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幹什麼去?」凡妮莎拉住了正要出門的艾央,一副小妻子的模樣,一臉的警惕,「說,你這大晚上去幹什麼?」
艾央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了三個字,「鬆開手。」
「我不松!你是不是要出去找女人?」
艾央好笑地看著她,「這跟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怎麼跟我沒有關係。」
「妻子?丈夫?」艾央嘴角的笑蔓延開,但是卻散發著無盡的冰冷之氣。
凡妮莎瞥了下眼睛,「那,那就算是假的,但是外界都不知道,你就是我丈夫,我就是你妻子,你要是出去,我就告訴爺爺。」
艾央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繼而被寒霜冰冷替代,雖然沒有言語,但是這足以讓凡妮莎緊張得要命,她慌忙鬆開手,向後退了兩步,語氣也比剛才無力了許多,「那,就,就算是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那你也要考慮考慮我的感受,你這大晚上出門,爺爺要是問起來,我怎麼回答?」
「這個我想不用我教你吧?做好你自己應該做的,我去哪兒,幹什麼跟你沒有關係,你也最好不要問,如果你想明天就讓我對媒體宣佈跟你離婚的話,你就繼續問,也可以去告訴爺爺,而且我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就要去找女人,我愛的女人。」
「你……」凡妮莎閉上了嘴,噘著嘴看著他,一副委屈的模樣。
艾央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的憐惜,轉身離開了房間。
管家伯尼走過來,低聲問,「先生,您要出門嗎?」
「嗯。」艾央沒有停下來,應了一聲,繼續大步朝門口走去。
伯尼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問道,「先生,這麼晚了您有什麼需要可以讓下人去做。」
艾央沒有回答他,但是卻停下來轉過身,冰冷的眼神就是他最好的答案。
伯尼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那,先生您夜行注意安全,如果凡先生問起,我就說您去見朋友了。」
艾央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夜已經深了,但是米央卻絲毫沒有睡意,明天就要獨自出門了,說實在的她的心裡還挺緊張的,長這麼大除了三年前眼睛受傷那次到現在她還沒有一個人出過門呢,而且明天去哪兒她到現在還沒想好,但是她決定要坐火車,究竟是向北走還是向南走,這可真難住她了。
正在她糾結的時候,鍾印鴻推開門進來,「央央,怎麼還沒睡呢?」
米央笑著抬起頭,「爸爸你不也沒睡嗎?」
鍾印鴻笑著坐在床邊,「你沒睡爸爸怎麼能睡得著呢?要不爸爸給你講個故事?或者給你唱首歌聽聽,就當是搖籃曲怎麼樣?」
「好,那我要先窩在爸爸懷裡,這樣才能睡得著。」
「行,就算是枕著爸爸的胳膊睡都沒問題。」
「爸爸,你給我做個決定,你說明天我要北上還是南下?」
「這個啊……」鍾印鴻想了一會兒,低頭笑著看著她,「真的要爸爸給你做個決定嗎?」
「當然了,我想了好長時間都沒想好到底要去哪兒。」
「既然這樣,就聽爸爸的,哪兒也不去,就陪爸爸在家裡,也不用費勁想了,這樣多好,爸爸說的對不對?」
「才不好呢,也不對,我要出去散散心,就一個月,很快就回來的,爸爸,你就給我做個決定吧,看看我要去哪兒?」
鍾印鴻輕輕歎了一口氣,將她向懷裡抱了抱,「真的非要一個人出去才算散心嗎?真的不讓爸爸陪著嗎?」
「爸爸還要在家陪著媽媽和爺爺,如果爸爸跟我一起去了,媽媽和爺爺也肯定要去。」
「這樣多好,咱們一家四口旅遊。」
米央抿著嘴搖搖頭,雖然她也很想,但是不是現在,她現在需要好好調整調整心情,等回來後再陪他們一起去旅遊,一家四口的旅遊。
「北上吧,去看看高原和高山,那裡空氣好。」
米央點點頭,「好,那就北上,聽爸爸的,爸爸你講故事吧,我要準備睡覺了。」
「好,爸爸先給你唱首搖籃曲然後再講故事,怎麼樣?」
「行。」
鍾印鴻的歌沒有唱完,米央的眼皮已經很沉很沉了,等他開始講故事的時候她已經完全進入了夢鄉。
見她睡著了,鍾印鴻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了看窗戶,原本打算關上的,想了想還是留下了一個縫隙,他知道她這三年來的習慣,關上燈,他輕輕離開了房間。
他離開後不久,窗戶外出現了一個人,藉著院子裡淡淡的燈光,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一陣冷風吹過,他微微蹙了蹙眉頭,似是做了決定,輕輕跳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窗戶。
