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因為法力高深的緣故,週身的氣場異常的雄厚,隔著好遠的距離墨言就深深的感到心悸,不由得頓速全開更加賣力的飛奔,對於墨言突然的加速,始料不及的瓦萊卡自然是被漸漸落遠,只得眼看著墨言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正當瓦萊卡被墨言的突然大幅加速弄的不知所措的時候,耳畔傳來先祖阿瓦的聲音:「速回禁制,嚴禁任何外人靠近禁制。」響聲過後就是輕微的感到身旁拂過一股暖流,運轉靈識模糊的看到一個類似於先祖的身影正飛速的向著墨言逃遁的方向閃去,無奈之下,只得搖搖頭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奔回去,不過此時瓦萊卡並不是回牧場的方向而是朝著剛才幾人打鬥的地方飛去,他要為自己的孫子先將屍體入土這才心安。
阿瓦的頓速極快,根本就不是墨言這個級數可以媲美的,即使墨言將飛身決釋放到極致也是遠遠不及,隨著身後隱隱傳來的滾滾巨大的靈壓的不斷靠近,墨言此時的心中早就悲鳴不已了:「哥們今天也太榮幸了吧,居然被一個活著的傳奇追殺,等死的滋味還真是比死了還難受啊!」「老大前面有一條大河」突然白雪感應到前方的景物立即告知墨言:「河,你不會是讓我跳到河裡面去吧。」墨言猜疑的問道:「嗯,至少待會你跳入河中我現身將你拉進我的自身空間中,咱們在河中隱匿漂流恐怕要比直接隱匿在虛空中要安全的多」聽白雪如此一分析,墨言也自覺如此,畢竟河裡面魚蝦混雜,只要自己和白雪徹底隱匿氣息,恐怕這阿瓦要想發現自已不大費一番手腳還真的不易,說不得一個疏忽,自己就可以逃出升天也不一定,總比自己直接隱匿在虛空的好,光禿禿的誰知道阿瓦是否隨身攜帶有什麼可以感知方位的法寶,到時候一陣狂轟亂炸自己和白雪連帶一臉無知的墨奇說不得就要報銷在這虛空之中了,此時這個看似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成了最佳的法案,墨言這也是形勢所迫,自己掰著腳趾頭都能想到,既然阿瓦先生追了過來,那先前不可一世的阿拉伯修士阿里怕是凶多吉少命喪其手了,既然身為培嬰修士的阿里都無法逃脫阿瓦先生的毒手何況自己一個區區結丹修士,正面對決,恐怕也就是對方遙遙一掌的事情,就可以輕易的結果了自己的小命:「我有的選擇嗎?」
依著和白雪先前商量的辦法,墨言一個猛扎躍入滾滾江河之中,一落入江河之中後墨言的身旁出現一朵巨大的花骨朵,白雪現身,突然從花骨朵中伸出一隻花蕊將墨言拉入,兩人很有默契的配合瞬間擯棄一切生機,隱匿消失不見了蹤影,飛奔趕至而來的阿瓦先生眼見墨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頓時勃然大怒,不住的揮掌拍向大河上下的方圓幾公里內的各個角落,頓時整條大河這一區段內驚濤駭浪大起,河水如漲潮一般不斷翻滾拍打奔湧上岸,湮滅了沿途數個村莊,畢竟白雪隱匿的虛空也是極其不穩定的,在阿瓦激起的這股亂流當中,幾人也似風雨飄搖的小船一般默默祈禱,不要被亂流掃中就好,一旦被掃中,回去的通道關閉,幾人說不得就要被極其不穩定的虛空亂流擠壓而死了,許是幾人默默的許願起到了期待的效果,阿瓦在一陣發洩式的怒然出手發現無果後還是適時的收手了,畢竟已經造成了凡間不小的殺念,對於相信因果的阿瓦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刺激,雖然罷手不再出擊,但是對於整條河流的監視卻不曾絲毫的放鬆,只見阿瓦盤坐虛空,緊閉雙眸,口中密語不斷,從其身體中不斷幻化出一個個和其面目一模一樣的虛影向著河流四周上下游不斷搜尋而去,也由不得阿瓦不如此做,畢竟是神像師尊親自交代的事情,他是萬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的,雖然不能精確感應到墨言的位置,但是墨言兩人的氣息隱隱間還是被阿瓦這個級數的強者所捕捉的些許蛛絲馬跡,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在一定範圍內搜尋著。
就這般時間漸漸平靜的過去了一天一夜的光景,白雪在墨言的指示下順著河流漂泊的方向順溜直下,儘管只是順著水流的速度隱匿航行,但是一天一夜的時間幾人也是偏離了原先的落水地點恐怕至少也是幾百公里之遠了,因為在河流上方不時可以感到有強大靈識的掃視所以墨言也只能緊咬著牙關拖著渾身是傷的病體堅持著,畢竟一旦墨言施放真氣為自身療傷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將自己的氣息暴漏,到時候招來阿瓦先生的捕殺還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老大,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虛空中傳來白雪的聲音:「怎麼了,小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調侃我嗎」墨言一臉蒼白失血過多的後遺症表現暝著嘴說道:「你看」漆黑的虛空一亮白雪將其看到的畫面投射到墨言所在的空間中,一副河底的畫面呈現在其面前:「嘿,還有這種事情。」墨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跟人類第一在大海深處發現有滾燙的岩漿存在一般,水與火的兼容並濟就是這般和諧的存在著,只見在墨言幾人身前不遠處,河底的深處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大概直徑有5米左右,就這般突兀的在不停旋轉,而河流表面絲毫都沒有受影響的樣子,依舊平緩的流淌不息,這如何能不讓幾人吃驚不已:「莫非這裡也有修士的存在,還是僅僅是一座新現世的古洞府。」兩人猜疑到,畢竟白雪的人生閱歷較之墨言要單純的多得多,所以最後的主意恐怕還是的墨言去拍板,一陣權衡之下,墨言索性將心一橫,咬牙說道:「拼了,再不療傷恐怕我也得氣血虛浮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