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斬欲魔,危機來臨
如果沒有虛無一的種子,夏清綺很難清醒過來。
而有了虛無一的種子存在,欲魔就只能變幻出虛無一的模樣,然後只要在夏清綺面前,就會觸動種子,讓她清醒過來。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手段,謀劃環環相扣,必定能夠讓夏清綺清醒
但是清醒不代表著戰勝欲魔。
欲魔的力量是來自於夏清綺的內心,所以強大無比,想要徹底戰勝欲魔,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好在夏清綺運行了道心種魔之術後,將曾經凝練過的道性和魔性全部喚醒,籠罩在身上化成了力,在她在幻境中也有反抗的能力。
欲魔張口吐出了粉紅色的氣流,這種濃濃的香氣,使得四周的氣息越發變得淫,靡。
夏清綺吸入一點香氣,立刻便是雙頰潮紅,雙眼迷離,內心升騰起和衝動。
「來吧,不要再掙扎,遵從你內心最本源的想法,讓我們沉浸在歡好之中,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是欲仙欲死,什麼仙道,根本沒有意義,及時行樂才最重要。」欲魔的話語渀佛是響徹在夏清綺的心靈。
讓夏清綺向著的深淵沉淪,欲魔的力量果然是超過貪魔和嗔魔,即使夏清綺清醒過來,都能通過最簡單的手段讓夏清綺重新沉淪,難以自拔。
道性和魔性的雙重力量,像是一柄匕首狠狠刺入了夏清綺的身體裡面。
一時間,就讓夏清綺清醒了些許。
夏清綺低低了喘息了兩聲,才鎮定住心神,手掌一抬,一口青色寶劍出現在掌中。
這口青色寶劍造型別緻,通體有著很多寶器組合在一起,這便是青帝妖皇劍,是夏清綺使用道性和魔性的力量幻化出來的,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幻化出來的青帝妖皇劍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青帝劍斬欲魔清淨無為,一念一心,方能問鼎大道」
夏清綺強行壓抑住內心奔騰的,以及身體上面幾乎是不可遏制的衝動,飛身來到欲魔的身旁,一劍斬。
欲魔雙臂抬起,發出了淒厲的怒吼。
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欲魔的力量是心靈的力量,而並不是攻殺性的力量,沒有辦法控制夏清綺的心靈的欲魔,就極為的脆弱。
被夏清綺一劍斬成兩半化作了粉紅色的氣流,向著四周消散。
幻境正在崩塌,夏清綺所有的慾念都飛快的消散,心境又重新恢復到了古井無波的狀態。
所有的幻境消失以後,夏清綺身體的丹田位置,靈力開始真正聚集,結丹的過程已經不可逆轉了。
虛無一睜開雙眼,眼眸中閃過一絲欣慰和落寞的神色,夏清綺斬了心魔,心性已經提高了許多真正進入金丹期以後,他也將開始凝聚真身。
七竅玲瓏塔對他的束縛也就減小了許多,劫難終究過。
遲早有那麼一天他將衝上九霄,將屬於自己的一切重新舀回來
天道宗內,由於夏清綺的閉關,開始進入了一個修煉熱潮。
因為天道峰上的靈氣越來越濃郁,幾乎所有的煉氣弟子都已經感覺到了。
這意味著巨大的機遇,而且這種靈氣飛快增加的現象,也讓他們心頭認為是天道宗的強大氣運帶來的結果。
也就是說,上天注定天道宗將會興盛。
正是在那種想法之下天道宗的一群天賦不好的煉氣修士們,渀佛在濃濃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線光明。
所以就盡全力的修煉起來。
不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修士,就很難理解那種苦苦掙扎的絕望和無奈。
他們是命運的棄子他們卑微如草芥,他們是修仙界的墊腳石。
但是小人物也有夢想,只是天空黑的看不到太陽。
只要有一線光明,他們都會盡全力抓住
景元殿,內殿之中燈火通明。
一張紅木桌子的兩旁,分別盤坐著一道身影。
地面的木地板上面還鋪著一層精緻的地毯,左側的是一位美麗優雅的男子,穿著淡紅色的長袍,上面繡著片片花瓣,臉上露出一絲讓天下女子都嫉妒到發狂的笑容。
右側是一位黑瞳黑髮的女子,小臉精緻,但是卻顯得有些異樣的蒼白,雙目之中不時的閃動出一絲血光,此刻她卻顯得有些焦急。
「宗主閉關已經半年多了。聽說陽逸景那些人都已經紛紛出關,他們不僅得知了我們天道宗的存在,還揚言要將我們天道宗踏為平地。」黑髮女子正是血玉公主,她已經在坊市打理著一個店舖,聽到這個消息,便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天道峰。
「這不是聽說,而是事實,你看看這個。」
南宮不羈手掌一翻,將一張紙箋放在桌面上。
潔白的紙箋散發出了墨汁的清香。
血玉公主眼眸收緊,她抬起手指,紙箋就已經被吸進她的手中。五,當踏平天道宗活捉夏清綺,貶為女奴,以洩心頭之猥」
下面的字款留言人正是小皇主陽逸景。
血玉公主用力將紙箋拍在桌上,柔軟的紙箋居然深深的沒入了桌面之中。
「太狂妄了,根本沒有將我們天道宗放在眼裡,小皇主陽逸景哼……」
