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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大明宮丹鳳殿
「哼!」武後冷哼一聲,將鶯歌方才呈上來的由弘文館眾人所注的《後漢書》狠狠地摔在地上,「好你個「雌代雄鳴則家盡,婦奪夫政則國亡,牝雞司晨,國危亡矣!」,本宮養的好兒子呀,句句註解著《後漢書》,可每一句都明明白白地在罵著我這個做母親的!」
「天後息怒!」伺候在一旁的鶯歌同趙邦國見武後大怒,慌忙跪下,趙邦國軟聲安慰道,「天後娘娘,也許弘文館的那些學士只是就東漢外戚專權論事,並沒有含沙射影地之指責娘娘呀!」
「趙邦國你是糊塗了吧!」武後狠狠地剜了趙邦國一眼,「本宮看你的大內總管是做到頭了,連什麼是就事論事,什麼是意有所指都分不出來,若是你哪一天不想做大內總管了,你儘管給本宮說一聲,本宮成全你!」
「天後息怒,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趙邦國聽得天後要舀自己的職位說事,頓時,背上流出冷汗來,他伸出手,狠狠地掌自己的嘴,嘴裡還一邊罵自己,「老奴該死,只會胡說!老奴該死!老奴該死!」掌嘴的混著趙邦國的聲音,在丹鳳殿中迴響。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趙邦國的兩頰已經被扇得高高地腫起來,嘴角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天後瞟了他一眼,半晌,才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呷了口茶,輕輕放下茶盅,才說道,「罷了,趙邦國,停下!」
「老奴謝天後大恩!老奴謝天後大恩!」趙邦國見天後不再追究,急忙匍匐在地上,嘴裡大聲謝恩。
「哼!」天後冷哼一聲,「若是下次你再管不住你這張嘴,本宮可就要看著你自己掌嘴,直到你沒命為止!」
「老奴謹記!老奴謹記!」趙邦國再度叩首。
「下去吧,本宮不想看見你!」武後一甩衣袖,秀眉緊蹙,十分不耐煩的模樣。
「老奴告退!」趙邦國如蒙大赦,趕緊行了個禮,邁著急促的小碎步,朝外殿走去。
「鶯歌!」天後喚了聲鶯歌的名字,鶯歌一個激靈,怯怯地應了句,「奴婢在!」
「你這是做什麼?」天後一挑眉,瞪了眼鶯歌,「一副嬌嬌怯怯的模樣給誰看?」
「奴婢該死,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鶯歌立馬跪在地上,叩著頭,「奴婢該死,娘娘饒命!」
「你倒是說說,你哪裡該死了?」天後款款坐下,唇邊帶著一絲嗜血的笑意,看著已經全身發抖的鶯歌,「若是說不出來,本宮立刻將你杖斃!」
「奴婢……奴婢……」鶯歌因恐懼上下牙根都在打架,「奴婢……」
「怎麼,說不出來了?」天後挑眉,狠狠地拍了一下鸞椅旁的几案,「來人,拉出去杖斃!」
「吱呀——」殿門洞開,兩個青衣侍衛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架著鶯歌。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在哪裡了!請娘娘聽奴婢一言!」危急時刻,鶯歌大吼一聲。
「哦?」天後的唇邊又多了一絲笑意,她長袖一拂,那兩個侍衛便退下,緊緊地將殿門關上,「說,你錯在哪裡?」天後的雙瞳鎖在鶯歌的臉上,不放過她的每一絲神色的變動。
「奴婢……奴婢……不應該將弘文館注的《後漢書》給娘娘看,惹娘娘不快!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鶯歌說著,又開始叩起頭來。
「不——不——不——」天後輕搖螓首,頭頂上所戴的鳳冠上的瓔珞也隨著她的動作晃動,發出金玉相撞的清脆之音。
這聲音本來十分悅耳,但此刻,在鶯歌的耳中聽來,無異於催命的聲音,她的冷汗已經將後背濕透,手心也被自己的指甲挖出幾道血痕,「娘娘……」她說話的嗓音已經開始顫抖。
天後連眼皮都未曾抬過,悠閒地伸出手來,看著今日才染好的丹蔻,輕啟朱唇,「嘖嘖……鶯歌第一時間將這本《後漢書》送到本宮的手中,讓本宮盡早知道以太子為首的那群弘文館學士是怎麼編排本宮的,這原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呀?」
「奴婢……奴婢……」天後的態度轉變之大,讓鶯歌一時無法適應,只是愣愣地跪在原地,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怎麼?還不起來,難道要本宮親自扶你不成?」武後放下手,看了鶯歌一眼。
鶯歌又是一個激靈,「謝過娘娘!謝過娘娘!」便利落地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站在武後右側。
