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似乎不對勁兒啊,從哪兒發出來的?窗戶?
所有的人都看向窗戶,厚厚的窗簾後想必一定藏著一個人,一向警覺的昶武和昶鈞竟然都沒有發現,可見此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
昶鈞看了昶月一眼,示意他過去看看?
昶月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情願去,磨蹭了有兩秒鐘,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只是手還沒有挨著窗簾的時候,「嘩啦」一聲窗簾從外面拉開了?
昶武看著從窗簾後走出的人,冷冷地問了三個字,「你是誰?」
昶鈞也冷眼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的意思是,星星,你怎麼在這兒?他也很驚訝,但是驚訝的表情裡更多的是質問?
昶星看了昶月一眼,知道自己今天闖禍了,他有些緊張地嚥了下口水,走到昶鈞跟前,「少爺?」
昶鈞看了他一眼,扭臉看向昶月,放佛這一切都是昶月有意安排的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昶武不悅地問?
昶鈞看了他一眼,恢復了一貫的吊兒郎當樣,淡淡地說了句,「沒什麼,你也知道,他們都是我的貼身保鏢,我在哪兒他們在哪兒這很正常,你沒有必要這麼驚訝?」
「胡鬧?」昶武氣得漲紅了臉?
昶鈞笑笑,一臉的無所謂,「現在很晚了,該看的你也看完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沒有那就請離開-,我要休息了?」
停了兩分鐘沒人吭聲,昶武抬起頭看著凡妮莎,想看她還有什麼說的,不料,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昶星,似是有些看不清楚,她使勁擦了擦眼淚瞪著大眼睛,這樣子就好像看到了一堆錢在她跟前一樣的激動?
「莎莎?」他生氣地叫了一聲?
凡妮莎猛然抖了一下回過神,臉瞬間紅透,「呃?爺爺?」
昶鈞其實早就注意到她從星星出來就一直盯著他看的異樣眼神了,這個女人看來是看上了星星,跟她認識三年,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從來沒有今天這麼花癡過,雖然跟她做過夫妻,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她,所以她跟星星在一起完全可以?
一個想法在他的心裡悄悄地形成了……
昶武生氣地瞪著她,也沒說話?
凡妮莎看了他一眼,慌忙低下頭小聲問,「爺爺,您怎麼了?」
昶鈞看了這兩人一眼,站起身,「月,替我送客,這麼晚了我要休息了?」
「是,少爺?」昶月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張嘴,昶武喊了一聲?
「你站住?」
昶鈞極其不耐煩地扭過臉,「還有什麼事嗎,凡先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很睏了,如果你不困的話請便?」
昶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生硬地問凡妮莎,「莎莎,你是不是就準備這樣離婚了?」
凡妮莎抬起頭再次瞄了昶星一眼,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她慌忙又低下頭,臉更加的火熱了,支吾了半天來了句,「那不這樣還能怎樣……」
「你--好,既然這樣,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昶武簡直都被她給氣瘋了,站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發現她沒有跟過來,他又轉過身,見她依然坐在沙發上沒動,他怒不可遏,臉都青了?
「還覺得丟人不夠嗎?跟我回家?」
「哦?」凡妮莎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低著頭朝門口慢騰騰地走去,突然她又轉過身,看著昶星張了張嘴,最後目光轉向昶鈞,「央哥,我……我想跟你說件事,可以嗎?」
昶鈞想了片刻點點頭,「好啊,說-?」
「我……我想跟你單獨說?」
昶鈞看了昶月和昶星一眼,兩人識趣地出了房間,伯尼跟著昶武也出去了,房間裡此時就剩下他們兩人?
昶鈞靠在沙發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怎麼說這個凡妮莎的事情解決完了,他這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原本以為昶武會非常的憤怒,不料也就這麼回事,看來是他高估了,「說-,雖然我跟你不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但是你畢竟救過我的命,我這人懂得知恩圖報,只要不是我這個人,其他的東西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凡妮莎不停地咬著嘴唇,似是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她看樣子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看著昶鈞,說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昶鈞明知故問?
