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到這裡來嗎。浪客」望著祖魂殿內懸浮半空之中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密密麻麻的歷代冥教教主的牌位。西蒙開口對著在其身後站立的墨言問道。
「這。莫非與即將開啟的對外界的大戰有關。」「嗯。是也不是。」
「奧。這又是為那般。」「唉。總之此役過後。無論輸贏。夫君都要像當年家祖那般遠行了是嗎。」畢竟克希馬曾親口對自已言語過。墨言來歷甚大。志不在此。萬不可在他的前行道路上因為兒女私情設置任何的障礙。所以即使現在的西蒙對於墨言再是依賴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只能任由自己心愛的人悄悄流走。空留自己一人悲歎終生。
「嗯。西蒙我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實不相瞞我也是身不由己。此番出行主要還是紅塵歷練。多餘的話就連我也不能亂說。不過區區三清門不是我的目標。我所牽掛的要比之宏大的多的多。而我身上承載的責任和重擔也遠非現在的你可以想像的。不過請你相信。終究有一日。一定不會太遠。一旦墨某大道修成之日。必定腳踏祥瑞前來接你。」
「真的。」都說女人的心軟如豆腐。而眼睛更是水做的一般。僅僅是一句蒼白無力的承諾瞬間便換來佳人的滿眼淚痕。順勢一撲。香氣滿懷。兩掛熱淚沿著墨言的脖頸流入心楷悄然進入心窩。墨言不禁一愣。如此一幕和一百多年前凡間的妻子送別自己時的那一幕何其的相似。「輪迴。還是一個玩笑。」墨言自嘲道。
「好了。這麼多老祖宗看著。你堂堂教主丟了他們的身份恐怕老家們在地底都不會心安的。」用力的撇了一眼沒心沒肺的墨言西蒙這才伸出一對玉手輕廖青絲抹去淚痕瞬間又恢復了女強人冷峻的面龐。
「夫君你本就來自外界。跟我說說這西方的光明聖教西方黑暗教廷和這本土伊斯蘭教派三股勢力的相關事宜如何。」「他們三家嗎。嗯。如果是他們的話恐怕麻煩不少。不過煉神不出的年代。不敵至多將冥域封閉即可。量他們也沒有絲毫辦法奈何你們。再者不是還有爺爺這位煉神修士坐鎮嗎。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
「囉嗦。我問你這三股勢力的相關事宜。你怎麼扯到我們的退路上了。莫非你真的以為此番大戰我們冥域必輸無疑。」
「這。好吧。說給你聽聽倒也無妨。據我所知這三股勢力恐怕都是上古時期遺留下的古老勢力。不過究竟在上古時究竟源自何門何派以及實力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論底蘊而言。這三股勢力沒有一股會輸於冥域。只不過都如冥域一般因為外界天地束縛無法顯現世間而已。這三股勢力其實都只是一個統稱而已。旗下下轄數十上百大小教派。無論單獨哪一方的修士總數沒有一萬八千是決計跑不了的。光明聖教內部別的我不清楚但是明面上這長老團以及教皇和紅衣大主教的禁衛軍的實力可都是在外界的修道界名氣相當的大。高手無數。而黑暗教廷太過神秘。但是在整個歐洲大陸也只有他一股勢力實力與光明聖教不分伯仲。想來也是實力極為雄厚。當年我同他們教中一位低階修士有過交手。功法詭異。陰毒。殘忍嗜血。個個如鬼物一般絕非善輩。倒是這伊斯蘭勢力這一方。這些年歷經戰事無數。而且又有派別內部爭鬥。所以實力較之前兩者也所不如。但是在伊斯蘭一方中有一位我的老朋友。西蒙。一旦遇上盡量離得距離足夠遠。切記。」
聽的墨言突然言辭凝重。西蒙好是一陣不解的問道「這。夫君這是為何。」
「金毛夜叉冥幽。化神後期頂峰修為。上古大能修士的奪舍遺棄後的軀體經天地孕養產生靈智再歷經萬年修煉而成。生性凶殘惡毒冷血。無論修士鬼物通通在其看來都是大補的血食而已。為夫已經不止一次吃過他的苦頭了。記得最為清楚的一次我方聯絡了兩名同階妖修四名同階人類大能前輩這才堪堪逼退此鬼物的擊殺。逃的一線生機。毫不誇張的說。此間世上煉神不出的時代。若論單獨戰力。無一人能及此鬼物。切記。」
「六名同階全力一搏都不能將其斬殺而僅僅才得一逃脫的機會。這。夫君會不會有些太過誇大了。」