夜,遮掩了他的容貌,卻無法遮掩他偉岸的身影,站在那裡他又不動了,似是又在想著什麼,抬起頭看了床榻上的米央,他的眼中泛起濃濃的痛楚。
雖然是在睡夢中,但是米央卻睡得一點兒都不安穩,黛眉輕輕地蹙著,像是在做著一場噩夢,不時地有兩顆晶瑩的淚水悄悄滾落。
良久,男人終於忍不住上前,在她的身邊輕輕坐下,似乎是感覺外面的燈光太暗看不清楚她,所以他看了看床頭,小心翼翼地將床頭燈調開,亮度剛剛夠看清楚她的臉,卻又不會將她弄醒。
他深情地凝著她帶著淚痕的小臉,她這個模樣,讓他心疼不已。
他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撫在她有些蒼白的小臉上,然後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見她眉頭還在蹙著,他溫熱的指腹輕輕撫在上面,奇跡般地,她舒展了眉心,同一時刻,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央央,你這個搗蛋的傢伙,就算是不想讓我找到你,那也不用把自己整成現在這樣的容貌,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知道我已經擾亂了你原本安定快樂的生活,所以除非你愛上我,否則我是不會在你的生活裡出現的,對不起,如果三年前我能夠聽你解釋,或者我能夠去醫院查一下,也就不會堅持讓要讓你留下我們的孩子,逼你從二樓跳下去,對不起……
「嗯……」米央嚶嚀一聲,嘖了下嘴巴,叫出了一個字,「鈞……」
男人的身體瞬間僵住,她,她剛才她叫了什麼?是鈞嗎?是自己的名字嗎?他不敢確定,也不敢相信,怔怔地看著他,他幾乎屏住了呼吸。
原本以為她還會再叫一聲,不料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聽她再發出聲音,他不甘心她就這麼熟睡,因為他太想再聽一遍剛才她那一聲輕嚶。
「央央……」他低低地叫道。
「嗯……」米央緩緩睜開眼睛,似乎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便再次合上,「小東哥哥,你怎麼還不睡覺……」
沸騰的血液因為她的一句小東哥哥而瞬間凝固,揚起的手僵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心下起了瀝瀝淅淅的小雨,三年了,他早該知道如果她還活著肯定愛的還是那個警察,那個跟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東哥哥,更何況幾天前她還親口說了,說那人是他的男朋友,自己怎麼都忘記了,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緩緩收回手。
「睡吧,我坐一會兒就走。」
米央沒有應聲,但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胳膊和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將被子給她向上拉了拉,忍不住再次低喃,「你這個淘氣的傢伙,睡覺還這麼不老--」
話未完,手,被握住。
男人一動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睡覺……」米央輕嚶一聲,臉貼著他的手背輕輕蹭了蹭。
如果不是她剛剛的一句小東哥哥,他此時一定會激動得快要死去,可是剛剛她明明叫了那個人,男人微微蹙起了眉頭,英俊的臉上漸漸泛起了一層妒意,而且很快便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低頭看著她,他的心裡異常不是滋味,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此時他感覺空氣中都瀰漫著酸酸的味道。
一分一秒都冷靜不了,他猛然扳過她的身子,不給她任何的反應機會,直接吻住了她的雙唇。
「唔……」米央剛叫出聲,倏地瞪大眼睛,漸漸地越瞪越大,是他,真的是他嗎?她不敢眨眼睛,但卻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他一下。
是個人,沒錯是個人,但是是他嗎?她又小心翼翼碰了他一下,眼睛迅速眨了一下眼睛,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心,在瞬間劇烈跳了起來,可是,他怎麼會來呢,他已經結了婚,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妻子,他們此時應該正在……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眼淚驟然滑落。
夢,一切都只是夢,一場夢而已。
感覺到她的冷淡,男人的吻變得猛烈急促起來,帶著懲罰的味道,沒錯,他確實妒忌那個混蛋,妒忌的發狂,她只能是他的,只能屬於他一個人,只是她一個人的!
