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龍月正躺在棺材裡面,而公孫長風正在和她道別妃穿攻略:花魁貴妃。死而復生,她可是嚇死人不會償命的喲?
「焰兒?焰兒?太好了……太好了?」
公孫長風的聲音聽來挺遙遠了,他們很久沒見了-,她都快不記得這傢伙的樣子了,當然連聲音都忘的差不多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花焰」啦,怎麼還叫她「焰兒」?
對了,他應該也不再是王爺了-?畢竟李世民掛了。公孫當初暗地裡策劃的到底是什麼呢?實現了嗎?風花雪月樓現在怎麼樣了?當初的那些姐妹現在都還好嗎?
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問呀?可是,她好像開始越來越記不清曾經那些人的樣子了,好奇怪啊?時間太久了嗎?
「這算哪門子的普通人?死了還不是照樣又活過來了?」冷閻的聲音冷冷的甚至刺耳,這種喪事變喜事的時候,他的冷水潑的毫不留情。
「沒那麼簡單,帝王血的任何復活儀式都是有代價的。上一次的復活雖然分離了她們兩人的靈魂,但是凌香的姓命依然受制於龍月的死活,而龍月則變成了普通人。這一次會比之前的條件更嚴格,每多復活一次都會更難,成功的可能都會更小。」這次出場的人是闊別很久的浪蕩神醫趙傳世。
只是,他的樣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恐怕很難認出來是當初的那個公子哥。頭髮已經有一大半都變白了,而臉上則不規則的長著黑色的塊斑,身體也變得骨瘦嶙峋,比從前的那個他,眼前的人真可謂慘不忍睹。
「冷閻,鬧夠沒?」公孫長風對於冷閻十分的不爽,且不說親手殺了自己的絕世美人妹妹,對女人動手就已經是夠可恥的。
兩人從見面到現在才不過是短暫的四個時辰,卻已經積怨很深了。即使他們是生在同一個朝代,可是他們卻活在不同的信念之下。
漸漸從迷糊的意識中,恢復了一些,龍月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只是還沒那麼快抓住重點。而且,她還躺在棺材裡面?u1ss。
「喂……,你們誰先把我從棺材裡面弄出來。那些、廢話……等死了……再跟鬼說去。」她現在真的很火大?絕對不騙人?只是,她沒那麼多的力氣發火呀?
真不知道這些古人都在想些什麼,腦子是不是都是早期計算機的奔騰一代?運算速度和她的奔四無法同步-?不過至少大家都是奔騰世家出身,應該還是能思維方式相近的-?可是她怎麼覺得溝通很難呢?
等等……他們?
龍月猛的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這裡是哪?他們又是誰?
太詭異了……她應該是在回家的路上,之後呢?她這是詐屍了還是什麼呀?
「焰兒?你怎麼了?」公孫長風趕到棺材邊,想要伸手將龍月抱出來,卻被龍月避開了。
「焰兒?我不是什麼焰兒?我的名字叫龍月,你是誰?」長的還不賴,演技再磨練一下,可以去tvb拍古裝片啦?
可這裡是在演什麼呢?她可不記得有加入什麼影視作品的群眾演員哦,雖然是有過這種想法,但還沒付諸實踐呢?
「傳世,這是怎麼回事?焰兒失去記憶了嗎?」公孫長風並沒有著急的逼近龍月,因為他第一時間聯想到趙傳世說的復活的代價,緊接著他也考慮到可能是因為被冷閻甩出去的時候,花焰撞到了頭。
「眼下還不能下結論,還是先讓焰兒去休息,等感業寺那邊來消息,看看凌香的情況才能掌握更多信息。」趙傳世並不急著斷言什麼,因為他也無法肯定發生在龍月身上的是不是失去記憶,又是不是因為復活而付出的代價。
「奇怪,為什麼總覺得你們很熟悉呢?可是我想不起來有見過你們呀。我肚子好餓,有沒有吃的?」對於人和事物龍月不記得了,可是並沒有陌生感,也不會感到害怕。
怎麼回事?越想越覺得肚子好餓啊?