血玉公主冷哼一聲,眼中流露出了怒意。
這樣直接留言過來挑釁似乎根本就不把天道宗的力量放在心上,這樣才會站在高處來俯視著天道宗。
「其實你不應該回來的·……前幾天,天道峰四周就已經被封鎖,只許進不許出。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到嗎」南宮不羈歎息了一聲道。
「什麼天道峰被封鎖了,這怎麼可能」血玉公主雙目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南宮不羈語氣沉重下來:「不錯,天道峰四周,已經被大約二十多位金丹真人佈置陣法給封鎖起來。而且,似乎那二十多個金丹真人還不是一般的金丹真人,其中有著高端強者。」
南宮不羈淡淡道:「要不是我精通推算之術恐怕還被蒙在鼓裡。我感覺一絲不妥之後,使用天機之術,推算出大致情形。現在已經下令讓天道峰諸人不要外出,將防禦陣法開啟,暫時等待。」
血玉公主已經恢復了平靜,以她現在的境界,養氣功夫已經大為不同。要不是天道宗出了這等大事,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估計他們要到七月十五日再進攻,而且打著將我們一網打盡的主意。」血玉公主道:「那些金丹修士都是什麼身份」
南宮不羈手指一點,桌面上便是出現兩杯清茶。
「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想來應該是少陽宗陽逸景請過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有其他宗門的金丹真人……宗主這一回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南宮不羈舀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來,喝杯清茶,此事要從長計議。」
血玉公主道:「反正我們已經逃不出了,那麼就好好的戰上一場。我的神火炮可不是吃素的。」
血玉公主眉毛上挑,全身氣息充盈,將茶杯裡面的清茶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在桌子上面一頓。
茶杯悄無聲息的沒入桌面之中。
南宮不羈望著眼前一幕苦笑道:「血玉,你這也太誇張了,拍了一張紙到桌子裡面這會子又將茶杯給拍進。好好一張紅木桌子都毀了啊……」
血玉公主道:「不就是一張桌子嘛,你個小氣鬼,跟宗主的境界比起來,你差的太遠啊。宗主連強大的神火炮,都直接丟給我了,你就是毀了一張桌子,就這麼計較。」
血玉公主手掌在桌子上面一拍,暗勁滲透進來一下子讓鑲嵌在桌面裡面的紙箋和茶杯都跳了出來。
不過血玉公主的力道控制的有點問題桌面卡卡從中間斷開,抽動地毯使得血玉公主向前撲,一個不穩就撲倒在南宮不羈的身前。
這時候,余何萍正好從外面匆匆走進,看到這幅模樣,急忙轉過身道:「你們繼續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血玉公主手掌一撐,已是躍回了原地。
有著奇怪的望著余何萍:「什麼意思」
南宮不羈也是很疑惑,余何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余何萍轉過身來,撓了撓頭道:「難道你們不是那個吹什麼的簫」
南宮不羈和血玉公主對視一眼,一瞬間都懂了余何萍的意思。
剛才的那個澗勢的確是頗有幾分曖昧,不過他們衣服都穿著好好的來著,又什麼時候吹什麼的簫了
南宮不羈和血玉公主臉上都微微泛紅,望向余何萍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惡狠狠的味道。
「怎麼想要殺人滅口」余何萍雙手擋在胸前,倒退著道。
「上,扁他。」
「不錯,余矮子欠打。」
這一回,南宮不羈和血玉公主達成了一致,在他們兩人的聯手下,余何萍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直接就被打倒。
「辟啪……辟啪……」
一陣陣拳腳相加的聲音傳了出。
宇文婉儀腳步輕抬,身形婀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進入內殿之
看到南宮不羈和血玉公主在痛扁余何萍,可憐的余何萍已經被打成了一個豬頭,臉上是青一塊紅一塊的。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遊戲」宇文婉儀一臉的莫名其妙。
余何萍剛想說話,就看到南宮不羈和血玉公主威脅的眼神不禁委屈的快要哭了。
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嘛,特麼的就被打了一頓,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們在做打沙包的遊戲呢,余矮子自願做沙包。沒辦法,他全身骨頭癢,所以我們就好心幫忙,幫他鬆鬆骨頭了。」血玉公主道。
