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在睡覺的米央接到了一個電話,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她原本是打算掛掉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哪位?」
「嫂子,我,胖子,哥出事了,你快點來一趟。」
「胖子?」米央皺了下眉頭,「你打錯電話了吧?我不仍是你。」說完就要掛電話。
「我沒打錯,米央小姐,我是昶恆,嫂子,哥出事了你快點來一趟好不好?」
「昶恆?」米央再次皺了下眉頭,猛然坐起身,「你,你說誰出事了?」
「哥,鈞哥,他出事了,你快點來一趟,快點!」
昶恆著急的聲音讓米央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他,你,你們在哪兒?」
「在家裡,那地方你知道。」
「好,我馬上就去。」米央掛了電話,掀開被子就匆匆向外跑去。
「央央,你這是去幹什麼?」鍾印鴻正好從外面進來,她一頭撞在了他的懷裡。
抬頭一看是爸爸,米央瞬間結巴起來,「爸,爸爸,我,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什麼事?」鍾印鴻低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事情讓你著急成這樣,連鞋子都不穿,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米央不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她無措地低下了頭。
鍾印鴻看了她一會兒,有些疑惑地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再著急也要穿上鞋子呀。」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他蹲在地上將鞋子給她穿上,「好了,現在可以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吧?爸爸可以給你當司機呢。」
米央笑著慌忙搖搖頭,「不,不用爸爸,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在房間裡憋得有些悶所以我想出去走走,對不起爸爸,我,我撒謊了。」
鍾印鴻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尖,「傻瓜,走吧,爸爸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米央慌忙脫掉鞋子重新坐在了床上,拉起被子,「不,不用了爸爸,我突然又不想出去了,我,我有些累了,我要睡一會兒。」
鍾印鴻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問,雖然他知道她這樣的反常舉動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是既然她不說他也沒有問,而且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才站起身,「那你休息吧,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一會兒你爺爺也就來了,你就睡吧,有事給爸爸打電話。」
「嗯,爸爸注意安全。」
鍾印鴻笑笑離開了病房。
米央在被窩裡又躺了一會兒,攥在手裡的手機已經被她手心的汗水給打濕了,咬著牙又猶豫了一會兒她這才鼓起勇氣給昶鈞撥去了電話,響了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接通了,但是卻沒人說話,她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昶鈞?」
「嫂子,你在哪兒?快點過來,哥快不行了。」昶恆著急的聲音傳來。
快不行了?米央渾身一顫,「我,我,他,他到底怎麼了?」
「哥,哥他,嫂子你還是自己來看吧,我沒法跟你形容。」
「那,你們現在在哪兒?」
「在家裡。」
米央略微想了一下,問道,「他生病了怎麼不送醫院呢?」
「他死活不去醫院,你快點來吧嫂子,再不來都晚了。」
米央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地,「我,可是,可是,我,我現在去不了……」
「哥!哥!」昶恆焦急的叫聲在電話裡響起,米央的心倏地收緊,他真的出事了嗎?發生什麼事了?他會死了嗎?
「嫂子!嫂子!快點,你快點來!哥又吐血了!哥!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哥!」
來不及再思考,米央迅速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跑到了門口,她卻又拐回去穿上鞋子,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到門外左右看了看,確定爸爸沒在門口,她這才出了房間。
剛走兩步,帥子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在她身後喊了一聲,「小姐,你幹什麼去?」
「我,我--」米央緊張地轉過身,見只有帥子一個人,她稍稍鬆了一口氣,不自然地笑著說,「帥子哥,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一會兒爸爸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我很快就回來,讓他不要擔心。」
「不行的小姐,你現在還在生病,不能隨便跑出去的,再說了外面那麼冷你穿這麼單薄出去會加重病情的。」vpe2。
「我,那,那,沒事的帥子哥,我一會讓就回來。」來不及再跟帥子解釋,米央撒腿跑了起來,身後帥子也跟著追了起來。
「小姐,你就算出去也要穿件衣服呀,小姐!」他一把拉住了她,將身上的大衣脫掉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帥子哥,謝謝你,我自己去就行。」
