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療傷浪費了多長的時間,總之一睜眼,楚雪輝就被嚇了一跳。
只見這滿場之中,除了那些原本就有的幾十個軍人之外,又多了許多契約者。
士兵們守在內圍,除了幾個看守在直升機旁邊之外,其他的都站在祭壇這邊隱隱成一個環形,手端鋼槍嚴陣以待。楚雪輝分明看到他們一個個目中帶赤,額頭上汗珠一串一串的,顯示著他們在這批契約者的壓力下,當真是頂得很累很累。
雖然都是精銳的士兵,訓練嚴格,素質相當的高,但也得瞧是跟誰比。相對來說,這些契約者雖然大多沒有受過什麼嚴格的訓練,但他們的生存環境太特殊了,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更何況眼下這批契約者也絕非凡俗,氣勢一個比一個驚人,單單就是目光注視,都能給人以極端強大的壓迫力,也無怪乎這些士兵會顯得這樣緊張。
因為是過來搶食兒吃的,彼此之間都有著使命在身,契約者和士兵之間自不用說,隱隱的有著火氣,士兵們的槍口若有若無的斜指著契約者們,一副心懷警戒的樣子。
契約者們則大多不以為意,哪怕被搶指著,也多是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對於士兵們驅趕要求離開的警告,更是一副聽都沒聽到的樣子,恨得士兵們牙癢癢的卻無可奈何。
性子沉穩的契約者,全然不將這些士兵當作一回事兒,視如無物!瞧那神態。幾乎把這些當兵的看成了蒼蠅一樣,神情著實讓人可惱!
性子急躁偏激的契約者,則是滿臉的不屑,用挑釁的目光回應著士兵們的嚴陣以待。
總之這群傢伙,光是外表一瞧,就知道都是些棘手的人物,沒一個好相與的。
好在大家心裡多少都有些分寸,氣氛上對峙歸對峙,卻沒有一個人擅自出手的。
士兵們氣勢被壓制歸被壓制,生命安全上倒還都有保障。終歸都是國人,等閒沒必要誰也不會惹那個禍。
而且這畢竟是軍隊,殺人不眨眼的軍隊,單個的契約者再怎樣強大,一旦真的入了軍方的法眼,把人家惹毛了使出殺手,那以後真就不用活了。
全國幾百萬的職業軍人,那是多麼組織嚴密的暴力團隊,有腦子的都知道這是不能亂惹的。
能在空間裡面劈荊斬棘一路修煉到現在。大家誰都不是傻子!
更何況,眼下這許多契約者。彼此之間可也不是親如一家,相互之間很多都有著利益矛盾乃至於仇怨。
是以不單單士兵和契約者之間火氣很大,這些契約者之間一個個也並不顯得親密,大多間隔著三五米零零散散的站著,隱約之間分作數個陣營。
楚雪輝粗粗一遍打量,心中不由一驚,這些人當真個個都是好手啊!
站在前頭的,氣勢一個比一個深不可測,再瞧他們的樣貌著裝。分明個個都是空間裡面響噹噹有名的人物!哪怕是那些站在後面的,最最差勁的也都是c級頂端,距離晉陞b級只有一線之差的強者,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就算是不拿武器,一個人硬撼十個八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都不是什麼難事,若是環境複雜的話。戰力當真不可小瞧,無關乎這些人不把在場當兵的看在眼裡。
也是,若非背靠著華夏軍方的大後盾,就眼前這區區幾個士兵。哪裡擋得住這些個如狼似虎的契約者,別說是這些人了,只怕就連他們的座駕都擋不住!