「唔……」米央輕哼了一聲,唇間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倏地又睜開眼睛,為何身上的他這樣的真實,真的是他嗎?她不敢叫出聲,更不敢推開他,她怕這只是一個夢,推開他夢就醒了,輕輕地,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鬆開她的唇,低低地說了一句,「央央,我愛你!」
米央沒敢睜開眼睛,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滾落,為何夢裡一切都這麼真實?既然是夢,那就讓自己放縱一次也好,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夢裡!
緩緩睜開眼睛,她輕輕又眨了眨,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捧住他的臉,「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男人瞬間怔住,好一會兒,他激動地抱住她,急切地詢問,「真的嗎?央央,你真的也愛我嗎?真的嗎?」
米央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點點頭,「是真的,真的,我愛你,真的愛你,對不起,直到你離開後我才知道你已經住在了我的心裡,很深很深……」
男人鬆開手看著她,「那央央,你,你告訴我,我是誰?我是誰?」
米央咧開嘴笑著再次捧起他的臉,生澀地吻住了他的唇。
雖然心裡激動不已,但是他還是需要弄清楚她的眼中他到底是誰,鬆開她的唇,按著她的肩膀,他再次問道,「央央,告訴我,我是誰?」
米央抿了抿嘴唇,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見她閉嘴不語,男人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輕聲問,「乖,我是誰?」
米央眨了兩下眼睛,咬了咬下嘴唇,緩緩吐出了一個字,「鈞……」
男人的心就快要跳出來了,按著她肩膀的雙手又用了幾分力氣,霸道地要求,「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鈞,我愛你。」米央說完再次主動吻住了他的唇,因為是在夢中,所以她才會主動,因為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夢中,所以她才會主動,因為愛他,卻不能在一起,為了這唯一的一次放縱,所以她才主動。
男人的唇再次離開她的唇,深情地看著她,「央央,我也愛你,很愛很愛……」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他的吻也落下。
為何夢這麼的真實,為何身上的他就跟真的一樣,米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身體因為他的吻變得已經有些輕飄飄的,腦袋也暈暈乎乎起來。
「鈞……」她輕輕喚著這個已經深深地刻在心的磐石上的名字,手也不自覺從他的脖頸上移開抱住了他的的頭。
男人的身子瞬間繃緊,先是一愣,隨即動作如火般更加的熱烈,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央央,叫著我的名字說你愛我……」他在她的耳邊低語,似是呢喃,又帶著迷戀,更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
米央的手再次捧住了他的臉,咧開嘴笑了起來,「那你要先說你愛我,我再說愛你。」
「淘氣的小傢伙。」男人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央央,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一遍一遍地說著這三個字,這三個讓他痛了三年的字,眼淚不知不覺滑出了他的眼眶,落在了身下米央的臉上。
「再說一遍你愛我。」此時的米央像個霸道的孩子,再次要求。
男人笑出聲,抬起一隻手將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俯身在她的唇上又吻了吻,這才又說,「央央,我愛你。」
「鈞,我也愛你。」
「再說幾遍,好好讓我聽聽。」
米央的臉更加紅了,微微撇了下臉,小聲嘟囔,「人家是女人,要含蓄……」
