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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回到自已的偏殿之中,對於沈南醪,她一點都不擔心,整個大周,若說誰最瞭解女皇的心思,她上官婉兒說是第二絕沒有人敢說第一。/首/發
女皇啊,儘管是皇帝,可她到底是女人,是女人,就逃不開「情」
之一字,哪怕那個女人的地位再高,手段再毒,她心中那個男人,便是她一生的軟肋。儘管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不過是個代替品,但她的心一定會擺脫她的控制,朝著那個比替品奔去,義無反顧地奔去。
果然,晚膳之前,倚翠宮的正殿就傳來消息,女皇再次召見了御醫一沈南醪!
婉兒輕笑,看著書案上鋪開的宣紙,輕聲呢喃「沈御醫,你可率萬別讓第三百四十章黃昏之時聞噩耗我失望啊……」
執起筆飽蘸墨汁的狼毫在潔白的宣紙上……
「婉兒姐姐好興致,居然還在練字呢!」青鴻的手裡端著婉兒慣常愛喝的羹湯,走進房中。
婉兒放下筆,抬頭看著青鴻,嘻角露出微笑「青鴻,是你啊?」
「姐姐,這是剛溫好的蓮子羹,你還是趁熱喝了吧,待會兒涼了便澀口了。」青鴻將手中的瓷碗遞給婉兒。
婉兒看著她的動作,卻不接她遞過來的瓷碗,只是說道「先放著罷,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待處理好了再喝。」
「可是姐姐」青鴻看著婉兒的眼睛裡帶著埋怨,她咬了咬唇「若是涼了就不好喝了。」
婉兒看著青鴻的樣子,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人?」婉兒面色一凜,忽然厲聲喝道。
「大人!」小福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婉兒一個眼色,青鴻趕快去打開房門,卻迎上小福子驚慌失措的臉。
「福公公」青鴻的詢問還未曾說完,只聽得小福子慌慌張張地說道「大人,公主府裡的吉祥公公來了第三百四十章黃昏之時聞噩耗,太平公主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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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快速地駛出皇城,朝著公主府的方向奔去。
馬車內,上官婉兒的臉色黑得有些駭人!
「吉祥,公主她好好地怎麼會摔跤,她現在的身子何其精貴,難道就沒有人隨時照顧麼?」上官婉兒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同吉祥說過話,一直以來,她都是彬彬有禮的,對宮中的任何人都是這般,想來這次太平公主出事,她是真正地怒了!
「大人」吉祥最為太平公主的近侍,卻沒有好好照顧公主,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為自己開脫,只是喚了一聲便沒有了言語。
「事已至此」婉兒吐出一口濁氣「現在還是想辦法補救吧,吉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好!」豐祥點點頭,在婉兒的耳邊說起今天事情的經過來。
善祥在小聲地說著,婉兒越聽眉頭越是皺的緊。
「怎麼會這樣?」婉兒心中的狐疑越來越重「皇上下旨讓羽林衛將莫離宮給封了起來,太子身邊的人怎麼跑得出去,還能到公主的面前去?吉祥,你確定,那人真是太子的近侍?「吉祥見上官婉兒這般神情,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哪裡還敢有半點隱瞞,忙為婉兒解釋道「小人也覺得奇怪,當時安金藏找上門來的時候,小人就覺得奇怪,太子這般懼禍的行事風格,怎麼會派出自己的近侍到公主府來求見公主,難道太子就不怕皇上懷疑?那安金藏見了我,只說太子有難,央求公主救他,小人聽了,才不得不將他帶到公主的面前去。」
「你說那個安金藏對你說「太子有難,讓公主救他,?」婉兒蹙眉,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是,小人記得真真切切的,那安金藏是這麼跟小人說的,所以小人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他帶到公主的面前去,要知道,公主現在正是非常時期,若非大事,小人又怎能讓那些閒雜人等去見公主?」
「安金藏?」婉兒的記憶有些模糊,自己對於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也不知道他在整件事情中到底擔任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那是太子身邊的一個近侍,當年太子還是相王的時候,他就跟在太子身邊了。」吉祥解釋道「小人跟著公主去見太子的時候,與這個安金藏打了幾個照面,所以認得。「為什麼我不認得這個人?「婉兒有些糊塗,她怎麼說也是和太平他們一道長大,沒道理連太子身邊的近侍都不認得吧?
