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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敏之左手抱著婉兒,右手長劍一挑、一刺,吉田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他的腳下。()
「吉田!」松島正男暴喝一聲,眼中分明已是殺得血紅,他看著吉田倒下的身體上脖子處那條觸目驚醒的血痕,心下一怒,失去理智地朝武敏之撲來。
「主公!」眾人一見松島的模樣,心中大叫不好,有幾個離武敏之較近的武士見來不及阻擋松島的動作,便以身為盾,將自己送到了武敏之的劍下。
武敏之長劍劃過,一個武士迎上去,將長劍灌入體中,雙手狠狠地抓住武敏之的劍刃,口裡大喊著,「主公,上!」
武敏之見狀,心知不好,趕緊使勁要將長劍拉回,可那人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怎能讓他如願,抓著劍刃的雙手血流如注,卻是沒有一絲鬆動。
「呀!」松島正男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揮動手中鋼刀,朝武敏之的頭上砍去。
「彭——」響起的並不是頭顱被砍下的聲音,而是——一枚飛鏢撞擊在松島的鋼刀上,巨大的力量讓鋼刀一偏,砍在了離武敏之一尺遠的桉樹上。
「少爺!」只見一彪人馬施展著輕功朝這裡來,為首的正是武敏之的心腹——武全。
「保護少爺!」一靠近,武全便下了命令,護衛們拔出手中武器,跳入包圍圈,看見日本武士,就開始砍殺了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武全走近武敏之,正看見婉兒肩膀上殷紅的血跡,擔憂地看了一眼武敏之。
「記住,一個不留,所有的屍體拋到亂葬崗喂野狗!」武敏之不回答,只是冷冷地下了命令,腳下一點,已經飛出包圍圈十步之遙,他抱著昏迷的婉兒,迅速離去。
「少爺的話可曾聽見?」武全高聲喊道。
「聽見了!」回答他的是一陣乾脆利落的聲音。
「好!」武全滿意地點頭,大聲吼道,「殺!」
「殺!」
「殺!」
「殺!」
「婉兒,堅持住,堅持住!」武敏之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婉兒,心疼地皺起了眉,也不管他說的話婉兒能不能聽見,只是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著,「婉兒,我一定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
「武敏之,你放開她!」剛走到感業寺的山門,迎面卻遇上兩個人,正是六皇子李賢和周全。()
太平本來差人去請了李賢與婉兒為伴,卻未曾想在朱雀門等候的時候周全被婉兒識破,周全只得順從婉兒,先行駕車離去,而李賢到達朱雀門的時候,聽了周全留下的口信,便匆匆地趕了過來,沒想到,他一進感業寺,看到的卻是婉兒被武敏之抱在懷裡。
「放開她!」李賢再吼一聲。
「讓開!」若是平時,武敏之一定會朝李賢行禮,畢竟,李賢是皇子,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只是瞪著李賢,再吼一句,「讓開!」
李賢哪裡肯讓,更是上前一步,將武敏之堵了個正著,卻目光一轉,看到他懷中的婉兒正昏迷不醒,左邊肩膀上已是殷紅一片,那條長長的口子還在往外冒著血,「你……你……對她做了什麼?」李賢怒極,伸出手指著武敏之,質問到。
「若不想讓她死,你就讓開!」武敏之對李賢的怒氣置若罔聞,他只是看著李賢,簡短地說出這句話。
「你……」李賢還想發作,卻想到婉兒現在生死未卜,只得噤聲,側開身子讓武敏之前行。
武敏之走到李賢身邊時,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便腳下飛快地抱著婉兒離去。
「六皇子,我們……」周全擔憂地看著武敏之離去地方向,輕聲地問了句。
「跟著他!」不等周全回答,李賢也施展輕功,朝著方才武敏之離去的方向奔去。
婉兒似乎陷入了一個悠長的夢境,夢中,她穿著楊曉的衣服,帶著楊曉四百度的大近視眼鏡,手裡拎著楊曉的皮包,腳上穿著楊曉的高跟鞋,夢中,她是楊曉。
楊曉舉目四望,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地面長滿了野草,不過草色卻是衰敗的黃種透著死寂的灰,這是一個荒原,放眼望去,這荒原沒有邊際,渀佛一直延伸到天邊,這裡沒有山、沒有河、沒有花、沒有鳥。就連天空也是灰白色,讓人窒息的壓抑。
「這是哪裡?」楊曉問著自己,「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她不知道,但心中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她要離開,她必須要離開這兒。
於是,她隨意地選擇了一個方向,邁開腿,朝前走去。
