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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大結局(八) 文 / 夜神翼

    雨越下越大,車越開越慢,粟寧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眉頭微微皺起來,心裡始終有縈繞著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鬼天氣真煩人。」蘇慕有些煩躁,「再這麼下去,等到了機場,天都快要亮了。」

    「可是不能開得太快了,粟寧姐會不舒服的。」帝星澤輕聲說。

    「我倒是沒事,不過這段路不太好,外面的雨又大,開快了容易出事。」粟寧收回目光,歎息的說,「不知道修羅現在怎麼樣了,別墅的燈都關了,他一個人應該會感到孤寂吧?」

    「我哥應該要準備離開了吧。」帝星澤說,「他不是要去辦事嗎?」

    「他傷得那麼嚴,只有一隻手臂能動,現在的天氣應該不適合開車吧。」粟寧垂著眼眸,喃喃自語的說,「他會不會有危險?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別胡思亂想的,他不會有事的。」蘇慕拍拍粟寧手背。

    粟寧沒有說話,抬眸看著龍千塵,他靠坐在座椅上,雙臂環胸,閉目養神,看起來好像很平靜,但她知道,此刻他心裡一定是飽受煎熬,她瞭解他的性格,雖然嘴上強硬,但實際上他心裡很明智,他一定在分析她剛才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

    夢華山莊別墅,帝修羅換了一件黑色皮茄克,提著一個箱子,準備從後門離開,龍千塵給他留了一輛車在後院。

    帝修羅將皮茄皮的衣領豎起來,冒雨衝向車邊,一個身影突然從花叢裡竄出來,帝修羅眼神一獰,警覺的撲過去,將那人按倒在地上,用膝蓋頂著他的胸口,揮拳就要襲向他,那人突然驚慌的大喊:「殿下,是我!」

    帝修羅頓住了動作,仔細一看,這人竟然是粟海,帝修羅眉頭一皺,放開了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您果然沒死。」粟海激動的說,「我之前看到新聞說您被炸死了,我感到無比震驚,不敢相信那是事實,剛才寧寧走的時候,我去找她,我發現她竟然並不悲傷,我覺得很奇怪,然後我回別墅的時候發現這裡有一輛車,就更奇怪了,我想進來察看一下,沒想到就看見別墅裡有人,我怕是壞人,所以躲在花叢裡偷看,直到看見是您,我才走出來。」

    「剛才我以為是偷襲者,一時條件反射才把你摁倒,你別在意。」帝修羅解釋了一句就準備上車。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裡?是不是有人要害您??」粟海凝重的問。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帝修羅將箱子丟在副駕室上,然後坐上了車,「我還活著的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您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粟海點頭。

    帝修羅準備關上車窗,粟海突然說:「對了,殿下,關於千塵殿下的事,寧寧跟您說了嗎?」

    「什麼事?」帝修羅扭頭看著他……

    「就是……」粟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他有可能不是親王的親生兒子。」

    「什麼?」帝修羅驚愕的睜大眼睛,「不會吧,你聽誰說的?」

    「事情是這樣的……」粟海將之前告訴粟寧的那些話又重新跟帝修羅講了一遍。

    帝修羅聽了之後跟粟寧一樣認為真正的野種不是龍千塵,而是帝文臻。

    龍千塵跟帝嘯王無論從性格還是長相都很相似,他絕對是帝嘯王的親生兒子,但帝文臻就不同了,帝修羅早就覺得,帝文臻與他們格格不入,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帝家的種,難怪這麼惡毒這麼bt。

    既然帝文臻不是帝嘯王親生的,帝嘯王為什麼還要對他那麼好?不要說是視如已出,甚至還超過了另外三個親生兒子,難道就因為所謂的善良和責任?

    其實想想也有可能,帝嘯王是一個很善良很心軟的人,他對部下都很好,更何況是一個弱智孩子。

    可是有一點帝修羅不明白,他曾聽說雅琪拉王后生帝文臻也是早產,如果按出生日期推算,雅琪拉與帝嘯王結婚之前應該就已經懷孕了,帝嘯王為什麼還要娶她?這不是給自己戴綠帽子嗎?

