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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9章 抓住明日之光 上 文 / 北宮龍月

    再一次被過山車般瘋狂的溜了一遍,龍月已經徹底無力承受,整個人都暈了過去妃穿攻略:花魁貴妃。凌香則適應的很快,她可不會暈車。對是都都。

    四周都很黑,當凌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白骨的旁邊,從衣著上一眼便能認出是她自己的骸骨。原來,她被帶到了自己的遺骨身旁。

    四周都封閉著,沒有什麼光亮,可是她卻能看見。也看到了在另一旁還未醒來的龍月。

    好靜?這裡靜的連一絲響動都聽不到,她和龍月都不再是活人,所以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一點點,這種安靜令人不自覺地害怕。還好有龍月在一旁,她不會覺得孤獨,若是只有她一人,恐怕她不用一會兒便會瘋掉,情願一死也不願意獨自留在這棺材之中。

    錯了,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再壞一點的處境又是什麼呢?

    難道人死了就是這麼一回事嗎?陪著自己的身體躺在棺材裡面,看著自己一日日的腐爛,被蟲蟻四處吞食,直到變成白骨。然後呢?永生永世的陪這堆白骨嗎?

    她不要,她不要這樣下去

    「閻哥哥?閻哥哥?閻哥哥……救、我?救我?」凌香在無助的時候,總是依賴著冷閻。她哭喊的聲音尖銳而超大分貝,很快就吵醒了一旁的龍月。

    「我的媽呀?」龍月驚叫的被嚇醒,她猛的跳起來,大半個身子都穿過了棺材頂,跑到土裡面去了。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呀?四周怎麼感覺像是土?」呃,怎麼她好像看到了往她這裡蠕動而來的蚯蚓?

    「媽呀?要死啦?」龍月尖叫的猛的亂竄起來,結果就來到了地上。她最怕這些蟲子之類的東西了,讓她毛骨悚然。

    使勁的、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身上衣服,就怕有什麼小蟲子粘著她了,上上下下的也跳個不停。這樣子忙的龍月可沒空去理會自己現在究竟在哪了。

    「果然是我的墓。」凌香隨著龍月也來到了地面,不同的是,她是被龍月牽引到了地面上,而非自己來到了地面。

    「墓?你知道這裡是哪呀?」龍月停止了跳動,但是停不下手上的拍打,否則她就會心裡毛毛的。u1ss。

    「這裡是閻哥哥隱居的山谷,你身後的是我的墓碑,腳下是我的墓和白骨。相信不遠處的那個屋子是閻哥哥的居所了。」凌香指了指不遠的地方的一間竹屋。

    當她在哭喊之中看到龍月的猛地坐起,之後又不見蹤影更是害怕,可是沒一會兒她就自己飄到了離龍月幾步距離的地面上。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需要一直陪著那堆白骨了,因為她是跟著龍月在移動,而不是白骨。

    「突然這麼積極?所謂無事獻慇勤非殲即盜,該不會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跟我過不去-?跟你有仇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不要搞錯了對象。」龍月被凌香如此的態度給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她感覺的到凌香有了鬥志和**,只是她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又是否跟她的一致。

    「我很清楚自己要復仇的誰,也不是單純的好心幫你的忙妃穿攻略:花魁貴妃。現在跟你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是我,如果你翻了船,我也沒有活路。如此而已。」凌香一改之前幼稚的作風,語氣收斂了不少,而且態度也多了幾分成熟,講出來的話也多了些說服力。

    龍月停下了拍打的舉動,走到墓碑前一跳,坐在了墓碑上。她知道凌香現在的意思是什麼,看來在她暈過去的時間裡,凌香經歷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也可能是她所不能明白的事。不論是什麼,這些她現在不打算追問,凌香自會有告訴她的時候。

    「這裡也是我的墓?」龍月笑了笑,指著地下的方向,她並沒有太在意凌香的表情。「我的魂魄跟著這堆白骨,它在哪,我就會最終被帶到哪。而且不可能離這白骨太遠,時間也不能很長。而你,則是跟著我,你是這麼認為的,是嗎?」

    「難道不是嗎?」凌香不明白龍月為什麼要反問她,而且語氣中帶著否定。

    「當然不。你、我、白骨三者的關聯是這個。」龍月指了指凌香掛在脖子上的繩子,又拿出掛在她脖子上的墜飾。

    龍月和凌香此刻都是回歸自己原本的模樣,所以龍月穿的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紀身亡那日的打扮,凌香是她下葬的時候的穿著,白骨身上的衣服和打扮是今日花焰在御花園暴斃之時身上的衣服。她們三人此刻唯一同時都擁有的一樣東西,就是脖子上的這個吊墜子。