「從窗簾後出來的那個人,他是你保鏢嗎?」
昶鈞點點頭,「對啊,保鏢,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了?你們認識?」
凡妮莎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你問他幹什麼?」
「我……我……」凡妮莎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最後乾脆咬著嘴唇選擇了什麼?
昶鈞不耐煩了,「你什麼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的扭扭捏捏的,有什麼話說-,我討厭吞吞吐吐的?」
凡妮莎深吸一口氣,臉一揚,說道,「你跟我離婚可以,我也保證不再來煩你,而且也可以保證不再找那個女人的麻煩,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你說,什麼忙?」
「你要先答應我?」
「不說拉倒?」昶鈞佯裝要站起身,凡妮莎立馬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說,那你先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哪個?剛才可是兩個人?」
「就是窗簾後面出來的那個?」
昶鈞盯著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戲弄的笑,「莫非你喜歡上他了?」vequ?
凡妮莎沒有否認,一咬牙重重地點點頭,「沒錯,反正你又不喜歡我,我死皮賴臉地再纏著你也沒意義,所以……你快點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
「他已經結婚了?」
「你說什麼?」凡妮莎原本燦爛的臉上瞬間籠罩了一層烏雲,「他……他真的結婚了嗎?」
昶鈞同情的眼神看著她,輕輕點點頭?
凡妮莎眨了幾下眼睛,「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門外昶武聽到聲音,讓伯尼推開了門,他問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凡妮莎委屈地看向他,流著眼淚,「爺爺……」
昶武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生氣地瞪著昶鈞說,「別哭了?跟我回家,這種沒良心的人不要也罷,爺爺以後給你找個好的?」
凡妮莎點點頭,擦著眼淚走向門口?
靠在沙發上,昶鈞差點笑出聲,不過他現在還不想告訴她昶星沒結婚,男女之間的事情雖然說女人主動一些也未免是壞事,但是他就是不喜歡女人主動,再加上他太瞭解她和昶星了,他們兩個不是沒有可能在一起,而是如果要在一起必須昶星主動,因為這小子的花花腸子一大堆,就現在外面還不知道同時養著幾個女人呢?
凡妮莎雖然並不單純,但是倒沒什麼心眼,要是主動的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昶星玩上兩天再甩了?再加上她救過自己,而且這三年他們雖然過著名存實亡的,對她多少還是有一些感情的,雖然不是愛情,但或許是親情,所以他不想讓她受傷?
凡妮莎到了門外,經過昶星的時候,她刻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可是越看越傷心,長這麼大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一見傾心的男人,誰知他卻結婚了,越想她的心裡越難受,禁不住眼淚越流越凶,到最後模糊一片,連樓梯都看不清楚了?
「小姐,小心?」伯尼眼疾手快,扶住了踩空差點摔倒的她?
「小姐,您沒事-?」
凡妮莎擦了擦眼淚,搖搖頭,這才站穩,撇著嘴不忍心又扭臉看了一眼樓上的男人,這才捂著嘴跑了出去?
「小姐,您怎麼了?」
伯尼跑了兩步,跟在了昶武的身後,「凡先生,小姐她……」
昶武看了一眼已經停下來的凡妮莎,輕歎了一口氣,「沒事,她跑不遠?」
伯尼點點頭,不再說話跟在他身後離開了別墅?
「你們兩個進來?」昶鈞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昶星下意識看了昶月一眼,見他一副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他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老二你走前面?」
昶月看了他一眼,先進了房間?
「少爺?」
「少爺?」昶星也叫了一聲?
「說-,今晚上怎麼回事?誰安排的?」
「我……」昶星再次看向昶月,見他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裡,他真想踹他一腳,停了一會兒他說道,「少爺,這事兒你還是問老二-?」
昶鈞饒有興趣地扭過臉,最後索姓坐在了沙發對面,這樣可以跟他們面對面,「是嗎?既然這樣,月你就說說-?」
「回少爺,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昶星倏地扭過臉瞪著眼睛憤憤地看著他,「少爺他撒謊?」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昶鈞點點頭,似是相信昶月說的,但是他的眼神似乎又那麼的不相信?