「不要,我現在不要你含蓄,乖,說你愛我,快點,聽話,說你愛我。」
米央的臉更紅了,就連耳朵都通紅。
「乖,聽話,說你愛我。」
米央咬了咬嘴唇,看著他眼中濃濃的期待,她輕輕眨了下眼睛,輕啟粉唇,「鈞,我愛……」
不等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男人的吻便急促落下,他已經等不及了,早就等不及了。
他如同一個貪吃的嬰兒一般用力吸取著她的美好,雙手早已鑽入她單薄的睡衣裡,撫在她的柔軟上,微微用力揉捏著。
「別……」米央突然握著他的手,不知為何此刻她突然好想哭出來。
「怎麼了?」男人有些不解地停下來,眼中滿是隱忍。
「你,你已經結婚了……」
「傻瓜,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給我好嗎?」
眼淚最終還是順著米央的眼淚流了下來,但是她卻點點頭,不管他是否結婚,今晚她只想放縱一次,放縱在他的溫柔中,更他纏綿,再纏綿。
吻,再次落下,熱烈激動中帶著濃濃的渴望,他想要她,做夢都想,如今她就在懷裡就在身下,可是他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矛盾心理,不管了,今晚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地要她,好好地愛她……
身體猛然涼了一下,米央倏地睜開眼睛,「鈞別走!」
男人笑了下俯身吻住她,手迅速拉開褲鏈,將早已經堅挺的**釋放出來,抵在她的柔軟上,略微頓了一秒,用力進入。
「別,痛……」米央不由自主叫出聲,摟著他脖頸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就連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著,這麼多年她就他這一個男人,跟他也就那兩次,而且又時隔三年,所以此時她哪裡能承受的得住這突如其來的進入。
男人心疼地停了下來,他知道,這三年她不曾是任何一個男人的,一直都是他的,一直都是,此時他是既心疼又興奮,但是卻不敢再動,輕輕地再次吻住她的唇,雙手輕輕撫著她的身體,讓她能夠放鬆下來。
很快,米央的身體微微顫慄起來,眨著氤氳的眸子,輕輕捧住他的臉,「鈞……」
知道她已經適應,男人的身體也顫抖了兩下,再次吻了她一下,低聲問,「央央,給我好嗎?」
米央沒有言語,但卻用動作告訴他了答案,她再次主動吻住了他。
她不主動就已經讓他把持不住,更何況她此時還主動,男人哪裡還能再隱忍,反被動為主動,用力吸取著屬於她的美好,不停地跟她融合在一起,一次比一次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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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陽終於露出了笑臉,散著柔和的光芒,透過緊閉的落地窗照在床榻上,米央還沒有醒來,但是看樣子一定在做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因為她的嘴角掛著笑容,這是這三年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嗯……」米央輕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許是因為陽光有些刺眼,睜開後她又立馬閉上,抬起手擋著眼睛,感覺渾身酸痛難受,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陽光,這才又睜開眼睛。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坐起身,四下看了看,房間裡就自己,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衣穿得好好的,難道昨晚上真的只是一場夢嗎?可是這身子就像散了架一樣,酸疼難受,這做夢都這麼累,她歎了一口氣重新躺下,可是感覺被窩裡似乎還留著他的味道。
她使勁吸了吸鼻子,沒錯,就是他的味道,可是,可能嗎?她噘了噘嘴巴,知道自己是心理作怪,不過,不一會兒她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昨晚上他終於肯來自己的夢裡了,人家都說,如果一個人出現在你的夢裡了,那證明他在想你,昨晚上他是不是想自己了?