「你這麼匆匆忙忙要去哪兒呀?」鍾印鴻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走廊裡,而且表情還有些難看。
「爸爸……」米央心虛地叫了一聲,低下了頭。
「先生。」
鍾印鴻步步逼近,聲音也越來越高,「央央,你這是去哪兒?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嗎?難道有比你的身體健康還重要的事情嗎?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頭快電正。
米央知道爸爸生氣了,他很少對自己發脾氣,但是今天,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自己不是個好女兒,惹他生氣了,眼淚瞬間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回去躺著!有什麼事讓帥子去辦。」
米央抿著嘴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我沒事,我現在就回去。」說完她捂著嘴轉身跑回了病房,鑽在被窩裡,她的眼淚默默地越流越凶,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只是為何自己會失去理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聽到昶恆說他出事了,說他吐血了,她很著急很緊張很擔心,雖然討厭他,但是她並不想讓他死,一點兒都不想。
聽到腳步聲傳來,接著有大手撫在了她的後背,她知道那是爸爸。
「央央。」
她慌忙擦了擦眼淚,應了一聲,「嗯。」
「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鍾印鴻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將被子拉開,但是米央卻又拉上,而且頭向被窩裡又縮了縮。
鍾印鴻輕輕拍著她,輕聲說,「好了,爸爸跟你道歉還不行,爸爸錯了,爸爸剛才不應該那樣發脾氣,不生氣了好不好?」
米央捂在被窩裡嘟著嘴說了一句,「爸爸沒錯,是央央錯了。」
「瞧瞧,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在埋怨爸爸,好了,爸爸給你道歉還不行。」鍾印鴻說著將她抱了起來,「喲,還哭了呀,爸爸就說你兩句你就委屈成這樣子,那爸爸現在也委屈了,爸爸也要哭了。」
米央咬了咬嘴唇緩緩睜開眼睛,微微眨著看著他。
等了半晌,見她只是這樣看著自己沒再說什麼,而且沒有絲毫要說什麼的意圖,鍾印鴻呆呆地看著她,有些黯然,「央央,是不是你有什麼事情不想讓爸爸知道?」他知道,她一定瞞著他很多事情,小恩也瞞著他,爸也瞞著他,他們都在瞞著他,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瞞著他,難道他在他們的心裡是個外人嗎?這一刻他有些難受。
米央微微動了下嘴唇,緩緩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臉靠在了他的懷裡,輕嚶,「爸爸,那個混蛋出事了,我想去看看他……」
鍾印鴻猛然一顫,怔怔地看著她,許久,他輕應了一聲,「哦……」
爸爸如此平靜的反應讓米央甚是不解,她沒有忘記有一次偷聽到他跟媽媽說話時候他堅定的態度,所以此時他這樣平靜的反應讓她的不解而且相當的不安,偷偷地,她抬起頭瞄了他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心緊張地跳著。
「央央。」鍾印鴻終於叫了她一聲。
「嗯,爸爸。」米央抬起頭盯著他。
鍾印鴻也看著她,輕聲問,「這麼著急連鞋子都不穿就是出去見他嗎?」他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自責,但是多了一種叫做無奈的東西。
米央輕輕點了下頭,再次抿了下嘴唇,小聲說,「他出事了,而且快要死了,我想去看看他……」停頓了一下她又急忙補充道,「爸爸你放心,我是不會喜歡上他的,我只是去看他一下,把事情跟他說清楚我就回來,我保證會保護好自己的。」
鍾印鴻點點頭,抱著她站起身,然後將她放在床邊,蹲在地上給她穿上鞋子,然後又走到門口將自己的大衣從衣架上取下來,給她穿上,輕輕笑了笑,「去吧,去看看他,把該說的都跟他說清楚,爸爸送給你去,不過你放心爸爸就坐在車子裡的等你,絕對不上去,如果你不讓爸爸送你去,爸爸不放心,好了,走吧。」
米央許是沒料到他會這麼的爽快,所以她愣在那裡怔怔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
「怎麼?不想去了?」鍾印鴻笑著問。
米央笑著伸出手再次摟住了他的脖子,「謝謝爸爸。」
「走吧,現在就走,不然一會兒你爺爺來了就不讓出去了。」
「嗯。」
一路上米央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但是每次她都給掛斷了,最後一次手機又響了,她看了看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爸爸,準備再次掛斷,不料他卻開口說話了,「接吧,說不定他還有什麼事。」
米央點點頭接通了電話。
「嫂子,你現在在哪兒?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馬上就到,你等一下啊。」
「我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啊?不是吧?那你到了就先上樓吧,哥在臥室裡,我現在就掉頭回去,嫂子,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多安慰安慰哥,他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過,他真的是愛你--」
「我知道。」米央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靠在車座上,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愛,到底是什麼?為何要如此地折磨人,人為何要愛?
