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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四零三章 婚姻五禮皆已成 文 / 霏雪如是

    >第一四零三章婚姻五禮皆已成

    太史局的人經過一番推演,選定了八月二十五乃黃道吉日,宜嫁娶,之後,當年之內,再無良辰。故天後傳下脀旨,令太子李賢於本月的二十迎娶尚儀局司樂繁蕊為良娣,婚禮事宜,皆交由太子身邊的理事太監劉長吉並天後身邊女官上官婉兒攜手操辦。

    周《禮記?昏義》,規定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納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八月二十日,理事太監劉長吉攜女官上官婉兒持天後親筆所,前往六尚中的尚儀局。劉長吉與婉兒同為媒人,那日,二人都是一身新衣,彰顯喜意。劉長吉手持一柄金雕玉錯的短斧,而婉兒手中則捧了一桿烏木製成的秤。

    有斧,源於《詩經?豳風?伐柯》中的詩句:伐柯伐柯,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以斧起興,取婚姻須有媒人之意。

    有秤,同『稱』,意思是男女雙方的身份相稱,取門當戶對之意。

    二人身後,跟著一名盛裝打扮的三品郡夫人,懷中活雁一隻,她的身後跟著八名六品下承衣刀人,身後又有一隊小太監,一行人,聲勢浩蕩。

    納彩的隊伍由劉長吉與婉兒帶領著,辰時自東宮出發,繞行大明宮眾宮闕,巳時到達尚儀局。

    尚儀局之主韓尚儀親自在尚儀局門口候著,雙方見面,行禮後,韓尚儀便將眾人迎入尚儀局中。劉長吉從懷中取出婚書,交到韓尚儀的手中,而韓尚儀則將一個紅色信封送至劉長吉的手中,裡面放著司樂繁蕊的庚帖。

    劉長吉接過庚帖,又打賞眾人,納彩一事,禮成。

    翌日,劉長吉攜司樂繁蕊庚帖至太史局,未幾,太史局傳出話來,太子殿下與司樂繁蕊八字契合,實乃良配。

    再過一日,婉兒帶著太史局所卜的吉卦至尚儀局,親手交到韓尚儀的手中,此乃『納吉』。

    二十三日,劉長吉便帶著原來的人馬,再度從辰時從東宮出發,繞行大明宮眾宮闕,於巳時到達尚儀局,只不過,這次與上次納彩不同,此次的隊伍中增加了四十個小太監,他們四人一組,總共扛著十口裝滿聘禮的大箱子,聲勢浩蕩地朝尚儀局去。

    連續折騰了幾日,終於,婚嫁六禮中的五禮送算完畢,只等著後日迎良娣之後,太子迎娶良娣之事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辦完了。

    請期完畢,婉兒便同劉長吉共同去到丹鳳殿回稟天後,天後感念這幾日二人十分辛勞,一番賞賜,自是不在話下。

    「賢兒的事情有勞長吉同婉兒了。」天後端坐在丹鳳殿正殿的鸞椅上,髮髻繁複,金玉點綴其間,她身材原本十分豐腴,且保養得當,歲月並未過多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坐著不動,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天後,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般的儀態萬方。此刻,她的一雙美目微瞇著,看了劉長吉與婉兒一眼,遍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

    「能為太子殿下操辦婚事,是老奴的福氣」劉長吉趕緊應道,臉上誠惶誠恐。

    「能為娘娘分憂,乃奴婢之幸」婉兒也是低垂著頭,矗立在殿中,一副謙卑恭順的模樣。

    「罷了,」天後輕輕頷首,嘴裡道,「長吉,這幾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回到東宮順便給賢兒的說一聲,這兩日,朝廷中的事便交給那些個大臣去處理,千萬叮囑他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後日好做新郎官。」

    「老奴遵旨」領過天後的指教,劉長吉便識相地行了個禮,口裡道,「娘娘,老奴告退」

    「去吧。」天後點點頭,劉長吉便迅速迅速。

    「婉兒,這幾日可難為你了。」待劉長吉走後,天後面上的笑容卻忽然不見,取而代之居然是一股悲慼之色,她看著婉兒,眼中居然有一絲心疼……

    是的,心疼,至少是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婉兒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細細地觀察著天後的每一絲表情,心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婉兒,你上前來」不等婉兒揣度出天後此舉何意,就聽到天後叫她上前去,婉兒只得乖巧地走上前去,默默地立在天後一側。

    「真是個傻孩子,」天後卻起身來,一把扯著婉兒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嘴裡說道,「讓你去主持太子迎娶良娣一事,真是委屈你了。」

    婉兒心中雖頗不以為然,但到底面上還得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她看了被天後拉住的胳膊,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顫抖著說道,「娘娘言重了,能為娘娘效力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分,哪裡有半點委屈?娘娘這麼說,倒讓奴婢無所適從了」

