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道,請入座」就當為數不多的幾十人尋到這名古修的真實隱身之地時,天空中再次響起了那道雄渾的聲音,伴著聲音音符的閃爍,從虛空中突然幻化出了幾十把金光燦燦的王座置於眾人的身後,當然隨從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秩序化形!」顯然有法力深厚者瞬間辨別了如此通天手段的真實出處,「教主,此人不出我所料,其理解的空間秩序奧義遠超我等不可力敵。」「嗯,靜觀其變吧,顯然此人也是深諳不戰而屈人之兵之道,為了利益,付出些代價也並不是不可以,畢竟我等現在實力還是不濟。」
「讓諸位久等了!」就在一眾人心中各有思付的時候,一道著一襲白衣解帶的俊朗中年修士從虛空中閒談信步緩緩走來,隨著此人的每一步抬起落下,四周的天地都似乎開始共鳴,頗有一種琴瑟和音的大道韻味。
「我說是誰,原來是海嘯你這個老鬼,怎麼2萬年過去了,就連聲音都變了?」
「哈哈,虛無道兄,2萬年一別,一切可好?」「好個屁門派中的老傢伙們都死絕了,就剩我一人孤零零活著,早就活膩味了,要不是門中子弟還為徹底成長起來,老夫早就自解化道追隨師傅西遊了。」
很顯然兩人很有可能都是參加過上古域外大戰的老傢伙。如此一番普通的對話,瞬間就讓一眾近古崛起的鑄神修士徹底透心涼,陪襯而已,那些老東西在域外大戰所見識過的手段以及感悟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個溫室裡培養的花朵可以豈極的,人家能夠以禮相待跟你們坐一桌上平等談判就已經倍給面子了。
「諸位,本座幻影門海嘯,有禮了」「道友客氣了!」儘管有人提前喊出了中年修士的名字,此人還是異常有禮貌的對在座眾人一一見禮,顯然一副前輩高人的風範盡展。
「諸位,本座多活了些年月虛添諸位幾歲,反正也是個閒職,此次商議就由本座前來主持如何?」「甚好甚好!」老東西一通手段使盡過後,深厚功底一覽無遺,一眾近古修士誰人還會主動觸其眉頭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的。
「都說說吧,諸位你們的真實想法?」海嘯一臉誠懇的對著一眾人詢問道。「老傢伙,他們都被你唬住了老夫可不怕你,這古星球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上古被聖教從域外尋得封存的,理應是聖教的財產,但如今聖教不在,自然歸屬我整個域內修道界,畢竟我們都算是聖教的後人,再者據傳此星無比巨大足有地球的十餘萬倍,其上絕佳修行靈地無數,足夠我等所有修士無度消耗的了。」
「嗯,虛無道友所言極是,在下對於這封印古星球也是有所耳聞,上古就被聖主親自封印,其上除了洪荒巨獸靈草靈木以外再無任何生靈,浩瀚無垠,足夠此星球所有門派共同享用不盡」又一位疑似老古董的存在發聲道。
「好,既然虛無道友與橫鬚子道友如此堅持,本座也隨大流,此星球就定為無主之物為我等所以門派共享如何,當然一旦踏入星球收穫如何就要各憑本事了。」「甚好甚好」
「諸位,本座認為,在對面的傳送陣內方圓萬里內劃定一塊共同區域,沒有歸屬,畢竟一些小型門派還有我等這些散修還是需要一個緩衝的不是?」
坐在角落的一位看似一點都不起眼的蓬頭垢面老者懶洋洋的開口道。此言一出,在場都是老狐狸了,一語戳中了部分心懷不軌者的痛處,畢竟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道理誰都是懂得,真要是那般,就猶如其所說小型門派還有散修就真的連杯湯都喝不上了。自然而然如此建議當即被眾人採納,畢竟與一眾上古封存修士的實力底蘊來說,近古修士的團結才是唯一的武器。
「烏圖賀道友,想不到你個老不死的至今還活著啊!」「閒人散鶴而已,四海為家,老朽也想去那聖主封印之處好好觀看一番的。」海嘯與蓬頭垢面老者秘語傳聲道。
「諸位,下面就來談談這傳送陣的歸屬和使用細節吧,畢竟此星球隱匿在別的虛空界面中,此等超長距離的虛空傳送非大乘修士所不能及,所以短時間內,在有人突破重建另外通道之前,此通道就是唯一一處可行之所。」
「嗯,上古出世門派與近古門派按單雙日分別開放如何?」橫鬚子建議道。
「老狐狸,近古門派大小無數,你上古封閉門派哪一處不是洞天福地,既然如此數量絕對算不得太多,一家一天,而且還是單雙日限行,就是輪幾年也恐怕輪不到我等門派一日吧,真是居心叵測呀」顯然就當橫鬚子建議過後,當即一眾近古門派的高修一臉的鐵青,不過顯然此舉卻博得了一眾上古古修的一致好評。