鍾印鴻扭臉看了看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很快就到了。」
米央抿著嘴笑了笑,「爸爸,謝謝你。」
「謝爸爸什麼?」
米央再次笑笑沒說話,歪著頭靠在車座上看著他,只是在一瞬間,她發現自己有些不瞭解自己了,從何時開始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自己學會了撒謊,學會了虛偽,學會了太多太多不好的東西。
「爸爸,你愛媽媽嗎?」
鍾印鴻扭臉看了她一眼,笑著問,「怎麼這麼問?」
「不知道,就是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爸爸,你跟媽媽之間是愛情多一些還是親情多一些?」
「嗯……」鍾印鴻想了一會兒,「應該是親情多一些吧,在我跟你媽媽在一起之前我是她的鴻哥,她是我的妹妹,那是親情,在一起之後剛開始的幾年應該愛情多一些,但是慢慢地愛情就變成了親情,所以現在應該是親情多一些,但是愛情還在。」
「爸爸,假如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媽媽再也不能生孩子,你會跟媽媽分開嗎?」
鍾印鴻笑了笑,「這個問題你媽媽曾經也問過我,到現在我依然可以絲毫不猶豫地告訴你,不會,相反我會更愛她。」
「爸爸,你說,我能遇到一個像你愛媽媽這樣愛我的男人嗎?即便是我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他也會一直愛我,我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嗎?」
鍾印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伸出手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緊緊地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溫暖的大手裡,「來,靠到爸爸的肩膀上。」
「嗯。」米央輕輕歪著頭靠在了他的肩頭。
「爸爸相信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在等著你,等你牽著他的手一直走到老,到那時候,爸爸會親自將你的手交到他的手裡,告訴他,好好愛我的女兒,不要讓我的女兒受到任何的委屈,要讓我的女兒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米央咧開嘴笑了起來,她也相信會有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等著她,他有可能是小東哥哥,也有可能是他,也或許是韜棟,也或許是學長,也或許他們誰都不是,那個等著她的男人或許她還沒有碰到,他會長什麼樣子呢?
不知不覺車子停了下來,鍾印鴻低頭看了看她,輕聲說,「央央,到了。」
米央坐起身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外面,確實是到了,「爸爸,那我進去一會兒,很快就出來。」
「好,去吧,爸爸在這裡等你。」
大門敞開著,一路也沒有出現人阻攔,所以米央毫不費力就進屋子,抬頭看了看樓上,她深吸了一口氣朝樓梯走去。
他此時會是個什麼樣子呢?會不會真的如昶恆所說的那樣快要死掉了?見到自己他會是什麼樣的神情?腦子裡滿是問號,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到了樓上。
略微停頓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氣向他的臥室走去。
「姐夫,你到底怎麼了?」季想一臉擔心地趴在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緊閉著眼睛的昶鈞,她的眼淚包在眼中一圈一圈地轉著。
「姐夫,你這個樣子小想很擔心,你就睜開眼睛跟小想說句話好不好?」
停了一會兒見他依然不吭聲也不動,季想略微想了想掀開被子,小心翼翼躺在了他的身邊,雙手緊緊抱住他,眼淚流了下來,「姐夫,我愛你,你說過的,你也愛我,你還說了,等我的身體養好了,只要我還愛你,我們就結婚,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姐夫,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我們結婚好不好?讓我照顧你,我不會讓你再一個人難過,我會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姐夫,我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歡小孩子,我也喜歡,我們再要個孩子好嗎?」
季想說著擦了擦眼淚笑著輕輕坐起身,掀開他身上的被子,然後解開了他的皮帶,將他的褲子脫去,然後站在地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褪去,一件都沒剩,然後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吻住了他的唇,一點一點從他的唇一直向下,悄悄地此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腹部……
「嗯……」昶鈞突然哼了一聲,下一秒,倏地睜開眼睛,似是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斂著眸子怔怔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此時正將他的老二含入她口中的季想。
