄的目的,李然還是有些懷疑。
《壹週刊》的創刊號沒通過審核的消息還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遠在台北市的中年軍人卻趕到了高雄。雖然中年軍人沒有說過一句關於《壹週刊》的創刊號沒通過審核的話,純粹是像一個打過幾次交道的人來和李然聊天,李然覺得這也許又是中年軍人像上一次那樣的試探,表面上說了很多不相關的東西,其實暗中還是想套李然的話,或者觀察李然在和他說話是的反應。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會感到不可思議,但放在中年軍人這種專門幹這一行的人來說就很有可能了。[]
還有就是中年軍人說他是來高雄散心的,李然信,因為中年軍人還帶了他的女兒黃露來高雄。但是,就是李然這樣一個雖然來高雄已經一年多卻對高雄的瞭解甚少的人都知道,高雄幾乎沒有什麼景點可以和台北相比的,就好比李然後世住在北京的人不會想到瀋陽去看故宮,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李然觀察了黃露的表現,發現不了任何問題,除非黃露早已達到了奧斯卡影后的水平。
綜合所以的東西,李然的思路一下就開朗了很多。李然可以確定,中年軍人來高雄的目的有兩個,給李然一個警告或者說是一個提醒,而黃露的到來應該是中年軍人順帶的,中年軍人曾經說過黃露是李然的書迷,而且黃露也向中年軍人表示過想見李然的想法。這樣,一切就變得可以解釋得通了。
想清楚這些,李然心裡一陣輕鬆。畢竟,李然對中年軍人之前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且在面對中年軍人的時候,李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不同於李然去香港是面對邵逸夫的那種。邵逸夫給李然飛壓力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但是這種氣勢是綿綿的。而中年軍人給李然的壓力是一種帶有強烈的攻擊性的氣勢,這種氣勢還有一個名字——殺氣。
李然歎了一口氣,按照佛家的說法,自己和這個中年軍人還真有「緣分」。
「小李,想什麼呢?」趙勇打斷了李然。
「趙叔叔,你怎麼來了!」李然看著趙勇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和李然相處得越熟,趙勇開始喜歡上了和李然開玩笑的感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到這裡來是不是為了《壹週刊》創刊號的事情?」李然解釋道。
「不是,有人跟我說有兩個人來找你了,我就想來看一看!」趙勇回答道。
「就為了這個事?這是我在台北認識的朋友,他們來高雄散心,順道來看看我!」李然還是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趙勇和劉定傑,而且關於《壹週刊》創刊號的審核問題有了中年軍人的暗示,應該沒有問題,所以李然更是不會提起。
「不對,我剛才和著兩個人碰上了,女的我不好說,但是那個男的身上有一股軍人特有的殺氣,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這個還瞞不了我!」趙勇肯定地說道。趙勇好歹上過幾十年的戰場,現在雖然退伍了,身體也不復當年的矯健,但是在多年的戰場鐵血的考驗,使得趙勇的感官很敏銳,所以能夠在一碰面就可以輕易地判斷出中年軍人是一個軍人。
「趙叔叔,你神了!」李然誇了趙勇一句,心裡則暗道「果然還是瞞不了趙叔叔」。
「小李,不要給我打馬虎眼,告訴我這個人是什麼來頭?」趙勇盯著李然嚴肅地問道,李然很少看道趙勇這個樣子。
「趙叔叔,你還記得前兩次我去台北的事情嗎?」李然沒有直接說出來。
「當局派來的人?怪不得!」趙勇一聽李然說的話就馬上反應過來了。
「那個人就是問過我兩次話的人!」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李然也不準備再對趙勇隱瞞什麼了。
「那他來高雄幹什麼?」趙勇又問道。
「他說是為了散心!」李然說話的時候撇了撇嘴。
「散心,高雄有什麼好散心的!小李,他真是這麼說的?」趙勇的那雙被臉上的肥肉擠得有點小的眼睛裡露出了懷疑的眼光。
「他真是這麼說的,而且他出門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李然認真地回答道。
「他說了什麼話?」趙勇的眼睛裡似乎有一點精光。
「他說他很希望看到我的《大唐雙龍傳》!」李然兩手一攤,然後坐在了自己的書桌旁邊。
「他說他很希望看到你的《大唐雙龍傳》?」趙勇沉吟了一下,隨後高興的拍著手說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們的《壹週刊》創刊號有希望通過審核了!」
「就是這樣!」李然也很開心,雖然中年軍人說得很隱晦,但是他話中的意思還是很好明白的。
「小李,我這就去告訴小劉,我下午就去申請審核!」說完,趙勇跑了出去,這是李然第一次見到原來趙叔叔也可以跑得這麼快!
且不說趙勇急急忙忙地跑去把消息告訴劉定傑,《壹週刊》創刊號審核沒有通過的消息還是被外界捅了出來。
這個時代沒有李然後世的那種發佈會,李然的書迷也不可能知道說李然的新書將會在《壹週刊》上面連載,所以很多人對《壹週刊》創刊號審核沒有通過的消息的反應不是很強烈。
真正開心的是那些小報們,他們可是直到李然的新書會在《壹週刊》上面連載的,本來他們還擔心李然這次的新書會像《還珠格格》一樣前期反應平平,中後期就如一匹千里馬一直往前衝,現在《壹週刊》創刊號審核沒有通過,這就意味著李然的書可能會撲街,這怎麼不讓小報們欣喜,這下自己終於要扳回一局了,而且有了話題,那自家的報紙銷量不久上去了。其實,小報們最初站在李然的對立面僅僅是為了搞噱頭,創造話題,然後吸引讀者,提高自家報紙的銷量。但是,慢慢的,小報們發現自己好像下不了台了,李然的兩次狠狠地打臉也讓小報們憋著一口怨氣,再一個就是有些人確實對李然的成功感到羨慕嫉妒恨,所以小報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不管小報怎麼樣黑自己和《壹週刊》,李然絲毫不為小報們的言辭評論所動。相反地,李然還有點想感謝這些小報們。本來李然自己也忘了這個時代沒有後世的新聞發佈會,想看他的書的讀者不知道李然已經把新書連載到《壹週刊》上去了,小報們的大肆評論反而給李然做了廣告。對《壹週刊》創刊號審核沒有通過的消息漠不關心的讀者這才知道原來李然已經寫出了新書了,而且連載在那本審核不通過的《壹週刊》雜誌上。這就彌補了李然考慮不周而產生的失誤,小報們越賣力地黑李然和《壹週刊》越是為《壹週刊》造足了勢。
而趙勇和劉定傑這邊也傳來的好消息——《壹週刊》的創刊號審核已經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