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網卡出錯,電腦系統重做,耽誤了點,抱歉
可是,身上的東西都被老嫗給拿走了,而包袱也不知到哪去了,裡面可是裝著大禹碗呀!這隻貓頭鷹飛出後,後窗外就沒了「咕嚕嚕」的聲音,但是他聽到了「咚咚咚」的鼓聲,聲音很小,摒了呼吸聽才聽清。
鼓聲越來越大,敲得也越來越急,緊張地讓人喘不過氣來,打鼓人怕也是心情激動。龍丘日靠在門上,過了一個多時辰,鼓也就敲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人進來。他反正是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棺材一時沒歇過,不過屁股倒是攤在地上,棉褲離都攔不住冷氣從地上傳來。
凍得他屁股疼,龍丘日把地一拍,便對著門大喊大叫起來,又殺老子乾娘的,罵了有一會了,門突然就開了。龍丘日往後一躲,心裡頓時輕鬆多了,進來的是哪個男人,龍丘日趕緊閉了嘴,求和似的態度,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說:「我們要拿你去祭天!」龍丘日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然後開了門出去。出來後見到了老嫗,老嫗手中拿著個枴杖,竟然是**形狀的。老嫗手捂著枴杖頭,說:「老祖宗告訴我了,你就是祭天最好的選擇!」
龍丘日「啊啊」的疑問語氣,問:「你們祖宗怎麼就知道,還有什麼是祭天?!」龍丘日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膽子竟就大了一點,但是男人就嚇勢了下他,聲音說的大,「你和老祖宗呆到現在,老祖宗沒和聊幾句?」
龍丘日突然就想到了那七口大棺材和那隻貓頭鷹,但是這和祖宗有什麼關係,難道棺材裡的是濕粽子?龍丘日注意到老嫗手上拿著是白色的骰子,這種暗白色的骰子像是人骨頭做的,龍丘日只看到骰子的兩面,凹下去的兩面上都刻著有字。
老嫗還就伸開了手掌,說:「卦上說你是我族的救世主,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只是屍棺蠛托在哪,你這大禹碗都有,肯定也拿到了屍棺蠛托。」說著,葛天的屍體就被人拖了過來。鼓聲四起,龍丘日從門往外看的時候,發現石獸大堂外五尊禿鷹石像旁站滿了人,還架起了個有兩層樓高的木架。
老嫗繼續說:「去年,我就算到我們這裡闖進了外人,沒想到就是你們倆。」龍丘日說:「我今天才來的!」老嫗手一抖,骰子就掉到了地上,龍丘日看著骰子,方方正正的,就想著這會是人的哪個部位或者是畜生的。
老嫗驚歎地說:「啊!這麼說,這裡還有其他人?!」老嫗閉了眼,男人就拽著龍丘日問:「有人和你一起來的嗎?」龍丘日說沒。男人也緊張起來,太陽照在了他的光頭上,泛著黃白色的光,像是塗了層油。男人說:「大掌司?怎麼辦?」
龍丘日到葛天滿身的瘡痍,血都已經干了,身子僵直著,但是雙腿卻蜷縮到一起了。老嫗說:「統統抓來,全部灌血喂鷹!」龍丘日想到的是他和葛天被掛在半空中淋了血然後。鼓聲在外敲著不停,一股風卻刮起來了。
老嫗說:「時間不多了,明晚前要是抓不齊,按照祖宗的交代,我們全都要死!」男人抓了眉毛,說:「知道,天時將近,祭天……我這就去抓人。」男人隨即就往石獸大堂走去,龍丘日低了下頭,看到葛天的靠近腹部的衣服被禿鷹啄了個洞。
男人走後,旁邊又走來一個士兵,身上穿著得也是五顏六色。老嫗就走了,士兵往龍丘日胳膊上一抓,另一個士兵也從一旁走過來,拖著葛天往外走,沒去石獸大堂,而是往右拐去。這是一個走廊,龍丘日當然也被押著。
兩個士兵把他們帶進一個整齊的房間,裡面有桌有椅,把他們往裡一放,然後鎖上門就走了。龍丘日無奈地拍了兩下門,就罵著來扶躺在地上的葛天。葛天的臉爛掉了,很難看,龍丘日就想脫了衣服蓋住,但是天氣又冷,就去脫葛天的衣服,可是剛解了葛天的腰帶繩,一本書就從葛天的身上落下來了。
龍丘日撿起來,是藍色的書殼,翻開後就看到潦草的字體,一讀才發現竟是葛天的筆記,上面清楚起記載了葛天到這裡來的每一件事,而開頭寫的卻是他和其他人是怎麼進到這裡的。龍丘日看到了線索,趕忙把葛天蓋好,然後靠在門上讀起來。
筆記的第一頁寫的就是葛天和其他三個人進到湖裡尋找傳說中的鬼杯圖,龍丘日看到這就起疑惑了,猜想難道這些人也是要通過鬼杯圖找到河圖,不對呀,堂叔說過光有鬼杯圖也不行,還要洛書才能找到河圖的。想到這,龍丘日頭都炸了,因為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既然通過洛書能找到河圖,那要鬼杯圖幹什麼。
