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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上官婉兒的偏殿
打發了其他人,屋中只剩下小福子與上官婉兒。激情火暴的圖片大餐tu./
「小福子,今日多虧有你!」婉兒站起身來,朝著小福子盈盈一拜,「若不是你發現了若蘭派來的那個宮娥,恐怕,今日被杖斃的就是我!」
「小姐,一家人不說二家話,在這宮中,小福子做不了什麼大事,但為小姐看好屋中小人還是做得來的,今日確實凶險,若不是小姐早看穿了若竹,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說到這裡,小福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平日裡自家小姐硬是將若竹當做親生姐妹一般疼愛,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婉兒瞅見小福子疑惑的臉色,不由開口道,第二百二十二章輕扣闈門尋汝心「這裡沒有外人,小福子你還是坐下吧!」於是起身,親自為小福子斟茶,並問道,「你是否是想問我是如何知道若竹對我有二心的?」
「正是。」小福子也不隱瞞,乾脆地點頭。
「因為陳八娘刺殺太后的事情,我受了傷,太后便讓若蘭、若竹來伺候我,這本沒有什麼奇怪,不過是太后在我身邊安插人來監視我罷了,我也認了!可是後來,我卻發現,若蘭與若竹雖然同屬於丹鳳殿中的宮婢,但卻隸屬於兩個不同的陣營,且若蘭與若竹二人勢同水火,經常會為了一些小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我曾吩咐若竹讓她去試探若蘭,若蘭嘴快,說漏了自己與皇后娘娘的關係,可若竹傳到我耳朵裡的,卻說若蘭是皇太后安插在我身邊的細作。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混淆視聽,讓我對若蘭產生戒心後,完全信任她。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我從來沒有相信過這宮裡的任何人,她與若蘭聊天的時候,卻收入了第三個人的耳中,而那第三個人,卻只會忠於我!」
「第第二百二十二章輕扣闈門尋汝心三個人?」小福子一聽,震驚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難道小姐還安插了其餘的人麼?」
「小福子別著急,」預料到了小福子的震驚,婉兒起身安慰地拍著他的肩膀,「我如果沒有多留幾手,恐怕早就被那些人吞得骨頭都不剩!」
「這……這……小姐說的極是!」小福子有些頹然地坐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原來,自己從來都不是小姐最信任的人!
他的心思,婉兒怎會不明白,她扯出一個笑容,安慰道,「小福子,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你將來會明白的,毋庸我贅言。你只需記得,有我上官婉兒一天,你小福子在宮中就絕不會有任何事情!」
這無疑是婉兒最重的承諾了,果然,小福子聽罷,眼中立刻有了神采,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原先跟在弘太子的身後,後來又追隨章懷太子,如今這兩個太子一個薨,一個被驅遣,自己能夠在宮中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是正多虧了自家小姐!他是個太監,一個太假出了宮能有什麼活路?
想到這裡,小福子感動不已,先前的猜忌早已消失無蹤,心裡剩下的——滿滿的都是感激!
「小姐,方才小福子……」淚水滾落下來,小福子為自己方纔的情緒羞愧不已,「小福子方才錯怪小姐了,還望小姐原諒!」
「好了,好了,」婉兒淡笑,「一家人不說二家話,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吧!」
「嗯!」重重地點頭,小福子的臉上露出笑容,「小人全聽小姐安排!」
婉兒滿意地點頭,對小福子吩咐道,「我已經安排人替若竹收屍了,你也不必難過,畢竟,各為其主,宮裡最容不下的,便是善良!」
「小福子謹遵小姐教誨!」小福子說完,便跪xxx來,朝著婉兒拜下。
「快起來!」婉兒扶起小福子,「沒有外人,你我之間不用這些虛禮!」
「是。」
小福子感激涕零,婉兒又交代了小福子一些事項,眼見天色漸暗,婉兒便打發小福子退下了,屋中,只剩下她一人。
沒有了若竹的伺候,她的偏殿顯得有些冷清,晚膳時分,望著桌上的菜餚,婉兒不由得發起呆來。
「怎地,一個人不習慣?」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若雪來了。
放下碗筷,婉兒抬起頭,伸出手做了一個「請」,若雪便坐了下來。
「人嘛,從來都是群居動物,忽然間沒了伴兒,難免有些寂寞,」婉兒不隱瞞自己心中的落寞,「哪怕明知道這個伴兒是別人安在你身邊的釘子!」
「是呀,原先在外面替公子管理別院的時候,每次只要公子一來,那天便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若雪回想起與賀蘭敏之相處的日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雖然我知道,公子每次來,必定是為了別的事情,我對公子而言,不過是一個替他管理著別院的丫鬟,可是我仍舊很開心,因為只要看見公子,我就覺得我的人生有了希望!所以,公子便是若雪的伴,儘管,大多數的時候,公子只在若雪的心中作伴!」
「若雪……」婉兒不明白為何若雪忽然對自己說這些話,怔怔地望著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小姐,你著實太好強了!」若雪瞧見婉兒半晌的錯愕,忽然說道,「表面上看著太后寵你,實際上她這便是架著你在火上烤!」
「我又何嘗不明白?」婉兒長歎口氣,「我不過是太后用來打擊皇后的工具,等到適當的時候,她定是會將我剷除的。」
「既然知道,為何不為自己找一條出路?」
若雪忽然這般問道,這讓婉兒太過吃驚,若雪怎地忽然說到這件事情。
「若雪,你怎地忽然說這樣的話?」婉兒將心中的問題說出。
「小姐,既然公子回來了,那你為何不跟他……」
不等若雪說完,婉兒不客氣地打斷她,「若雪,你閉嘴,別在我的面前提他!」
「婉兒,你讓我說……」這一次,若雪既沒有叫她『小姐』,也沒有叫她『大人』,只是直呼其名,「有一次,喝醉了酒,我照顧他的時候,他忽然拉著我的手,迷迷糊糊地喊道『這普天之下只有你肯相信我!』」
婉兒聞言,嬌軀一震,這句話,她太過熟悉!