「幾位上古道友此言差也,本座埃利斯托封存上古至今出世,而本座的門派也是近古門派黑暗教廷,諸位這又該如何分配,或者說要三分天下嗎?」
「是極是極,我北冰王國也是如此」「我百花谷也是如此」就當黑暗教廷的高賢說完後又相繼有七八人應聲道,如果說玉帝等真正近古證道修士對於橫鬚子等人有些內心深處的牴觸抗拒的話,可是對於埃利斯托他們那種存在還真是無所畏懼,都是參與過上古域外大戰經受過天道崩盤神戰的存在,就天道秩序感悟來說孰強孰弱還真的不好說。
顯然矛盾突出以後,現場氛圍瞬間爆冷,顯然一眾老狐狸都在克制,但即使如此,從一眾人渾身散發的滔天寒意居然都到了化形的地步,虛空之中到處飄散著陣陣寒冷之極的霜霧,要不是墨言發功護衛還真不是小墨惠這個級數的小化神修士可以承受的,讓墨言欣慰的是,小傢伙在承受嚴寒的冰霜後反倒內心沒有失落,而是兩眼放盡精光一副嚮往之色,曾幾何時,墨言在面對金元的時候也曾有過,對於強者的嚮往與超越。
「諸位既然如此分歧過大,本座建議不如暫時共同執掌如何?」海嘯老好人一般的盡責主持人的工作道。「甚好,甚好!」顯然如此辦法也是眾人最沒有辦法的辦法,共同執掌,到底誰來主導?這又是一屁股擦不乾淨的屎,不過顯然比一眾人爭的不可開交大打出手誰也落不了好的強。
「諸位,如此超遠距離傳送陣沒次啟動都耗費巨大,而且每次傳送至多區區百人,對於小門派來說無法負擔,所以如此看來,散修與小門派也就失去了先機,如此修行絕地就成了一眾大型門派的自家園林,有失公允。」就在此時那名叫烏圖賀的蓬頭垢面老者又不切合事宜的發生道。
瞬間像引起公憤一般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像了自己。畢竟修道界本就是實力為尊的世界,誰的拳頭大,就是誰說了算,否則在座一眾高手就連一點優越感都沒有,淪落到要跟近古一眾不入流門派同等待遇的地步,這還搞個屁!顯然在座勢力想獨自霸佔修真星球的不公開的秘密讓這個多事的老東西一語道破,自然眾人臉面很是不美,畢竟在眾人看來只要是在座幾十股絕頂勢力同意的事情,再各自派出高手坐鎮,外邊的一眾泥腿子還能反了天了不成?
別人不知道這老東西的底細,海嘯是清楚的,認真說起來,這散修出身的老傢伙的真身第一元嬰還是同自己師尊一般的大乘存在,而眼前的這個不入流鑄神中期的傢伙只是他的第二元嬰,真要是那個不開眼的傢伙得罪了這個無門無派無根無萍的老傢伙,他和他深厚的門派勢力就等著倒霉吧。
「嗯,烏圖賀道友所言極是,畢竟此星球修行門派眾多,而趕至於此的我等諸位並不是全部,還是想一個萬全之策比較好。」海嘯頗為玩味的替烏圖賀打圓場道,意圖很明顯,外面一眾泥腿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暗中還未現身的的你我一個級數的傢伙,惹惱了他們,咱們談了也白談,如此一說眾人還真的無話可說,畢竟鬼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上古封印的大型門派至今還未解封,真的要將這些存在拒絕在外恐怕暴怒之下,還真夠眾人喝一壺的。
「諸位,本座阿杜斯都來自深淵海族,淺談薄見權當拋鑽引玉一番如何?不如由在座所有門派勢力組建一個共同的守護同盟,一道守護傳送陣兩頭的絕對安危,擔任主導地位自然是輪流,半年一換的好,至於傳送陣的使用,自然是在座所有門派近水樓台先得月,而外界低階同道只能委屈安排在後了,當然每一股勢力借用傳送陣必須也要有個規矩,一個月為期如何?否則真成烏道友所言小門派和散修還真的全無機會了,畢竟各位所在門派的身價那一方不是富可敵國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此言一出,瞬間在座所有人臉色一陣難看,當然除了阿杜斯都和烏圖賀以外,老傢伙的意思很明顯,無論實力強大與否,一律平等,無異於讓在座一眾高階修士自降身份與外界一眾低階修士站在同一平台共同競爭。
「深淵海族!」海嘯與虛無等上古遺存修士在一聽到阿杜斯都自爆家門以後,當即臉色一陣青黑,一個烏圖賀本就已經讓人萬分頭痛,這又跳出來一個更厲害的,畢竟深淵海族在上古域外大戰之時出過大乘後期頂峰可與假仙一戰的逆天存在,就連自己的師尊當年都不敢輕略虎鬚,更何況他一區區鑄神小修。
「事已不可違」海嘯無奈的在心底對自己說道。很快在無限妥協下眾人達成了一致,張榜公佈天下,傳送陣對面一萬方圓內屬無主之地,禁止一切打鬥,否則嚴懲,當然主導傳送陣的守護同盟還是佔有一定先天優勢的,畢竟他們的人才是第一批接受傳送者。近水樓台必須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