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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8大難當前,誰是她的依靠?(下) 文 / 窗外浮雲

    看到寒煜出現,湘雨等人立即飛快地閃到了南宮玲瓏的身後,瞬間,南宮玲瓏的身後就站了幾十個人,形成對她的保護圈。

    掃了一眼還沒有來得及清理乾淨的現場,雖然夜黑漆漆的,但對於他們這些瞬間就能取人性命的高手來說,黑夜根本就影響不到他們的視線。再看著南宮玲瓏身後那股人數不多,但殺傷力極大的力量,寒煜笑了起來。

    「瓏兒,你真讓我大開眼界呀,短短的時間內,你竟然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屬下,不錯,不錯。」先不說這些人如何歸順南宮玲瓏,僅是那十四名全身素白的少女就讓他不敢小看南宮玲瓏這股力量。

    「過獎了,相對於雅王爺來說,我這點手下連一毛都算不上。」南宮玲瓏也嬌笑著說,在漆黑的夜裡,她嬌笑連連,那笑聲一如以往那般清脆悅耳,但寒煜卻聽出她的笑是假笑,因為笑聲之中夾著怨氣與怒氣。

    眼前這名少女,在短短的一年多裡,便被他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寒煜是極度後悔自己當初把南宮玲瓏拉進了奪嫡的漩渦,如果不是他想著利用她來打擊太子,她還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滿腔俠義心腸的天真郡主。哪怕以前的她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他也不願意她變成現在這個視他為敵的樣子。

    不管如何……寒煜暗暗地握起了拳頭,他向天發誓,以後,他將是她的保護神,是她的港灣,他不會再利用她一分,不會再算計她一毫,他只會傾盡滿腔的柔情愛意,把她寵在心頭,哪怕有一天她手中的軟劍會刺進他的胸膛。

    「這陣勢,瓏兒,你要對付我嗎?」寒煜依舊呵呵地笑著,深邃的眼眸染著幾分溫柔,定定地鎖著眼前挺直腰身的少女,她那頭長髮在夜風的吹拂下飄揚著,是那般的柔美,那般的動人。

    上前幾步,動作卻在一瞬間止住,因為數把利劍直直地指向了他,劍的主人便是她身後那幾名白衣少女。

    「如果雅王爺再上前一步,休怪我們無禮。」湘鳳的臉就像寒煜身後的君天磊那般,沉沉的,繃得緊緊的,如同大理石一般冰冷。漂亮的眼眸冷冷地瞪著寒煜,沒有半點恭敬之意,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麼王爺,而是她的仇人似的。

    寒煜腳步是止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間,他眼眸深深地注視著南宮玲瓏,彷彿眼裡只有她一人再無他人似的,他不顧數把利劍都指向了他,腳下一動,再次往前走著。

    「王爺!」冷天嘯和君天磊擔心他會被傷,連忙搶上前去,想阻止他的步伐,也想阻止湘雨等人傷害他。

    「退下!」寒煜頭也不回,腳下不停,威嚴地命令著。

    冷天嘯和君天磊都無奈地停了下來。

    「玲瓏郡主,王爺並不是要與你為敵,王爺是想幫你的,王爺從來就不想與郡主為敵,因為在王爺的心裡,郡主比王爺自己還重要。」一向少言寡語的君天磊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話。

    南宮玲瓏不語,只是緊緊地盯著寒煜步步逼近前來,而自己的屬下們利劍也不曾收起,眼看利劍就要刺到寒煜了,她素手一揮,快如閃電,迅速地奪走湘雨等人手中的利劍,然後看也不看就朝後面一揚,數把利劍整齊地插在了地面上,「你們都退下!」她相信寒煜不會要她的命。

