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羨慕嫉妒恨
剛剛走進藏經閣,便有一道略帶陰氣的聲音傳進了夏清綺的耳中。
「這不是五妹嗎?一個下層雜役,也敢進入煙霞峰藏經閣?這等卑賤身份還是老實點去做雜務吧。」
夏清綺一抬頭,便望見了一個美貌的女子,穿著淡紅色的女式長袍,瓜子臉雖然很美,但是薄薄的嘴唇和眼眸中的陰沉,使得整個人顯得有些尖酸刻薄。
「夏玉蘭,原來是你。」夏清綺平靜的緩緩道。
聽見夏清綺直呼她的姓名,夏玉蘭怒火陡然燃燒了起來,要不是藏經閣內不允許宗門弟子動手,恐怕她就要直接一個耳刮子抽過去了。
「夏清綺,真是給臉不要臉,進入藏經閣要有一定的身份,看你怎麼丟人現眼的滾出去。」夏玉蘭唇角勾起了一個看笑話的笑意。
在藏經閣內的十幾名弟子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因為煙霞峰的藏經閣是整個玉玄宗最大的藏經閣,而且門類十分齊全,所以才有許多弟子經常出入煙霞峰藏經閣來查找自己所需的資料。
此時看到還有兩名少年站在夏玉蘭的身旁,都是一副新入門弟子的打扮,兩人俱都是油頭粉面的模樣,似乎是夏玉蘭的「護花使者」。
看到夏玉蘭對來人產生了敵意,他們也摩拳擦掌的準備幫助夏玉蘭罵上幾句。
可是當他們將目光投向夏清綺之時,卻不由自主的被她那股奇異的媚惑和清冷交加的氣質所吸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句狠話,目光都有些發直了。
夏清綺的媚惑之力是妖狐之身天生便擁有的,她現在還沒有能力收斂,所以很快就在兩名修為淺薄的弟子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到身邊的兩人望向夏清綺的目光,夏玉蘭冷哼了一聲,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心中暗罵著狐媚子之類的話,眼中已經浮現出冷笑,想要看夏清綺出醜了。
夏清綺則坦然的走到了櫃檯面前,在眾人好奇的注視目光中,掏出一塊玉珮輕輕放在櫃檯之上。
很快眾人的目光便發生了變化,一陣陣議論聲傳了出來。
「天哪,那是雙魚玉珮!」
「什麼是雙魚玉珮?晚輩是新來的,不太懂。」
「雙魚玉珮你都不知道啊,玉玄宗弟子分為三等,分別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其中親傳弟子的身份最為尊貴,而親傳弟子的身份證明就是雙魚玉珮啊。」
「竟然是一名這般年輕的親傳弟子,千萬不能與其交惡。」
「那是,親傳弟子是何等的尊貴!我等還是恭敬點好。」
夏玉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過了一小會,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可能,你那塊玉珮一定是假的!」
櫃檯後面的中年男子已經拿起了玉珮,然後放在了玉石板狀的法寶中間凹槽內。
黑白雙色的光芒亮起,很快就在淡紅色玉珮上面凝聚出了一個人形,分明就是夏清綺的模樣。
「調香老祖親傳弟子夏清綺,有資格進入前三層藏寶閣,拓印書籍費用減半。」中年管事緩緩道。
「原來是調香峰的親傳弟子……」夏玉蘭咬牙切齒,但是語氣中的不屑也是難以掩飾。
但是四周圍觀的眾多弟子卻有人反駁:「調香峰是我們玉玄宗八大峰頭之一,調香老祖可是金丹真人,雖然調香峰不參與比試,可是卻威名卓著啊。」
「說的對,調香峰的調香老祖還有幾位親傳弟子都是厲害人物,夏師妹能成為調香峰親傳弟子,當真是福氣。」
四周弟子們大部分都向著夏清綺投出了羨慕的目光,還有少許弟子甚至有著嫉妒了。
其實很多弟子都在心中暗自嘀咕,調香峰調香老祖還有幾位親傳弟子一個個瘋瘋癲癲的不假,可是一個個也都極度護短,千萬不能得罪調香峰的弟子,否則就麻煩大了。
所以眾人急忙遠離夏玉蘭,誰都不想到時候被當成她的同夥。
夏玉蘭身邊便只剩下了那兩名油頭粉面的少年,他們對望了一眼,也是心照不宣的退後了一步,這麼多人都退後了,他們又不是傻子。
「看來臉面丟盡的不是我,而是你,出了這麼大的醜,你還有臉待在此地?」
夏清綺斜瞟了一眼,她的心中充滿了歡悅,看著曾經對她百般侮辱和欺凌的夏玉蘭今日這般出醜,她當真是感激起那塊雙魚玉珮來,這便是背景權勢來壓人的感覺。
在夏府之中,夏玉蘭盡可以囂張,到了玉玄宗,第一個見面,便被重重打壓,她心頭的恨意可想而知。
「調香峰上都是一群瘋子,調香峰親傳弟子又能怎樣!」夏玉蘭怒極而笑,一時便有些口不擇言了。
四周之人一瞬間沉默了下來,都用怪異的目光望向了夏玉蘭。
而緊接著,夏玉蘭便感覺到臉上一陣劇痛,身體向後翻了一個大跟頭,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說,調香峰弟子都是瘋子?」
一道光芒閃過,在眾人的面前便出現了一位俊美的少年,個頭雖然不高,但是雙手負在身後,美艷絕倫,肌膚比大部分女子還要細膩瑩白,說話聲音略帶磁性,也是讓人著迷,不過臉色卻有些陰沉。
四周眾弟子之中,很多在玉玄宗待了幾年的,都認識這是調香峰調香老祖的四弟子暗冥,修為極強,深不可測,心中便是暗自慶幸,幸好剛才對調香峰沒有出言不遜,否則現在被打了不是太過倒霉。
「要不是看在你是玉玄宗弟子的份上,饒你一命,否則我早將你大卸八塊了。我調香峰的名聲也敢輕辱。」暗冥緩緩道。
暗冥也是恰好從此路過,卻聽見有人侮辱調香峰,便進入了藏經閣內。
夏玉蘭不敢說話,她匆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一隻紅色的五指手印是清晰可見,表面上不作聲,內心深處早已經將夏清綺恨之入骨。
在她看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夏清綺,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憤怒到失去理智而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