正在昶星暗暗替自己捏一把汗的時候,昶鈞突然站起身,「現在我要出去一趟,你們沒什麼事就回去-?」
呃?什麼情況?昶星搞不明白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一向沒有這麼仁慈的,今天難不成是跟那個凡妮莎離婚了,心情極好所以赦免了他?有這樣的好事嗎?似乎這麼多年他這是頭一次遇到?
見兩人都站著不動,昶鈞一一看了他們一眼,問道,「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麼事?」
「沒,沒事,少爺?」昶星急忙回答?
「沒事該幹嘛幹嘛去,這裡尤其是你,少來晃悠,我可跟你說了,你若敢帶著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小心我饒不了你?」昶鈞低聲警告?
昶星立馬賠上笑臉,「少爺你就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帶女人來這裡,這裡可是少爺你跟嫂子結婚的新房,我若帶女人來這裡,那豈不有些太那個了?」
「你懂得最好?」留下一句話昶鈞離開了房間,回臥室換了身衣服,就匆匆出了門,到了半路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沒電了,他想央央肯定給他打電話了,看來又讓她擔心了,顧不上再想太多,他加大了油門,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趕往那個溫暖的小屋,處理了一天的事情終於一切都搞定了,他忽然感覺輕鬆了很多,接下來,就該踏上漫漫的追妻之路了?
米央許是因為晚上打他的電話沒打通,所以雖然睡著了但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一直緊皺在一起,看樣子似乎在做一個不好的夢?
昶鈞原本打算把車子還停在原來停的地方,轉念一想自己跟凡妮莎的事情也處理完了,老爺子的三個條件似乎他都做到了,他沒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所以他徑直將車子開到大門口?
「昶鈞少爺,這麼晚了,小姐已經休息了,你明天再來-?」守門的保鏢走上前說?
昶鈞看了眼院子,她房間的燈還亮著,肯定沒睡著,這個傻女人,說不定此時正在難過他為何關機呢?
「沒事,我就進去看看,一會兒就出來?」
保鏢有些為難地向院子看了一眼,小聲說,「昶鈞少爺你可能還不知道-?」
「怎麼了?」
「先生今天交代了,不許你再半夜來找小姐了,而且白天已經讓人給小姐的窗戶外安了保險,你沒法再從窗戶爬進去了?」
「啊?」昶鈞放眼望去,看不清楚,不過這鍾印鴻也太混蛋了,他到底想幹什麼呀,略微想了想他低聲問,「那你們老爺子和先生都睡了嗎?」
保鏢看了眼時間,「現在都馬上零點了,早睡了?」
昶鈞笑了下,推開車門下來,「好,我知道了,你只要讓我進去,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保鏢有些為難地看著他,「對不起昶鈞少爺,真的不行,先生如果知道了會懲罰我的,你還是別進去了?」
昶鈞想了想,點點頭,「好,我不讓你為難,我也不進去了?」他說著轉過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保鏢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可真害怕他如果磨蹭著不走他一會兒該怎麼辦,不曾想他卻如此的爽快,竟然走了,只是--
他只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一陣風掃過臉頰,待定睛的時候,眼前的人已經沒影了,他慌忙轉過身,他,他竟然進了院子?
「你--」
昶鈞笑著朝他擺了下手,大步朝別墅走去?
待他走遠了,保鏢這才來了一句,「真是太厲害了?」
昶鈞站在樓下,仰著臉朝二樓看了看,她房間的窗戶有保險,隔壁的沒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隔壁的房間沒人住,他輕扯了一下嘴角,解開西服扣子,活動了一下手腳,一眨眼的功夫,不見了?
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米央的房間門外?
看了眼周圍,發現沒人,他小心翼翼推開門,只是腳還沒站穩,他又條件姓的立馬退出來?
該死?他在心裡罵了一句,硬著頭皮再次推開門?