    寒煜最終走到了南宮玲瓏的對面站定。

    兩個人四目相觸,誰也不退縮,深深地看進對方的眼眸深處。一向眼神溫和看不透心思的寒煜,此刻卻把自己最真實的眼神展現在南宮玲瓏的面前。

    他非常清楚,南宮府此刻已經步步淪陷進皇上設下的陰謀了,他猜測這些陰謀不會是皇上自己想出來的,估計與聞人初脫不了關係。那個聞人初,危險性太大了,不過此刻他還不想太快和聞人初動手,他想先退出,讓皇上,聞人初以及太極宮交戰。而這個時候,他必須站在南宮玲瓏的身後,成為他的依靠,不惜惹怒父皇,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換得南宮玲瓏的好感以及信任。

    「我們屋裡談吧,這裡,繼續收拾現場,動作要快,父皇的暗衛不會僅僅幾十人的。」寒煜伸出一隻大手,想拉起南宮玲瓏的手,可惜他連碰都還沒有碰到,南宮玲瓏便躲開了。

    不在意她此刻的拒絕,寒煜還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轉身自顧自地向南宮府的後門走去,還吩咐冷天嘯以及君天磊幫忙清理現場。

    南宮玲瓏隨即也跟著寒煜的步伐往府裡而回。

    寒煜並沒有前往南宮玲瓏的玲瓏閣,在進入南宮府之後,他飛身躍上了後院的一棵大樹上,坐在樹丫上低首看著走到樹底下仰頭看向他的南宮玲瓏,小聲而低沉地說著:「瓏兒,上來吧,這裡絕對比你的玲瓏閣安全。」

    南宮玲瓏二話不說,身輕如燕,瞬間便坐在寒煜對面了。

    「說吧,你今晚來的目的?」南宮玲瓏語氣淡冷。

    在她親眼目睹皇上強吻她母親開始,她對整個皇室都失去了好感。哪怕是面對太子以及寒煜,她都無法再像以前那般自然了。

    「瓏兒,我不會以你為敵的,你不必用這般冰冷的語氣和我說話。」寒煜低低地歎了一口氣,說著:「我今晚來是告訴你,高手雲集京城,皇上必定會在這兩天,不,應該是明天便會派人來搜查你們南宮府,皇上還要等大臣們呈上奏折彈劾,雖說動作會因此拖慢,但你們南宮府那麼大,那麼多人,皇上根本不擔心你們能逃出京去。」他父皇志在儀長公主,而南宮府對於他父皇來說更如同囊中之物,五根手指一收,便可覆滅南宮府,所以他父皇才故意放慢動作,等著儀長公主妥協。

    他曾經想勸父皇放過儀長公主的,可惜……在心裡苦歎一口氣,他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深深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寒煜其實也能體會父皇的痛,只是父皇當年既然放手讓儀長公主出宮了,現在就不能再這樣設陰謀置陷坑,逼迫儀長公主。壓下無奈,寒煜繼續說著:「雖然我不知道皇上這個陰謀會替你們南宮府定什麼罪名,但不管怎樣,皇上對姑姑是不會放手的,如果鬧得不好,必定是抄家滅族之罪。」

    南宮玲瓏的俏臉橫上了幾條黑線。

    「趕緊安排府裡不會武功的人先出城,我會幫你們的。」寒煜難過地吞掉南宮玲瓏臉上那幾條黑線,他分析至此,估計她的心裡對他們寒家更是有怨了吧。

    皇家人,一反臉便無情。

    想想父皇對南宮府是多麼的關照寵愛,給南宮玲瓏的地位還是所有郡主中最高的,一旦知曉儀長公主並非真正的皇室公主,父皇立即反臉了,動作還是這般的快,哪怕南宮玲瓏今非昔比,對抗起來還是慢了點,因為她知曉原因太遲了。

    「你是真心幫我,還是故意替你父皇安插罪名給我們?」南宮玲瓏冷冷地看著寒煜,冷冷地質問著。皇上是對南宮府有變異了,在聖旨未下之時,他們南宮府先動作,肯定是謀反之罪。

    「瓏兒,我寒煜敢以性命起誓,如果我並非真心,天打五雷轟!」寒煜苦笑地應著,他伸手自衣袖深處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黑夜裡閃著寒光,他把匕首遞到了南宮玲瓏的面前,看著南宮玲瓏,說著:「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用這匕首剜出我的心看看是真是假?」