突然一陣令人噁心的血腥氣串入鼻尖。
「天啊,哪來的血腥氣?這麼重?令人反胃誒?」龍月忍不住胃裡翻滾的噁心,一下子飛奔起來,在屋子外的花壇吐了起來。
「看來,她絕不是當初那個花焰,也不再需要鮮血了。」冷閻收起了自己的劍,鮮血滴在了地上,倒在一旁的是為葬禮誦經的和尚。
「你也太猖狂了?大師可是佛門中人,你也下得了手?」公孫長風是王公貴族集團群的人,雖然他也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卻非江湖中人,對於冷閻他知道的不多。對於那些恐怖的傳聞更是不屑一顧。
「你的話太多了?」冷閻凶狠的眼神祇是掃過公孫長風,轉身就往龍月走了過去妃穿攻略:花魁貴妃。等事情結束了,他會痛快的解決掉這個什麼王爺。
「你……」公孫長風本想要衝上去,被趙傳世攔住了去路。
「王爺,你不是冷閻的對手,在他的眼中沒有誰是不能殺的,包括你我,也包括焰兒。請王爺莫要再爭執。」冷靜的趙傳世和從前已經無法相提並論了,完全不是那個愛開玩笑,和李進鬥嘴為樂的傢伙。
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前冷靜狡猾,總是深藏不露的王爺變得急躁而沉不住氣,而趙傳世不僅樣子變了,姓子也是一百八十度扭曲似地。在花焰沉睡的時候,外面的世界一刻也沒有停過,他們的掙扎和鬥爭也不曾消失。而當花焰醒來,還來不及去察覺和親眼看著變遷,就和大家天人永隔。
而現在,龍月因為再次復活而失去了過去的記憶。這其實是嬴政送的一份禮物,是好意還是惡意還很難說,畢竟就連那些在黑乎乎地方的記憶也一併抹消了。
此刻的在唐朝醒來的龍月,就是一個全新的穿越者一樣,然而這些曾經和她一起經歷了種種的人們,不會讓她從零開始。
「喂,女人?」冷閻一把拽過還在順氣的龍月,接著劍就這麼橫在了她的脖子上。他才不管什麼花焰、什麼龍月、什麼武媚娘,這是個女人,這麼叫就對了。
「搞什麼?喂,男人?你是要殺了我嗎?」哼,她才不會上當呢?這個將劍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那種氣勢還有他的決絕,要是想殺她的話,根本不會廢話。劇情都是這樣安排的,沒用的跑龍套連死都不需要理由。留下來可以說台詞的,都是對故事發展有幫助的。
可問題是,這應該是在拍戲-?用真的血嗎?太誇張了,這刺鼻的腥味令她無法忍受,好想吐偏偏肚子又好餓啊?
還有啦,她說的是台詞嗎?總覺得有些詭異,她該不會是在參加什麼整人節目-?
「如果我說是呢?給我聽好了,你從什麼地方來的我不關心,總之你要讓小香兒活下去,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現在的你,不過是個普通人,殺你太容易了?」冷閻那兇惡的眼神,既冰冷又血腥,令人有些忍不住跟著顫抖的衝動。
「那你可就搞錯了?我一直都是普通人,殺我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龍月輕鬆的推開了冷閻的劍,一點兒也沒有畏懼。反而她眼中閃耀著亮光,令人錯愕。
「男人?你有求於我,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而以後,我不會給你機會。」對著冷閻淡笑,可是她的這番言辭是震懾,也是在示威呢?下是傳傳。
哎呀呀,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信、這麼臭屁了呀?龍月心裡毛毛的。
「別太自信,我的劍對於血是來者不拒。」冷閻再次要逼近龍月,可是龍月已經沒興趣理睬他了。
「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轉身之間,冷閻的劍已經擦過了龍月的胳膊。
不……不是-?撕裂的疼痛從胳膊傳來,原本就已經有些濃的血腥味,被橫添了一筆,儘管還不足以讓人察覺,可是透著一股有別於腥味的甜味參雜其中。
僵硬了,這如果是在拍戲的話,那麼她要把導演的都砍下來當球踢,如果這不是在拍戲,她的頭也許會成為別人腳下的球。她可真是倒霉,不管是當群眾演員,還是成了穿越的可憐鬼?
好在還不是所有人都要將她置於死地,這個頭髮半百的老伯就好心的要探查她的傷勢。
「焰兒,你感覺到痛嗎?」趙傳世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原本篤定冷閻不會在這種時候再對龍月出手,現在看來還是大意了。
「老伯,你可真愛講廢話,我被割了個口子,怎麼不會痛?」有沒搞錯,還以為這個老伯是個正常點的,看來她是腦子壞掉了。
可是這個老伯怎麼了?她不過是抱怨了一下,他有必要驚恐成那樣嗎?
「你沒事-?受傷的可是我誒?」不解的在趙傳世眼前晃動沒有受傷的手臂,龍月有些擔心。
趙傳世的異狀同樣也引來了公孫長風和冷閻的關注,只不過他們居心不同。
連趙傳世現在都很困惑,龍月應該已經是普通人了才對,可是他該如何解釋碰到龍月鮮血的手指,竟然從原本粗糙蒼老的皮膚變回了三年前他年輕時候的那個手指。更奇怪的事情應該是他發現手指裡面有黑色的東西聚集了起來,不過沒能衝破身體,慢慢又消退進了身體裡面。
等等,這個味道是?
從龍月的傷口處趙傳世用手指再次抹了一點鮮血。
「啊,痛誒?你幹什麼呀,變態老頭子?」龍月認為趙傳世有毛病,退了好幾步。總覺得這裡的人一個比一個詭異?
聞了聞之後,趙傳世又舔了舔,果然是甜味沒錯。感覺像是攝取了什麼,他精神力突然一震。而趙傳世的表情和舉動無一例外的落入了在場另外兩人的眼中,他們也跟著趙傳世做了同樣的事。
「天啊,你們都有毛病嗎?無視我這個傷員,居然還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啊不,是偷血?」搞什麼玩意,他們難不成是吸血鬼?
「難道這也是代價嗎?」冷閻和公孫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這可不是能稱之為默契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