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開車去夜魅,韓琛那開車的技術跟玩命一樣,莫軒就是個好鬥的主,哪能讓韓琛越過他去,當街就跟他飆起車來,柏亦謙倒是慢吞吞地開著車,大半夜的飆什麼車,安全為重知不知道?再說現在豪門公子哥飆車上頭條的還少嗎,柏亦謙不興趕潮流。
商蓉蓉追到門口的時候,只能望著柏亦謙已經飄然離去的車子跳腳,有沒有搞錯,把她帶來這裡,卻又把她丟下,這叫她怎麼回去,這一片區根本就叫不到計程車,就算叫得到,她這一身昂貴的禮服去坐計程車不是很奇怪嗎?
「商小姐,這裡是搭不到計程車的,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回去。」說話的是方才請她跳舞卻被婉拒的男人,話是說得客氣,但臉上卻毫不掩飾露出嘲諷之意,不過是個小秘書竟也敢對他甩臉子,柏亦謙要是對她看得上眼,也不至於把她這,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角色。
商蓉蓉本就是氣性高的,受不了他說話的語氣,何況她一個年輕女孩子要是上了他的車,孤男寡女的,誰知這人有什麼樣的心思,她自然不會去冒這個險,「多謝李少爺的好意,只是我朋友已經來接我了,就不麻煩李少爺了。」
這個被稱作李少爺的當然聽得出她只是推拖之詞,本想做做好心,既然人家不給面子,那就算了,真當自己是國色天香嗎,像她這種貨色去夜色一抓一大把,他何必費心思?但面子還是維持著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優雅地走了。
商蓉蓉見人真的走了,反倒有些憋氣,竟然真的就這樣走了,怎麼說不是應該再邀請她幾次嗎,至少她上不上車那另說,當真沒風度至極,不就是拒絕了他一回嗎?望看不到一輛車子經過的路道,商蓉蓉開始動搖了,這男人既然沒有死纏爛打,應該就沒有惡意的吧,要不就搭他一下順風車,可明明已經拒絕了人家,又把人家叫回來,豈不是顯得很沒骨氣。
商蓉蓉拉不下這個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離去,方才來宴會時走得急,忘記了帶手機,這下可真的要自己走回去了,穿著禮服走回去並不比坐計程車好看幾分吧?
柏亦謙還沒到夜魅,韓琛卻已經在大喝特喝了,莫軒倒是喝一下停一下,一雙眼睛轉過來轉過去的,似在尋找什麼人一樣,不少美艷的女人朝他投來媚眼,一律只當沒看見。
「大男人的,借酒消愁,丟不丟臉?」莫軒眼睛轉了一圈,沒找著人,瞥見韓琛這沒出息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不就是個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哥給你選個,喏,那邊有個胸大腰細的,床上功夫一定夠勁。」
韓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他一樣,逮著誰都行。
「要不那個清秀的小眉妹,還不行啊,那就她旁邊那個辣妹也不錯吧,看起來還有點頗似喬顏的英氣呢。」喬顏長得雖好,莫軒也認識她挺久的,卻是從來不敢招惹她。
聽到喬顏兩個字,韓琛始終捨得動動他的頭,掀起他的眼皮子看了一眼,撇撇嘴,庸脂俗粉的,連喬顏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他覺得有句詩寫得特別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世間上再無第二個喬顏。
這樣都不滿啊,那他到底要找怎樣的天香國色,莫軒有點頭痛,像喬顏這般彪悍的這世間少有,他倒是覺得那位賀小姐跟喬顏性子挺像的,如果和喬顏真的沒緣分,賀小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賀大小姐在圈子裡的名聲還算不錯,人也能幹,在軍隊裡沒人敢跟她叫板的,與韓琛其實挺登對。
莫軒狀似很認真地在思考兄弟的終身大事,忽然店中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有嬉笑的,有驚歎的,更有直吹口哨,莫軒心想肯定是夜魅又有什麼唬人的噱頭唄,他看了這麼多年,早就覺得沒新意了,無聊地往舞台看過去一眼,眼睛頓時幾欲冒出火來。