她一直走著,走著,這荒原似乎沒有盡頭,方才是怎樣的景色,現在也同是怎樣,渀佛楊曉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一般。
她有些慌了,慌亂地大叫起來,「有沒有人?有沒有人?」空曠的原野,她的叫喊聽起來格外地清晰,甚至,她的回音也在她的耳朵內引起一陣轟鳴。
得——
得——
得——
身後響起規則的馬蹄聲。
「有人!」楊曉欣喜地轉過身去。
「是你?」當她看清楚那個駕車人的臉時,楊曉驚訝地說了聲,因為她看到了武敏之,他沒有披散的長髮,沒有大紅的衣裳,但他臉上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卻還存在著,這是一個作現代打扮的武敏之。
「婉兒,」武敏之開口了,叫得卻不是楊曉,「你願意跟我去北極麼?」他的雙眼直視楊曉,輕輕地問道。
「我……」
不等楊曉回答,武敏之卻是長臂一伸,將她拉上了馬車。馬鞭一甩,馬兒便撒開蹄子跑著,馬車開始顛簸起來。
忽然,馬車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武敏之想也不想就朝這大洞駛去。
「停下,你快停下!我不去,我不去!」楊曉驚慌地喊道,她看不清那大洞裡是什麼,但她心中明明白白地感覺到:危險!
武敏之回過頭,朝著楊曉輕輕一笑,他的臉突然間變成了——松島正男!
「啊——」楊曉尖叫一聲,就被拋下了馬車。
身體在不停地下墜,下墜……
「啊……」床上的人尖叫一聲,眼睛陡然張開。
「婉兒,你醒了?」李賢立刻上前,看到婉兒睜開的眼睛,欣喜地說道。
婉兒卻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李賢在跟她說話一般,只是眨了眨眼,對他的話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一定是渴了。」李賢看著婉兒呆滯的樣子,有些心疼地說道,他走到桌前,舀起茶壺,為她倒了杯水,又放到嘴邊輕吹,等水涼了,他才將婉兒扶起來,「來,婉兒喝水。」
婉兒聽話的張開嘴,乾裂的唇一碰到水,就渀佛活過來一般,她盡情地吮著,不一會兒,杯子就見了底。
「你等等,我再給你倒一杯。」李賢輕柔地將婉兒放下,復有去倒了杯水。
兩杯水下去,婉兒喉嚨的乾澀終於緩解了不少,她開口,「六皇子……」聲音卻依舊沙啞,「我……我這是怎麼了?」
李賢輕輕扶起婉兒靠在枕頭上,他十分小心,生怕弄到她的傷口,「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三天?」婉兒有些吃驚,她在感業寺遇到了那幫日本人,然後被松島正男砍了一刀,難道,已經三天過去了。
「是呀,」李賢點點頭,「你肩膀上的傷口若是再深半分,怕是神仙也難救了!」說到此處,李賢心疼地皺著眉,看著婉兒憔悴的臉,問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你下這樣的狠手?還有,你怎麼會和武敏之在一起?」
對了,還有武敏之,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好像就是武敏之,婉兒從李賢的話中終於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可是,武敏之現在在哪?
「婉兒,婉兒……」李賢的手在婉兒的眼前揮動著,「你在想什麼?」
「我……我……」婉兒怯怯地望著李賢,輕輕地搖著頭,「我不知道。」
「什麼?」婉兒這般模樣,讓李賢看得好心疼,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將婉兒冰涼的手裹住,「婉兒你不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來追殺我,我只記得有個蒙面的黑衣人揮刀向我頭上砍來,我躲開了,刀便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後來,我便疼得暈倒了,醒來,便是在這裡。」婉兒搖搖頭,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六皇子問的問題,婉兒真的不知道。」
「好了,好了,」李賢被婉兒這般模樣弄得好生心疼,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哄到,「好了好了,若是不知道,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婉兒沒有告訴李賢事情的真相,她直覺的認為:這件事還是壓下去為好!
李賢又同婉兒說了些話,直到婉兒有些睏倦了,才將她放回床上。
婉兒入睡不久,太平公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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