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上面還有個洞。」龍丘日指著上面說道。
三骨抬頭一看,說:「屍蝙!我們最好聲音小一點,看來這些屍蝙都在睡覺,不然他們一起上我們就死定了。」
「看這些屍蝙的中間,看到了嗎?是個洞,我就講這唐太宗怎麼這麼大個地就這麼點東西,太平淡了吧!」龍丘日說。
勁秋笑道:「你想要看什麼呀?!」
「我就是說說,走,有辦法上去嗎?」
三骨說:「這上去簡單,但是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呀,看這裡這麼亂,我想這上面肯定也不太平。」
「但是我們要不上去那就死···留在這了。」勁秋說。
三骨想想也是,畢竟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了。
「我還沒我師父那本事,能上天入地,但是我帶了繩子。」三骨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來繩子,還是帶鉤的。他把繩子一放,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符,往手心一放,雙手一合,一搓,便從他的手中蹦出個像麵粉拉出來的面膜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往屍蝙上一貼,那些屍蝙就全跌落在這面膜裡,然後化為烏有。三骨一笑說:「奇門收屍符,專門對付這些陰物。」
勁秋突然傻傻地鼓起掌來說:「骨兄好身手!」
龍丘日抹抹自己那只翹翹鼻子的鼻尖,說:「三骨兄身手確實令在下佩服。」
三骨笑了笑,說:「過獎!彫蟲小技。」
三骨撿起繩子往上面一扔,那鉤子像是知道該怎麼做一樣,直接在空中發力找準了落點處飛著趴了上去。
三骨說:「我們爬上去。」
三骨先爬上去的,剛到了洞口,就說:「這哪是洞,這是,天子駕六!」
龍丘日在最後,急著要上去看看,就頂著勁秋的屁股,催他快點爬。
等到龍丘日爬到上面時,也被眼前所見到的驚到了。
三骨掏出火符,頓時空中亮起了一大片。三人一看,發現這裡竟又是一座墓室,而且這個墓室要比其他所有的墓室都大,估計有好幾畝地。一眼望去,全是一群身著兵器的兵馬俑。而三個人現在站著的地方就是正前方,這處放著一副車馬。六匹馬似乎還保持著當年的雄姿,身著鎧甲,睜目而視。車上坐著一位皇室貴人,應該就是這唐太宗吧。
「哇···哇···全是金子呀!」勁秋在這一副車馬俑前左摸右看的。
「確實氣派!」龍丘日也不禁被這眼前的車馬俑驚呆了。這幅車馬俑全是由黃金打造,前面是六匹馬拉車,車上左右各有一名人俑,中間有一把張開的軸傘豎立車上,後面是一四輪方車,上面有兩條金龍橫列車頂,還有孔雀尾翼鑲粘在車的尾部;這四隻輪子都有八個條軸和一根主軸,主軸伸出輪子幾尺,伸出部分就像喇嘛手中拿著的金輪一樣。
「這就是天子駕六?」龍丘日興奮地明知故問。
「天子駕六,諸侯五,士大夫三,豎人一,平時我們都難得見到真正的龍車。」三骨說。
龍丘日走進車子一看,說:「這帷帳都成灰了。」
三骨看了過去,說:「一般墓裡的布製品歷經這麼多年都會形而不實,一觸即逝,想必我師父又早到我們一步了。」
說話間,前方的隊伍竟然動了起來。這一大片的兵馬俑似乎瞬間發生了移動,而且步調一致,但是等三人再看過去時,這些兵馬俑就不動了。
龍丘日走到一個兵俑身邊,看這兵俑都是也是睜目而視,頭戴盔甲,每個兵俑的表情都惟妙惟肖,而且與下一個兵俑都保持著相同的距離。他晃了晃兵俑,又在周圍找了找,卻沒找到任何暗藏機關的地方。
龍丘日暗想莫非是這兵俑裡藏有人,能動?
