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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百一百二十三章 大結局 文 / 天涯霜雪玉

    「老太太,」那老媽子看著睡著的賈母滿腦門都是汗水,一臉的不安,害怕,恐怕是做噩夢了吧,若不是太醫來了,她倒是不想將之叫醒,「老太太,醒醒。」看著依舊不見醒來的賈母,手下推嚷的動作不由得加大的。

    賈母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場景,猛然地坐起身來,好久雙眼才有了焦距,看著身邊的婆子還是有些迷糊地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瞧老太太說的這話,這是附近為老太太安排的住處,以後老太太就安心在這裡住著,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奴婢去辦,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奴婢都會盡力滿足老太太的。」

    那老媽子的話賈母只聽了前面幾句,低頭,愣愣地看著那錦被上栩栩如生的景物,「不,我不要住在這裡,絕對不要。」賈母總算想起來了,這裡的一景一物都是她努力想要忘掉的禁忌,這裡完全是複製了敏兒出嫁前所住的院子,林丫頭,你夠狠,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賈母不得不承認,若是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她的精神肯定會崩潰的。

    「老太太,除了這裡,你還能夠住哪裡,」老媽子按住賈母準備掀被子,離開的手,「太醫,來給老太太看看,我看著她如今的精神尚好。」

    太醫上前,把了脈,賈母在牢裡本身就有黛玉照顧著,什麼苦頭也沒有吃,因此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大礙的,只是吩咐那老媽子,讓賈母多多休息,不要受太大的刺激,隨後開了些補身子的藥,便離開了。

    「我不要呆在這裡,」賈母緊抿著嘴唇,語氣堅定地說道,看著老媽子的眼神帶著一股子凌厲。

    「行啊,」這一次那老媽子也不勉強,「福晉吩咐過奴婢,若是老太太執意不接受福晉的好意,那麼,老太太就請出了這個院門,你愛住哪裡就住哪裡。只是老太太,奴婢問你,你還有地方可去嗎?」對於賈母的氣勢,這老媽子倒是能盯住,畢竟她曾經的主子一個個都是極其厲害的,賈母心機是有,實際上更多的則是狠,利用所有能利用的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如今看來,這老太太也是個可憐的,如今孤苦一個人,算計了一輩子,什麼也沒有得到,當然這也是她自找的。

    老媽子有些涼涼的話令賈母停止了動作,她清楚,自己現在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取,她即便再堅強,一個身無分文的老太太也沒有勇氣去睡大街或者破廟,賈母的自尊受不了不說的,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場景,賈母就覺得寧願在這裡做噩夢。

    看著不再鬧著離開的賈母,老媽子知道她已經有了選擇,「既然如此,老太太就安心呆著這裡吧,奴婢還真不明白老太太你是怎麼想的,這屋子據說福晉是完全按照老太太的女兒生前所住的院子建造的,照理來說老太太你會很喜歡的,恕奴婢多嘴。」說完行禮,退下了。

    賈母呆呆地坐在床上,努力放空自己的腦袋,心裡冷笑,林丫頭,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屈服嗎?既然做了的事情我就不會後悔,想摧毀我的意志,想要讓我崩潰,哼,林丫頭,你還嫩了點,我就在這裡住著,我看你能夠將我怎麼辦?賈母做了好久的心裡建設,在想通黛玉的目的之後,似乎覺得這熟悉的場景也沒有那麼可怕了,至於這是不是她的錯覺,恐怕也只有賈母一個人心裡才清楚。

    這邊,當康熙和胤礽聽見黛玉和迎春幾乎是同時懷孕時,雖說之前兩姐妹就已經說過這件事情,不過到底還是很吃驚的,誰能想到,這兩姐妹連這個都能夠控制。

    胤禛和玄隨清是如願的放了假,玄隨清不用說,整天跟在迎春身邊,要什麼給什麼,寵得沒邊,毫無一點高手的樣子可言,胤禛的冷臉在黛玉面前柔和得令一直跟著他的管家吃驚,對著福晉說話的語氣那個溫柔,令他都懷疑這還是他家的四爺嗎?不過,當管家懷疑的目光過去,對上冰冷的視線,立刻低下頭,還是自家的四爺,冷凍能力一點也不差。

