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無情的聲音從薄囂的唇裡發出,就好像一把利劍,直插任曦的心臟,她含著淚點點頭,「好,謝謝你的拒絕,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來煩你,祝你幸福。」
任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他家的,只感覺每走一步都放佛踩在鋼釘上,痛得她快要死去。
夜,靜寂,心卻波瀾翻滾,從今以後與他再沒有任何關係,她的生與死,與他無關?
依舊是這樣漆黑的夜,但她卻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家不想回,也不知道回去後該如何面對爸爸媽媽,這裡也不能留,他不愛她,更不喜歡他,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可以讓她容身的地方,她忽然間發現很累很累,她想休息一下了,徹徹底底地休息一下,忘了所有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更忘了他。w7j6。
遠處刺眼的車燈照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站在馬路中間,她沒有躲閃絲毫,死了就不會痛了,就不會難過了,她笑著閉上了眼睛,隨著耳邊響徹天際的剎車聲,她的意識一點一點消失……
「小東,你跟爸說說,你跟小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著兒子一臉痛苦的模樣,晁谷歎了一口氣,「小東啊,你倒是說句話行嗎,」
晁東一臉疲憊地輕聲道,「爸,你去睡-,很晚了,讓我靜一靜。」
晁谷看看他挨著他坐下,有力的大手在他的肩頭拍了兩下,「小東,爸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央央,可是她現在已經結婚了,過得很幸福,如果你愛她,你就應該祝福她幸福,你自己也要幸福,爸現在就剩下你這一個兒子,爸不希望你不開心,不希望你不幸福。」
「爸,我知道,你去休息。」
「都這麼晚了,小曦她一個女孩子出去是很危險的,聽話,快出去看看,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爸能看得出來那丫頭挺喜歡你的,就算是你們不能成為男女朋友,那作為朋友你也應該出去看看,不管是你錯還是對,都給她道個歉,因為你是個男人。」
晁東扭臉看著他,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小東……」晁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聽爸爸的話快出去看看,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很不安全,快去看看,如果她要是出什麼事了,你說我們怎麼跟她父母交代,」
劉嬸也在一旁勸說,「小東,你爸爸說的沒錯,你是個男人就要心胸寬一些,多擔當一些,不管你跟小曦是因為什麼事情吵架,這件事都是你的不對,人家是來家裡做客的,就算是她做的再過分那你也不能跟她生氣,快點聽話,把她追回來,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晁東看看她,又看看父親,最後點點頭站起身,「好,我把她追回來。」
劉嬸笑著點點頭,「這就對了,快點去,記住多說些好話,女孩子都喜歡聽好聽的話。」
「嗯,謝謝你劉嬸,謝謝爸,那我去把她追回來。」
「去。」晁谷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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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兩天就過去了,任曦放佛從這個世界上真的消失了,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郵箱、博客、msn等等所有可能聯繫上她的東西,晁東都給她發了信息,然而三天了,她沒有任何音信,他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和她可能會去的的地方,但是,都沒有找到她。
任家的大門也緊閉著,門鈴一直按一直按卻沒人出來,問鄰居說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去哪兒了,只知道幾天錢他們送女兒出國,夫婦倆回來後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幾天都沒見到他們。
她會不會跟他父母一起出國找她未婚夫了,也是,他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她肯定對他已經死心了,這樣也好,她該有她自己的生活,不應該把心留在他這個將死之人的身上,斷了就徹底地斷了-,無法給她一個燦爛的未來,就該讓她去尋找屬於她自己的藍天。
只是,每每靜下來的時候,心中有一個地方總是很痛很痛。
任曦,你成功了,成功地住進了我的心裡,只是,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離開了我你才能更幸福,跟蔣明好好地生活,雖然我跟他並不很熟悉,但是我能肯定,他會很愛你,嫁給他你會很幸福的。
今天是去醫院檢查的日子,可晁東不想去檢查了,沒檢查一次他就離死亡更近一步,反正檢查與否都會死亡,還不如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哪天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就算了。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漫無目的地晃悠著,腦子裡全是她離開那天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那眼睛裡是委屈是心痛更是絕望。
突然間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他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大跳,轉身飛速跑向車子,發動車子迅速朝任家趕去,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任嚴夫婦。
還沒到任家的門口,就見一群人圍在外面,還有警車和救護車停在那裡不停地響著,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加大油門開過去,只見有警察和醫生模樣的人抬著一個人從屋子裡出來,他慌忙推開車門下去,走近一看,他瞬間怔住?