    南宮玲瓏倏地出手,奪過他手裡的匕首,如鬼魅一般欺身上前,匕首便抵在寒煜的胸前了。

    寒煜深深地看她一眼,伸手到腰間,解開自己束在腰身上的玉帶,扯開胸前的衣服,露出精壯而結實的胸膛,然後,他合上了雙眸,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說著:「瓏兒,你動手吧。」

    瞪著他,南宮玲瓏動作有幾分的僵冷,寒煜的表情告訴她,他是真的在幫她,並非想害她。

    想想過去十六年裡,無論她對他多麼討厭,他都絕對不會做出危及她性命的事情。而他對她的感情,哪怕她不屑一顧,卻無法抹去他那份真情。

    手一揮,匕首脫手而飛,穩穩地釘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南宮玲瓏身子一退,退回剛剛坐著的位置,低低地說著:「夜半三更的,出城更容易引起注意,我會安排全府上下連夜收拾細軟,等天一亮,便讓他們以各種理由出城。」

    寒煜在她擲出匕首時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手心竟然全是汗,他以為她是不會相信他的。看到她選擇相信他,他等於看到了改變她對他態度的希望。

    「也行。」

    兩個人在樹頂上,繼續小聲交談著。

    沒多久,寒煜離去。

    南宮玲瓏還坐在樹頂上看著他離去。

    走到今天,她忽然覺得能給她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的人,竟然是她一向不喜歡的寒煜。

    隔天,南宮府的下人,除了會武功的,不會武功功的都被以各種借口派遣出府。

    監視南宮府的暗衛都被南宮玲瓏昨天晚上換掉了,皇上還不知曉南宮府已經秘密開始往城外遷移下人。

    不過事情橫生波折,那是南宮玲瓏絕對想不到的。

    二夫人和南宮明月被安排以探望什麼遠房親戚為名出城,母女二人帶著滿腔不解上了馬車。

    南宮明月母女倆也不是笨蛋,覺得這事有蹊蹺,又問不到原因,南宮明月因為被太子妃哄成了心腹,竟然在離開南宮府後,偷偷地請人把南宮府的古怪告訴給太子妃陳青桐了。

    母女倆坐的那輛馬車在出城後不久,便被陳青桐安排的人截下,把她們秘密地帶回了太極宮。

    在南宮玲瓏父女倆秘密安排府裡的人逃命之時,儀長公主還是往皇宮裡鑽,明知道母親進宮會被皇上步步緊逼,為了不打草驚蛇,南宮玲瓏父女二人只能死死地咬著心底的痛,看著儀長公主帶著淡淡的哀傷進宮。

    守衛皇城的將領全是冷大將軍手下的,冷大將軍已經暗中站到了寒煜這一邊,在寒煜暗中吩咐之下,守城將士不曾攔截南宮府的人出城。

    但京城各路眼線極多,皇上就算居於深宮暫時還不知道南宮府的動靜,卻有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相府裡,聞人初坐在密室的石床上,手裡正在把玩著一支金釵,這支金釵他帶在身上一年多了,是他吩咐錦玉閣的掌櫃把南宮玲瓏喜歡的送了兩件到他這裡來,他原本是打算送給南宮玲瓏的,可惜帶在他身上一年多了,他還不曾把金釵送出。不是他忘記了,而是時候未到。現在他送出的話,他敢保證這支金釵會被南宮玲瓏丟到護城河裡去。

    數名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以夜梟為首。

    「夜梟,你說南宮府的人都往城外跑了?」聞人初修長的手指像撫摸情人一般溫柔地一寸一寸地撫著那支金釵,迷離的桃花眼前彷彿浮現出南宮玲瓏那張俏麗的臉孔,他似乎正溫柔地把手裡的金釵輕輕地插在南宮玲瓏那頭飄逸長髮之上。她的髮絲柔軟至極,他是知曉的。一年不見,她的頭髮更是長到了小腿,讓他看到她時,真的很想把她摟入懷裡,輕柔地替她梳理那頭長長的青絲。

    人說三千青絲便是三千煩惱,她的青絲那般的長,是否她的煩惱也那般長?

