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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在婉兒那裡得了解決的辦法,便匆匆回宮去了,一連幾日,都沒到李賢的別院來看婉兒,婉兒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安心地在這裡養傷。(百度搜索
李賢到底是皇子,哪裡有過照顧人的經歷,太平回宮之後,便把尺素送了過來,這倒好,婉兒遇到一個相熟的,倒可以與尺素談天說地,養病的日子變得不是那麼無聊。
今日下午,尺素上廚房熬藥去了,李賢得了空又直接過來看婉兒了。
「六皇子。」婉兒朝著李賢一笑,就想自己坐起來。
「婉兒,別動!」李賢見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將手中的書放下,輕輕扶住她的肩膀,為她放好枕頭,好讓她靠在上面。
「謝謝六皇子。」李賢的溫柔體貼讓婉兒臉紅,她低著頭,小聲地道了謝。
「對了,婉兒,今日我怕你無聊,便去找了本傳奇來,你想聽什麼故事,我給你念。」李賢溫柔地看著婉兒,舀起方才放下的書本在手裡揚了一下。
婉兒垂下眼瞼思慮了一會兒,對李賢說道,「六皇子,那就煩勞您給婉兒說說《虯髯客》吧。」
「婉兒與我正是想得一樣,」李賢眼中的笑意更深,「我原本也是打算講這個給婉兒聽的。」
婉兒笑著點頭,於是李賢找了個繡凳,坐到婉兒的面前,一字一句地為她朗讀著。
唐朝的《虯髯客》與後世楊曉所看的不同,有些內容尚未被刪節掉,故事十分曲折精彩,再加上李賢的聲音十分溫厚,讀書的聲調也抑揚頓挫,婉兒聽著聽著,便入迷了。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
「或曰:「衛公之兵法,半乃虯髯所傳耳。」李賢讀完最後一句,合上書來,抬頭,卻看見婉兒迷醉的模樣,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她近在咫尺的臉頰,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婉兒的肌膚的時候,他突然轉了向,伸到婉兒的頭頂,為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
婉兒回神,俏臉一紅,看了李賢一眼,又低下了頭。
兩人各自沉默著,半晌,李賢咳嗽一聲,打破二人之間的尷尬。
「婉兒,你說風塵三俠之中你最喜歡哪一個?」李賢隨意想了個問題,問著婉兒。
「紅拂有識人之能,李靖文韜武略、風度翩翩,虯髯客卻是胸懷寬廣,這三個,婉兒都很喜歡。」說到這裡,婉兒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李賢,接著說道,「要論最喜歡的,應該虯髯客!」
「這倒奇了,」李賢有些詫異地看著婉兒,「像婉兒這樣年紀的女孩子,不應該喜歡風度翩翩的衛國公李靖麼?為何婉兒最愛那個五大三粗的虯髯客?」
「呵呵,」婉兒輕笑著搖搖頭,「六皇子剛剛也讀到了虯髯客有龍虎之象,卻在見了太宗皇帝一面之後,放棄了逐鹿天下,將家財贈予李靖、紅拂,還將自己畢身所學傳於李靖,李靖便憑藉著這些助太宗平定天下,建立了大唐。虯髯客能以天下為重而捨掉自己的名利,光是這份胸襟,試問天下又有多少人有?」
「可是,虯髯客後來不是到扶余國做了國主麼,婉兒怎能斷定他不慕榮利?」李賢並不為婉兒所言而折服,依舊說著自己的看法。
「順勢而為,這便是天下興亡之道。虯髯客離開中原,需要一份捨得之心;承扶余之國運,成為國主,需要文韜武略,能有這樣胸襟這樣能力的人,古今而來,只虯髯客一人而已。」
「順勢……捨得……」婉兒的話讓李賢為之一振,他反覆地咀嚼著這兩個詞,忽然,他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婉兒,問道,「那婉兒你看我大唐國勢如何?」
「六皇子知道的,」婉兒的目光轉向別處,慢慢地說道,「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
「好,好,好!」李賢由於太過激動,接連說了三個好字,「婉兒,好一句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我今日真是受教了!」說罷,李賢站起身來,朝婉兒躬身一拜,「聖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婉兒你真是我的良師益友!」
「六皇子,使不得!」李賢的動作,讓婉兒吃驚不小,自己一個小女子,哪能讓堂堂六皇子躬身一謝,她掙扎著想要躲開,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叫喚了一聲。
「婉兒,」李賢一見婉兒的模樣,顧不了那麼多,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將婉兒抱在懷裡,輕輕地放下,嘴裡責怪道,「你怎麼總是不懂得愛惜自己?」
「不是婉兒不懂照顧自己,而是實在不敢受六皇子的禮!」
「我是你能受,你就能受!」李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他為婉兒蓋好被子,便一甩袖子,憤憤離去。
婉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被他留下那本傳奇,唇邊一絲苦笑:你的禮,我真的無福消受!
不久,尺素便從廚房回來了,婉兒喝了藥,又同尺素說了些話,便睡下了。
夜裡,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聲音打在瓦片上,婉兒突然清醒,睜開眼,看著還在亮著的燭火,卻怎麼睡不著。
此時,婉兒房間的屋頂上。
「少爺,下雨了,我們回去吧!」武全站在武敏之的身邊,看著武敏之已經打濕的肩膀,小聲地說道。
「武全,你說李賢對她是真心的吧?」武敏之不管武全的建議,卻說著他的問題。
「少爺,跟著您小人也見過不少皇親國戚,到從未見過哪個皇子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的,小人以為,必是真心無疑。」
「那就好,」武敏之放心似的點點頭,「這樣,她也能有個依靠了。」
「可是少爺,小人不明白,你明明對上官小姐情根深種,為什麼要將她交給六皇子?」武全不明白自家少爺為什麼那麼別捏,若是喜歡,便留在身邊就好了,憑少爺的樣貌,什麼樣子的女子得不到,為何要將自己搞得這麼痛苦?一連幾夜了,都巴巴地守在人家屋頂上,卻不說下去看看他。
「胡說!」武敏之瞪了武全一眼,一口否認,「本少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喜歡哪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
武全被武敏之一瞪,閉嘴低下了頭,心裡卻想到:少爺什麼時候是變得那麼彆扭了,明明喜歡得要命,還死活不肯承認?
「武全,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可是……」武全還想勸武敏之回去,卻又被武敏之瞪了一眼,只得點點頭,「遵命!」便飛身離去。
暗夜中,一個落寞的身影坐在房頂上,任憑遇到風吹,卻不見有任何動作。
某雪的,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