    「這孩子,」天後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婉兒的額角,才說道,「到現在還這般嘴硬,你與賢兒的事情,整個大明宮的人都心知肚明,難道,你以為本宮不知?」

    「娘娘,婉兒……」天後既然已經將話挑明,最聰明的回答,便是什麼也不回答,於是,婉兒之只說了這幾個字,便識趣地將嘴閉上,低垂著頭,十足地恭順。

    果然,天後見婉兒沒有接下去,便自顧自地說道,「賢兒自從房氏薨了之後,房中一直空虛,本宮身為他的母親,怎能眼看著自己年富力強的兒子長期鰥居……」說到此處,天後渀佛是想到了李賢在房氏薨了之後,獨自一人的生活,眼眶一紅,幾滴清淚便滴落下來。

    婉兒趕緊從袖中取出自己的絲絹,恭敬地交到天後的手中,軟言勸慰道,「娘娘心疼太子,奴婢自然是明白的,畢竟,天下哪有不心疼兒子的娘親呢?如今,太子好事將近,娘娘理應高興才是」

    天後舀著婉兒的絲絹,輕輕擦拭眼角的殘淚,罷了,又拍拍婉兒的手,幽幽地說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定能明白本宮此舉的。」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的。」婉兒只得點頭。

    「那好,」天後聽了婉兒的回答,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忽然壓低了聲音,在婉兒的耳邊輕輕說道,「過一陣,我便下旨讓賢兒迎娶你為正妃,如何?」

    「娘娘」聞言,婉兒毫不猶豫地跪下,口中說道,「婉兒身份卑微,如何配得上太子,請娘娘明鑒」

    「你……」天後沒有料到她的反應如此之大,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候在一旁的鶯歌立馬伸出手去,想將婉兒扶起來。

    「你這又是怎麼了,本宮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好端端地怎麼就跪下了?」

    「天後明鑒,婉兒從小便伴讀太平公主身邊,與各位皇子公主素來親厚,太子殿下又與太平公主感情甚好,連帶著也同婉兒走得較近,但奴婢從來沒有癡心妄想過有朝一日能成為太子妃,請娘娘明鑒」婉兒卻不讓鶯歌將自己扶起,仍是跪在地上。

    「可是,宮人們可都說賢兒對你情根深重啊——」天後的臉上有一絲疑慮,似乎思考婉兒這話的真實性,她的秀眉皺起,有些遲疑地說道,「空穴不來風啊……」

    「娘娘明鑒,」婉兒趕緊為自己分辨,「三人成虎,婉兒與殿下之間清清白白,可昭日月」說完,婉兒更是硬逼著自己擠出幾滴淚水來,不一會兒,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已是梨花帶雨,模樣好不可憐

    「本宮也沒有說你與賢兒不清白啊,」天後面上的表情有些朦朧,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她沉下聲來,「本宮再問你一句,可是真不願意嫁給賢兒為正妃?」

    「奴婢身份卑微,絕不敢妄想飛上枝頭,請娘娘明鑒」

    「身份本不是你們之間的阻礙,」天後搖搖頭,一雙美目定在婉兒的臉上,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上官家也從來都是官宦世家,婉兒之才,本宮親見,若婉兒嫁給賢兒,也不算辱沒了他」

    「娘娘,婉兒不願,請娘娘明鑒」多說無益,婉兒心中知道天後定是想要試探她對太子李賢的到底是何心意,若是一味閃躲,保不定她反而往岔路上想,倒不如果斷地回絕,雖惹得她一時不悅,倒不用擔心她的心頭總是卡著一根刺這樣想到,婉兒便直接了說明自己心中所想。

    「哎……」預料中的憤怒卻沒有到來,天後面上並無慍色,反倒是長歎一口氣,她站起身來,將婉兒扶起,「既如此,本宮也不勉強你,忙了這麼幾日,你也早些去歇著吧,今日,便不用到本宮面前伺候了」

    「奴婢謝過娘娘」婉兒趕緊謝恩,行過禮,便快速地推出殿中。

    待婉兒的身影完全消失,天後面色一凜,又坐回了鸞椅上。

    「娘娘,您看這上官婉兒對太子殿下真的不想做太子妃?」鶯歌上前,在天後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哼……」天後冷哼一聲,唇角向上揚起,眼神一直定在婉兒離去的方向,慢慢地說道,「這個上官婉兒,真是頗像本宮當年呢」

    「娘娘……」鶯歌不解。

    「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女子,她的心思可重著呢」說罷,天後倦也似地擺擺手,便起身朝內殿走去。

    鶯歌儘管疑惑,但仍舊不敢再多言,默默地跟著天後進了內殿,隨時侍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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