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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薛幡被斬 產生誤會 文 / 天涯霜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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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癱坐在小院子裡的薛姨媽終究沒有在進屋子,終究剛剛薛寶釵的話她是聽進去了,她可以不顧及女兒,也可以不管女兒是不是對自己傷心失望,可是,一想到自家老爺,她便沒有在繼續威逼寶釵的勇氣,伴隨著一陣陣秋風,薛姨媽絕望的淚水無聲地留下,她清楚地知道,自家兒子是沒有救了,至於剛剛寶釵說給自己一些銀子,讓自己離開這時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有了兒子,在哪裡對她來說都沒有多大的區別。【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呵呵,」毓慶宮內,黛玉,迎春,還有胤礽三人手中拿著是同樣的資料,「這個薛姨媽倒是個厲害的,竟然會想到這樣的主意,我都要被她感動了。」說完還擦擦不存在的眼淚,順手拿起一旁洗的乾淨的水果,慢慢地吃著。

    「那你就幫她吧?」胤礽挑眉,這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實在是悠閒,沒事還有好戲可以看看,若是皇阿瑪也在,那就更好了,以前沒覺得,直到人離開之後,才發覺自己想念得很,也不知道如今他們都走到哪裡了。

    「怎麼可能?」黛玉笑著說道:「只是沒有想到,薛寶釵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竟然還這麼天真,她的兒子,呵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心也太大,太野了吧。」

    「不自量力。」迎春說完便將手中的資料放下,再也不理,無聊地把玩著手指,好吧,她承認,自己也是有些想玄隨清那張妖孽般的笑臉了,「小黛,你不想你家四四啊。」

    「想啊,怎麼不想。」黛玉毫不害羞地說道:「不過,他的消息我都知道的,除了看不到,其他的倒是沒有多大的差別,別說姐姐,你不知道姐夫的消息,那些人恐怕連姐夫一天喝多少水上幾次茅廁都告訴你了吧?」

    被黛玉說中,迎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們姐妹都各自掉了人手暗自跟著自家的男人,彼此都是知道的,「你們?」胤礽鬱悶了,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一看胤礽這表情,兩姐妹對視一眼,隨即變成了鄙視的眼光,「二哥,你不會被皇上壓的便認為自己是女人了吧?」

    結果,這一句話,令坐在椅子上的胤礽紅了臉,即使知道這個書房裡沒有別人,他還是左右看了一眼,才放心下來,「迎春丫頭,你怎麼說話的?」

    「姐姐可是一點也沒有說錯,」黛玉笑著說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皇上除了安排姐姐帶人保護你的安全之外,還另外安排了他自己的人。」

    「哎,」這件事情胤礽還真是不知道,想了想便有些著急地說道:「那些人都是皇阿瑪的影衛,留下來保護我,那皇阿瑪要怎麼辦?真是真的嗎?」桃花眼一眨,問著迎春。

    黛玉扶額,此時還真是同情康熙,「自然是真的。」迎春開口回道:「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無聊。」

    「為什麼?」胤礽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自己的男人當然要自己保護才能夠安心,」黛玉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他十分強大,或許不需要保護,只是,我們該做的還是要做的,所以,我們姐妹自己的人一人一半,全都抽離了京城,跟著四四和玄隨清。」

    「自己保護嗎?」胤礽開口問道:「那麼小黛,你不是留在後宮有事嗎?你還有人可用嗎?」

    「太子二哥,」反正也沒有外人看見,迎春實在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們能夠想到的事情四四和玄隨清就想不到嗎?所以,我們用的都是他們留下的人,這樣,他們同樣也知道我們在京城的情況,兩邊都安心,無論是打仗,還是這邊的陰謀詭異,誰也不用擔心。」

    「是嗎?」胤礽想到這裡,便有些內疚,這個問題他有想過的,只是,在他的心裡,皇阿瑪是太過強大的存在,他便什麼也沒有做,所以,現在心裡的擔心就是給自己的懲罰吧。

    「太子殿下,」黛玉一點也不覺得不忍心地說道:「即便那是皇上,是你阿瑪,你也要記清楚,他的另一個身份,那可是你男人,作為這個身份,你們之間是平等的哦,無論他是多麼強大,你都要將他當做情人來對待。」看著胤礽紅著的臉上出現各種複雜的表情,黛玉心裡樂極了,真是很可愛呢。

