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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哥哥,為什麼上官夫人會中新羅王室的毒?」太平覺得十分奇怪,上官家孤兒寡母的一直在掖庭宮內,斷不會與新羅有隙,無緣無故地怎麼會中青機?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弘搖搖頭,「我會在書信當中要求新羅國王徹查此事。()」
「那婉兒不會有事吧?」太平還是最擔心婉兒的安危。
「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李弘拉起太平的手,向她保證。
「嗯,我相信弘哥哥!」太平朝著李弘甜甜一笑。
二人快步地朝內務府跑去。
入夜了,婉兒胡亂地吃了點東西,繼續守在鄭十三娘的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面色發青的鄭十三娘,婉兒眼睛發酸,她伸出手,輕輕撫著鄭十三娘的鬢角,半年前,她也是這樣守在婉兒身邊的,只是,甦醒的不是上官婉兒,而是來自異時的一縷幽魂。世事變幻,不過半年,依舊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兩人,角色卻發生了轉換。
「娘,」婉兒輕輕地叫了一聲,「到底是什麼人對你下的手?」
「婉兒。」屋外有人喚了一聲,接著響起一串腳步聲,原來是陳八娘。
「八娘,是你呀。」婉兒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將陳八娘迎了進來。
只見她手中端著一個砂鍋,放到桌上,對婉兒說道,「你娘的病我們著實幫不上什麼忙,只希望菩薩保佑,太子殿下和太平公主能夠盡快找到那千年靈芝,你守著你娘,不眠不休的,難免身子吃虧,八娘特意給你熬了點雞湯,去舀個碗來,趁熱喝了吧。」陳八娘說完,對著婉兒慈愛一笑。
婉兒心神一動,心中溢出一絲絲溫暖,儘管她知道陳八娘對自己一直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但今天的舉動,婉兒著實是感動的。
她甜甜一笑,從櫃中舀出兩個碗來,「八娘,你也喝點!」說著,便給兩個碗裡都倒上雞湯,頓時,濃郁的香味漂浮在空氣中,婉兒輕嗅,真誠地讚了一句,「好香,八娘的手藝真好!」
「呵呵,你呀,」陳八娘伸出手,戳了一下婉兒的腦門,「就知道哄八娘開心,」端起瓷碗,放到婉兒的手中,「快喝吧,待會涼了味道就變了。()」
「好的。」婉兒接過碗,慢慢地喝下去,心中一直讚歎:這古代的雞湯可真是美味呀,要是放到現代,那些雞可都是飼料、激素什麼的養大的,哪裡有著純天然的好吃?
一碗告罄,婉兒再給自己添上一碗,此時,她抬起頭,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陳八娘,她的眼中閃著一絲光亮,婉兒狐疑,「八娘,您幹嘛一直盯著婉兒呀?」
「沒有,」陳八娘慌忙地把頭別過,有些不自然,「對了,婉兒,這雞湯怎麼樣?」
「嗯,非常……」不等婉兒將「好吃」這兩個字說完,她眼前一陣模糊,隨後便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中。
一陣刺骨的冰涼將婉兒驚醒,她睜開眼,好半天,視線才開始變得清晰。
可是,這是哪裡?
此刻,她躺在地上,看著星空。等等……星空?這是在野外麼?婉兒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她想站起來,一使勁,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明明還在自己房間中喝著雞湯的,對!雞湯!是那雞湯的問題!是陳八娘下的手!一定是她!
婉兒心中狐疑更盛,這陳八娘,又在謀劃些什麼?
「主公,她醒了!」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婉兒嚇了一大跳,咬著牙,使勁地才讓自己勉強站起身來,轉過身去。
天,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該不會是又穿越了吧?
婉兒傻眼了,她趕緊看看自己的身體,沒錯呀,穿的還是原來的宮裝,身子也是九歲的上官婉兒,可誰能告訴她,現在又是一個什麼情況呀?自己明明是在大唐來著,可為什麼眼前的人,居然是這樣呀!
「你是上官婉兒?」方才被人喚作「主公」的男子開口了,很彆扭的中國話,帶有嚴重的口音,不過,這都不是關鍵,這些都不是讓婉兒懷疑自己又穿越的原因,關鍵的是,這群人的衣著,他們居然全都是穿的——和服!