肯定是,她抿著嘴在心裡偷樂起來。
臭男人,做夢還要欺負人家,討厭你,不過,不過,人家好想也是主動的……
昨晚上的事情有些朦朦朧朧但是卻又能夠記得起來,一想起跟他說的那些話,還有主動吻他的樣子,米央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心像小鹿一樣「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她渾身猛然一顫,心虛地看了眼門口,慌忙閉上眼睛假裝還沒醒來。
沒聽到裡面有聲音,米恩輕輕推開門,見她還在睡著,她又小心翼翼關上門,扭過臉對身後的鍾印鴻和鍾鶴軒小聲說道,「還在睡呢。」
兩個男人笑著點點頭,三人躡手躡腳向樓下走去。
「別叫醒她,讓她睡吧,睡醒了都中午了,這樣今天她就不會出門了。」鍾鶴軒小聲說。
米恩和鍾印鴻都點點頭,這三人可真想到一起了。
聽了一會兒沒有再聽到聲音,米央瞇著眼睛偷偷看了眼外面,發現沒人進來,她這才又睜開眼睛,現在不想起床,渾身都疼死了,真是的,做個夢都這麼累,今天就賴個床睡個懶覺,只要媽媽不來叫她,她就繼續睡,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
不一會兒她的眼皮就又合上了,卻又猛然睜開,一閉上眼睛就是夢中的畫面,真是羞死人了,她翻了個身不敢對著窗戶,怕誰要是在外面看到她臉這麼紅怎麼辦,她拉起被子蒙著頭,在被窩裡,臉紅得發燙。
鈞,祝你幸福,有昨晚上的夢我就足夠了,你肯出現在我的夢裡,說明你昨晚上想我了,這對我來說就已經滿足了,以後不要再想我了,好好愛你的妻子,好好愛那個女人吧,而我,也要學著將你忘記,試著將你從心裡掏出去,鎖在一個永遠都觸摸不到的地方,再見了,我愛的男人,謝謝你昨晚上給我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夢,其實,如果,如果這是真的,我也不後悔,我愛你,很愛,很愛……
蒙在被窩裡,她不知不覺又睡著了,中午,當第一縷炒菜的香味飄進房間的時候,她雖然沒有醒來,但是卻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就像嬰兒吮吸母乳一般,貪吃陶醉,不一會兒就聽到咕咕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了出來。
鍾家今天的午餐相當的豐盛,在大廚鍾老先生的帶領下,兒子兒媳的精心配合努力下,一桌子美味佳餚就出來了,當然今天沒有什麼貴賓,今天只是普通卻又似乎不普通的一天。
炒最後一個菜的時候,鍾鶴軒說道,「小恩,你去叫央央起床吧,早飯沒吃,這午飯必須吃,快點去。」
米恩笑著摘掉圍裙,「好,爸,我現在就去叫醒她,鴻哥,你把這個盤子洗了。」
「這外公又在做什麼好吃的呀?」紀宛瑩和溫倬從外面進來,剛到院子裡就聞到香味了,她是一口氣跑進來的。
米恩笑了笑,「自己去廚房看看就知道了,對了瑩瑩,你媽媽跟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就回來了。」話說完紀宛瑩已經進了廚房。
「恩姨,昨天瑩瑩跟我說央央今天要出門,是不是已經走了?」溫倬輕聲問。
米恩笑著搖搖頭,「沒有,這個小懶蟲還在睡覺呢。」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啊。」米央懶洋洋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媽媽做什麼好吃的呢,好香啊。」
米恩和溫倬都看向樓上,笑了起來。
這個傻丫頭,頭髮弄得跟雞窩似的,看樣子是聞到香味了才起床的,這個小饞貓,米恩笑著說,「喲,不用媽媽叫你就自己睡醒了?」
嗎莎大我。米央笑著趴在欄杆上,「那當然,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再不起床就餓死了,姐夫,姐呢?沒跟你一起嗎?」
