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們啦,今天有點晚了哦,不好意思~小雪飄過~各位手中的推薦、收藏什麼的,別再猶豫,都給俺吧~
是夜,蘭芝殿內燈火輝煌,賀蘭敏月設宴邀請了宮中眾妃嬪,笙歌艷舞,好不熱鬧。(址
亥時,曲終,人散。
宮人散盡,賀蘭敏月坐在內殿中,她的視線停在燃燒的燭焰之上,看著不斷跳動的火苗,居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現在的自己便如同這燈焰一般,正是青春年少,盡得君王寵愛,白千恩典集一身,可若某一天自己成了殘燭,那又會怎樣?
「小姐,香湯準備好了,去沐浴吧!」白芍走到賀蘭敏月面前,打斷了她的臆想。
「嗯。」賀蘭敏月點頭,將方纔透出來的一絲失落收了回來,來到內殿。
屏風後,熱氣氤氳,鮮艷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香味對著熱氣飄散在空氣中,賀蘭敏月褪盡衣衫,緩緩地坐入桶中。
「白芍,給我按按肩膀。」
「是,小姐。」白芍走到賀蘭敏月的身後,伸出手,力度剛好地為她揉著雙肩。
「舒服。」賀蘭敏月讚了一聲,「我身邊的人當中,也就只有白芍最瞭解我。」
「能夠在小姐身邊伺候,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分。()」白芍垂著頭,輕輕地回答道。
「白芍,你說這宮中,有什麼人不願意我封妃麼?」話鋒一轉,賀蘭敏月突然說到了封妃的事。
宮裡所有的妃嬪都不願意你封妃!誰願意自己的男人被人分享啊?白芍心中如是想到,嘴裡卻說,「奴婢一直都跟在小姐的身邊,從未與其他的娘娘、貴人接觸過,小姐這樣問,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哎,罷了!」像是突然沒有了興致,賀蘭敏月不再停留在這個話題上,只是讓白芍為自己按了會兒肩,便匆匆沐完浴,裹著衣服進了床帳。
「小姐,今日可要換種熏香?」白芍跟在她的身後,問道。
「為什麼要換?」賀蘭敏月慣常用的是龍涎香,白芍卻突然提出要換一種,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小姐,皇上賜的龍涎香已經沒有了,可巧,今日韓昭儀送來的賀禮當中,就有一種叫做「月白蘭」的熏香,聽昭儀身邊的貼身宮女說,這種熏香有寧神益氣的作用,韓昭儀愛得不得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換「月白蘭」吧。」賀蘭敏月確實有些倦了,不願在這件小事上再糾結,說完,便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點上熏香,白芍吹滅蠟燭,輕手輕腳地走出殿門。
不過,她卻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趁著夜黑,從蘭芝殿的一個側門,悄悄地走了出去。她沒有注意到,就在身後的不遠處,一個黑影突然從樹梢下落下,跟在了她的身後。
次日一早,御書房中。
「婉兒,你昨晚上沒睡好麼?」太平看著婉兒眼圈下的青腫,擔憂地問道。
「嗯,」婉兒蔫蔫地點了點頭,對太平說道,「也不知是怎麼了,昨天夜裡老是睡不踏實,整個一宿,似乎都被夢魘住了一般。」
「你該不會是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太平眉頭緊皺,十分緊張地建議道,「要不,我同你到感業寺去上上香,那裡的菩薩很靈的,我們捐些香油錢,這樣就能為你免災了!」
「呃……這個,」婉兒有些無力地回答,「公主,還是過一陣再說吧,你也知道,我們出宮是一趟多不容易啊,若是過一陣還是這個樣子,我們再去感業寺進香,好嗎?」
「好吧,」知道婉兒說的是實話,太平也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自己若是男子該有多好,至少,出宮就要自由得多,「那你可要自己留心,你呀,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末了,太平又再念叨婉兒。
「呵呵,」婉兒輕笑,一個勁兒地點頭,「是的,婉兒一定牢記公主的話,一定牢記!」
「哼,別怪我念叨你,人家想讓我念我還不念呢!」太平公主杏眼一瞪,一記眼刀朝婉兒甩來。
婉兒別過臉去,正看到裴炎走了進來,趕緊轉過臉去,朝太平使了個眼色,二人立馬端正地坐好。
一天的早課又開始了。
「白芍,」賀蘭敏月放下手中的瓷碗,「為何今日的蓮子羹味道與往日有些不同?」
「今日奴婢用的是一種新做法,在蓮子羹中加了一些百合粉,這樣羹的味道會更加爽口、美味。」白芍上前,恭敬地答道。
「這倒是了,」賀蘭敏月點點頭,「我說呢,這蓮子羹倒是比平日爽口了不少,白芍你做得很好,這支珠釵就賞給你了。」說著,賀蘭敏月隨手從妝盒中舀出一支珠釵,遞給白芍。
白芍雙手接過,屈膝謝恩,「奴婢謝謝小姐。」
「嗯,」賀蘭敏月點點頭,「還有,今早我的胃口不是很好,瓷盅裡剩下的蓮子羹你就喝了吧,一大早起來熬羹湯,著實是辛苦了!」說罷,賀蘭敏月抬起頭,望著白芍。
「奴婢多謝小姐!」白芍聞言,喜滋滋在行了個禮,站起身,舀起湯匙,舀了一口放進嘴裡,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看著白芍的動作,賀蘭敏月的眼中閃過精光,她垂下眼瞼,將自己的疑惑收起,難道,是她多慮了?
賀蘭敏月轉頭看了沙漏,也快到了婉兒過來的時辰,她立即吩咐白芍收拾東西,她想,等婉兒來了,自己再同她商量一下,或許,她能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