    「殿下,殿下……」粟海的呼喊聲打斷了帝修羅的思緒,帝修羅抬眸看著他,「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一定要守住秘密。」

    「您放心,這些道理我知道,我死也不會亂說的。」粟海重重點頭,急切的問,「殿下,我想問問,您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害我們家云云?」

    帝修羅猶豫了一下,避重就輕的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為粟雲報仇,還她一個公道。」

    「那個兇手到底是誰?」粟海再次追問。

    「現在告訴你,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帝修羅說完這句話就啟動車離開了。

    粟海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皺著眉,長長的歎息……

    **

    帝修羅單手開車,緊皺著眉,腦海裡不停回想那天帝嘯王誤以為他被炸死時悲痛欲絕的樣子,心裡忐忑不安,帝嘯王因為帝修羅的「死」,幾乎已經崩潰,如果他在絕望時說出實情,讓帝文臻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的,一定會對他不利,這麼多年,帝文臻處心積慮的裝傻子,就是想謀取王位,為了這個王位,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帝修羅正在胡思亂想,手機突然就響了,因為他只有一隻手能夠行動,所以一直都戴著無線耳機,他馬上接聽了電話

    「修羅殿下,剛才帝文臻闖進地下室,差點掐死親王……」

    「什麼?親王現在怎麼樣?」帝修羅激動的問。

    「國王陛下及時趕到制止帝文臻,還讓醫生給親王治療,親王暫時沒事。不過,帝文臻剛才說服國王陛下,現在國王陛下臨時封-鎖了航空通道,帝文臻還借口說要去找千塵殿下談談,已經帶著大批人馬趕去波爾多私人機場。」

    「豈有此理……」帝修羅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威廉五世真是糊塗,我還以為他會及時清醒,沒想到看到帝文臻的惡行仍然助紂為孽,他遲早有一天要後悔。」

    「其實國王陛下也曾動搖過,不過帝文臻拿千塵殿下出來說事,說千塵殿下去鷹國會有危險,鷹國女王伊麗莎白誤以為是他害死你,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國王陛下才會被他說服……」

    「你繼續給我盯著皇宮裡的動靜,有什麼事馬上稟報給我,另外,一定要保護我父親的安全。」

    「是,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要。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五年前,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將你弄到威廉五世身邊,就是要等到有朝一日為我所用,現在該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是,修羅殿下,我一定勢死保護親王。」

    「事成之後,我會按照我們的約定調你回鷹國,給你陞官加爵。」

    「謝謝殿下。」

    ……

    掛斷電話,帝修羅馬上給龍千塵打電話,想要提醒他趕緊帶粟寧她們回來,否則在機場遇到帝文臻就更麻煩了,可是龍千塵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帝修羅立即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我臨時改變計劃,你不用跟我接頭了,請馬上去波爾多私人機場,幫我保護幾個人,想辦法護送他們回鷹國。」

    「改變計劃要加條件的。」

    「加加加,隨便你,趕緊去……」

    「ok。」

    **

    車已經開進私人機場區域,車裡,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靜的氣氛,所有人的情緒都緊繃起來,在這個時候,每一個消息都會左右時局。

    龍千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馬上接聽電話

    「千塵殿下,不好了,我剛剛接到國王陛下的命令,要我給馬上封-鎖機場航空。」

    「為什麼?」龍千塵的眉頭凝了起來。

    「我打聽了一下,聽說臻殿下已經趕往波爾多私人機場,現在應該快到了……」

    「什麼???」龍千塵驚愕的睜大眼睛,大哥居然這麼快就知道我們的行蹤,並且趕來波爾多,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已經發現我知道他的秘密,打算跟我攤牌?