「請讓一下?讓一下?」有人喊著抬著擔架上臉色駭人的任嚴從屋子裡跑向停在門口的救護車。
「快點,還有呼吸,輸氧?」晁東聽到這句話猛然回過神,朝屋裡衝去,他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任曦千萬別有事,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先生請問你是誰,」警察攔住了他,將他堵在門口。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目前還在調查中,如果你不是受害者的家屬,請你讓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說話間,又有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出來,上面躺著的是方約。
她的眼睛還在無力地眨著,但卻沒有絲毫的生機,眼角掛著兩顆尚未落下的淚水,在燈光的照射下發著刺人雙眼的光芒,煞白如紙的臉頰上還有幾道未干的淚痕,看著讓人心疼無比,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上面裂出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她看樣子好幾天都滴水未進了。
誰也無法想像幾天前還神采飛揚的約定傳媒公司總經理今日會是這個模樣,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的人都在暗自猜想著。
晁東推開攔著他的警察衝過去拉住了方約的手,抬起手將她臉頰上幾縷凌亂的頭髮理在一旁,輕聲問,「方阿姨,任曦呢,任曦在哪兒,」
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女兒,方約的眼珠這才微微轉動了兩下,但除此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方阿姨,我是晁東,任曦呢,她現在在哪兒,」
方約的嘴唇這才微微地吸動了兩下,眼珠轉了幾圈這才看到晁東,見到他,她有些激動,掙扎著想起來,嘴巴也不停地動著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方阿姨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曦……兒……」
「對,任曦呢,她人呢,前天晚上她從我那裡離開有沒有回來,」
「曦……兒……」除了這兩個字,方約再也說不出第三個字來,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先生,你還是讓一下,這位女士需要盡快送醫院。」
晁東扭過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目前還在調查中,快點送上救護車?」
方約也被送上了救護車,晁東一直看著救護車離開這才轉過身朝屋子裡跑去,嘴裡喊著任曦的名字,所有的房間都看了卻沒有看到她,她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難道是家裡遭遇劫匪了,他的心猛然一顫,然而憑他多年的經驗,這又不像是,那為什麼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呢,
他帶著滿臉的疑惑又在房間裡找了一遍依舊還沒有找到她,他這才離開去了醫院。
「病人怎麼樣了,」
「這位女士並無生命危險,只是血糖太低,但是跟她一起送來的那位先生……」醫生輕歎了一口氣。
晁東一聽瞬間緊張,「他怎麼了,很危險嗎,」
醫生點點頭,「情況很不樂觀,他的一條腿骨折失血過多而且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現在還在危險期,但我們會盡力搶救,你先隨護士去交押金。」
晁東點點頭,想了下問,「那他們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傷,比如說被打傷或者撞傷之類的,」
「那位女士沒有,那位先生除了一條腿骨折,頭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外,身上其他的也沒什麼傷。」
兒你爸不。「能不能判斷他的這些傷是怎麼得來的嗎,」
「根據判斷像是從樓梯上摔下造成的,剛才在他家,看到樓梯上和地上都有血跡,應該是從樓上摔下造成的。」
「從樓梯上摔下,」晁東陷入了沉思。
「一會兒我能去看看那位女士嗎,」
「可以,但她現在身體太虛弱,你盡量少跟她說話,讓她多休息。」醫生輕聲提醒。
晁東點頭跟著護士離開,心裡一直在犯嘀咕為何任嚴會從樓梯上摔下來,而方約又為何沒有打電話叫救護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