鍾鶴軒,鍾印鴻,米恩竟然都在房間裡,而且似乎是知道他要來?
當然房間裡還有米央,不過她似乎是剛睡醒,還迷迷糊糊的,「爺爺,天亮了嗎?你們怎麼都在我的房間裡?」
鍾鶴軒朝她使了個眼色看向門?
米央疑惑地也扭臉看向門口,「鈞,你怎麼也在?」
「我,我來看看你?」
米央不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的三個人,一臉的疑惑,「你們都在,發生什麼事了嗎?」
鍾鶴軒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頂,「沒事,就是你做噩夢了,叫聲吵醒了我們,我們過來看看而已?」
米央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我做噩夢了?」
鍾鶴軒點點頭,「告訴爺爺夢見什麼了,怎麼會嚇成那樣子?」
米央皺著眉頭努力想了起來,似乎沒有夢到什麼呀,可是似乎又夢見了什麼,可是想不起來了?
看她糾結的模樣,鍾鶴軒輕輕歎了一口氣,「好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睡-,很晚了?」
「嗯?」米央點點頭,「很晚了?」她抬起頭看向窗外,天似乎還在黑著,到底幾點了,她扭臉看向桌子,啊,才零點呀?
鍾鶴軒點點頭,給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站起身,「對啊,零點了,都回去睡覺-?」
「爸,您回去睡-,我陪央央一會兒?」米恩輕聲說?
「不用陪,趕緊回去睡覺,鴻你也起來,快點回去睡覺?」鍾鶴軒推著米恩,又扯起鍾印鴻,向門口走去?
昶鈞識趣地站到一旁?
「你也出去?」鍾印鴻停下來,冷冷地看著他?
鍾鶴軒拉著他出了房間,順手將門帶上,這才說,「你就別管了,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折騰-?」
「爸……」鍾印鴻不解地看著父親?
鍾鶴軒示意他們到一邊說話?
「就讓他們折騰-,再說了你能管得著嗎?央央已經是大人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這麼一直像小時候那樣管她,這樣容易讓她產生逆反心理,她做什麼事已經有分寸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準備籌備他們的婚事,然後抱孫子-?」
「爸,您還不瞭解央央嗎?」
「我不比你瞭解嗎?」鍾鶴軒反問,「鴻啊,爸一向是開明的,你難道不清楚嗎?當年你跟小恩說要在一起,爸有反對嗎?有說過一個不字嗎?雖然這個混小子一點兒都不招人喜歡,但是誰讓咱家央央喜歡呢?誰讓你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我就這一個寶貝孫女呢?由著她-,真的有一天她自己後悔了那她也就死心了,你現在這樣阻撓,只會讓他們更加的想在一起,倒不如你就順著他們,這樣也能在孩子們的心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小恩你說爸說的對不對?」
米恩笑了下,扭臉看向鍾印鴻,「鴻哥,爸說的也有道理,你再想想?」
鍾印鴻生氣地瞪了她一眼,說了句,「婦人之見?」就轉身進了臥室?
米恩無奈地撇了下嘴,「爸,您也回去休息-,很晚了?」
鍾鶴軒點點頭,輕歎了一口氣,「看來要早些籌備他們的婚事才行,免得又要跟上次一樣了?」
米恩知道他的意思,這也是她一直擔憂的問題,她點點頭,「爸,我知道,我再勸勸鴻哥,您回房間休息-?」
米央的房間裡,兩人還真有意思,一個靠在門口,一個靠在床頭,聽到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了,兩人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米央指了他一下,勾勾手,「你,過來?」
昶鈞屁顛屁顛跑過去剛準備坐下,不料她發話了,「站好?誰讓你坐下的?」
昶鈞立馬站直身體,標準的軍姿?
米央盯著他從頭看到腳,滿意地點點頭,「還不錯,學得挺快的,我問你,大晚上你不睡覺,鬼鬼祟祟的來我們家幹什麼?」
「回老婆大人,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是嗎?少油嘴滑舌的,老實交代,到底想幹什麼?」
「真的是想你了?」昶鈞笑著坐在床邊,將她抱在了懷裡,順帶在她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你幹什麼,快點鬆開手?」米央紅著臉使勁掙扎,眼睛一直看著門口,這是家裡,這男人簡直不想混了?