    「小黛,」完全明白黛玉惡趣的迎春忍住笑容,開口說道:「太子二哥,你也不用太擔心,即使所有人都出事,這場戰爭,皇上是不會有絲毫傷害的。」

    「可是,你們說我為什麼就沒有想到?」胤礽有些茫然地問道。

    「以後想到就可以了。」黛玉笑著說道:「那畢竟是皇上啊,被忽略也是正常的,再說,在皇上身上,唯一的死穴恐怕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只要你萬無一失,他恐怕就是天下無敵的,叛軍而已,完全不用擔心。」

    「你們也別安慰我了。」胤礽苦笑地說道:「這次是我受教了,不過,」眉毛一挑,「以後這些事情,若還有我想不到的,你們可要提醒我。」

    「呵呵,那是自然。」黛玉點頭,「姐姐,太子殿下真當自己是女人了呢,放心吧,皇上不會在意這麼一點的,況且,我覺得在皇上離開京城的那一段時間,肯定是將你做得太厲害了,我們都理解的。」

    「小黛,你即使是福晉,也不能夠說這樣的事情。」胤礽的臉已經可以煎蛋了,他如何不知道這是黛玉在安慰自己,「只是,我現在派人過去還來得及嗎?」

    「自然是的。」兩姐妹同時點頭,若是太子知道之後還什麼都不做,她們倒是可以想像康熙知道玄隨清和胤禛身邊留下她們的人時,即使面上不在意,心裡還是會失落的吧。

    胤礽點頭,這天晚上,胤礽挑燈夜戰,給康熙寫了一長篇的信,面紅耳赤地訴說自己的思念,煽情得他自己都渾身發熱發燙,接著便是對於今天黛玉和迎春所提的事情之思考,還隱隱表達了自己的愧疚,考慮不全面等等,最後檢查了兩邊,修改了良多之後,才滿意,讓跟著去敢軍隊的人帶了過去,想想皇阿瑪才走兩天,應該很快就會追上的吧。

    第二天,胤礽無視黛玉和迎春看著自己大大的黑眼圈時戲虐的表情,下朝之後,索額圖更是更上了太子的腳步,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太子殿下,皇上將監國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殿下,這是對殿下的重視,殿下一定要用心處理,千萬不要令皇上失望才好,至於,晚上,請恕老臣多嘴,即便皇上不在京城,太子殿下愛還是要節制一些好,這既對身體不好,又讓明珠那一黨有把柄,說不定就等著皇上回來告你一狀。」

    對於索額圖這話,胤礽更是苦笑不得,又開始反思,難道朝堂上的人都這麼想自己,「你想到哪裡去了,昨晚我是給皇阿瑪去了一封信,交代這兩天的事情,並且有些問題想要請教皇阿瑪。」

    一聽胤礽這麼說,索額圖放心下來的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不擔心胤礽會怪罪,「是老臣多嘴了。」

    城西菜市口,此時人頭攢動,大部分是穿著樸素的老百姓,看著被官兵把手的刑場,在看著被壓在圓台上的犯人,心頭一陣高興,薛幡待在京城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做下的事情卻是不少,在短時間就發展成了京城惡霸,所以,對於薛幡的被斬,眾人還是十分願意觀看的,秋風襲來,伸長脖子的眾人都忍不住被一陣陣陰風弄得渾身寒毛豎起,喧鬧的場景頓時也安靜了不少。

    薛姨媽一頭白髮,穿著一身素色粗布,看起來與一般老婦沒有半點差別,緊咬著嘴唇看著自己的兒子,顫抖著雙腿一步步地靠近,拎著籃子的雙手攥得死緊,眼角看著一旁正在擦刀的劊子手,心猛地一縮,加快腳步,幾下就來到薛幡面前。

    「幡兒,」聲音帶著顫抖,薛姨媽蹲在薛幡面前,努力克制住淚水的話落,「我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說完,便將籃子裡的酒菜都端了出來,頓時,酒菜的香氣頓時溢了出來,只是,薛幡卻沒有多大的胃口。