只見這些人的身後,那半空中虛懸了好些個飛碟,這些飛碟大小型號不一,最大的半徑十數米,最小的半徑五六米,總之都是大塊頭,落在地面上的陰影都連成了一片。
它們穩穩地懸在半空之中,隱隱從飛碟的各處探出一些發射激光炮的炮口,一副蓄勢待發,一言不合就魚死網破的架勢,氣氛顯得頗為的凝重。
楚雪輝心中湧出一絲憤慨和苦澀。
話說,這些飛碟還都是國家為了籌集資金,特意為這些高端的契約者量身打造的,就連普通的軍隊都還沒來得及配備的上,這下好,輪著自己受到自家產的軍火的威脅了。
「我療傷用了多長時間,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咱們的人還沒趕過來嗎?」
楚雪輝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問著旁邊為自己掠陣的同僚。
「隊長,你先擦擦臉吧,沒多長時間,不過二十來分鐘,我們的人一會兒就到了!」
楚雪輝接過手巾,往臉上一擦,簌簌的掉下許多的乾硬血痂子來,當真是狼狽。
「楚中校,我們知道你們軍方人多,後面還有一個營的軍隊馬上就能開過來了,不過我們等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給你們軍方留夠了面子,現在你這個負責人也算是醒了過來,這個祭壇也不是你們軍方自己建出來的,到底該是怎麼個分配章程,楚中校難道不說道說道嗎?」
一個契約者見到楚雪輝醒了過來,立時就跳出來發難,根本就不給他一絲的時間多做考慮。
「是啊,這麼大塊肥肉,大家見者有份,都讓你們一家給吞了,也不怕離心離德,大家面子上過不去?」
又一個契約者不陰不陽的刺了一句,一副你不給我們好處,小心吃不了兜著走的痞賴樣子。
楚雪輝一眼望去,只見這諸多的契約者個個眼中閃出寒光,一副你不給我們個交代,我們就給你個交代的樣子,就知道此事根本就無法善了,只怕一句話說錯了,自己這些人當場就要被拿下,淪為談判的籌碼。
軍方人多勢眾,這是個巨大的優勢,但是相對於這些契約者們的靈活機動,卻又是難以企及的一個劣勢,真要是把信心都押在那即將到來的一個營的士兵身上,恐怕就只能迎接一個慘痛的教訓了。
這些契約者,可都是些目無王法的狂徒啊!
楚雪輝一瞬間心中就有了注意。
「諸位說的哪裡的話,我楚某人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中校,不值一提!這祭壇既然事關無限空間的貨幣,裡面有多大的牽扯想必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這麼大一件事,卻不是我楚某人能夠說了算的,終歸上級只是命令我過來把守祭壇,可沒有授予我分割利益的權限,你們指著從我手裡要這些,那可當真是緣木求魚問道於盲了!」
他是一臉的誠懇,言語之間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摘了個一乾二淨,相當的無辜和冤枉。
「哈哈!楚中校當真是說笑了,既然你只是把守祭壇的,那這樣,你就帶著你的兵,好好地看著它,我們哥幾個也沒想著把這祭壇搬回家去,就上來看看好了,說實話,我這個粗人心裡十分的好奇啊,楚中校平白無事的,怎麼就噴了一臉的血呢?難不成這祭壇上還有別的什麼貓膩?」
一個契約者不耐煩這麼磨磨唧唧的一直下去,當即一聲大笑,嘴裡邊提出疑問,拔腳就往祭壇上走來。
唰!
眾士兵立刻把槍對準了他,眉頭緊皺目露寒光,一副只待令下立刻開槍的樣子。
「哈哈!」
這契約者面不變色,頂著槍口郎朗一聲笑,嘴裡邊讚歎有加的說道,「不愧是咱華夏國的子弟兵,就是硬氣啊!」
看到這個彪形大漢硬頂著槍口朝著祭壇步步邁進,眼中不經意間閃出寒光,楚雪輝也不由皺起了眉頭,眼下這個情況,別說大部隊沒開過來,就算是那一個營真的開過來了,到最後也得是個相互妥協的局面,現在真要發生衝突了,到時候八成還是會被壓下去。
「讓他上來吧!」
楚雪輝揮了揮手,總不能讓兄弟們白死,看樣子這次自己是不得不失職了。
「還是楚中校明白事理,咱就上來看看,又搬不走你這祭壇,何必那麼小氣呢!」
這大漢眼看著一步步靠近槍口,距離士兵不到三兩米之遠,這個距離,哪怕就是他也不由得額頭冒汗,心裡那根弦繃得緊緊的。
這要是這些個大兵們悶聲一開槍,距離當真是太近了,他就算躲避恐怕也躲不開全部的子彈,當真是不死一身傷,楚雪輝願意放他上來,他哪裡有不高興的道理,嘴裡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嗯!」
當他真正踏足到祭壇之上,感知到果然這個祭壇可以將一些現實物品轉化為空間貨幣時,眼睛也是不由得一亮,口中連聲叫好,「咦!居然是真的!這祭壇果然可以將現實東西轉化為空間貨幣,當真是好大一筆財源啊!」
這一刻,他不由得聯想了許多,若是當真讓國家掌握了這些祭壇,那麼以國家的力量,他們可以刷出多少的空間貨幣來?
只怕到時候國家挾龐大的國力,甚至有可能批量的生產契約者,到時候自己這幫人恐怕再也沒有了眼下的份量,甚至還會反攻倒算,被人清洗!
這個祭壇,說什麼都得分上一杯羹!
「嗯!居然還有著什麼領主令?」
大漢緊接著又感知到了是否開啟領主令的提問,心中不由又是一動,莫非這才是這祭壇的真正價值所在?
ps:謝謝申浩!謝謝嘎嘎叫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