    「千塵殿下,很報歉,雖然我很想幫您,可是我必須執行國王陛下的命令,我建議您還是盡快跟國王陛下取下聯繫,跟他商量一下吧,只要國王陛下下令,我會立即開通航空的。」

    龍千塵已經聽不下去後面的話,說了聲「謝謝」就把電話掛了,急忙對駕駛室的隨從命令:「馬上調轉方向,快。」

    車緊急剎車,然後轉彎向來時的方向開去。

    「發生什麼事了?」粟寧、蘇慕、帝星澤都在問。

    「我大哥來了……」龍千塵的話還沒說完,粟寧的手機就響了,她驚愕的說,「是修羅的新號碼。」

    「快接電話。」蘇慕催促。

    粟寧接聽電話,帝修羅急切的說:「把手機給龍千塵,快。」

    粟寧馬上把手機遞給龍千塵,龍千塵接過電話,帝修羅心急如焚的說:「龍千塵,計劃有變,帝文臻已經趕往波爾多機場,相信應該很快就會到……」

    「我知道。」

    「聽我說,你們已經來不及逃離了,就算逃了,帝文臻也會很快找到你們,只要你外公站在他那邊,你就不能跟他鬥。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回皇宮說服你外公,救出帝嘯王。」

    「你說的這個我明白,可是粟寧和星澤他們怎麼辦?我大哥不會傷害我,但他一定不會對粟寧和星澤手下留情。」

    「所以你按照我的計劃來做,現在直接去機場,等帝文臻來了,你跟他回皇宮,說服他讓粟寧和星澤他們回鷹國。」

    「怎麼可能?他一定不會答應……」

    「我知道,你只需要拖延時間,同時保護他們,我已經讓人過去救他們,但需要一點時間,我看看,現在是凌晨四點十五分,那個人估計要凌晨五點才會到,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拖住帝文臻,千萬不能讓他帶走粟寧和星澤他們,等那個人來了,自然有辦法救他們走。」

    「ok,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帝嘯王現在很危險,帝文臻剛才差占殺了他……」

    「你說什麼?」龍千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我大哥怎麼會傷害他父親??」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你回到皇宮之後,第一件事是先救出他,把他安全送回鷹國,然後跟你外公好好談談,說服你外公不要再助紂為虐……」

    帝修羅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已經傳來車聲,龍千塵抬眸一看,幾道耀眼的光芒直射而來,他心裡一驚,立即對帝修羅說:「我大哥已經來了,我先掛了,萬事有我來處理,你千萬不要露面,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我知道,保護好他們。」

    「放心。」

    掛斷電話,龍千塵馬上刪除通訊記錄……

    「殿下,大殿下已經下車走過來了。」車外,聶火兒急切的提醒。

    龍千塵將手機還給粟寧,冷靜的說:「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回鷹國了,帝修羅已經派人來接應你們,等下我會拖住我大哥,你們留在車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下車,等帝修羅的人來了再說。」

    「好。」蘇慕點頭。

    「二哥,你不會有事吧?」帝星澤慌亂的問,「大哥會不會傷害你?」

    「我相信他不會的。」龍千塵堅定的說,粟寧擔憂的叮囑,「小心點!」

    龍千塵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推門下車,聶火兒舉著一把黑色的傘替他擋住風雨,他看著漸漸向自己走近的帝文臻,果斷的對聶冰兒命令:「保護好他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讓我大哥的人接近這輛車。」

    「是。」聶冰兒跟另外八個隨從將加長版林肯團團守住,雨還在下,他們沒有打傘,像軍人一樣守在車邊,如同堅固的雕像。

    聶火兒舉著傘,跟龍千塵一起走向帝文臻。

    車裡的三個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每個人都屏氣凝心,懸著一顆心,十分緊張。

    離林肯車十米左右的距離,龍千塵和帝文臻終於碰頭了,他們停下腳步,面對面站著,帝文臻身邊也跟了一個隨從,高高舉著黑色的傘替他遮擋風雨,兄弟二人四目相對,默契的拿過傘,對身邊的隨從命令:「退下。」