龍丘日找不出什麼名堂,就叫上他們兩個在這個大墓室裡轉悠。走沒兩步,這兵俑又瞬間移動了一下。三人甚是一驚,可是這些兵俑卻絲毫未發生變動。而且這些兵俑分為三個部分,最前面的是泥俑,中間的是銀俑,而最後面的是金俑。場面雖是宏大,可是這疑神疑鬼的兵馬俑總是在這裡瞬間動來動去的,這讓三人心裡總是慎得慌。
龍丘日掏出手中的人魚玉珮,看了下這玉珮的色澤,鮮艷的就像在滴水,又像是一層油脂鍍在上面,這塊綠色的玉好像與這墓室有什麼聯繫,龍丘日是這樣想的。但是,這現在的情形讓自己都覺得有點太虛幻了,感覺自己沒費什麼勁就進來了,而這墓室卻不是很讓人振奮。
這一眼看去全是兵馬俑,這墓室就這麼簡單,雖然在邊邊角角有些裝飾,但是總覺得沒有半點仙山裡墓室該有的樣子。
三人來到了墓室的另一邊,意圖找到出去的路,不過,當他們走到另一邊時,這兵俑又往那邊移動。這些兵俑就好像在戲弄他們,要從心理上將他們再次嚇住。
「三骨兄!你說你師父已經來過這了,那為什麼這裡的兵俑和佈置都完好無損?」龍丘日問。「我師父這次來是想找到濟王的墓,去找那長生草,怎麼會對這些庸俗之物動手。」「對了,你師父來找這濟王的地,但是這座墓看樣子並不是什麼聽都沒聽過的濟王的,而像是唐太宗的。」三骨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很可能這地裡還有地,說不定我師父已經找到了去濟王墓的暗道了。」
「地中地,凶上凶。這種墓風格我早有耳聞,只是這大唐皇帝這麼做,難怪毀了盛唐的大好江山。」龍丘日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濟王當年被太宗擒殺時,肯定已經把自己的墓修好了,只是這方丈山素傳為老道們修身之地,我想是人都會自私,這濟王在這修墓時也就是在這些老道的地盤上動土,這麼一來······」三骨還沒說完,龍丘日和勁秋就一起接道:「三墓同地?」三骨說:「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應該是這樣的。」
「這唐王的一個墓就已經這麼大了,那這整座方丈山不都用來修墓了嗎?」勁秋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趕快走才是。」龍丘日說。
三骨說:「這裡一定有暗道,我們找找看。」
龍丘日走到牆邊,突然想到以前在家遇到的一件事,一次,他自己搬桌子,這桌子邊上放一瓶酒,當他移動桌子時,這酒瓶的影子在牆上發生了移動,造成了酒瓶發生位移的錯覺,龍丘日當時嚇了一跳,因為他以為是這酒瓶要掉到了地上。這墓室裡的兵馬俑發生瞬移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龍丘日心想這兵馬俑肯定不會移動,那麼這牆可能就是活動的。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一陣陣緩慢的腳步聲,「咯登咯登」。
三人都睜大眼睛盯著樓梯口。可是當腳步聲停下時,樓梯口卻站著黃嵩。
龍丘日跑了過去說:「你沒死呀?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黃嵩雖生猶死,他上氣接不上下氣地說道:「丘日!這次我就不該帶你來這是非之地,記住,回去了,千萬別幹這行,折壽啊。還有,那個清伊子,千萬別相信他,這個東西,害死了五爺,又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什麼?別說我師父!我師父可是德高望重,豈由你這般俗人說。」黃嵩嚥了口氣,吐了口唾沫,說:「呸!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我們的安危,告訴你,之前遇到的硬水迷陣,還有我們莫名其妙的消失,都與你師父有關,都是他施的障眼法。這裡的赤髮烈狐,是何等的厲害,你師父竟然丟下我們一個人跑······」聽黃嵩說完了,龍丘日也明白了。
這清伊子老東西甩掉了所有人,一個人憑藉著自己的身手,獨自前往這濟王的墓穴尋找長生草,想解掉自己身上的毒。先是在鰲谷裡丟棄了五爺,卻又碰到了黃嵩,結果,在這裡再次丟下黃嵩,讓他被這赤髮烈狐吸乾了元氣。
黃嵩說完話就奄奄一息了,又補了一句:「丘日,勁秋!我真的是看你們活不下去了,才想著帶你們幹這個,這次來你們也裝了不少東西,回去後,就別再搞了。」
三骨雖對黃嵩說的不高興,但是他也沒辦法。
黃嵩說完話後就躺在了地上不動,他叫龍丘日伏耳,低聲地和他說了幾句話。
按黃嵩講的,這赤髮烈狐最怕生辰是真月初一、七月十六、八月十四和除夕的人,恰巧三個人都趕上了這四天中的一天,所以這狐狸一直未能下手。
黃嵩自己要求留在這,並叫他們到那個龍車的下面找到那個開啟暗道的機關。龍丘日鑽到龍車底下,就看見個橫軸上掛著一個金球,這根橫軸從中間斷開,只有一小部分連在一起,只要拉一下小球將這兩半合在一起就可以打開了暗道的門。
龍丘日拉了一下小球,就見墓室兩邊的牆開始移動了。龍丘日剛想走,就見一個灰色的大老鼠從車輪底下爬出來,伸著頭,似乎要去夠這個小球,龍丘日想剛才牆發生移動可能就是這個小傢伙搞的鬼,就一跺腳把它嚇跑了。
這牆發生了移動後,一個樓梯就顯現在三人的眼前了,看來這上面還有座墓穴,估計就是那濟王的墓了。
龍丘日走到黃嵩身邊,說:「那你就在這好好呆著,我們找到出路後就來找你,我這有幾支蠟燭還有個夜明珠,你拿著。」黃嵩擺擺手,也沒了力氣說話,從懷裡掏出四五支蠟燭,再次揮揮手。龍丘日知道這蠟燭在這裡的重要性,也明白黃嵩的意思。三骨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會回來的。」
龍丘日站起來,望了眼黃嵩,就往暗道裡走去。
勁秋把手往樓梯的扶手上一搭,立馬就縮回了手說道:「這扶手怎麼這麼涼,冷得我······」說著他自己就打了個寒顫。
龍丘日試著去感覺下這扶手,也冷得發抖。三骨說:「這應該是內蒙古特有的冰晶石,寒性透心。」
三人順著這樓梯上去,遇到了一扇門,這門是從裡面開的。三人把門打開,竟然被一道強光刺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