南宮不羈笑道:「婉儀,要不要一起來很有意思的。」
「天道宗被人圍起來了,心裡面的確是不太好受。既然有人願意當沙包那小妹可就不客氣了。」宇文婉儀巧笑倩兮,捋起袖子,幾步走上,加入了其中。
很長時間過,南宮不羈,血玉公主和宇文婉儀都心滿意足的坐在靠椅上面有餘何萍哭喪著臉,齜牙咧嘴的蹲在地上。
「敵人越來越多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查探,外面金丹真人的氣息已經足有三十多位。我很懷疑·陽逸景,高揚,李繼和秦如峰四人是要舀我們天道宗來作為他們成功結丹的立威之處了。」宇文婉儀神色嚴肅起來。
「他們四人的氣息,你都感覺到了」南宮不羈淡淡道。
「不錯,他們全部都來了,不過七月十五日真正成功之時,卻不一定會一起進攻。」宇文婉儀道。
南宮不羈微微一笑:「他們肯定不會同時進攻,四個二等宗門之間本來就有矛盾,而陽逸景,高揚·李繼和秦如峰,他們四人都是各自宗門的天才人物,互相之間都有著競爭。這一次的挑戰是陽逸景先發出來的·所以在陽逸景出手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出手,也不可能相互聯合。」
南宮不羈對於人性的把握已經到了一個高度,四個天才人物之所以在絕皇門遺址內相互聯合,是因為在絕皇門遺址內,他們有著共同的訴求,也有著共同的敵人。
而離開了絕皇門遺址,情況便是複雜了起來·加上他們都已經突破了金丹期·原本的純陽蔓蘿果不能成為共同訴求了。
陽逸景並不知道青鸞神果之事,高揚、李繼和秦如峰知道青鸞神果·但這麼長時間過,青鸞神果肯定已經被夏清綺被吃下了·對此他們也不抱希望。
所以青鸞神果也不能構成他們共同訴求,這樣一來,他們聯合起來的理由便不存在了。
唯一還有的就是和夏清綺之間的仇恨,但是,他們每個人都自視甚高,又怎會認為自己不如人所以,他們都想要獨自解決天道宗,將夏清綺踩在腳下,以宣揚自己的名頭。
天道宗原本不出名,卻因為陽逸景的放話挑戰,以及夏清綺獨自在絕皇門遺址裡面奪得所有純陽蔓蘿果之事洩露出來,而使得天道宗迅速的被琅琊山脈的修士們熟知,夏清綺這個名字也是充滿了神秘感。
在很多人眼裡,能夠被四位天才人物,以及諸多宗門的築基長老恨得牙痛,夏清綺也算是了不得了。
「即使只有陽逸景一個人,以及少陽宮的其他幾位金丹修士,我們恐怕就已經難以應付,這一回,我們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宇文婉儀歎了口氣,神色之間有些黯然。
余何萍抽動著嘴巴,在藥盒裡面將金瘡藥投在臉上,此刻聽見宇文婉儀悲觀之言,大聲道:「別擔心,宗主不是安排了後手嘛,而且等宗主閉關完成,什麼敵人都成了土雞瓦狗」
南宮不羈、血玉公主和宇文婉儀卻沒有辦法像余何萍這樣安心,不是他們信不過夏清綺,而實在是現在的這種局面,太過危險。
稍有不慎,整個天道宗都會灰飛煙滅。
天道宗被封鎖以後,他們都無法離開天道峰了,只能焦慮的等待著。
或許陽逸景就是這等想法,要將天道峰上面的修士給困起來,讓他們在臨死之前陷入絕望的境地,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他的心頭之恨。
「時間如此,唯有繼續修煉,打不了拼了這條性命。」宇文婉儀起身向著外面飄,她心中已經存了赴死之心。
「我調試一下神火炮,告辭了。」血玉公主臨走之前,又狠狠的瞪了余何萍一眼:「以後再跟你算賬。」
余何萍打了個激靈,本來他是不畏懼血玉公主的,可是現在血玉公主可是有神火炮在手,要是向著余何萍打上一炮,還不要把他打得灰飛煙滅
所以慎言啊慎言,余何萍發誓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等到余何萍也溜走以後,南宮不羈雙目的眼簾微微垂下,進入了計算之中。
過了一小會,他手掌一抬,一塊黑色的龜甲浮現在身前,上面流露出磅礡的氣勢,渀佛能夠溝通天地大道一般。
「無妄轉歸,天地無用,皆有靈源,追本溯源,推算時空,開…
黑色的網龜甲背上居然流出了艷紅色的鮮血,南宮不羈的唇角流出了一絲血跡。
「死中求活,這次的危機並非無解,還是有著活路的,活路或許便是在宗主身上」
南宮不羈消耗自己的笀元來進行推算,推算出必有血光之災,但是卻有著一線生機。
「血光之災,這一次的災難看來並不是那般簡單,清綺,快婿關吧,沒有你在。這次的危機,我們是渡不過的。」南宮不羈長歎一聲。
現在是六月二十二日,距離七月十五日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想來那陽逸景有可能利用這一段時間來穩固修為,他剛剛進入金丹期沒有多久,太過倉促的話,修為不穩,對以後發展不利。
而在他看來,天道宗不過已經是甕中之鱉,再也沒有多少反抗的能
天道宗的覆滅已經指日可待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距離七月十五日越來越近,天道峰被圍困已經很多天了,煉氣弟子基本上都處於絕望的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