若雪卻不理會婉兒的震驚,繼續說道,「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麼開心麼?普天之下,原來只有我若雪才是少爺的知心人!有了這句話,就算是少爺立刻讓我去死,我也毫無怨言!」若雪說這話時,眼中閃動著異樣的神采,她猛地抬起頭,與婉兒對視,「婉兒,你能明白這種感覺麼?」
「我……」婉兒被她拋過來的問題噎住,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那是公子啊,」見婉兒沒有回答,若雪接著說道,「那是我自xxx喜歡的公子啊,原來在他的心中我是如此的不同!可是……」說到這裡,若雪的淚卻從眼眶直落而下,「可是,我還沒有從聽到這句的歡喜中走出來,公子卻拉著我的手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說到這裡,若雪忽然定住,雙目灼灼地瞪著婉兒。
「若……若雪……」婉兒被她忽如其來的目光瞪得失神。
「他一直喊著——婉兒!」若雪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公子叫的一直都是你!你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公子最喜歡的一幅畫,便是一個藍衣女子策馬狂奔的背影,他的筆觸那樣的細膩,彷彿每一畫每一筆都充滿了柔情,我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問公子,『這個女子是誰,為什麼總不畫上面孔?』公子總是笑著對我說,這是他心中的秘密!」若雪還在說著,淚水也順著她的兩頰不斷地流淌,「直到後來,公子從倭奴的手中救回了你!那一晚,公子和你聊過之後,便在書房裡畫了一幅畫,那幅畫還是一個藍衣女子在策馬狂奔,不同的是,這一次,公子畫的是正面,原來,那個女子便是你!你就是公子放在心中的那個秘密!」
「若雪,別再說了,我不想聽!」婉兒不住地搖頭,她的拳頭緊緊地握住,她不要再聽,不要再聽,賀蘭敏之已經變了,他親手砍傷了自己,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不!」若雪堅決地搖頭,「你讓我說,你讓我說!若雪那麼地愛公子,從一開始到最後從來都沒有變過。公子也是一樣的,他怎麼會說變就變,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婉兒不住地搖頭,「若雪,人時會變的,若是換了從前,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保住若竹,儘管她不是忠於我!可是變了,如果能保住自己,犧牲一個別人放在我身邊的細作我絕不會有一絲顧忌,我變了,難道你的公子不會變麼?」
「上官婉兒!」若雪怒極,揚起手拍在了婉兒的臉頰上,「就算是全天下的人變了,公子也不會變!」
被若雪一巴掌打來,婉兒懵了!
忽地,她陡然清醒,冷笑一聲,一把扯下自己左肩上的衣服,白色的繃帶上染著一團殷紅,暴露在若雪的面前,「你說他沒變,這又是什麼?」
「公子一定是有苦衷的!」若雪見狀,不由一怔,但她仍舊堅持地說道。
「好一個有苦衷!」婉兒冷笑,「他有苦衷,就可以任意地拋下我這麼久,半點音訊全無?他有苦衷,就可以和其他的女人混在一起不顧自家兄弟的死活?他有苦衷,就可以一回到長安迫不及待地到宮中來砍我一劍?若這樣都叫做有苦衷,那我上官婉兒有一千個一萬個苦衷去以色事人,說不定我還能成為皇上的寵妃呢?」
「你……」若雪被婉兒一通搶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婉兒見狀,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想要殺我,而他出現不是為了救我,而是砍我一劍,如果他的心中還有我,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你簡直就是頑固不化!」婉兒的話句句說到點子上,若雪也著實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忽地,她站起身來,恨恨地瞪了上官婉兒一眼,「憑你說的這些話,我原本不應該將這東西交給你!可是,我不能看著你死,你死了就沒有會為了今日誤會公子而後悔了!」
還不等婉兒仔細捉摸若雪的話,若雪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狠狠地擲在桌上,憤然離去。
婉兒看著那皺巴巴的信封,頹然坐在了凳子上!
猶豫半晌,她終於拆開了信,信上只有一句話,「輕扣闈門尋汝心!」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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