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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婉兒!」身後傳來的有些熟悉的聲音將婉兒從自己的冥想中喚醒,她轉過身去,發現卻是太平公主身邊的宮女尺素朝自己跑來。()
婉兒急忙掛起笑容,「原來是尺素姐姐,姐姐找婉兒什麼事?」
尺素拍拍自己的胸口,順順氣息,走到婉兒的跟前,「公主請你到椒蘭殿去一趟呢。」
「哦?」婉兒挑挑眉,「多謝姐姐來走這一遭,婉兒這就同你去。」
「嗯,我們走吧!」尺素點點頭,親熱地過來拉起婉兒的手,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公主找你可是有好事情呢。」
「什麼好事情?」
「這個嘛,」尺素故作神秘地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於是二人結伴,朝椒蘭殿去。
「婉兒,你來了。」太平公主正在內殿中換著衣服,聽到婉兒同尺素的說話聲,只著了一件中衣就跑了出來。
婉兒一見太平冒失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對她說道,「公主,雖說這是春日,可好歹也得將衣裳穿好了,仔細著涼。」
「嗯,知道啦!」太平點頭如搗蒜,直接把婉兒拉進內殿,尺素上前,接過宮女手中的衣物,繼續為太平穿衣。
「公主找婉兒過來,是有何事?」婉兒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太平。
「呵呵,」太平未語先笑,接著說道,「今日多虧了婉兒的詩,裴夫子居然當著母后的面誇了我,我見母后高興,就趁機向母后要求明日同婉兒一道出宮去感業寺進香。」
「皇后可是答應了?」婉兒一聽太平的話,眸子晶亮,她有些心急地問。
「那是當然!」太平斜眼看了下她,將婉兒興奮的表情收入眼裡,故意說道,「婉兒,我們可以出宮了,你要怎麼感謝我?」
婉兒嗤笑一聲,看了太平一眼,才說道,「婉兒當然想出宮看看,但是公主想要出宮的意願恐怕要比婉兒強烈許多吧,這倒好,皇后准了公主出宮,公主還要向婉兒討好處,難道這天底下的魚和熊掌,公主都要得全了不成?」
「就是要兼得,怎麼樣吧?」太平杏眼一瞪,叉著腰,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這模樣惹得婉兒同尺素咯咯直笑,婉兒看了太平一樣,裝作投降的樣子,對太平說道,「好,我的好公主,你可否告訴婉兒,你到底要婉兒怎麼謝你?」
「這個嘛,」太平故作沉吟狀,半晌後,才說道,「本公主暫時沒有想好,婉兒就先欠著吧,等以後想到了,再找你討!」
「那好吧,那婉兒就先欠著,公主可否需要打欠條?」婉兒調侃。()
「這就不用了,婉兒嘛,是最值得相信的。」太平此時已經穿好衣服,上前來,抓著婉兒的手,「走,我們要去東宮找合歡。」
「嗯。」婉兒應允。
二人結伴到了東宮,向合歡學了首曲子,又在東宮勾留了一下午,直到掌燈時分,李弘才命人將婉兒送回掖庭宮內。
榮國夫人府
「少爺。」書房外,武全的聲音響起。
「進來。」武敏之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書上,問道,「何事?」
「查到那群日本人的消息了。」武全低著頭,恭敬地向武敏之匯報。
「哦?」武敏之手中的書,看著武全,「在哪?」
「他們挾持上官小姐失敗後,並沒有回到日本,而是藏在了……」剩下的話,武全輕聲地武敏之的耳邊說著。
武敏之聽著,眼中精光一閃,「派人,貼身保護她,將她一舉一動都報備於我。」
「是。」領了命令,武全退下。
「哼,你們若是對她還不死心,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武敏之看著閃爍的燭火,突然惡狠狠地說道。
次日,婉兒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換上鄭十三娘為她新做的羅裙,早早地等在掖庭宮宮門。
清晨的陽光不甚刺眼,只有寫溫柔的金光灑在地上,樓宇、旌旗,就連著來來回回走動的宮人面上都帶著一層耀眼的光芒。
婉兒有些好笑地搖搖頭,自己這樣,多麼像小時候爸媽帶帶自己第一次上街的樣子,心中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在等待中又帶著一絲緊張,看來,未知便是最令人好奇卻又恐懼的東西吧!
不知道爸爸媽媽還好嗎?沒了自己,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好吧!