    四人的生活倒是悠閒自在,不過,胤礽卻時常跑來抱怨,他現在可是眾兄弟攻擊的對象,苦笑著說他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

    黛玉和迎春只是冷冷地告訴他,無論如何都要等到四四假期結束才能夠被踢出局,誰不會知道胤礽根本就沒有用心,否則以他兩世為人,再加上本身就聰明的腦子,怎麼可能會被踢出局。

    沒過幾天,賈政和王夫人被放了出來,不過,兩人的手銬腳鐐卻沒有能夠被接觸,即便是跟賈母住在一起,那裡的下人卻當他們是透明的一般,吃穿什麼都必須自理,最重要的是,準備給他們的吃食連院子裡的下人都比不上,住的也在下人房。

    賈政是完全被王夫人所連累,經過牢獄之災,或者說是賈母所作所為的打擊,整個人就更加沉默,甚至渾身都帶著死寂的氣息,一天一句話都不說也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王夫人不是沒有在賈母跟前鬧過,只是,那老媽子直接告訴賈母,他們這些奴婢只伺候老太太,所有的東西都是給老太太準備的,即便老太太不用,其他人也是不能用的,就是一袋米都是有詳細記錄的。

    賈母也鬧過,也曾想將自己的分一份給賈政,不過,那老媽子直接說,若是有下次,老太太也不用在院子裡待著了,這才消停下來,不過,不可否認,賈母的心是很堅強的,三個月之後,已經完全能適應這樣的環境,噩夢也一天比一天少,迎接她的另一輪是黛玉安排的孤單,寂寞。

    這一年,在康熙和胤礽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著以及那個沒有笑容的玄隨清,時不時將眼神盯向黛玉已經大得有些嚇人的肚子,他們覺得這裡面是雙胞胎一點也不奇怪,很快,他們的想法得到印證,迎春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喜的玄隨清在抱了孩子,看了迎春之後在雍親王府亂飛。

    五天之後,黛玉同樣生下一對龍鳳胎,再次印證了她們姐妹的話,兩姐妹坐月子期間,胤禛和玄隨清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雖說是第一次當父親,因為這是個月來兩姐妹不斷地交代,聰明的他們很快就能夠熟練地成為合格的奶爸。

    生在青樓的薛寶釵聽見這個消息,咬碎了一口銀牙,林黛玉,賈迎春,他們為什麼就能夠那麼幸運,自己,看著依舊風華正茂的自己,雖說為自己傾倒的人不計其數,可她清楚以色侍人,她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而兩個月之後,胤禛加入已經鬥得激烈誰也不服誰的皇子爭鬥中,第二年開春,太子和胤褆同時出局,太子倒是沒有什麼話說,畢竟這是自己想到的,不過,胤褆卻很是不滿,他從來沒有想過陪著胤礽一起死的。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康熙將手中的人偶遞給跪在地上滿臉不甘的胤褆,「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防到,當了皇帝,這樣的疏忽是致命的。」

    上面寫的是帶康熙和胤礽的生辰八字,自己是自己的,東西是他親眼看著從自己書房搜出來的,胤褆心裡有些懷疑,可是卻不明朗。

    「朕還可以給你機會,不過,你想想,這件事情你自己的弄不清楚,即便剩下的四年裡,你也只是你兄弟們的棋子,被他們利用來利用去的,其實朕早就知道,玩心計,你不應該將老八拉入你的陣營,你不是他的對手。」

    「皇阿瑪。」胤褆依舊有些不福氣,可是,當康熙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胤褆時,胤褆自己看得都心驚膽戰,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幕幕,自己還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佈置得這樣的縝密。

    「兒臣認輸。」胤褆低頭說道,從此,愛新覺羅胤褆被圈禁,在黛玉所準備的那一排房子中,多了一個住客,看著各色各樣從來沒有見過的遊樂設施,時間一久,再加上同樣落馬的胤礽陪著,心裡的鬱悶倒是消散,看著一直不順眼的胤礽都覺得是好哥們一個。

