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雪:第二更送上,親們,賞我吧~賞我吧~對了,小雪建了個群,群號在簡介裡面,有興趣的朋友們可以去看看~集體麼麼一個
當日,李弘將婉兒送至掖庭,又命人送來了一些溫補的藥材,便獨自回到了東宮。(百度搜索婉兒在外養傷多日,鄭十三娘的心每一日都懸著,如今,她回來了,鄭十三娘直拉著她問長問短,直到婉兒臉上露出疲倦之意,她才心疼地讓她回床上去休息,自己則到了廚房去為婉兒熬藥。
也不知是太平在沛王府中鬧得太過,還是太子殿下將婉兒的心意告知了六皇子,總之,自婉兒回宮以來,已是七八日了,李賢再也沒有來找過婉兒,但還是托人鬆了一下補品來,婉兒樂得清靜,心裡面的忐忑也抹平了不少,身上的傷便也好得快起來了。
一日,婉兒正舀著一本傳奇故事在看,太平帶著尺素到掖庭宮來了。
「公主,你來了!」婉兒放下書,正欲起身。
「別動!」太平擔心地一吼,「好好躺著,我們兩個還用這些虛禮?」
「嗯。」婉兒點點頭,從善如流,「今日公主沒有去上課麼,怎麼這個時候有空過來?」原來太平憐惜婉兒的身體,便讓婉兒養傷的時候都不用陪她上課。現在這個時刻正是太平在御書房上早課的時候,婉兒卻意外地在掖庭宮看到了她,故有此一問。
「哎呀!」太平撅著嘴一個勁兒地搖頭,「婉兒,我都煩死了!」
「公主這是什麼了?」婉兒不明所以地看著太平苦惱的模樣,這唐宮之中,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令這個被武後視為明珠的太平公主煩惱?
「這事情呀,還是婉兒惹出來的呢!」站在一旁的尺素開口了,「婉兒還記得上次給公主出的主意麼?」
「就是以出家為由拒絕下嫁吐蕃贊普麼?」婉兒想起自己曾經讓太平奏明武後要蘀武後出家為多病的楊氏祈福這回事了,「怎麼了,難道是事情有變?」
「可不就是嘛!」太平懊惱地跺跺腳,氣得一張臉通紅,「那日父皇、母后召見那個吐蕃使者多傑,告訴她我已出家,並賜太平觀作為我清修的地方。誰知到那多傑一聽,也不回應提親的這回事,只說中土幅員遼闊,物產豐富,風土人情與吐蕃迥然不同,於是便向父皇、母后請求留在長安城的驛館當中,學習學習中土文化。」太平說完,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搖頭,「他也沒說要留多長時間,婉兒,要是他一輩子不走,難道我真要在太平觀中當一輩子尼姑?」
「所以,這點小事就把我家公主給難住了?」婉兒好笑地看著太平,那模樣像極了一隻鬥敗的公雞。
「那可不?」太平看著婉兒幸災樂禍的笑容,埋怨地瞪了婉兒一眼,「那多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你家公主我就要到太平觀裡清粥小菜,常伴青燈了,你倒好,居然笑得出來?」
「呵呵……」這一次婉兒不但笑了,還笑得出了聲,太平被婉兒氣得哇哇大叫,又顧忌著婉兒身上的傷,不敢像往常一樣撲過去撓她的癢癢,只好站起身來,在婉兒的屋裡來回地晃啊晃!
「公主,您別晃了,晃得婉兒頭暈!」終於婉兒還是投降了,她還真是受不了一個人在眼前不住地晃。()
「哼!你要是今天不給我想個辦法出來,我就在這兒晃一整天,晃得你暈過去!」太平叉著腰,得意地看著婉兒。
「行!行!行!你就繼續晃吧!」婉兒好笑地搖頭,「本來辦法都想出來了的,不過婉兒被公主晃得頭暈,忘了!」婉兒擺擺手,一副無奈地模樣。
太平一聽婉兒的話,趕緊停下,蹦到她的面前,輕輕拉起她的手,撒嬌地說道,「好婉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沒有辦法的,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哎呀,」婉兒故作疲倦地扶著自己的額頭,虛著眼,「可是方才公主一直不停地晃,將婉兒晃得頭暈了,一不小心就把剛剛想出來的辦法給忘了,公主,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呀?」
「上官婉兒!」太平怒了,叉著腰,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讓六哥天天來纏你!」
「哦,是嘛?」婉兒依舊笑得眉眼彎彎,反問道,「六皇子會來麼?」
「哎……婉兒……」太平見威逼沒用,語氣又軟了下來,她蹭到婉兒的右邊,拉著婉兒的衣袖,「婉兒……婉兒……婉兒……」
「好吧,好吧!」婉兒被太平的無賴行徑搞得十分無語,只好點頭答應,「這事情也不難,只要公主按照婉兒的話去做,我保管不出十天,那個叫做多傑的吐蕃使者一定逃也似的離開長安。」
「真的?」太平一聽婉兒這麼說,臉上立刻有了笑容。
「附耳過來。」婉兒勾勾手指,太平便將耳朵挨近婉兒。只見婉兒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太平居然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太好了,婉兒,我這就去辦!」太平聽完婉兒的計策,十分滿意,她又同婉兒說了些話,便喜滋滋地帶著尺素離開了掖庭。
三日後
武後的步輦穩穩地停在大明宮門口,鶯歌上前,恭敬地伸出右臂,武後扶住,慢慢地起身,走進宮中。
「娘娘,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進了內殿當中,鶯歌小心地問道。雖然她每日都同武後一起上朝,但她卻是沒有資格進入殿中的,故而,她並不能知道殿內發生的事情,今日散朝後,武後的眉宇間一直有一層隱隱的喜色,想必,必是發生了什麼令武後驚喜的事情吧。
武後嘴角噙著笑,斜眼看了一下鶯歌,不無寵溺地說道,「就你這個鬼靈精兒,我的心裡想什麼你又知道了?」