「噹噹噹--我在這裡,看看這是什麼?」紀宛瑩拿著一隻雞腿從廚房跑出來,那香氣瞬間瀰漫開,米央的肚子再次「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手裡的雞腿她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紀宛瑩故意拿著雞腿在半空中劃了一圈,笑著看著她,「想吃嗎?超好吃的,好香啊。」說著她咬了一大口,美滋滋地咀嚼起來。
米央再次嚥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看著她,「姐,我也想吃……」
「不讓你吃,你這個懶蟲就好好睡覺吧,中午別吃飯了,等我們吃完你再起床,哇,真的好香好好吃耶!」
「哼!不理你!」米央嘴一噘,轉身進了屋子,她要迅速穿好衣服,迅速洗漱完畢,這樣就能夠吃到美味可口的雞腿了,不,還有別的好吃的。
紀宛瑩看了眼樓上笑了起來。
溫倬拍了拍她,「瑩瑩,你還是姐姐呢,也不說給央央先拿一個,自己吃就算了,還誘惑她,這可不像做姐姐的樣子哦。」
紀宛瑩很有理地揚了下臉,又大咬了一口,「誰讓她賴床現在才起來呢,就要誘惑她!恩姨,央央是不是已經想好不出門了?」
米恩看了眼樓上,輕輕搖搖頭,「還不知道呢,早上見她睡著沒醒,也就沒敢叫她起床,希望她已經想好了不出門吧,她一個人出門我也不放心。」
「沒事,下午我陪她出去逛街,多勸勸她。」
米恩點點頭,「行,我跟你舅舅說她也不聽,這孩子都是被我們給慣壞了,太任性。」
「那當然,小公主不被捧著,那還叫小公主嗎?不過恩姨,我覺得有件事情你要多跟她說說。」
「什麼事?」
紀宛瑩看了眼樓上,拉著米恩來到客廳。
「什麼事這麼神秘啊?」米恩輕聲問。
紀宛瑩又看了眼樓上,這才小聲說,「恩姨,央央這整容也整的太難看了,你跟她說說讓她整回原來的樣子吧。」
米恩有些苦澀地扯了下嘴角,輕輕歎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恩姨?你說過,央央不聽嗎?」
米恩點點頭,「她一直說她不想跟那個人長得像,她不要成為替身,瑩瑩,你知道央央說的那個人是誰嗎?我問她,她一直不肯告訴我。」
「替身?」紀宛瑩皺起了眉頭,突然她眼睛一瞪,微微張著嘴巴。
「怎麼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快跟恩姨說說,到底那個人是誰,幹什麼的。」
紀宛瑩將沒吃完的雞腿遞給了溫倬,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坐在米恩的身邊,略微想了想小聲說道,「恩姨,你見過季想沒有?」
米恩搖搖頭,「沒見過,莫非是央央跟季想……」
紀宛瑩笑了下,「昶鈞以前有個女朋友叫季夢,就是季想的姐姐,那個女人跟央央長得很像,尤其是她們倆的眼睛,超級像,而且季想跟季夢也長得很像,姐妹倆個雖然差了好幾歲,可是容貌看著卻跟雙胞胎似的,第一次見季夢的照片我真的吃了一大驚,真的恩姨,央央跟季夢長得很像。」
米恩這才明白為何央央執意要整容而且要求必須把眼睛整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傻丫頭,天下長得像的人那麼多,如果照她這樣的想法,那要有多少人需要整容啊,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既然如此就算了,既然已經整了就這樣吧。
聽米恩歎了一口氣,紀宛瑩也輕輕抿了抿嘴唇,她知道央央在意的是什麼,如果是她或許她也會這麼做,就算是真的愛那個男人,即便是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們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個女人的替身,更何況他還那麼愛那個女人,「恩姨,艾央真的就是昶鈞嗎?」