「嫂子,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呢?」樓下昶恆響亮的聲音響起。
米央猛然顫抖了一下,淚水奔湧而出。
同一時刻,聽到聲音的昶鈞和季想同時看向門口。
「央央……」昶鈞叫了一聲,猛然反應過來,倏地坐起身。
「嫂子,怎麼了?」昶恆不解地跑上樓,米央卻猛然轉過身,捂著嘴向樓下跑去。
「嫂子,你怎麼哭了?」昶恆攔住了她。
米央沒有吭聲,抬起看了他一眼,推開他向樓下跑去。
「央央!」昶鈞叫了一聲跟著跑出來,「央央!央央!」
「哥,你這--」昶恆的話還沒問出口,昶鈞已經朝樓下飛奔追去,然而許是太著急,他剛下了幾台階後,竟然縱身一躍直接向下跳去。
「哥!」昶恆瞪著眼睛尖叫道,要知道這可是二樓呀。
接著只聽見「通」一聲,嚇得昶恆趕緊閉上了眼睛。
正在樓梯上還沒來得及到樓下的米央剛走到拐彎處的時候就感覺眼前一晃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樓上掉下來,現在定睛一看她才發現那東西是他,他竟然從--她下意識停下來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又扭臉怔怔地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你,你--」說了兩個字她頭一歪昏了過去。
「哥!!」昶恆鬼嚎一般叫了起來,那聲音簡直能把樓頂都掀了。
接著他又叫道,「嫂子!嫂子!」
幾秒鐘後,趴在地上的昶鈞微微動了動,又過了幾秒鐘,他緩緩爬起來,揉了揉摔得快要碎了的膝蓋,猛然轉過身,「央央!」
顧不上管膝蓋疼不疼,他飛一般跑上樓梯,抱住了昏過去的米央,「央央,央央你醒醒,央央!」
「哥,哥你沒死?」昶恆這才反應過來,「嘿嘿,哥,原來你沒死,我還以為死摔死了呢。」
「央央,央央。」昶鈞又叫了兩聲見她依然沒醒來,他這才抱起她匆匆朝樓上跑去。
此時的季想已經穿好了衣服,見他抱著米央進來,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出了房間。
見她從房間裡出來,然後又想起剛才哥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條內褲,再聯想剛才米央站在門口的樣子,昶恆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又是這個女人搗的鬼,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也跟著進了臥室。
「央央,央央。」將她放在床上,昶鈞不停地叫著她。
終於,米央緩緩睜開了眼睛,然而卻怔怔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昶鈞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笑著說,「央央,你總算醒來了,嚇死我了。」
「昶鈞……」米央輕輕叫了一聲。
「嗯,是我,是我,我就是昶鈞,你看看,看看是不是我?」昶鈞說著笑著鬆開手看著她。
「你……」米央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是你……」
「當然是我了,傻瓜。」昶鈞握著她的手使勁在自己的臉上磨蹭著,然後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米央依然不確定這就是他,剛才她明明看到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再次抬起頭看著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眼中滿是疑惑,「你,你沒摔死嗎?」
昶鈞一愣,握著她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笑著看著她問,「那你告訴我你是想讓我摔死還是不想?」
米央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不想我摔死?」昶鈞瞪著眼睛看著她,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米央輕輕點點頭,再次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臉,這真的就是他嗎?他沒有被摔死嗎?還是自己看花眼了,「你是誰?」她小聲問。
看她這樣子,昶鈞這才知道她是被自己剛才從樓上跳下趴在地上的那個樣子嚇壞了所以才昏過去,以至於現在依然還在驚恐中,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興奮、激動這都無法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他毫不猶豫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口,傻笑著看著她,「央央,我是你的牛郎。」
感覺嘴唇微微疼了一下,米央用舌尖輕輕舔了下,依然瞪著眸子看著他,看樣子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他就是真的。
看她依然這樣子,昶鈞的眼珠突然轉了兩下,直接吻住了她,心想這樣她應該會相信是真的吧。
「唉!」昶恆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轉過身邊向門口走邊嘟囔,「真不是君子,竟然乘人之危,佔人便宜,唉!丟人!唉!丟死人了!」
「砰--」門重重地關上。
感覺她已經在輕輕地回應著自己,昶鈞心中大喜,不由得加深了這個吻,而且抱著她漸漸地倒在了床上……