筆記上沒有作出解釋,葛天也死了,那其他三個人呢,對,龍丘日想到這,再開筆記又發現上面說的情況和龍丘日遇到的一樣,只是葛天好像知道的更多。因為上面寫到了怎麼樣出去的方法,說夢和夢都是夢,只是不同人的生活在不同的夢,要想從一個夢進另一個夢或者要想從另一個夢迴到一個夢都是要靠運氣的。
龍丘日被說糊塗了,猜著夢會不會就不是夢,或者自己的世界是夢,而這裡不是夢,或者自己真的在夢裡?龍丘日捏了下手,疼。葛天在書上說,每過七天這裡的事將重新開始,而必須要等到哪一天巨人石像沒有壓壞「馬」車,那天就是重新回到夢裡的時候。
龍丘日忽地一下就明白了,什麼夢不夢的,自己真的是進了神秘國家的夢境裡,既然這裡的事都會重頭再來,那一切都是幻覺。龍丘日不去想為什麼自己的手捏了會疼,只想著怎麼出去。
「馬」群拉不走巨人石像,那先前看到的草原上的巨人石像是怎麼來的。龍丘日想到而來「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龍丘日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安排,可是他的終點在何處。
龍丘日靠著門把書看完,其他的記載不過是瑣碎的事。龍丘日想老嫗是要拿自己和其他闖進來的人祭天,怕是他們遇到麻煩事了。他再去翻葛天身,一件東西也沒摸出來,但是他自己手竟就在後面腰帶處摸到塊軟軟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河伯墓裡帶出來的女人的絲質帛錦。龍丘日笑了,說:「都是命,都是命!」
他想起了男人最後走進石獸大堂時的表情,是嚴肅的,有點後怕,這怕是又一個七天的倒數第二天。是坐以待斃還是主動找到堂叔他們,對呀,堂叔他們,就算沒進來,和葛天一起進來的人,對,找到他們。
龍丘日沒想到的是這裡的後窗竟然一推就開,他還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一下就推開了窗戶。窗戶後是個池塘,對面是一排楊柳,從外面看這裡就和普通人家一樣。池塘邊有條窄小路,天上的太陽裡有了好多小黑點,這種狀況他是聽說過的,老人們說「天遇此事,人誅物傷」。
太陽裡的小黑點很多,秘密麻麻堆積在太陽的正中間。龍丘日看四下無人,便悄悄地爬了出去,腳剛落地,他就沒命地跑。他把帛錦纏在了自己的左腕上,把葛天的書塞在懷裡,想著自己的金墓碑和大禹碗,突然,生了氣,氣得白沫直撲,又忽然停了腳。
沾到兩邊的白沫變成了黑色的,漸漸天也變成了黑色的,龍丘日的雙腳就站不住了,便一頭栽倒在地。後面的池塘裡有鴨子叫聲,然後傳來翅膀扑打水面的聲音,天上飛過一朵烏雲,接著天就暗起來。龍丘日做了個短夢,夢到了勁秋穿著大紅綢子帶著一個長得老標誌也穿著件紅綢子姑娘走到他跟前,兩人都端著個瓷杯子,但是他一揭杯蓋卻看到裡面是黏稠稠的血塊漂在水上。
龍丘日一下就被嚇醒了,睜開了眼,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正拿著葛天的書在看。床邊,有勁秋,牛姑娘,堂叔,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龍丘日一睜眼,勁秋就「咦」了聲,然後一把抱住龍丘日的頭使勁地搖,跟玩皮球似的。他們都笑起來,龍丘日卻流了淚,勁秋也流了淚。
「行了行了,膽小鬼!」牛姑娘說。龍丘日說:「啊?」勁秋抹了眼水,堂叔就咳嗽了聲,拿眼看牛姑娘。龍丘日就「奧奧」,知道牛姑娘又在范味(就是作怪,嬌氣凌人的意思)了。那個不認識的人拿了書走過來,問:「我兄弟你見過?」
龍丘日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換了,而紮在手上的帛錦不在了,就先問他的帛錦呢?堂叔就嘿嘿地拿出了帛錦,說:「奧奧!在這呢!」說著,堂叔就把帛錦遞給龍丘日。龍丘日愣了下,也沒怎麼樣,對這個人說:「葛天兄?」
那人眼本來就大,吃了驚,就瞪得更大,說:「我大哥怎麼了?!」龍丘日「啊?」然後,說:「你大哥,你不會是葛地吧?」那人竟點頭一副嚴肅的樣子說:「我就是葛地!我大哥怎麼了?」龍丘日在心裡笑,亂猜的也對,嘴上卻說:「你大哥,你大哥,出事了!」龍丘日沒直接說葛天死了,葛地追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龍丘日把事情前後一說,葛地就紅了眼,手往桌子上一拍,但是這人堅強的很,沒掉一滴淚,只是苦笑著坐在床頭。龍丘日起來,站起來了,拍著葛天的肩膀,勁秋卻用手往龍丘日屁股上摸。
龍丘日立馬轉過頭,看勁秋,勁秋本著臉,顯然是裝出來的。龍丘日給勁秋笑,自己卻轉過身來,想著怎麼勁秋不怕牛姑娘說他。葛地最終還是沒守得住,喉嚨裡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