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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雖然後台抽風,我居然還是登陸進來了,廢話不說,果斷傳起,大家給掌聲先∼∼
深山露重,李賢跟在都有順的身後,一路無話。最新更新
層層的階梯沿著山勢蜿蜒曲折,二人拾級而上,進入耳中的是不遠處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山谷中飄出的婉轉鳥鳴,還有他們的腳步落在石階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越往上走,寒意越是重了,明明是幕春,這終南山上卻有一股子秋意肅殺的味道,李賢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感念:饒是曾經尊huā似錦的富貴,卻架不住此時的悲涼。
二人沿著山路走了半個時辰,腳下都有些乏了,眼見著石階一梯連著一梯,卻像是沒有盡第二百六十一章情深緣淺話別離頭一般,李賢長呼一口氣,盡顯無奈。
郁有順卻不慌不忙,這條路他倒是極其熟悉,知道最多再走一刻便可達到,有了希望,他的腳下也就輕了。
李賢見他如此,也加快了步伐跟上去。
終於——
在石階的盡頭,群松掩映下,道觀的屋宇進入了李賢的視野。
「終於到了啊。」李賢感歎一聲。
「玉虛道長想必對這玉清觀不甚熟悉,這玉清觀的修遠真人可是個得道高人,不僅醫術了得,書法丹青都很有一套,不過這修遠真人喜靜不喜動,隱居在這玉清觀內,不常與世人接觸,所以這玉清觀十分安寧。」郁有順為李賢解答著。
「是麼?」李賢淡淡地回了一句,心道:所以,婉兒和太平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藏在玉清觀裡吧,就算是太后找到天涯海角,也想不到她逃逸出來的兒子居然會躲在長安城外終南山上的玉清觀裡!不,他不是皇太后的親兒子不是,他的生母是韓國夫人,他與那個「無恥,的賀蘭敏之居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老天真是待他「不第二百六十一章情深緣淺話別離薄,啊!
在心底冷笑了幾聲,李賢不緊不慢地跟在郁有順的身後,轉眼間玉清觀到了。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迎了上來,朝著二人行了一禮,嘴裡問道「可是玉虛道長?」此話,當然是問一聲道士服的李賢。
「正是。」李賢回禮,淡淡地說道。
「觀主已經久候道長多時了,道長裡面請!」小道士做了個請的姿勢,李賢點點頭「有勞了!」便上前去。
「那小人告辭了!」都有順完成了任務,朝著李賢行了個禮便匆匆離去。
李賢看著鄔有順的背影漸漸朦朧在山霧中,心中忽然有個念頭:自己和這紅塵,是要斷絕了麼?
古木參天,屋宇肅然,玉虛觀裡環境清幽得很李賢跟在小道士的身後,因為心頭有事,他不言不語,一副沉穩的模樣倒是和著清幽的環境十分相宜。
小道士帶棄李賢走出長長的甬道,來到了一個坐北朝南的屋子,門上沒有牌匾,但門板上的雕huā卻是十分精緻,古色古香,想來是有些年頭了。
小道士走到門前,趴在門上道了句「觀主,玉虛道長來了。
「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輕輕推開門,小道士讓李賢進去。
一個身著青袍的道長端坐於正對著門的棋盤前,只見他身形瘦削,眉發皆白,但雙眼卻是熠熠有光,這樣的一個老者,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請坐吧!」修元真人看了李賢一眼,朝著他點點頭。
李賢坐下。
「玉虛道友手談一局,如何?」
「請。」李賢點頭應與。
二人對坐,默然無語,起手,落子,只聽得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棋盤旁放著的熏香燃盡。
修元真人手中黑棋落下,勝負已定。
「我輸了。」李賢開口。
「玉虛道友身在深山,心卻在紅塵,輸,是必然。」修元真人捋捋下巴的鬍鬚「那人也該到了,玉虛道友去見一面吧。」「誰?」李賢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有人來見他,隨口問了一句。
「紅塵中人。」修元真人就這麼應了一句,便揮揮衣袖,那個小
道士便來引著李賢朝靜室去。
「紅塵中人?」李賢在心底默念,跟在了小道士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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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把盞,傾壺,琥珀般的茶水擁入杯中,頃刻,茶香四溢。
一襲素裳,青絲如瀑,倒茶的人回轉身來,盈盈眉目迎上來者,雖未張口,但千言萬語已徑盡在其中。
「你來了。」看到這個人,李賢卻沒有想像中的激動,說話的語氣,淡然得讓自己都吃了一驚。
「是,我來了。」上官婉兒伸手,邀請李賢坐下「今日,公主出嫁。」「我知道」李賢點頭「要不我怎麼能安全地走出長安?」「你」從李賢一進到靜室,婉兒的雙目就未曾離開過他,因為此刻的李賢給了她一種從未見過的感覺,她似乎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頹然的意味「你全都知道了?」終於,婉兒還是問。
「知道了哪些?」李賢挑眉,嘴角卻露出一絲苦笑「知道你們為了將我藏在這裡,將白家的人全都陷害至死,還是我居然是那個人的弟弟,亦或者是你上官婉兒的心裡從來都只有那個叫做賀蘭敏之的男人?」「夠了!」婉兒忽然沒了好氣度,低吼一句「他是你的哥哥!」
「那我是否應該叫你一聲一嫂子?」李賢忽然站起身來,濃重的陰影朝婉兒壓下「婉兒,你的心、你的心為什麼是這個樣子?」「明允!」第一次,婉兒叫著李賢的字,她抬起頭,對上李賢佈滿血絲的雙眸「我只想問,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這與你有關麼?」李賢的臉上透著冷意「昨天夜裡,他跑到我的房中,叫我放過你,讓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簡直是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讓你為我經營?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你上官婉兒跟我們李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要走便走,哪裡用得著來知會我?對你而言,我不過是一個過氣的皇子,一輩子也翻不了身,不知道你在宮裡折騰的是什麼?斗倒了皇后,又整治了鶯歌,可結果呢,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李賢怒極,嘴裡說出的話冷酷至極「你走,你快快地走,我不想見到你,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你!」
說罷,扭過頭去,留給婉兒一個後腦勺。
婉兒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塊印章「這是號令五堂的印信,今日交與你,我走了。」轉過身去,婉兒腳下開始移動。
「等等!」李賢忽然叫住她「他一待你好麼?」
「很好。」
「最後一個問題」李賢忽然回轉身,將婉兒窈窕的背影收入眼中「你真的喜歡過我麼?、,一陣沉默後,婉兒終於吐出兩個字「有的。」不再回頭,逕直離開了去。
情深緣淺_
李賢頹然坐下,看著那枚小巧的印信,頰邊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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