    「是。」聶火兒和那個隨從都向後退了幾步,靜靜守候著各自的主人。人粟的寧。

    「千塵……」三十年,帝文臻第一次以一種正常人的口吻喊著龍千塵的名字,他不再假裝癡傻的樣子,不需要再裝作那種天真無邪的表情,而是恢復了他的本來面貌,像一個正常人,一個平凡的兄長親切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

    「為什麼騙我?」這一次,龍千塵沒有叫帝文臻大哥,這樣面對面站著,他看著帝文臻恢復原貌的樣子,腦海裡就反覆迴盪那段錄音裡所說的可怕事實,眼前的帝文臻,讓他感到很陌生。

    「我不想騙你,從來都沒打算騙你……」帝文臻真誠的解釋,「千塵,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只是想等到有一天替媽咪報仇,奪回原本屬於我們二兄弟的一切,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作為大哥,我有責任保護你,我一個人行動,萬一計劃失敗了,毀掉的是我一個人,我不希望你也牽涉其中,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龍千塵冷笑著搖頭,「為了報仇,就要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害死那麼多人,包括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帝修羅不是我的兄弟。」帝文臻凌厲的怒喝,「他是那個踐人的兒子,他是破壞我們幸福的野種,他是我們的仇人!!!對仇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這些道理是你教我的。」

    龍千塵怔住了,他的確曾經對他說過這種話,在他們母親剛剛去世的時候,他拿著水果刀狠狠刺向帝嘯王的心臟,以致帝嘯王重傷,那時帝文臻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傷害父親,他對他說:「他不是我們的父親,他是害死媽咪的兇手,他是毀掉我們人生的仇人,對仇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沒想到事隔二十多年,帝文臻用同樣的話來反駁他……

    龍千塵無言以對,也許帝文臻變成這樣,他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帝家的人可以怨恨他,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鄙視他,唯獨他不可以……

    「千塵……」帝文臻用一隻手按著龍千塵的肩膀,義憤填膺的說,「別忘了媽咪是怎麼死的,她是被那個野種和他的母親逼死的,我替媽咪報仇有什麼錯?還有,我們倆才是真正的鷹國王子,我們是王后所生的王子,名門正室之後,鷹國王位本來就屬於我們,是那個野種搶走了原本屬於我們的一切,我現在只是把我們失去的東西搶回來而已,這是人之本性,你以前不是也這麼做的嗎?」

    「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公平的贏帝修羅,我只是想贏他,我沒有想過要殺他。」龍千塵有些激動,「媽咪是病死的,雖然間接與他們有關,但他們並沒有直接傷害她,而你卻有預謀的害死帝修羅的母親,還做出那麼多殘忍至極的事情,直接和間接,有意和無意區別很大的,這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有什麼區別?結果不都是一樣?」帝文臻煩躁的說,「千塵,你怎麼忘了?是你教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為什麼你曾經說過的大道理,你現在都不記得了?你怎麼變得這樣婦人之仁?」

    「你完全曲解我的意思,我所說的成大事不拘小節,是不要斤斤計較,不是叫你違背道德倫理,做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事。」龍千塵惱怒的低喝,「帝修羅的母親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待她?lily和fair的父母更是無辜,他們與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非要殘忍的害死他們?帝修羅雖然有時候說話是比較刻薄,喜歡跟我們爭,但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們的事,從來沒有,更何況他與我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你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還有星澤和fair……」

    「夠了!!!」帝文臻打斷龍千塵的惱,惱羞成怒的瞪著他,「千塵,你還是我弟弟嗎?居然完全站在他們那一邊?你忘了帝修羅是怎麼罵我們的?一個傻子,一個啞巴,二個廢物,這是他罵我們的話,你忘了嗎???如果沒有他和他的母親,媽咪怎麼會你?你怎麼會變成啞巴?你簡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被一個女人迷得對錯不分……」