    在龍月被引力拖走之前,無意之間看到了凌香的脖子上有根眼熟的繩子,而冷閻帶走花焰白骨的時候,白骨的脖子上也掛著一樣的吊墜子。她當時猜測是否有特殊的原因,才會有這般的巧合。

    「這個是當年李治哥哥送給我的,說是西域進貢的寶珠。」凌香取下這個吊墜,走到了龍月的面前。現在的她也不知道當初送禮物給她的人到底是誰,也不那麼重要了。在一切回憶變得不堪那一刻起,她就無力再去妄想什麼未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進以李治的名義送的。」龍月無意要刺激凌香,只是要說明白一些事。「別這麼看我,若冰的真面目你都知道了,我才不會非要你去承認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強調這個嘛,是因為花焰的那個吊墜子也是李進送的,你不記得了嗎?」

    凌香和龍月的靈魂同在,她們共享著龍月來到唐朝以後的全部記憶。儘管如此,對於龍月來說那些記憶是隨意她調動的,凌香卻做不到,她的那些記憶都是被動的。

    此刻龍月的腦中回憶起當初花焰在離開風花雪月樓的時候,李進送了一份禮物給她,說是感謝救命之恩。當時並沒有多在意,後來花焰再度甦醒之後,這個墜子就掛在她的脖子上。而在古墓沉睡之前,這個吊墜不過是在包袱之中。

    「在我們兩個剛剛變成這種狀態的時候,你隨著冷閻去了御花園,而我則是跟著李進,看著他身亡。死的時候,他笑的十分殲詐的樣子。我想這個珠子應該有什麼特別之處。」沒錯,她開始把事情一件一件的連上了,現在有突破口啦?

    「就算有特別之處能如何,就算是被你發現了又能如何?我不認為李進會做什麼好事?」不同於龍月開始樂觀,凌香始終認為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對於李進的生、死,她都不在意,可是她無法不恨。這個人令她噁心?

    「你對李進滿是敵意,他已經死翹翹了呀?何不先把對他的個人感情放一邊,客觀的分析一下眼前的問題,我想李進為我們留了一條後路。」她並沒有要幫李進說好話的意思,更不認為李進死的冤枉。

    她早就學會了不再去恨那些無需費力去恨的人。而那些還愜意的活著,毫無悔意的人,她會將恨化為動力,讓他們變成不再需要她恨的死人?

    「就算是又如何?也不是為了我們?」凌香就沒有龍月那麼放得下,也是因為恨的還不夠水平,只是簡單的心中不快罷了。

    「你對帝王血的那些靈魂之術知道多少?我們有沒有可能用其他人的身體復活?既然我並沒有像青龍說的那樣灰飛煙滅,事情就還有轉機。並非萬事如若冰之意?」對此,她現在是有了七成把握。

    不管先前青龍與若冰是怎樣的佈局,冷閻結果了李進的姓命,到這裡為止,事情彷彿都按照若冰的意願在發展。

    徹底失去了龍月之魂的庇護,凌香的身體就是一具死屍,而且八年前就已經死去。如今,該剩下的就只是一堆白骨了。

    對若冰而言,龍月和凌香到底會有什麼結局,她已經不再關心,她所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廢了的棋子她再無興趣。所以,她放任了兩個女子的靈魂自由發揮。

    呵呵呵,這可是不得了的錯誤。

    龍月和凌香的魂魄都被困在了異度的空間裡面。凌香是由於她已經因為帝王血的操控,違背了自然之道,輪迴之路早已被阻斷。而龍月既沒有魂飛魄散,也沒有回到未來的二十一世紀,這個結果並非是偶然,而是李進為了報復若冰而留下的殺手鑭?

    現在她們還無從得知李進究竟給了她們是怎樣的一條活路,復仇並不是一件可以享受的樂事,可是若不像若冰復仇,龍月無法自處。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當初單純的快樂,仇恨會腐化一個人的靈魂,她很清楚,不是別無選擇,而是她自己選了這條路。

    李進也可謂是步步為營,既然他留下了對付若冰的一條路,那麼就會是唯一給她的選擇,否則他不會到死都堅信自己才是最終的勝者。

    不管是誰給了這條路,她需要的路只有一條,活路?

    凌香看著龍月的表情,心中有著一股難以忽視的強烈共鳴,那是她不敢正視的一份恨意,對愚蠢的自己,更是對若冰?

    龍月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那麼她呢?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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