昶鈞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原本他也擔心,不過有了剛才老爺子的話,他現在已經不擔心了,他不但沒鬆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而且還將自己的皮鞋踢掉坐在了床上,靠在床頭,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沒事,我就抱抱你,怕什麼,再說了你沒聽爺爺剛才說的,放心-,他們不會再進來了?」
米央依然害怕一會兒門突然推開怎麼辦,這是家裡不是外面,「那也不行?快點鬆開手?還有,誰讓你坐床上的,快點下去?」
昶鈞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問,「又不乖了是不是?」
「我沒有?」米央又掙扎了幾下,最後選擇了妥協?
見她不掙扎了,昶鈞這才敢稍稍鬆了一下手,抱著她向下滑了一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拉起被子裹著她的身子,輕聲問,「央央,你看沒看今天的報紙?」
米央的眼睛「骨碌」一轉,仰起頭眨著無邪的眸子看著他,「什麼報紙?」
「就是今天的報紙啊?」
「哦,沒看,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我一向不看新聞的,怎麼了?」
昶鈞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真的沒看嗎?」
「我騙你做什麼?」米央說完突然坐起身,瞪著大眼睛,凶巴巴地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又跟那個女人的照片被放在報紙的頭版了?」
昶鈞是死的心都有了,「老婆,你能不能把你心裡我原來的那一面給撕掉或者說給藏起來,現在你老公我可是用情專一的人?」
米央白了他一眼,重新靠在他的懷裡,抿著嘴偷笑了兩下,問道,「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
米央掐了他一下,「少說這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有本事你就自己拿刀挖出來讓我看看?」
「我怕你不捨得?」
米央白了他一眼,抿著嘴沒再說話,一想他現在是已經離過婚的單身男人了,她的心裡就美得沒法形容?
昶鈞偷偷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正在笑,他就知道她肯定看了早上的報紙,這個淘氣的傢伙竟然還騙他,讓他緊張了老半天,看來不懲罰懲罰她不解氣,想著他不老實的大肉悄悄伸進了她的睡衣裡?
「你幹嘛?」米央猛然按住了他的手,怒視他?
「沒幹嘛,我就是想暖暖手,你摸摸,我的手好涼,都快要凍壞了?」
「那你挨著我不怕我凍壞嗎?」
「不會的,我的手只要一挨著老婆你的,立馬就變得火熱,不信試試?」
「試你個頭?」米央用力將他的手從睡衣裡拉出去握在自己的手裡,「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老實我就叫我爸爸了,讓他把你趕走,而且讓你一周都不許再來找我,讓你一周都見不著我,你信不信?」
「信,非常的信?」昶鈞輕輕歎了一口氣,大手輕輕揉著她的小手,心想,看來一天不結婚,這一天都得被折磨,「央央,我跟凡妮莎已經離婚了?」
「嗯,我知道了?」米央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咱們倆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也不知道,這要問爸爸和爺爺他們?」
「結婚是咱倆的事情,為何要問他們呀?」
米央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扭臉說道,「昶鈞我跟你說,我跟你結婚不僅僅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你爸爸,我爸爸媽媽和爺爺他們如果任何一個人不同意,我跟你的婚姻都不會是幸福的懂嗎?得不到所有親人祝福的婚姻是不會長久和幸福的?」
昶鈞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小聲問,「那,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他們都同意了,你就會肯跟我結婚了?」
米央抿著嘴歪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會?」
「為什麼?」
「因為你從今天開始才進入考驗期,考驗期的時間是三個月到一年不等,這要看你的表現而定,所以說就算是他們都同意了,我跟你結婚最早也是在三個月後才行?」
昶鈞大吃一驚,「不是-?還有考驗期啊?」
米央點點頭,「當然了,如果不考驗那怎麼行呢,姐姐跟姐夫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姐夫也才剛進入考驗期沒多長時間,你,我已經是提前讓你進入考驗期的,你別不知足,否則讓你退回去重新考驗?」
「別?千萬別?老婆你說-,怎麼個考驗法兒?老公力爭一周轉正?」
米央一臉鄙視地看著他,「一周?你想得也太天真了-,你以為結婚跟你找女人一樣,睡一覺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沒那麼簡單的,你就耐心地等待著考驗-,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別著急,你還年輕著呢,大不了一年後不行了你再找別的女人?」
「老婆,你這比方打的也太不合適了,什麼我找女人,我這輩子就你這一個女人,唯一的一個?」
「你少胡扯?我的編號是99,在我之前在數的已經有98個了,之後還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你少呼我,我跟你說--」
「老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嘛,現在的我是全新的我,乾乾淨淨的,你未來的老公,肚子裡孩子的親爹?」昶鈞說著大手在米央的腹部輕輕揉了起來,放佛這裡已經有了他們愛的結晶?
