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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塔湖鬼杯 第兩百六十章 屍戰(二) 文 / 茗門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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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仁和去找那人.說他們都準備好了.只等三哥了.這人滿心歡喜.招呼他們吃了早飯.出門尋三哥去了.其實.大老的住處離這裡不多遠.幾天街的事.天灰濛濛.有不少家還點著樹脂油燈.猶如黃昏時令.幾人在酒樓裡等待數時.那人帶進來一個年紀和仁和相仿的人.也是一表人才.說說笑笑.仁和趕忙拉著白芳躲出去.五個隨從在隔壁靜候通知.等兩人到了仁和房中.沒見到人.準備下樓去找.隔壁一保鏢裝作路人對他們說:「他下樓拿酒去了.讓你們在他房中等等.」

    這人便把三哥帶回房中.說:「我下去找他.」等這人一走.五個人便進去把三哥綁了.這人在底下找了圈沒找到仁和.又上來.五人又將他綁了.全部打暈.仁和開了窗戶.露了一點小縫.看到下面街道昏昏暗暗.不必等到晚上.稍作休息.立馬前往大老那裡.手到擒拿.白芳說:「我身手也不差.我跟你去.再跟一人.你們當中.」大家都願意跟隨.仁和挑了其中身子最輕盈的當隨從.

    趁黑摸進大老附近.雖有人把守.但是不多.而且是幾個巡邏兵.他們一走開.三人便輕鬆地混進宮殿裡面.卻見裡面重兵把守.仔細再看.士兵們站得整整齊齊.隊列排得橫豎有規.人群前方好像有人在宣佈什麼事似的.看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大殿內除了這裡士兵一大群.其他地方竟然沒有任何人站崗.任何本打算是從殿內的花園潛入大老的住處的.這前前後後空無一人.可以省下很多事.

    直接從走廊下面的土路走到內部.上樓一直到了三層.在窗戶邊偷偷俯視下方看到大老坐在椅子上.在人群的正前方.旁邊站著兩個武裝整齊的高個子大漢.三手齊.說的是:「我們的大王.治理國家不力.我們該推翻他.山鷲國聯名我們的大老.還有二老.三老.待我們和他們合作斬殺大王……」仁和越聽越氣憤.想一個勁跳下去.斬了這廝.前日來這裡視察.他們還沒有反.情況果然如王芳說的那樣.山鷲國開始行動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們不知道我們正站在他們頭上呢.」仁和計劃等大老上來.立馬綁了他.挾持他以令士兵.大老在底下一言不發.兩邊的將士說了一堆蠱惑人心的話.仁和眼睛比腦子靈光.在人群中找到了幾個沒有第三隻手的異族.數數.一共有六個.他們不是本國的.是山鷲國的.山鷲國已經派人越過火燒崖了.張伯當年只修建了兩座橋.且都是在桃林那裡.離三諸侯國有段距離的.隨即又想到山鷲國人可以不用橋下來到這裡的.

    山鷲國偵察兵都派來了.仁和估計一下事態發展到覆水難收的地步了.下面的會散了後.他們三悄悄潛伏在大老的房間裡.遠遠聽到上樓木屐的踢踏聲和一聲聲咳嗽.終於門口進來兩個人.大老旁邊跟著一個男僕.扶著大老坐下喝水.房間裡點亮了燈.男僕一下看到角落站著他們仨.嚇得叫了聲.三人迅速上前制服這人.驚得大老拿眼睛直瞪仁和.仁和拽著大老.湊到他耳邊小聲嚴厲地說:「你膽子忒大了.竟敢糾結山鷲國來起反.二老三老.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你擁兵最多.三哥在我手上.你也落我手上.看你怎麼反.」

    大老忽然扯開嘴笑.笑得很歡.仁和說:「你馬上頒布命令.取消造反計劃.」

    大老說:「我沒有反.」他站起來.捂著嘴巴咳嗽幾下.說:「你放了三子.山鷲國派了六個人在監督我們.我不得讓他們兩個在士兵前這麼說.而且你和大王都懷疑錯了.二老和三老都沒有反.我們沒人想反.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大老一句話把仁和說蒙了.到底能不能信.本來計劃是他們造反.而自己擒住了大老和三哥.可是事情和打算有太大的出入.大老接著把他們帶到最裡屋說話.

    山鷲國是想誘惑他們三老進行造反.推翻三臂國現在的大王.當時.達成的約定是劃三臂國桃林以北的地盤給山鷲國.而大王的位置則由三老中選出.大老說:「我們當時估算了我們的兵力和山鷲國的兵力.相差不多.所以我們沒答應.山鷲國也沒敢多說.那日血妖入侵.你們都看到了.那是山鷲國的陰謀.他們假意派兵支援.其實只來了五百人.我們怕把事情給大王說後大王會起兵打仗.生靈塗炭可不好.所以一直隱瞞著.血妖被制服後.山鷲國派使者來.說出他們的地下殭屍計劃.準備不動一兵一卒.可以把我們三臂國滅掉.」

    原來是這樣的.仁和趕忙給大老道歉.說:「本以你們是反兵.我是錯了.」大老接受他的道歉.雙手捧起仁和.對他們說:「你們得小心行事.這裡有六個山鷲國的奸細.我們準備晚上給每位士兵發一張桃葉餅.每張餅中都含著竹籤.我們已經在竹籤上寫好『勿反.保家』的字樣.」

    仁和覺得不妥.問大老:「這樣做是否太冒險了.萬一被山鷲人發現怎麼辦.」大老說:「不會.山鷲國吃不慣我們做的桃葉餅.他們是飲露水吃桑葚的種.來的時候還特地另儲了糧食.」仁和歡喜得情緒激盪.大老看出來了.說:「年輕人不能浮躁.趕緊放你三哥回來.你馬上動身回去.便把我的信帶給二老和三老.山鷲國不出明日必定放屍群上來.」

    等他們回到大王殿.已是近黃昏了.簡單地商量後.仁和沒有作仁和休息.連夜前往二老三老那裡.同時.白芳留下和大王整頓兵力.通告所有人作出戰鬥準備.老弱病殘.全部進入地下室躲好.當地兵力只有八百.仁和一門心思想著先去二老那裡.卻發現二老城內火光沖天.不知發生什麼情況.