米恩抿著嘴輕輕點點頭,「是又能怎樣,他已經結婚了,就算是央央再愛他,也該放手了,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為何那天我在機場見艾央的時候,感覺他還是愛央央的呀,或許傳聞都是假的吧,畢竟那個凡妮莎是個超模,明星,明星的緋聞有幾個是真的?」
「希望你說的會是真的,順其自然吧,這件事誰也強求不得,只要央央自己想得開,不管她最後怎麼選擇,我跟你舅舅和外公都支持她,絕對不會反對,三年前如果我們能夠這樣做也就不會釀成那樣的悲劇,也就不會讓她痛苦了三年,現在知道昶鈞還在活著,說實在話我的心裡也是高興的。」
紀宛瑩緊緊抿著嘴,伸出手攬住了米恩的肩膀,「恩姨,相信央央一定能找到屬於她的幸福,那個愛她的,她愛的男人一定很快就會出現。」
「我洗好了!」米央喊著從房間裡跑出來,一口氣跑到了樓下,略微停了下跑向廚房,邊跑邊喊,「爺爺爸爸快要餓死我了,我要吃好吃的!」
米恩和紀宛瑩看著她同時笑了起來,她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依然還像個孩子,也許只有那個能將她當做孩子來愛的男人才是真正屬於她的男人把,因為她的心依然還跟孩子那樣的單純,卻也有屬於成人的敏感。
鍾鶴軒將最後一個菜鏟在盤子裡,笑著轉過身,米央正好跑進來抱住了他的腰,「爺爺,好香好香啊!」
鍾鶴軒一聽皺起了眉頭,「爺爺好香?莫非你餓得想吃爺爺了?爺爺可不好吃,肉太老了你咬不動,這雞腿的肉嫩,才香著呢。」
米央鬆開手,笑著捏了一根菜塞進嘴裡,「央央的意思是爺爺做的菜好香好香,才不吃爺爺呢,把爺爺吃了以後誰給央央做好吃的呀,爺爺,我也要吃個雞腿,而且要比姐剛才的那個還要大。」
鍾鶴軒搖搖頭,端出蓋在保溫鍋裡的一碗粥遞給她,「不行,你早上沒吃飯,現在不能吃雞腿,來,這碗粥先喝了,這可是爺爺親自熬的,喝完粥再吃雞腿。」
米央看著眼前的粥沒伸手接,嘟起嘴小聲嘟囔,「喝完粥都吃下多少東西了,才不喝呢,我要吃雞腿。」說著她眼睛一瞥,抓起旁邊盤子裡的雞腿準備向嘴裡塞,不料鍾鶴軒比她的速度還要快,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手裡的粥遞在她的嘴邊,「不許吃,先喝粥。」
米央扭臉向一旁的鍾印鴻求助,「爸爸,你看爺爺他不讓我吃雞腿。」
「爺爺這是為你好,聽話,先把粥喝了,不然對胃不好,這可是你爺爺熬了好長時間才熬好的,你可不許浪費,要全部喝光。」
米央抿了抿嘴唇,點點頭,極不情願地放下雞腿,接過粥,「謝謝爺爺,謝謝爸爸。」
鍾鶴軒笑著拿起了一個大雞腿,「喝吧,喝完這個最大的雞腿就是你的了,誰都不讓吃,就給你留著。」
誰知米央卻搖搖頭,「不吃最大的,喝完粥再吃個最大的雞腿,其他好吃的都吃不下了,爺爺你給我找個最小的,我先去外面喝粥。」
鍾鶴軒點點頭從雞腿上撕了一塊肉放進她的碗裡,「去吧,乖乖把一碗粥都喝了。」
米央直勾勾地盯著碗裡的雞肉,眼睛直放光,大聲喊道,「是爺爺,保證完成任務!」
鍾鶴軒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去吧,到餐廳裡等著,馬上就開飯。」
「嗯。」米央喝了一口粥端著碗跑出了廚房,「姐,看看我有粥喝,你沒--」
話沒說完,她猛然停住,怔怔地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心,一瞬間忘記了跳動……
----wawk。
究竟是誰來了呢?是誰能讓我們的米央如此的吃驚呢?明天繼續,推薦青的完結文《深度寵愛i:魔鬼上司的寵愛》和《危險遊戲:丫頭,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