「呵呵。信不信由你。總之不明所以與其對戰實力不濟的修士都已經落入其口被其消化殆盡就連遁入輪迴的機會也不曾獲得。西蒙不瞞你說。為夫在大道有成之前萬般是不想再與這廝碰上的。」
「好的。夫君。西蒙記下了。至多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我等對付不了的意外徹底關閉冥域與外界的傳送陣就是。」
「嗯。你能如此想。為夫也就放心了。記住任何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保住了小命才有再次東山再起的機會。」
「西蒙。你將為夫帶至此地不僅僅就是為詢問外界之事如此簡單吧。」一番談話過後墨言見西蒙站立原地絲毫沒有挪步的意思不禁開口問道。「嗯夫君。請稍等片刻。此次同外界一戰。非同小可。爺爺在我臨行時給了三個忠告。讓我溝通祖魂燃燒祖魂印記。尋求先祖的庇佑。」「奧。還有如此奇異之事。夫人儘管去做。為夫也很好奇。終究會有多大的變數。」
就當西蒙依著克希馬指示的方法盤坐虛空。一道真氣化作的利刃將食指割破真氣催動化作片片血霧消散在整個祖魂大殿之內。而西蒙自身也口中陣陣有詞的不知在默念著什麼。「古老的儀式。」對此墨言只是將信將疑的緊盯著祖魂殿之內的一切。
『嗖嗖嗖』突然整座大殿空檔的空間內部想起了嗖嗖的破風聲。幾團黑色氣旋從四面八方的虛空中躥出匯聚於一處。顯現出一尊如冥衛一般黑色非人類面孔的虛影。對著西蒙說道「吾的後代。你有何事喚吾。速速報來。」。
看到虛影顯現。西蒙當即站立對著虛影大禮參拜道「啟稟先祖。我族現世。外界族群不容。大戰不可避免。還請先祖相助。」
「冥河之舟的那群傢伙安奈不住了嗎。的確現今冥樹上吸收的能量保命已是極限已經不足以供其修為精進突破了。注入新鮮的血液尤為重要。罷了。本座身為樹靈。世代受爾等子孫供奉如今族群有難。本座責無旁貸。來。」虛影對著虛空大喝一聲。瞬間從祖魂殿外飛入幾十個漆黑如墨一般的如人類元嬰一般的物體。細看之下不是冥樹之上懸掛的數之不清的冥果又是何物。
「先祖這是。」望著懸浮在自己跟前的幾十個黑黝黝的冥果。西蒙百思不得其解「不是都死了嗎。莫非還能借屍還魂不成。」
「呵呵。小傢伙想什麼呢。誰告訴他們已經死了。只不過換了另一種生命形式而已。一旦你們這些後輩子孫當中再有幸能夠誕生一位真仙。他們包括本座這個樹靈說不得都有再次成型做人的機會。罷了其中深意太過玄妙。牽扯到另一個界面的法則之力一說。就連本座自己都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也無法跟你言語什麼。記住他們幾十個生前都是化神後期頂峰修為。這已經是現今外界法則允許存在的最高戰力了。找到幾十個冥衛讓他們入駐吧。不過小傢伙記住只有當代教主的血液才能驅使。其他人。他們是不會買賬的。明白嗎。」
「需要燃燒祖魂印記嗎。」說著忽然西蒙抬頭望著虛影。而其額頭上也是一陣虛光閃爍。顯現出冥山和冥河的虛影。「不。不需要了。畢竟他們的修為層次不高只不過化神期而已。如若想動用更高修為的元嬰諸如大乘期的。恐怕就連你本人都得被祭祀掉。所以小傢伙千萬不要隨意燃燒你的祖魂印記。明白嗎。」「是的先祖。孫兒明白了」
當虛影說道大乘期元嬰時。墨言瞬間就是兩行驚歎的汗水順著腦門狂泳而下。「乖乖這滿滿一樹的元嬰。如果每一個都爆發出生前的戰力。恐怕。」墨言實在不敢想像。不過也確實沒有懷疑的理由。畢竟冥域可是出過真仙的存在。那等級數的存在所留的後手。根本不是人的範疇能夠理解的。
「先祖。對方恐怕也出動了各自門派封印的力量。您看冥河之舟的冥衛。」「封印的力量。嗯。既然那群影衛都答應了。老夫也不再堅持什麼。拿著」突然平地黑風漩渦捲起。一把波光凌凌的符錄顯現於西蒙的面前。被後者忐忑的撰如手中「先祖這是。」「兵符。心神傾入進入。你就會發現其中奧妙。」虛影神秘一笑的說道。
依著虛影的指示。西蒙將神識探入兵符之中。瞬間雙眸瞳孔張的老大。一副吃驚之極的表情。不過還沒有等墨言來得及詢問一二的時候。西蒙已經收回了侵入的神識。對著虛影再是一拜就拉著自己的愛人離開了。
「陰陽聖教的後人又來了嗎。冥教出世了。聖教也不遠了吧」虛影喃喃道。隨後開始消散化作一股微風消失在祖魂大殿之中整座大殿又變得一如往常一般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