    他埋怨過,恨過,如今看著自家母親這樣子,以前的暴脾氣早就被折磨得沒了,只得哭著吞下圍過來的菜,一句話也沒說,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即便他做了許多的錯事,他卻很清楚,這個母親是世上對他最好的人,如今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心裡更是不好受,想著一會發生的事情,恐懼,害怕,卻也有些解脫,畢竟這段日子是他平生的噩夢,死了也好,看著滿臉皺紋的薛姨媽,他突然有些擔心以後她該怎麼過活。

    「好了,時間到了。」監斬官一句話,便有人上前,將已經全身無力的薛姨媽拉了下去,隨後,當令牌扔下,薛幡最後一眼看著灰白的天空,停留在一旁薛姨媽蒼白的臉上,或許,當人頭落地的那一剎那,他對於以往的人生是有後悔的,只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已經沒有機會。

    薛姨媽並沒有閉上眼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身首異處,那鮮紅的血液充斥著雙眼,渾身僵硬無法動作,那是他的兒子,那雙眼睛還看著自己,卻沒有任何的亮光,薛姨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昏死過去,在這麼傷心欲絕的時候腦子裡竟然還閃現出前天自己女兒的話,是啊,他要給兒子收屍,好好地將之安葬,逢年過節還有給他上香燒紙,讓兒子即使做鬼也吃穿不愁,想到這些,薛姨媽覺得身上的力氣開始回籠,即使雙腿發軟,卻依舊堅持站起身來,想剛才那樣,一步步地朝著屍體而去。

    本來被判死刑的人是會被棄屍荒野的,上前阻攔的官兵被監斬官給阻攔,即使看多了這樣的場合,還不由得感歎,「格格已經吩咐了,你們留下兩人幫她吧,還有,」最後將一個包袱遞給身邊的人,「做好一切,將這個交給她,若是不要命,你們就貪了。」身後的人自然謊稱不敢,也想到了他口中的格格是誰,還真是不敢。

    薛姨媽一點也不恐懼地將自己兒子的腦袋抱在懷裡,細細地弄好他的頭髮,「薛夫人,走吧。」被下令的官兵拿著帶著薛幡的身體離開,薛姨媽只得跟上,本來除了一個惡霸還高興的眾人,看著薛姨媽這樣,也忍不住唏噓,有孩子的人更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教導自家孩子,他們可不想今天的場景變成會自己。

    一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京城外的一個小山村,將薛幡下葬,一個官兵將身上的包袱遞給薛姨媽,「格格讓奴才轉告你,她能做的事情只有這麼多,你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薛姨媽一愣,結果手中的報復,一掂那重量便知道有不少銀兩,心裡萬分複雜,自從上次與女兒談過話之後兩人之間便再也沒有說話,她也沒有打算在進大阿哥府,既然兒子都沒有了,她自然是不會要女兒的銀子,卻沒有想到,林黛玉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送銀兩,愣愣地看著官兵離開,在傻傻地看著手中的包袱,想著來京城之時,他們心情飛揚,大包小包,兒女的歡笑似乎還在耳邊迴盪,而眼前光禿禿的墳頭,是如此的淒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包袱在手,薛姨媽眼神一閃,多少有些明白。

    他們奢望了自己不該奢望的,寶丫頭,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薛姨媽是不恨的,但若是一點都不怨那也是不可能的,這包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若不是她女兒一開始就跟林黛玉作對,或許他們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罷了,她就在這裡了此殘生,至於女兒,她如今也管不了,她能走到哪一步也算是她的造化吧。

    大阿哥府邸,寶釵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你去問問,我娘還沒有回來嗎?」皺著眉頭吩咐著一邊的丫鬟,心頭有種的不好的預感。

    一刻鐘之後,丫鬟回來並沒有得到薛姨媽的消息,「她的東西都還在嗎?」

    「回姑娘的話,還在的。」丫鬟恭敬地回答,心頭卻是萬分地看不起眼前的薛寶釵,不過就是給低賤的商人之女,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即使是自己,身份也比她高,不就是仗著長得漂亮,肚子又爭氣才能夠進府嗎?