米央立馬按住他的手,「你胡說?你跟凡妮莎你們結婚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同床共枕過嗎?」
「我發誓?」昶鈞舉起了三根手指,「我發誓,重生後的昶鈞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除了米央,如果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
米央白了他一眼美滋滋地重新窩在他懷裡,雖然這誓是有些毒了些,不過她喜歡聽,而且她也發誓這輩子不管是重生前的她,還是重生後的她都只有他這一個男人?
「對了鈞,季想呢?這段時間我怎麼都沒見到她呢,她是不是還在警察局關著?」
提起季想,昶鈞就一肚子的怒火,自從胖子出車禍那晚起她放佛消失了一樣,他派人找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如果找到她,他一定會給她點顏色看看?
感覺他的表情有些難看,米央輕輕晃了晃他,「怎麼了?是不是她又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
「如果找到她我一定不會饒了她?」
米央看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慌忙說道,「鈞,就算是她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你也不能對她怎麼樣,她畢竟還小,而且還是季夢的妹妹,雖然季夢現在不在了,但是你還是要照顧她的,她在這個世界上又沒有別的親人,她也就你這一個親人了,如果連你都不管她,誰還管她?」
「央央你不知道她都做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為了生活她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哪個女孩子不潔身自愛的,不是迫不得已誰去做那種事……」
「不是的央央,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她對你做的……」話沒說完昶鈞突然意識到不該說出來,因為如果一旦鍾鶴軒或者鍾印鴻知道這件事他們肯定會殺了季想的,所以他慌忙轉移話題,「好了央央,別說她了,我累了,想睡覺了,啊--」他說著還打了一個打哈欠?
不過他剛才說了半截的話米央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正是因為他突然停住不說了,她才更好奇,季想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跟她又無冤無仇的,她能做什麼?
「鈞,你剛才說季想她--」
「老婆我困了,我想睡覺……」昶鈞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摩挲著,大手不老實地揉著她柔軟的胸部?
米央被他弄得渾身不舒服,而且也知道他不想說,所以她也不再問,說道,「好了別鬧了,困了就睡-?」
昶鈞慌忙鬆開手坐直身體,「好,那你先躺下,我把衣服脫了?」
「只能把西服脫了,不許脫褲子?」米央要求道?
「不脫褲子怎麼睡覺?多難受啊?」
「就是不許脫,要不你睡沙發?」
昶鈞無奈地點點頭,「好-,那我把西服脫了,襯衣也不能脫嗎?」
米央想了想,脫了襯衣她就可以把耳朵貼在他結實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隔著襯衣不舒服,她說道,「襯衣可以脫了?」
「老婆你真好?」昶鈞抱著她親了一下,三兩下將上身脫光光,抱著她鑽進了被窩?
這是認識這麼久一來,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而且還是在爺爺、爸爸和媽媽都默許的情況下跟她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沒有做那件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但是米央此時依然眼紅心跳的,總害怕如果他們要是進來看到了怎麼辦,所以她真的緊張的不得了?