「這就對了,」天後滿意一笑,「本宮的人,做對了就要賞,做錯了就要罰。鶯歌,今日之事你算是小功一件,本宮妝奩裡的那串珍珠鏈子就賞給你了!以後呀,你的腦袋一定要給本宮放機靈點,該賞該罰,自己的心裡要有個數!」
「奴婢一定謹記娘娘教誨!」鶯歌復又跪在天後面前,行了個大禮,「奴婢謝過娘娘賞賜!」
「嗯,起來吧!」武後揮揮衣袖,吩咐道,「去,派人去將劉禕之、元萬頃二人宣來!」
「奴婢遵旨!」
鶯歌領了旨意,便迅速地喚來兩個跑腿的小太監,吩咐了幾句話,二人便領了腰牌,到宮外宣旨去了。
約莫一個時辰後,北門學士的兩位首領弘文館直學士劉禕之、著作郎元萬頃便由兩個小太監帶到了大明宮中。
「臣劉禕之。」
「臣元萬頃。」
「參見天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二人見了天後,便即刻行禮。
「免禮。」天後穩坐在鸞椅之上,表情嚴肅,「你們可知本宮為何急召你們前來?」
二人略一遲疑,相互交換了眼色,元萬頃才答道,「娘娘莫不是為了弘文館注《後漢書》一事?」
「不錯,」天後點點頭,唇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太子帶人所注的《後漢書》,你們可是看了?」
「回娘娘的話,今日一早,弘文館中的每一位官員手上都舀了一本《後漢書》,微臣已是看過了!」直學士劉禕之本身就在弘文館中,自然是第一批舀到此書的,此刻,他突然明白了天後為何如此急召他們前來,看來,針對太子此舉,天後怕是要反擊了!
果然,天後唇角輕揚,明明是在笑著,但在場的二人卻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那好,既然你們已經看過了,其餘的,本宮無需贅言,說罷,你們是否有對策?」
「這……」元萬頃其實在進宮路上早已想好對策,但他故作神秘地沉吟一番,才說道,「微臣倒有一計,不知是否合宜。」
「講。」武後瞟了他一眼,心中罵了句:老匹夫,故作神秘!
「微臣以為,太子率領弘文館眾學士為《後漢書》做注,不過是在諷刺娘娘干政,既然他們如是做法,我們也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從古書入手,找到支持天後干政的著作,並為其做注。」說完,元萬頃的唇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瞟了一眼兀自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劉禕之,心中快意非凡。
「可。」天後聞言,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元愛卿可有眉目了?」
「微臣思慮半晌,認為娘娘可以召集北門學士,搜集史上奇女子的事跡,再加上那些名留青史的孝子的事跡,合編成一本《孝子列女傳》,昭告天下,女子干政有史可依,且告誡天下百姓「百善孝為先」,待人處世,必以孝道為第一法則。待此書編成之時,也同時可以告誡太子殿下應該孝敬天後娘娘,不應該在朝堂上忤逆娘娘!」元萬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隨時注意著天後的表情。
待他的話說完,天後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她點頭,「不錯,此法甚好,一是可以將弘文館所注《後漢書》給打壓下去,二又能夠警戒太子,為子者,凡事應以孝道為先,切不可做出忤逆長輩的事情。好,很好!」
「娘娘,微臣也有一計,願為娘娘分憂!」劉禕之不願讓元萬頃一人將功勞搶了去,待元萬頃說完,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娘娘,東宮又稱少陽宮,微臣以為,不若編纂一部《少陽正范》來規範太子的行為,告誡太子為臣、為子乃至日後為君都應該堅守孝道,合符規範,方能成為天下人的楷模!」
「大善!」終於,天後面上的線條變得柔和起來,她的眉眼有得意,「好,兩位愛卿果然是北門學士中的翹楚,三言兩語就將困擾在本宮胸中的鬱結給解開了。好,本宮即刻擬一道聖旨,你們二人召集北門學士,明日就開始著書!」
「謹遵天後旨!」二人躬身行禮。
「來人,筆墨伺候!」武後說罷,鶯歌即刻端來文房四寶,天後大筆揮就,一道聖旨便已擬好,「兩位愛卿在外殿稍候片刻,本宮這便到含元殿加蓋玉璽。」
「謹遵天後旨!」人人行完禮,便退到了外殿。
鶯歌召來步輦,武後舀著那道擬好的旨,朝含元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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