    「那我給她準備的包袱呢?」

    「也是在的。」

    「行了,你下去吧。」薛寶釵十分不耐煩地打發了丫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母親,這便是你的抗議嗎?不過,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麼你走了也好,反正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揉了揉鼻樑,寶釵看著燭光,同樣有些恍然,這次是真的剩下自己一個了,或許,那個時候該自己一個人進京的,那樣自己無論如何還有個薛家可以依靠,如今,算了,後悔又有什麼用,既然都犧牲了這麼多,就更不能夠放棄,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才對得起自己付出的。

    毓慶宮,黛玉,迎春,胤礽三人圍坐在書房的圓桌上,盯著中間的三色圓滾珠子,下著挑起,門外兩個太監嚴肅地守著,就是蒼蠅也不放進去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商量什麼重要的私密大事。

    「今天你讓小柱子給了一個包袱出去,是給那犯人的母親?」胤礽笑著問道:「小黛,你果然還是善良的。」

    「善良嗎?」黛玉也沒有否認,「薛姨媽唯一的錯恐怕就是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兒子死了便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一點銀子而已,我又不缺,總不能讓一個老婦人既傷心難過又要為生活奔波,那也太殘忍了。」

    「那倒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是很慘了。」胤礽贊同地點頭,走動著自己的棋子,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小黛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迎春笑著說道:「恐怕還有後續的事情,當初四大家族中,賈府,王府對於薛姨媽的侮辱,恐怕等這兩府沒落後,那麼一大幫子人吃飯都會成問題的,某些人一定會讓他們碰上,那戲也不錯。」

    「恩恩,」黛玉連連點頭,笑容愈加燦爛,「知我者姐姐也,」也不否認,「還有薛寶釵,嗯,宮裡還有兩春,這些我都得好好想想,怎麼安排她們,到時候想想都十分精彩。」

    「呃,」胤礽自從與康熙談開之後,再加上自己又不當皇帝,所以很少用心算計,一聽黛玉這麼說,看著黛玉白淨的面容,心裡想著這丫頭裡面果然是黑透了,只是為何他心裡也有些期待那樣的場景。

    「我很期待,需要幫忙就說。」胤礽更是無語,這樣的事情這麼直接說出來好嗎?

    「會的,」黛玉笑著回到,隨後一甩手,笑著說道:「我贏了。」得意地撇了一眼胤礽,「太子殿下,你又是最後了。」話落,迎春也是乾淨利落地將棋子搬完。

    「呵呵,」胤礽倒是不在意,「兩春?探春和元春?」若是以前胤礽是不會直接叫元春的名字,不過,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再說,在這兩人面前掩飾都是沒有用的。

    「不然你以為是那兩春?」迎春做好身子,挑眉問道:「不可能是迎春和惜春?」

    這一次倒是胤礽和黛玉相視一笑,這笑話可是一點也不好笑,「小黛,她們怎麼得罪你了?」就到現在為止,胤礽實在是想不出那兩人有怎麼得罪過黛玉。

    「現在還沒有,只是看她們不順眼而已,」黛玉很是無辜地說道:「不過,你也說我是善良的人,所以,這不可能成為我出手的理由,但是,以前沒有做,不等於以後不做,我想過不了幾天,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聊了。」

    「你一直都不無聊好不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人這幾天都在仔細地調查各宮。」胤礽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別太大意,那些女人都不簡單,即使現在沒有發覺,也不等於好欺負的。」對於黛玉的回答胤礽哭笑不得,感情這人已經猜到了以後那兩春會得罪她,不過,想想她們以前的作為,恐怕不出十天,她們便會有動作。

    「我不會大意的,只是,我要是欺負人,能反抗的人還未出生。」黛玉揚起小臉得意洋洋地說道:「倒是你們,天地會那幫子人果然也是笨蛋,明明你米恩都想到他們會動手,還要來送死,嘖嘖。」