「央央,我想……」
昶鈞剛說了幾個字,米央就立馬打斷了他,「閉嘴?你不是很困嗎,趕緊睡覺,不許再說話,手也不許再亂摸,否則我一腳把你踢下去?」
「哦?」昶鈞失望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佳人在懷夜正濃他卻只能強忍著,這真是人生一大悲慘事,他能控制著,可是他那老二,他卻真的對它無能為力?
「央央……」此時他的聲音也有些控制不住?
「嗯……」米央閉著眼睛哼了一聲?
昶鈞沒有再吭聲,大概過了兩分鐘,他臉下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睡著了,他輕輕叫了一聲,「央央?」
沒應聲?
他又叫了一聲,「央央……」
還沒應聲,他不知道,在他懷裡她總是能很快就進入夢鄉,而且還睡得很安穩,就像個小豬似的?
唉?昶鈞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漫漫長夜,佳人在懷卻無法享受魚水之歡,是他的魅力不夠還是這個笨女人還沒有真正找到這其中的樂趣呢?看來日後他要多調教調教才行?
看她睡得安然,他輕輕笑了起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女人,她就不怕他趁她睡著吃了她?
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消瘦的臉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央央,對不起,你剛才做噩夢肯定因為我對不對?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做噩夢了,睡-,有我在,什麼都不要想,安心地睡-,睡-……
抬眼發現床頭燈還亮著,他伸手將燈關掉,輕輕又歎了一口氣,這季想到底去哪兒了,雖然他恨不得殺了她,但是他知道自己下不了手,畢竟曾經他深愛過季夢,畢竟她也因自己而再也無法懷孕成為一個不完整的女人,縱然是她有再多的不對,她終究都只是個柔弱的女人,一個需要男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女人,雖然他不可能是那個人,但他希望,她可以找到那個人?
回想著三年前的事情,他想如果那時候懷裡的她沒有懷著他的孩子,或許現在他跟季想已經結婚了-,過著淡水般的日子,他依然跟以前一樣,成姓,床上換著各色各樣的女人,幸好……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米央,在她的頭頂輕輕親吻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幸好那時候她懷著自己的孩子,所以發生了現在這麼多事情,才更堅定了愛她的心,只是,這個傻女人卻一直不肯相信他說的,這真是件讓他頭疼又棘手的事情?
不過,他堅信有一天她會相信他說的,她會大聲對他說,鈞,我愛你,我相信你,愛上你我一點兒都不後悔?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而昶鈞卻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三年前的,現在的,甚至還有未來的,想來想去他都覺得這次這個昶武如此平靜的反應讓他不安,他真的會這麼輕易就同意他跟央央在一起嗎?他跟鍾鶴軒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淵源他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所以他還不能就這麼掉以輕心,否則後果無法想像?
聽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昶鈞抬頭看了眼門口,又低頭看了看懷裡依然呼呼大睡的女人,他雖然極不情願起來,但是他還是要起來,不然一會兒要是誰進來了她肯定又要臉紅半天,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不料還沒來得及坐起身,她卻再次抱著他,嘴裡還不清不楚地嘟囔著,「不許走,再睡一會兒……」
「乖,天已經亮了,我該走了,不然你爸爸一會兒進來又要說你了?」
米央哼哼嚀嚀了一會兒,抬起頭依然閉著眼睛,「那你親我一下再走?」
這可是昶鈞做夢都想的,所以他豈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翻身壓在她身上來了一個法式長吻,然後饜足地舔了舔嘴唇,看著臉頰通紅的她,他真想再來一次,可惜卻不能,「乖,睡-,等你媽媽來叫你吃飯再起床,知道嗎?」
「嗯……」米央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又進入了夢鄉?
昶鈞穿好衣服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如果不是在這裡他真想睡到八點半再起床,俯身在她的臉頰上又親了一下,給她掖好被子他這才走向門口?
以麼地然?拉開門,就聽到有聲音從樓下傳來,他渾身一顫,呆愣住?
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想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