想著想著,婉兒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這時,幾隻燕子在這鏡面似的天空中劃過,留下幾縷黑色的殘影。
婉兒發著呆,不知不覺,她已凝望許久。
得——得——得——
馬蹄的聲音傳來,婉兒回過神,猛然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有些僵直了,她按按自己的後頸,讓脖子放鬆下來。
看著那馬車,上面掛著太平公主的標徽,婉兒走過去。
「上官小姐!」駕車的是個太平身邊的小太監周全,他見了婉兒,率先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周公公,」婉兒朝著周全一笑,「今日有勞公公了!」
「呵呵,」周全爽朗一笑,「上官小姐說的哪裡話,小人巴不得為小姐駕車呢!小姐,快上來吧!」周全伸手,掀開馬車的簾子,讓婉兒上車。
婉兒一看馬車中空無一人,奇怪地問道,「周公公,太平公主呢?」
「哦,可是不巧,今早上公主剛一出門,就被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鶯歌給攔住了,說是皇后娘娘急詔公主到大明宮去。公主不想掃了上官小姐的興,便讓小人駕著馬車護送小姐到感業寺去。」周全連忙為婉兒解釋道,說完之後,生怕婉兒不高興似的,又接著說到,「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地召見公主,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上官小姐千萬別往心裡去。」
「周公公說得在理,」婉兒笑著點點頭,「難得出一次宮,路上一切仰仗公公了!」說罷,婉兒提起裙擺,在周全一手攙扶下坐進金馬。
「好勒!一切都交給小人吧!」周全笑呵呵地放下簾子,說了句,「上官小姐坐穩了!」便甩起鞭子,鞭子敲在馬兒身上,發出脆響,得得的馬蹄聲加快起來。
婉兒坐在馬車裡,心中卻在想:皇后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會這麼一大早將太平召去?
「吁——」周全嘴裡打了個忽哨,讓馬兒停下腳步。
「怎麼停下了,周公公?」婉兒一手撩起簾子,看看外面的景色,發現他們已經走出皇城,現在停在離朱雀門不遠的地方。
「公主吩咐小人在這裡停一會兒,等一個人。」周全回答。
「等什麼人?」婉兒一聽,心中立刻緊張起來,太平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上官小姐,你就別問了,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公主只是吩咐小人駕著馬車等在朱雀門外,其餘的,小人實在不知!」太平公主再三叮囑周全,千萬別走漏了風聲,他就算再大的膽兒,也不願舀自己的項上人頭開玩笑。
一看周全那緊張的神色,婉兒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只是,迫於身份,周全一定不會告訴她實情。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她,已經知道什麼人要來了。
「上官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周全看著婉兒掀開簾子,正要走下馬車,慌忙地問道。
「周公公,」婉兒跳下馬車,「昨夜裡,母親翻了黃歷,說今日巳時適宜進香,看看這時辰,」婉兒抬頭看看天光,「若是在這麼等下去,就怕要錯過吉時了。」
「這……這……」周全未曾想過婉兒找了這麼一個理由,頓時心裡有苦說不出,他沒有理由去反駁婉兒,卻也不敢違背太平的命令,當下,便怔怔地看著婉兒,急得說不出話來。
「不如這樣,婉兒也不為難公公,周公公駕著馬車在此等候,婉兒先行一步,待會等到了那人,公公再載著他到感業寺來尋婉兒。」說著,婉兒作勢就要離去。
「哎喲!使不得啊,我的上官小姐!」周全急得跳下馬車來,攔住婉兒,臉上一片焦急,「上官小姐若是把小人給撇下了,太平公主一定不會饒了小人的,小姐行行好吧,千萬別為難小人啊!」
「公公,婉兒哪是為難你?」婉兒也露出為難的臉色,「若是錯過了吉時,上香也就不靈驗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回宮去,等公主得空了,我們再選個良辰吉日去上香也不遲!公公,你看這樣如何?」
「使不得啊,使不得!」周全急得都快哭了,「公主就是不想掃小姐的興,才讓小人一路護送小姐去感業寺,若是小姐不去了,太平公主一定要追究小人辦事不周的罪過,小姐你行行好,千萬別將小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瞧公公說的,」婉兒有些好笑,「婉兒怎麼會害公公,只是這上香一事,婉兒是絕對不能誤了吉時的,若是公公再攔著婉兒,錯過了吉時,就算了公主不追究你失職之錯,婉兒也不能原諒你攔截之過呢,公公也知道,婉兒每日都和公主在一起,若是一個不小心,將這事說漏嘴了,你說,公主會給婉兒一個公道麼?」婉兒見周全油鹽不進,只得打出太平公主的旗號。
果然,周全一聽,臉上的表情更苦了,他不停地跺著腳,原地走著,十分侷促,「這……這……」
「公公,婉兒這就走了,要不,就要誤了吉時了!」
「等等!等等!」婉兒剛一邁出步子,周全就攔在了面前。
「公公,你這是要……」婉兒看了周全一眼,難道,他真不怕得罪自己?
周全咬咬牙,嘴裡嘟囔了一句「罷了,」便對婉兒說道,「上官小姐先上車吧,小人去給守門的侍衛知會一聲,便送小姐到感業寺去。」終於,周全還是妥協了。
「如此,有勞公公了!」婉兒聞言,輕輕一笑,道了謝,便坐回了馬車。
只見那周全跑到朱雀門的護衛面前,與他交代了幾句,便跑回馬車上,甩開鞭子,馬車朝感業寺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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