「大人與公主同六皇子走得近,興許是沒有注意到這號人吧。」
吉祥為婉兒解釋道。
「也罷」婉兒不在安金藏的身份上糾結,但卻總覺得這個安金藏不簡單,對著吉祥,她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其實,我和你想的一樣,以太子往常的性格…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派近侍去找公主求救,他會做的事情,只是呆在莫離宮中哪裡都不去,等著皇上的氣消了,然後原諒他。」
婉兒的話沒有說錯,原來的八皇子相王李旦就是一個這麼怕老娘的人,不過比起李顯,他還算好的,因為那個懦弱的廬陵王不但怕老娘,也怕老婆。
「都怪小人,若不是小人將安金藏引到公主的面前去,公主也不會因為聽了皇太子的事情而分心腳下踩空摔了一跤,若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小人也不要活了!嗚嗚嗚」吉祥跟在太平公主身邊多年,對公主的感情頗深,如今太平公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自責得不行,在婉兒的面前就失聲痛哭起來。
婉兒見了吉祥的模樣,明白他心中的難過伸出手,拍了拍吉祥的肩膀,安慰道「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且莫太過傷心,回了府中公主還要你悉心照顧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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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達公主府。
公主府中現在燈火通明,這般明亮,讓剛下馬車的婉兒眉頭一皺。
「吉祥,記得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我先去看公主。」剛要進門的時候,上官婉兒忽然停下來,對跟在身後的吉祥吩咐道。
「大人放心,小人謹記。」吉祥說完,作了個揖便改道而行了。
婉兒頓了頓,邁起腳,往府中婁去。
忙碌的丫鬟,一個個的臉色雪白,想來公主這一出事洛陽的天又要幾變了,想他們這般地位卑微的人,又有誰在乎他們的生死呢?若是公主一個不好,宮裡的那位發起脾氣來,他們這些公主府的下人哪裡還有一絲活路?
婉兒一路走進來,看著走動的下人的臉色,眉宇間的凝重也就更深了。
「上官大人!」行至主院,就聽到一個聲音叫住上官婉兒,原來是一直守在公主房外的駙馬口武攸暨!
「駙馬!」婉兒上前去,正巧看到駙馬武攸暨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不由得擔心得問道「駙馬,公主怎樣?」「哎」武攸暨歎口氣,搖頭「御醫還在為公主診治,還沒有出來。」「這……」
二人正說著話,主屋的木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推開,二人趕緊衝了上去。
武攸暨更是拉著走出來的孫御醫的手,問道「孫御醫公主怎樣?」孫頤臣一臉疲憊,剛一出門就被人抓住,眉宇間立刻顯出一絲不悅,但看清了來人,他的不悅才退了下去,朝著武攸暨拱拱手,說道「駙馬放心,殿下已經沒事了。」
「真的?」上官婉兒與武攸暨同時問道。
孫頤臣肯定地點頭上官婉兒與武攸暨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公主腹中的胎兒呢?」問這個問題的不是駙馬武攸暨,而是上官婉兒。
「請駙馬與上官大人放心,太平公主福大命大,她的脈象十分平穩腹中胎兒也無大礙,今日只是受了驚懼調養幾日便可痊癒!」孫頤臣對二人解釋道,看見二人的眉頭同時舒展,他又接著說道「卑職已經給殿下開了個安胎的方子,只要按照藥方來調理,不出七日,公主便可大好!」「既如此,那寫過孫御醫了!」武攸暨的臉上露出明媚之色,趕緊扭過頭去喚來管家,賞了孫御醫許多錢財,又讓管家親自送他出府。
「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就不去看公主了。」上官婉兒見管家與孫御醫一同離去,忽然開口對武攸暨說道。
「上官大人,來都來了…」武攸暨有些犯難地看著上官婉兒,都到了門口人卻不進去,這又是什麼道理?
「駙馬,我想去見見那個關在府裡的安金藏!」上官婉兒說出了她的意圖。
聽到這個名字,武攸暨明媚的雙眸中忽然黯了一黯,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臉色變得難看。
「怎麼,可有不妥?」上官婉兒瞧著武攸暨的臉色,問道。
「上官大人也覺得此人不妥?」武攸暨用了一個「也」字,想來,懷疑安金藏真實目的人可不知婉兒一個。
「現在還不能確定」婉兒搖頭「見上一面,或許能確定心頭的一些猜測。」
「那好,我這就帶你去。」武攸暨點點頭。
「別,找個信得過的人吧」婉兒卻拒絕「駙馬好好陪著公主,這個時候,公主的心裡是希望駙馬陪著的。」「嗯,那好。」武攸暨點點頭,喚來貼身小廝,讓他帶著上官婉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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