    仁和猶豫了下.轉身前往三老.還沒到路口時.發現前面也是燈火通明.不過不是失火而是人舉打著火把.走近了看.全是士兵.穿著木頭盔甲.戴著沉重的木頭軍帽.沒有臉熟的.這些士兵不讓他過去.直到有人認出他是王子殿下.大家才畢恭畢敬起來.仁和說:「我都說了我來找二老的.」

    有士兵說了:「王子殿下.這裡亂糟糟的一團亂呀.有什麼事嗎.」「對對.北邊三老那裡有煙燒起.出事了.」想必是山鷲國已經發動戰爭了.仁和火速往前擠去.見到二老站在前面.高舉手叫著.人聲嘈嘈.噪音完全蓋過了他的講話.直到他跑到了二老前.這老頭才注意到他.伸手致握手禮.說:「王子殿下」

    仁和來不及道前因後果了.問他出什麼事了.老頭說:「山鷲國出兵攻打三老.我們馬上去支援.」仁和想.山鷲國派兵在大老那裡監視.還以為山鷲國會明日攻打自己那裡.怎麼突然攻打三老了.暗中不是合作在的嗎.仁和問了.二老說不清楚.表面上是在合作.私下都防著山鷲國一手.

    仁和拍著二老的肩膀說:「辛苦你們了.為國家能忍辱負重.」二老說:「現在還談這個.既然山鷲國明挑事了……」

    「報」下面有通信兵來信.說:「三老發來求救.請立即出兵.」同時.又一通信兵來報說:「大王和大老請求出兵.於三老城外匯合.」大家都不清楚情況.好像是山鷲國等不及了出兵的.大軍整裝待發早多時.只聽二老一聲令下.所有人拐向北邊進軍三老城.與此同時.大老軍隊繞到火燒崖.打算從火燒崖抄到三老城.大王的八百人也去充數了.

    二老和三老隔了十幾畝地.老遠能望見三老城內一片混亂.將士們便走便叫.鼓舞士氣.天空色澤純暗.帶著些令人雙眼發花的模糊暗區.特別像飄著的黑雲.又似有一條黑色的邪龍盤踞上空.鳥瞰下方即將打響的戰爭.三老城一大群人往外跑.看到救兵.大家全死命往這邊衝來.後面追著的是敵人.

    跑過來的人的後方到處散落著屍體.攆上來的敵人見到沒有殘而未死的直接撲壓在身上撕咬起來.仁和叫道:「那是殭屍.殭屍.就地佈陣.」將士拔劍指揮道:「就地隔離.」士兵迅速站成一條線.刀劍架.直指前方.人頭攢動.手上的火把彷彿是流動的霓虹燈.景色分外優美.仁和緊張地雙手握在一起.

    後面沒有人在指揮.大地上到處瘋跑著殭屍.受傷的士兵被悉數抬回二老城裡.突然.左方亮起無數盞燈.是大王他們趕來了.有人拔箭射倒殭屍.殭屍卻可以立馬起身.是不死之軀.拿劍砍手剁腳照樣是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砍掉頭顱.大家一邊後退一邊瞄準了殭屍的頭顱再下刀.開始還能應付.等城裡過來的殭屍越聚越多.抵抗在前的士兵全被咬傷.大家都不願意自己先死.開始往回撤.仁和夾在人群裡.場面無法控制了.大王過來的兵見狀全往回跑.

    腿腳不利索或者是摔倒的.會立馬被人丟掉或者踩在腳下當踮腳石.仁和一邊跑還一邊看局勢發展.回頭再看.領頭的將士們全逃得老遠了.自己被後面衝上來的人一下撞倒在地.起是起不來.抱著頭任人踩踏.等頭上沒人過了.他知道再來的就是殭屍了.剛想起來.聽到後面有人慘叫.趕緊地趴在地上裝死.心「撲通通」急速跳動.閉著眼.聽到耳邊上來一陣陣腳步聲.有的殭屍踩到頭上褲腳流下來的血沾到他臉上.聞到是臭的.

    大家退居到二老城.所有的殭屍瘋攆過去.這裡不像外面的城池還有護城河.城門的.這裡是開闊的.所以想建立防禦工事.根本不可能.大家各自逃散.二老呵斥將士們守住守住.已經沒人聽了.全搶著往地下室裡躲.另一邊.火燒崖下面不斷往外輸送殭屍.散步在下面林子中的殭屍全部被山鷲人放出來.兩座橋已經沒了.大老的士兵於土中遭遇到了向四處輸送的殭屍.三哥刀法好.反應也快.一邊找到了殭屍的弱點.一邊指揮人看住火燒崖.見到有殭屍露頭立馬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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