    「既然是送死,我自然會成全的。」迎春冷冷地說道,眼裡的殺氣一閃而過,隨後便是一臉的鄙視,「那些人有那麼多的本事,做什麼不好,偏要高恐怖活動。」

    聽著迎春的話,看著黛玉滿臉含笑的樣子,胤礽不得不開口說道:「迎春,為什麼我覺得你滿身都是怨念。」

    「哼,」迎春十分不高興地冷哼,黛玉對於自家姐姐越來越有冰冷女王的氣質很是滿意,這樣總比以前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一個人承擔要好得太多,姐夫可是勞苦功高。

    「呵呵,那是因為,搞恐怖活動是姐姐最願意做的事情,結果天地會那些人是一點天分都沒有。」黛玉十分細心地為胤礽解釋,卻看見胤礽更加的迷惑,笑著說道:「你想像,自從大清入關就開始了反清復明,結果呢,非但沒有撼動你們的地位,還讓你們越來越穩固,不是沒用是什麼?」

    「你確定這話要當著我這大清太子殿下說嗎?」胤礽滿臉的冷汗,這兩姐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你應該感謝我們姐妹兩對於四四都很有好感。」迎春冷冷地說道:「不然,以我們的本事,要將整個紫禁城夷為平地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是,是,你們只最厲害的。」突然,胤礽再一次衷心感謝他家四弟,因為他清楚明白,迎春的話是多麼的真實,腦中出現這兩丫頭使用的武器,想著炮彈子彈亂飛的場景,汗,要是他們是敵人,他是絕對沒有今天的悠閒日子的。

    幾人所料的不差,在康熙離開的第八天,平靜的後宮開始出現小動作,並且慢慢地向整個皇宮擴散,一直蔓延到前朝,只是,三人卻什麼都沒有說,畢竟,在真正的動作出現之前,那些小魚小蝦都要漏過的,現在記在心裡,等真正的目標捉住之後,在回過頭慢慢地收拾,不然沒有愛人在身邊的三人,太過無聊也是會發瘋的,她們都是善良的人,連累無辜也是不好的。

    毓慶宮內,胤礽去上朝,姐姐不知道去哪裡部署,準備捉大魚,黛玉懶懶地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搖動著,終於抬起眼皮看著眼前長相平平的宮女,「你是說,這是她這段時間第二次去永和宮,還是德妃娘娘讓人傳的?」

    「回福晉的話,是的。」宮女恭敬地說道,她是四阿哥的人,在四阿哥娶福晉之後,便明白,這位姑娘也是自己的主子,看著那可以說有些稚嫩的臉龐,不知為何她卻生不起半點的輕視,雖說是笑著,可是那氣勢,卻一點也不熟四阿哥,這是她第一次直面福晉,如今倒是有些明白,為何那樣冰冷的四阿哥會鍾情這樣的女子,恐怕也只有這人才配得上他家主子。

    「我知道了。」黛玉站起身來,「你主要的任務依舊沒變,四阿哥將你安排在惜珍格格身邊,就是為了保護惜珍格格,不然她被宮裡的算計,現在那人也是宮裡的人,不過,那人是惜珍格格相信的人,不到關鍵時刻,你也不要出手,留給惜珍格格自己處理。」

    「是,福晉。」宮女對惜珍格格也算是瞭解,冷冷清清卻是難得既聰明又清澈的一個人,只是,若不是有人護著,恐怕即使是在太后宮裡,也不可能有清淨的日子過。

    「回去吧。」黛玉揮手,讓宮女退下,隨後閉上眼睛,任由身體隨著鞦韆的上前起伏,將宮裡嬪以上的女人都過了一片,隨後眉頭皺緊,再想著江南傳過來的資料,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是那人掩藏得太深,還是自己遺漏了什麼?