    龍千塵閉上眼睛,不想再跟帝文臻爭執下去,他發現這樣的爭執根本毫無意義,帝文臻的思想已經完全扭曲了,無論他怎麼說怎麼做,都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態,反而讓他感到更加心寒……

    「千塵……」帝文臻扶著龍千塵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千塵,你現在是被那個叫粟寧的女人迷惑了,所以才會迷失方向,相信大哥,大哥不會害你的,大哥也是為你好,站到大哥這邊來,我們兄弟協手並進,一起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到時候你當法國國王,我當鷹國國王,我們二兄弟同時站在世界的頂端,擁至高無上的權勢和地位,媽咪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很欣慰的!!!」

    「我不要什麼權勢地位,我只想讓我的良心好過一些……」龍千塵推開帝文臻的手,冷冷的說,「我不希望以後的人生,每個夜晚都要做惡夢,不希望後半生抱著冰冷的權勢行屍走肉的活著……」

    「呵!」帝文臻嘲諷的冷笑,「良心?良心值幾個錢?這個世界上,任何感情都是會變的,只有金錢、權勢、地位才是永恆的。」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下去,沒意思。」龍千塵厭煩的瞪著他,「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說服不了你,現在帝修羅已經死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星澤跟他不同,星澤善良單純,就連半句難聽的話都沒有對我們說過,更何況他還救過我一命,請你放他離開。」

    「說了半天,我是白說了。」帝文臻皺著眉,不悅的說,「千塵,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我的目的,我要當鷹國國王,我要得到那個王位,如果帝星澤現在順利回鷹國,無疑會對我造成很大影響,所以……」

    「所以你想怎麼樣?殺了他???」龍千塵陰冷的盯著他,「大哥,以前我沒有跟你表明態度,甚至對你造成了影響,所以你做那些事,我無權指責你,但是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星澤和fair,別怪我這個當弟弟的跟你翻臉。」

    「你為什麼這麼維護他?到底誰都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帝文臻怒了。

    「正因為你是我的親大哥,我才這樣包庇你!!!」龍千塵咬牙低喝,「隱瞞你犯下的那些可怕的罪孽,甚至還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跟你談話,如果換了是別人,我會直接剷除他」

    帝文臻微微一怔,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千塵隱瞞了那些事,沒有將錄音裡的內容交給帝星澤他們,這樣也好,至少沒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不過千塵應該還沒有毀掉那段錄音,如果把千塵惹怒了,他將錄音公諸於眾,我就麻煩了,而且外公又疼他,到時候他回到皇宮,說服外公不要幫我就糟糕了,還是好好勸勸他吧。

    想到這裡,帝文臻討好的說:「千塵,大哥知道你護著大哥,不管怎麼樣,我們始終是親兄弟,血濃於水,這是永遠都割捨不了的親情,不要因為外人而影響。其實我大哥也不是那種一點感情都沒有的人,你剛才說得沒錯,帝星澤跟帝修羅不同,他沒有傷害過我們,連一句難聽的話也沒有對我們說過,甚至還救過你一命,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我現在只是想請他暫時在皇宮住一段時間,等我回到鷹國,宣佈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一定會放他走的。」

    「你要宣佈你的真實身份,沒人能夠阻攔你,你沒必要把他禁錮在皇宮。」龍千塵冷冷的說。

    「伊麗莎白一定會強加阻止的。」帝文臻憤憤不平的說,「千塵,你不是不瞭解那個老巫婆,你想想她是怎麼對我們的?你不在的時候,她一口一個傻子的叫我,在她眼裡,只有帝修羅和帝星澤才是她的親孫子,現在帝修羅已經死了,她寧願叫帝星澤那個小白癡回去主持大局也不叫你,足以可見,她從來沒有把我們當親孫子看待。我本來就是鷹國的王子,是正室夫人所生的大王子,可是因為我天生智障,她居然對外宣佈說我死了,這是多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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