一見武後這般回答,鶯歌便知自己所料未錯,心頭一喜,便上前說道,「娘娘這是哪裡話?奴婢每日每夜都希望娘娘能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娘娘高興,奴婢也能沾點光,跟著一起高興呀!」
「呵呵,」這一番話逗得武後輕笑,她看著鶯歌,「告訴你也無妨,那原本要賴在長安不走的吐蕃使者今日向皇上和本宮告別了,說是吐蕃國事繁重,他實在不忍心讓贊普太過勞累,還是要早些回去得好。」
「那可真是大喜事呀!」鶯歌諂媚地附和道,「那麼太平公主也就不用天天呆在太平觀中了,那裡每日都是些清粥小菜的,太平公主這樣嬌貴的身子可怎麼受得了?」
「嗯,本宮前陣子一直都在為太平揪著心,現在好了,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武後說到這裡,也是寬慰一笑,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小聲地對鶯歌吩咐道,「我已經去派人去查吐蕃使者的驛館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晚些時候就會有結果,鶯歌,你也問問下面的人,這次的事情,想必是太平在後面做了手腳,你要查清楚,到底誰給太平出的主意。」
「娘娘懷疑,公主的背後有高人指點?」
「嗯,」武後點點頭,「太平是我的親閨女,她年紀尚小,怎麼可能有對付那個難纏的吐蕃的使者的辦法?」
「奴婢遵命!」鶯歌得了命令,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武後轉眼,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倩影,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她呢?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掖庭宮裡的婉兒的房間裡傳來了女子興奮的笑聲。
「哈哈哈……」太平捂著自己的肚子,誇張地笑道,「婉兒,真是笑死我了!」
「對呀!對呀!」尺素也附和道,「婉兒你可沒看見,那吐蕃使者的臉看見那些死了的鷲鷹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似的!真是太好笑了!」尺素說完,也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婉兒這一招,可真讓那個吐蕃使者心驚膽戰啊!想想前一陣自己受的窩囊氣,太平就覺得心情好得無法形容。
「公主,你們到底是搞了多少只死去的鷲鷹啊?」婉兒看見兩人笑得十分誇張,有些疑問地問道。
「這個嘛……」太平公主停住了笑,撓撓自己的腦門想了一下,「這個,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這下該婉兒無語了。
「對呀,」太平無辜的點點頭,「我把弘哥哥、六哥、顯哥哥他們手下善於騎射的兵士都借了過來,對他們說,只要射下一隻鷲鷹來,我就賞他們十兩銀子,這些銀錢都是尺素在管的,我真的不知道!」
太平望了尺素一眼,尺素立刻會意,對婉兒說道,「光是賞錢,我們就給了三萬五千六百七十兩銀子。」
「什麼?」婉兒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太平哪裡是跑到吐蕃驛館去扔死鷲鷹的,她分明就是去下鷲鷹雨的,那個吐蕃使者被她這般折磨,沒有當場瘋掉便是心理素質好得不行了!婉兒看著太平公主興高采烈的模樣,唇邊苦笑,心裡想到:您倒是家大業大,但也不能那麼敗家吧!三萬多兩啊!
「婉兒,你怎麼這樣一幅表情呀?」太平發現婉兒神色有異,趕緊問道,「吐蕃使者離開長安了,難道婉兒你不高興麼?」
「高興,婉兒當然高興!」婉兒終於還是露出笑容,「只是公主你也太慷慨了,一下子打賞就是三萬多兩,嘖嘖,真是有點浪費呢!」
「那點小錢,本公主才不在乎呢!」太平豪氣地拍拍胸脯,「對了,婉兒,你怎麼就知道那吐蕃使者會害怕鷲鷹的屍體?」
「那還不簡單?」婉兒笑著說道,「在吐蕃國的風俗裡,人死之後是不會歸於地下的,他們將死去的人放到一個固定的地方,在那裡有成群的鷲鷹啃食屍體,那些吐蕃人認為鷲鷹在啃食了屍體之後,就將死去的人的靈魂帶上了天空,所以,鷲鷹在他們的心中就是通往天國的道路,是神的使者。吐蕃人若是遇到了死去的鷲鷹,便會認為是大大的不祥,是自己死去的祖先在告誡自己將有大禍發生。」
「所以,那個多傑看著這麼多死去的鷲鷹,便認為吐蕃將有大禍了,才會速速地離去。」太平一點就透,接著婉兒的話說到。
「嗯。」婉兒點頭。
「婉兒你知道的真多,」太平由衷地讚道,「這些你都是在哪裡看到的呀,我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呢?」
「呃……」婉兒不知道怎麼答才好了,總不可能告訴太平她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吧!
「咦?婉兒……」
「這個呀,」婉兒回答道,「婉兒也一時想不起來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了。」
太平見婉兒如此回答,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她今日心情甚好,又給婉兒帶了不少好吃的,三人說說笑笑,便把才纔的問題忘卻了。
一直到了掌燈時分,太平主僕二人才離開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