    薛寶釵知道大阿哥的事情之後,大笑一個時辰,隨後又開始哭,笑是覺得胤褆罪有應得,哭是因為她那叫別人額娘的兒子再也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接下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到是胤禛和胤祀的爭鬥,四年的時間,胤祀成為權傾朝野的八賢王,而胤禛則因為幹了不少的實事,在百姓之中威望頗高,即使是在朝廷,他所隱藏的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皇阿瑪,為什麼?」胤祀笑看著康熙,經過這麼多年的斗陣洗禮,胤祀再面對康熙時也能夠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即便他的手在鬥,即便答案依舊是讓自己失望,身邊的老九和老十更是一臉的不服氣。

    「為什麼嗎?」康熙參與這次爭奪的兒子再次出現在養心殿,胤褆沒有往日的暴躁,性情平和了許多,胤礽依舊是笑得更桃花一般,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那些出局的兒子倒也沒有不服氣的,只是自己宣佈結果的時候,胤祀問了這麼一句。

    黛玉和迎春笑著,對於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老八,朕知道你的意思,若是朕現在在朝堂說要廢了老二重新立太子,估計過不了幾天,推薦你的折子將會堆滿朕的書桌。」

    胤祀點頭,他不否認,這些年他八面玲瓏,拉攏官員,在加上老九的財力,這樣的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老四呢?」康熙問著依舊冷著一張臉一動不動的胤禛。

    「一個都不會有。」胤禛冷冷地回答道,面上更是平靜無波,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小黛和迎春都說九龍奪嫡有多麼的殘酷,為什麼最初的二哥會露出那樣的疲態,這四年,他周圍的陷阱是一步一個,陰謀更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要不是自己小心,恐怕早及出局了,這老八還真是有些實力,難怪以前也是他和自己爭到最後,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欣賞老八的,心眼很小的四爺很是嫉妒有時候小黛說起胤祀時讚賞的語態。

    「老八,朕如今正值壯年,」康熙笑著說道:「即便你拉攏了所有的官員,朕想問你,你有實力從朕手裡奪取皇位嗎?」

    「沒有,」沉默了一會,胤祀的臉色有些蒼白,他似乎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那樣的錯,同樣是深淵。

    「所以呢,當朕還年輕,不急於禪讓皇位時,你四處拉攏官員,你權傾朝野,請問八賢王,你想要做什麼?」康熙依舊笑著說道:「你若是有那個實力奪得皇位朕也就不說了,可是你沒有,朕身為皇上,最忌諱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胤祀沉默,抬眼看著胤禛,似乎這樣的結局他也料到了一般,慘然一笑,又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他很清楚,這四年,自己做了多少事情,費了多少腦子,有多累,可是依舊將老四奈何不了,這四年裡,老四並沒有主動出手,可自己還是輸了,這說明什麼。

    「老八,你還有什麼話說?」康熙笑著問道。

    「沒有了,兒臣無話可說。」胤祀心情有些不好,可其他的人卻鬆了一口氣,胤褆更是笑著說道:「老八,想那麼多幹什麼,今天跟我去喝一杯,然後去激流勇進一下,刺激刺激就好了。」

    胤祀滿頭問號,看著四年不見的胤褆,他不應該恨自己的嗎?畢竟誰都知道胤褆的下馬是自己做的手腳。

    激流勇進,這是胤褆最喜歡做的,黛玉和迎春嘴角抽搐,胤褆哪裡知道,在電能還沒有研究出來的時候,那都是人力弄出來的,他們用了多少的腦子,這個大阿哥還每日都至少要玩上一次。

    「大哥,」胤祀猶豫地叫了一聲。

    「好了,今天南林丫頭和迎春丫頭請客,我們去他府上玩吧。」康熙站起身來,一揮手,管那些明白的,不明白的,都統統帶去,迎春和黛玉出了養心殿,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姐姐,你說我們是不是改變了許多東西。」

    「管它的,只要我們覺得幸福就好。」迎春難得地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兩姐妹牽著手,並排走了出去,是啊,他們如今都幸福了,至於有些人,就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幸福眼饞難受去吧。

    ------題外話------

    親們一年多了去年實在是偷懶太多嘿嘿總算是結局了多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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