這個吻結束後,昶鈞饜足地舔了舔嘴唇深情款款地看著身下一臉通紅的她,「央央,我愛你。」
米央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扇著,眨著有些無措的眸子看著他,她這無意識的動作,這樣攝人心魄的眼神,昶鈞再次忍不住又吻住了她,跟剛才的小心翼翼相比,這次他的吻變得熱烈而纏綿,身體也迅速有了反應,現在他的腦子裡忘記了所有,除了她和一個念頭--要她,吸取她的甜美,跟她融為一體。
不多時,原本就沒穿幾件衣服的米央已經被他剝去了衣服,光溜溜地躺在他的身下,此時的她已經被他折騰得有些意亂情迷了。
「央央,我愛你……」昶鈞深情地看著她,微微喘著氣。
米央沒有說話,眨著有些迷離的眸子看著他,摟著他脖子的雙手微微顫抖了兩下。
「央央,我想要你,給我,好嗎?」
米央依然沒說話,但是卻似是有些不舒服,她微微扭動了下身子。
「給我,好嗎?」昶鈞再次蠱惑她,低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輕輕地摩挲著,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悄悄來到了她的下身。
他再次抬起頭,繼續問道,「央央,給我,好嗎?」
米央依然沒有吭聲,但是卻輕輕閉上了眼睛。
既然沒有拒絕那就是同意了,昶鈞迫不及待想要她,但是卻又怕弄疼她,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情,他再次吻住了她,也悄悄進入了她的身體。
待完全進入後,他已經大汗淋漓,抬起頭,看著她也滿頭汗水,但依然閉著眼睛卻微皺著眉頭似是強忍著疼痛一般,他心疼地伸出手擦去她額頭和鼻尖的汗水,「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米央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撇過臉,臉頰更紅了,比桌上放著的紅色盒子還要紅。
昶鈞輕輕捧著她的臉,再次親了她兩下,笑著說,「傻瓜,你這樣子我會更心疼的,乖,睜開眼睛看著我。」
米央不但沒睜開眼睛,反而更加用勁地閉著。
「唉!」昶鈞輕輕歎了一口氣,「好,不看就不看,那要是疼的話你叫出來。」
米央依然沒吭聲,卻輕輕咬了下嘴唇,然而沒過一秒鐘她卻倏地睜開眼睛,猛然將身上的他推開,「噌」地坐起來,扭臉看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慌忙拉起來裹著身子,「你,你要幹什麼?」
昶鈞毫無防備就被她推開,而且還華麗麗地摔在了地上,坐在地上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央央,你,你怎麼了?」
米央生氣地瞪著他,大聲喊道,「流氓!臭流氓!」
「我,流氓?」昶鈞低頭看了眼狼狽不堪的自己,不確切說求欲不滿的自己,他歎了一口氣站起身。
「你,你--」看到那個可怕的怪物,米央慌忙拉起被子捂著臉,大聲喊道,「你快點穿上衣服!」
昶鈞低頭看了一眼依然昂揚的老二,再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向浴室走去,看來只能用冷水澆滅了,不過幸好她推開他,否則他可就真的犯了一個大錯,他剛才真是瘋了都忘了她還懷有身孕,如果孩子有事他真會殺了自己的。
等了一會兒聽外面沒有任何動靜,米央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見他不在,她迅速穿好衣服,準備離開,不料他卻叫住了她,「央央,你幹什麼去?」
米央停了一下,手按在門把手上,「我,我當然是回家。」
昶鈞快速走到她身邊,靠在了門上,「央央,今晚留下來好嗎?我發誓絕對不會讓剛才的事情再發生了,你就留下來好不好?」
「不好!你讓開,我要回家!」
「就一晚,一晚好嗎?明天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
「不行!」米央使勁推著他,但是卻沒把他推開,她一生氣,瞪著眼睛看著他,嗓門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讓開!」
「央央……」
他不這樣叫還好,一叫倒讓米央想起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和剛才看到的一幕,頓時她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揚起手不由分說給了他一巴掌,「昶鈞你這種人讓我噁心!」
莫名其妙被甩了一耳光,昶鈞的心情可想而知了,雙手重重地按在她的肩頭,聲音也變得冰冷,「你說,我哪裡讓你覺得噁心了?」
「讓我告訴你?」米央輕笑。
「今天你不說清楚你就別想離開!」昶鈞說著不由分說抱起她重重地放在床上,瞪著憤怒的眼睛看著她。
米央點點頭,「好,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昶恆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快要死了,我以為是真的,我爸爸開車帶我來,好了,現在我來,我看到了什麼,你不但沒死,而且還活的很滋潤!」
「我--」昶鈞漲紅了臉,「不是的央央,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真的不是。」
米央沒有搭理他,從床上下來,向門口走去。
「央央!」昶鈞慌忙拉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米央一把甩開他,大步朝門口走去。
「央--」昶鈞僅叫了一個字,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