日本人?沒錯,就是日本人,那個被稱為主公的人穿的是一件白色和服,而另外十來個人則是統一的黑色和服。還有他們的髮髻,統一的前額光滑無發,只在後腦勺的地方梳起一個髮髻。沒錯,電視劇裡面的日本浪人都這樣,楊曉上大學的時候迷了一陣黑澤明,他的黑白電影《羅生門》裡面的日本男人都是這打扮!他們就是日本人!
「你是上官婉兒?」那白衣的日本男人見眼前這個女娃一副傻傻的表情,就知道方才自己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再聽,於是他問一遍,比方才更為大聲。
「啊?」婉兒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這個日本男人,「請問……你是誰?」婉兒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是敵是友,尚未分明,不過,從此情此景看來,自己面對的,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放肆!」白衣男人尚未回答,一旁的隨從卻是不滿了,方才喚那白衣男人為主公的大漢開口了,同樣也是別捏不堪的漢語,只見他怒目圓睜,嘴邊的絡腮鬍子似乎都要飛起來,「你這女娃好大膽子,主公問你話,你敢不回答?」
「我……」婉兒被他神似鍾馗的表情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罷了,吉田!」那男子一揮手,制止了那名大漢,轉過臉來,直視婉兒,緩緩開口,「我叫松島,松島正男。」
婉兒也在回視,發現這個男子十分年輕,大約二十,長得還是劍眉星目的,若不是那禿禿的髮型讓他的俊美大打折扣,說不定還可以與宮中那幾位俊俏的皇子一比高下。而且他身材頎長,看起來應該有一米八的樣子,一定也沒有歷史上所記載的「倭」的樣子。
「松島大人,你好,小女子正是上官婉兒。」婉兒瞧著對方報了姓名,尋思這方纔這人的問題,心中確定:他們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是福不是禍,心下一橫,便大方地承認了。
「唰——」刀刃出鞘的聲音,婉兒只覺得眼前一晃,舉起右手,擋住面前,一看,原來又是方才朝自己吼叫的那個大漢,此刻,他已經拔出了自己明晃晃的鋼刀,若不是那叫松島正男人攔住他,此刻,他恐怕已經朝自己砍來了!
「小女子未曾出過掖庭宮,從來沒有松島大人結過仇,大人將小女子帶到此處,到底是所為何故?」婉兒有些驚慌地問道,自己在現代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看看香港的警匪片,哪裡見過這麼生猛的場面,那個舉著刀的日本人,恨恨地瞪著自己,那樣子,就是想將自己給砍成十塊八塊的,可是,自己這具身體才九歲,而且一直呆在掖庭宮中,怎麼可能會挑起國際糾紛呢?
「上官小姐,在下有個問題要請教你。」喝令那叫吉田的大漢退下之後,松島正男習慣地將自己的手放在掛在腰間的刀柄之上,面無表情地問著婉兒。
明明沒有什麼兇惡的表情,可婉兒還是被松島正男的話嚇得不輕,她又後退一步,強制著讓自己直視松島正男的眼睛,沒辦法,不是婉兒膽子太小,而是,婉兒在松島的眼中看到了仇恨!驚天的仇恨!
「松……松島大人請說,小女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婉兒依舊發楚,但還是鼓起勇氣接著他的話。
「那好,」松島正男接著說道,「大唐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父債子償」?」
「吶尼?」一個沒留神,婉兒把在現代看日本動漫學到的詞語給冒了出來。等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婉兒驚恐地看著眾人。
發現他們的表情十分精彩,有震驚的,有不屑的,還有疑惑的。不過那松島正男倒是十分鎮定,他緩緩開口,「不愧是名動天下的上官儀宰相的孫女,真是博學多才,大唐與日本相距何止萬里,沒想到在這長安城,還能聽到鄉音。」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十分詭異。
婉兒看著他的表情,後頸上的汗毛全都倒豎起來,她算是明白了,這群人恐怕是來找她的爺爺,也就是上官儀報仇的,可上官儀都被賜死快十年了,什麼仇能算到她的頭上?
「松島大人半夜來尋婉兒,恐怕不單單是想來聽一句鄉音吧?」事已至此,恐懼是沒有用的,婉兒收起了自己心中的害怕,語氣也不由得冷了起來。
「在日本有這麼一句話:大唐的女子都是解語花。今日看來,即便是放在年幼的上官小姐身上也是不假。不錯,今天吾來尋上官小姐,是要將小姐帶回日本。」
「什麼?日本?」婉兒有些吃驚,「這是什麼意思?」
「吾等要將你帶到先祖靈前血祭。」松島正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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