舞台上,一個美艷的女人在跳著脫衣舞,身上的衣服本就穿得少,這樣一拉一扯之下,身體幾乎讓人看光光了,不過人家跳脫衣舞當然不是一下子脫完這麼沒美感,而是欲露不露,如霧裡看花一般,引得下面一眾男人熱血沸騰。
只是莫軒看的卻不是這個當之無愧的脫衣舞孃,而是她身後的伴舞,眾人的眼睛只會看到那位最引人注目的紅花,極少會注意到紅花後面的鸀葉,可莫軒偏注意到了,穿的雖然沒有那個脫衣舞孃那麼暴露,可那白花花的大腿晃得那叫人眼睛直疼。
跳舞就好好跳,晃什麼大腿,醜死了,莫軒腹誹著,卻忘了自己當初也是極愛看這種戲碼的,露只大腿算什麼,更奢靡的都有,可他今天看著就是覺得不順眼。
他想起了那日清湯掛面的劉貝貝,女人化不化妝怎麼就相差那麼遠呢,瞧瞧現在跟妖精似的,想他莫軒自認閱女無數,竟然也有一天看走眼,還傻傻跑去搭訕,結果給諷刺得夠嗆的,該死的劉貝貝,什麼時候膽子變這麼大,他可記得當初劉貝貝口口聲聲說著要他養她呢,轉眼間就翻臉不認人,這廝早已忘記自己說過什麼混賬話了。
劉貝貝的舞技其實不比那個領舞的差,只是她不願意跳那樣的舞,便充當個伴舞也就算了,雖然錢比起領舞那少的不是一丁半點。
那脫衣舞孃舞跳得一般般,勝在肯犧牲,引得下面男人色心頓起,有些按捺不住的,直接撲上去,舀著錢往女人身上塞上錢,順手揩油,舞孃也不介意,反而陪著調笑,眼波流轉,媚意惑人,奈何僧多粥少,見領舞旁邊擠不進去了,轉而向那些伴舞那邊去,著實發現其中還有不少美人呢。
莫軒在下面看著眼睛都在噴火,一隻鹹豬手摸上了劉貝貝的大腿,而某人還在淺笑嫣兮,婊(諧)子就是婊zi,自甘下賤,莫軒心裡鄙視地想著。
其實事實哪是他想的那樣,劉貝貝不好得罪客人,又頻頻被吃豆腐,心裡氣得不行,可又不能發作,只能旁邊的姐妹躲,可那客人像是瞄準了她一樣,不管她怎麼躲,總能找著她,氣得她差點沒把人給踹下去,最終忍無可忍,偷偷往那客人褲襠踹了一腳,然後瞬間溜不見了。
那客人疼得蹲在地上緩著勁,猙獰著一張臉抬起頭來,想找出那個敢暗算他的人,結果舞台上亂七八糟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踹的他。
終於熬到了下場,劉貝貝最先跑回到休息室,她們用出場數次算錢的,下場後就直接算賬,劉貝貝舀著紅紅的毛爺爺,笑得睜不開眼,一百塊買她最愛的洋娃娃,三百塊給媽媽,剩下的一百塊當然就要存下來,最近她媽媽王悅美收斂了許多,都沒有去賭錢,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劉貝貝,有客人點你的名,出去坐台。」經理走進來說道。
劉貝貝皺著眉:「我不去,說好了,我只跳舞,其他事我不幹。」不會是那個鹹豬手吧,才不要,噁心死人了。
「這次這個客人可矜貴著,有你好處。」經理還挺好脾氣地勸著,別人也就罷了,偏是這個劉貝貝,脾氣古怪,指不定哪時就發作了,上次不就是有個客人要拉她出場,就被他用玻璃瓶子捅了一下,就在大家都以為她死定的時候,她偏又好好的沒事,經過這事,經理都不太敢再惹她,要是有客人點她,還得想辦法圓過去,幸好劉貝貝也不是美得特別花容月貌,一般經過勸說都會擇其他的小姐,可這今天這個不一樣,權貴子弟,實在惹不起。
「有好處我也不去。」她現在還沒當初慘呢,幹嘛要去糟踐自己。
「那人錢多的是,你要是哄得了他開心,隨便給你點小費都勝過你跳個幾十場舞。」要換別人,他也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勁去勸,實在是那客人不好惹,劉貝貝要是不甘不願去了,要是更客人更糟心,說不定他們這家店都不用開下去,最圓滿的結果當然是這個劉貝貝心甘情願去服侍人家。
「是啊是啊,要是哄不了他開心,我的清白就不保了。」
劉貝貝此言一出,旁邊在卸妝的舞女都笑了,有個擺弄著她的腰肢,倚在經理身上,發嗲死人的聲音:「我說經理啊,既然她不願去,就不如我代她去,保證呀,把客人人侍候得周周到到的。」有錢不賺是傻子,聽經理說那人身份不凡,她早就心動了。「那人錢多的是,你要是哄得了他開心,隨便給你點小費都勝過你跳個幾十場舞。」要換別人,他也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勁去勸,實在是那客人不好惹,劉貝貝要是不甘不願去了,要是更客人更糟心,說不定他們這家店都不用開下去,最圓滿的結果當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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