    「姑娘,」看著黛玉皺眉,雪雁也跟著擔憂起來,她多少有些明白令自己姑娘煩惱的事情,老爺夫人的事情姑娘從未往過,她也知道,榮國府之所以會那麼做,肯定是有很大的利益驅使,否則,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沒事,」黛玉睜開眼睛,笑著說道,她是太著急了嗎?就算背後之人做得天衣無縫,她卻不相信那人會一直不會有其他的動作,想著那對夫妻,那一家人,這個仇是她承諾的,無論如何都要報的,所以,絕對要將所有參與此事的人揪出來,至於那些已經出現的幫兇,就讓他們在逍遙一些日子,至於這樣的結果會不會讓康熙的後宮被大清洗,那不是黛玉要考慮的,為那樣神仙般的三人,都是值得的。

    永和宮,對於德妃娘娘親自傳召,探春受寵若驚之外,還有些忐忑,在這些日子裡,探春清楚地瞭解到,這個後宮,比之榮國府更加黑暗,別說是死一個奴才,即使主子被起落都是十分正常,更是處處陷阱,探春因為自己的姓名還有與三位格格一個妃子的關係,自然是被格外關注,若不是身邊有惜春給的一個老嬤嬤,她不知道中了多少次陷阱,只是,探春更看清楚了這宮裡主子們的奢華生活,怎麼也不願意回到榮國府,當一個任人宰割不受寵庶女,所以,不管是勾心鬥角,還是遍地血肉,都不能夠阻擋她向上爬的決心。

    「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吉祥。」每次去其他的宮裡,探春都是撇開了那嬤嬤,自己前來的,看著坐在首座軟榻上雍容華貴的德妃,探春規矩地行禮,低下的眼簾掩飾住羨慕,聲音沉穩地開口。

    「起吧,」德妃笑著說道:「你們都退下,本宮有事情想單獨與三姑娘談談。」不止是因為喜歡的關係,還是其他什麼理由,即使探春在宮裡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但是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都將其叫做三姑娘,這也算是一種特例,一種客氣。

    「是,」宮女,嬤嬤,太監一大批很是有序地退下,這個時候德妃才坐直了身體,正眼看著探春,「三姑娘,坐下說話吧。」眼裡含笑,讓人覺得很是親切,讓人不由得產生好感。

    不過,探春也是聰明的,在這些日子裡,學得最多的便是,笑著對你的不一定是好的,而冷著臉對你也不是對你有意見,就像四妹妹那樣,「多謝娘娘,奴婢站著就行。」

    「是個懂禮的,也很守規矩,」德妃滿意地說道,這次倒是真正地對探春滿意,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探春了,這姑娘不卑不亢,有野心卻也掩飾得很好,果然跟紅樓裡的探春很像,想著她以後將要遠嫁,自己和她要好,或許也能得到一個部落的支持,對自己和十四都是有好處的,一點也不想另外三個姑娘,賈迎春就不說了,完全是換了芯的,林黛玉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林妹妹,一點都不好掌握,賈惜春更是離譜,竟然會是康熙的女兒,有時候德妃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本書,那個歷史,那個世界。

    「不過,本宮讓你坐就坐著吧。」德妃笑著說道:「況且今天本宮招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詳細地詢問你,時間可能要長一些,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站久了肯定會累的,到時候倒成了本宮的不是。」

    聽著德妃這麼說,探春自然不好在推卻,恭敬地謝了恩,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來,探春的出色是毫無疑問的,即使在美女如雲的宮女之中,她獨特的氣質還是讓人眼前一亮,即使穿著最普通的宮女服裝,她的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優雅,才女的氣質,不過,此時,探春心裡卻在琢磨德妃究竟是要向她詢問什麼?倒是很快就想到了,肯定是跟府裡曾經的姐妹有關。

    畢竟探春只是一個奴婢,德妃作為一宮之主,若是太客氣,反而讓人覺得做作和別有目的,「那本宮也就不客氣了。」德妃開口說道:「本宮知道,你與迎珍,惜珍格格自小一塊長大,想來對於她們你比本宮更加熟悉。」

    「是的,娘娘。」探春低著頭恭敬地回答,果然是這樣,只是聽著德妃剛剛的說法,她的心還是像被針刺了一般的難受,這也是她心裡最不甘心的,為什麼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姐妹都成了格格,而她卻只能是個伺候格格的宮女,一個奴才,一個下人,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比她們差到哪裡去。