    「回主人的話,南宮府的人從今天清晨城門打開之後,已經有數輛馬車以各種理由分別從東南西北門而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回城,屬下認為那些人是先一步逃跑。皇上安排秘密監視南宮府的所有高手也在昨天晚上被玲瓏郡主迅速除掉,換成了她的人。」夜梟恭恭敬敬地稟報著。

    創始於瀾月國的夜梟組織本來就是打探消息的寵大組織,組織的首領都以夜梟為名,跟隨主人身邊,僅借主人差遣。所以只要聞人初想知道的事情,夜梟組織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打探出來。

    「她的人?是水月宮弟子嗎?」聞人初把金釵輕輕地藏入了長長的袖中,抬起了桃花眸,剛才還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卻變得如同利劍一般,灼冷地看著夜梟。

    「水月宮弟子有十二名跟在她身邊,另外還有兩名侍女,那兩名侍女,主子是見過了的。其他人都是一些殺手,有些還是頗有名氣的,不知道怎麼就成了玲瓏郡主的人。」

    「嗯,挺不錯的,總算開始奮起了。」聞人初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幾隻小瓶子,每隻小瓶子裡面都裝著毒藥,他把那幾隻小瓶子丟給了夜梟,吩咐著:「把這些東西給你們未來的皇后送去,這是我送給她的訂情禮物,她肯定會收的。」

    「是。」

    夜梟恭恭敬敬地應著,把幾小瓶的毒藥藏好。

    普天之下把毒藥當成訂情禮物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唯有聞人初。

    聞人初沒有再說什麼,越過了夜梟等人,大步地向密室外面走去。

    ……

    御書房。

    寒天運正和幾位大臣在商議朝中之事,福公公進來稟報著:「皇上,儀長公主已經在外面等候半天了,皇上要見長公主嗎?」

    看著手中的幾本奏折,滿意上面的內容,寒天運總算點了點頭,開恩似地說著:「今天就商議到此,你們都回去吧,朕自然會查清楚的。福公公,宣儀長公主進來。」

    「臣等告退。」幾位大臣行禮之後便退出了御書房,剛好與迎面而入的儀長公主打了個照面。眾人都有點心虛地向儀長公主行禮,因為他們此刻都在御書房裡,是向皇上遞折子彈劾南宮府有謀反之意。

    「臣姐參見皇上,皇上吉祥。」儀長公主一進來就連忙向寒天運行禮。

    她一早就進宮,卻被擋在了御書房外面,等了大半天,此刻才被恩准進見。

    儀長公主還是一身華服,容貌依舊,臉上卻隱隱夾著幾分的擔心,不知道寒天運會怎樣對付南宮府。昨天她進宮求皇上收回密旨,她不想委屈南宮玲瓏當太子的側妃。皇上居然很好說話,說密旨可以收回,但儀長公主必須陪在他身邊一整天。

    為了不讓南宮玲瓏被逼抗旨,儀長公主只得咬著銀牙陪在寒天運的身邊一整天。

    可昨天離宮之時,寒天運說他還在考慮,說太子對南宮玲瓏情深意重,現在又知曉兩個人不是親親的表兄妹,為了皇家血脈著想,還是想把南宮玲瓏送進太極宮去。

    儀長公主氣極,卻無可奈何,只得再次進宮來哀求。

    明知道皇上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她還幻想著皇上會不會看在那麼多年的情份上,不要把她逼上絕境。

    「皇姐來得正是時候,朕這裡有幾份奏折,皇姐看看吧。」寒天運並沒有讓儀長公主站起來,而是把手裡那幾本彈劾南宮府的奏折冷冷地擲到了儀長公主的面前。

    儀長公主拿起一本奏折一看,臉色大變,急急地爬在地上,惶恐地說著:「皇上,這是誤會,誤會呀,駙馬怎麼可能有謀反之心?」

    寒天運只是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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