    「那你跟本宮說說迎珍格格的事情吧?」德妃笑著問道:「特別是從黛珍格格到京城之後,她們兩人的事情,你也知道,如今的黛珍格格也算是本宮的兒媳婦,我想要多瞭解瞭解。」

    德妃這麼找著借口,即使探春知道是借口,她也是不能夠說什麼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在她看來,即便四阿哥與德妃娘娘的關係十分不好,德妃娘娘依舊是四阿哥的額娘,而林姐姐便是她的兒媳婦,那是一家人,就算德妃娘娘對她們多麼不滿意,恐怕也不高興她如今一個宮女說林姐姐的不好,在這麼一想之後,便完全誤會了德妃的意思,探春開始組織語言,隨後才有側重點地將她知道的事情細細地到來。

    德妃聽得十分認真,就是一點點細節也沒有放過,不過,她不知道,就是因為她找這一借口,讓探春將有些事情隱瞞,也導致了她判斷上的錯誤,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探春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靜靜地等著德妃說話。

    沉默了一會,德妃才開口說道:「你是說,迎珍格格與黛珍格格第一次見面便抱頭痛哭?」

    「是,那是黛珍格格的身體似乎很不好,在進門之後,老太太還未起身,迎珍格格便抱著黛珍格格哭了起來。」探春想了想也發現了不對勁,二姐姐一直都是個冷漠的人,為什麼唯獨對林姐姐那麼好?眉頭一皺,難道從一開始二姐姐就知道林姐姐以後會富貴,所以才會對她那麼熱情?越想探春越是覺得是那樣子的,可是二姐姐也太自私了,為什麼這樣提醒她,虧自己在以前還那麼照顧她,真是人心隔肚皮,也真是因為探春這麼想,也導致了以後她毫無半點愧疚之心地利用惜春。

    德妃想的卻不一樣,可見那個時候林黛玉還是個淚包,可是賈迎春在那時卻已經換了別人,她也能理解,畢竟那個社會的人對於林妹妹都是心疼與憐愛的,這麼說,林黛玉還是原來的林黛玉,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賈迎春將其改變了的,德妃是一點也不懷疑賈迎春也這個能力,她與賈迎春面對面聊過,若是在來這裡之前,自己是努力向上爬的白領,那麼賈迎春給她的印象便是身坐高位處於統治地位的人,再加上林黛玉本身就是十分聰慧的,在沒有經歷榮國府的摧殘,要改變也是很容易的。

    「這樣啊。」德妃這麼說著,「今天就到這裡吧,你下去吧。」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做,經過上一次,她知道因為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想要改變她與胤禛的關係已經是不可能了,只是,既然賈迎春都能夠改變林黛玉,她是不是可以從林黛玉著手,想到似乎可以這麼一試,便揮手讓探春離開。

    「是,娘娘,」探春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她時刻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恭敬地離開,德妃坐在軟榻上撥弄著自己的假指甲,腦子不斷地思考著,老四對林黛玉的喜愛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只是,若是拉攏林黛玉的話,勢必要放棄那拉家族,眉頭緊皺,隨即又想,那拉家也不止舒雲一個姑娘,她可以為小十四挑選一位,這樣同樣可以達到拉攏那拉家的目的,不過,對於林黛玉,德妃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即便要做也要隱秘一些,否則的話,可能兩邊都得罪,那顆就得不償失了。

    在回太后宮裡的路上,探春對於德妃想要知道迎春和探春的事情那麼仔細並沒有多想,畢竟現在皇上有聖旨,整個後宮都歸林姐姐管,她想問就算是目的不單純也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如今的她再一次將幾個姐妹接觸的事情帶著某種情緒想了一遍,最後憤恨地得出同樣的結論,果然,沒有想到,一向木訥冷漠的二姐姐才是最聰明的,二姐姐能夠得到現在的位置,完全就是靠著林姐姐的關係,而自己,才是最傻的,竟然被騙了這麼多年,想著她還在二姐姐被欺負的時候幫忙,如今想來,她哪裡需要,都怪自己識人不清,否則,現在的格格就是自己了,二姐姐和自己是一樣的,都是庶女,想到這裡,探春完全忘記了迎春也曾經幫助過她,將她拍到憎恨之人的第一位。

    「見過三姑娘。」抱琴看著邊走邊失神的探春,連忙上前行禮,這個三姑娘,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太不小心了,竟然在御花園中失神,若是衝撞了哪個主子,恐怕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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