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否則她何必要找上我,若是要我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還不如早早死了的好?」要不是為了能夠和心愛的李治哥哥長長久久,她才不會把自己的身體給借出去,就算是死,她也要為李治哥哥守著自己妃穿攻略:花魁貴妃。
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是嚇到了龍月,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龍月的腦子裡面霎那間一片混亂,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若冰和凌香。該說她們是癡?是傻?還是天真?除了愛情,她們的世界一無所有了,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又枯索蕭條。
也許正是這樣的若冰,讓武媚娘鑽了這個空子?若是當初讓若冰進了宮生下皇子,哪還輪得到身為普通人的武媚娘出來翻天覆地?不要說當一代女皇了,就是個貴妃也沒有她的分。再說了,要真是若冰把李治給送上了皇位,那可真的是一手成就了未來的武則天。
就如高人常說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歷史興許是改變不了的?
「接著說呀,既然若冰沒有入宮,那她幹什麼去了?又怎麼會和你遇上的?」就像是捅破了窗戶紙,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將內幕窺探一番,就算是無法得到全貌,也要爭取多看幾個邊邊角角。
「誰讓你總是打斷我?」凌香不樂意的指責了龍月一句,龍月只是不以為然的淡笑而過。
思索了片刻,將思緒連了上來,凌香繼續講了。
「雖然太宗駕崩了,可對若冰來講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浪費,太宗沒了,還有接下來的一個個皇帝,只要是生下了皇帝的兒子延續贏氏的血脈就可以了。所以,她用召喚的靈魂,放在其他人的身體裡去完成生兒的使命。按她的說法就是漫長的時間裡,總有成功的時候。」
時間的流逝對若冰來說是不存在的,可對其他人來講,日子過一天少一天,而且不知道哪天就會消失在這個世上,這種差別成全了若冰這個方法的可能姓。用短暫是時間,換取幾倍乃至數十倍的生命,這筆交易怎麼會虧?所是己己。
「我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靈魂,你知道嗎?」雖然青龍說過在她之前召喚了幾十個的靈魂,可是都沒有成功。既然如此,凌香又怎麼那麼肯定她會復活?
「知道啊,在我之前已經有一個人進了宮,好像成了太宗皇帝的妃嬪。不過她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在你來這裡之前,她就死了。」關於這件事,若冰曾經對她說過一些。
其他人?青龍和若冰告訴她的可不是這樣,當時他們說的,明明是和同樣的一群人重複著同一段時間的歷史,其他人都只是在不斷的重複再重複。可凌香所說的可不是這麼回事,也就是說在貞觀十七年前,若冰就已經開始用招魂的方法了。
「是她死了之後,才把我帶到唐朝的?」當初若冰等人給她的解釋,不僅沒有得到印證,反而是謊言越來越多,疑團像雪球那樣滾個不停,逐漸大的能夠壓的龍月喘不過氣來。
「可以這麼說-?我只知道我死於貞觀十七年,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的人也定下了同樣的契約,而我等了五年才醒過來。坦白的說,你選了我這一點,還是讓我對你心存感激,如果你不……」u1ss。
凌香接下來碎碎念般的批鬥話語,龍月的耳朵自動屏蔽。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
凌香並不是若冰和青龍,聽她對未來的美好期待,對李治的愛意深濃,很有可能她也只是一枚棋子。雖然知道了她死前發生的事,可以後的事她就無法得知。她這麼篤定自己會復活,會不會只是對若冰的盲目肯定和堅信?
既然若冰可以隨著時間往前,隨著改朝換代一次次的召喚靈魂,那麼她就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個?龍月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和可笑,自以為可以結束這一切,事實上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丑。在那些期待和托付中,她迷失了自己,膨脹了自信也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龍月不自覺的眼淚流了出來,好像有濕潤的觸感,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頰,是真的淚濕了。靈魂是不會痛也沒有感覺的,更何況現在她還沒有凌香的**做憑借,根本不可能心痛,也不可能流淚?
那她又算是什麼?既沒有可以寄身靈魂的身體,也沒有靈魂的自由,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凌香沒有錯,她才是應該被可憐的那個人,她比凌香不知道可憐了幾百倍,幾千倍?可笑的是,她還自以為是個能夠主宰一切的高傲女王,就算是對什麼都無所謂,至少她當自己的靈魂是自由自主的。然而……
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呵,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自以為眾人皆醉我獨醒,怎奈何看不清想不穿的人,正是這個我?」自言自語的和著眼淚的流淌,龍月無助的蜷縮成一團,沒有人向她伸出援手,只要沒有人來落井下石,她是不是就該歡呼慶幸了?
回想自己來到唐朝後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只是個虛幻的泡影,而她堅定的勇氣,犧牲小我成全大家的勇往直前,根本就是笑話一場?
「喂,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突然說些有的沒的,胡言亂語的像個瘋子一樣?」凌香看不過去了,她搞不懂龍月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難不成是想到會消失,所以害怕起來了?
不會呀……看著這個龍月變成花焰雖然只有數月的時日,可她的所作所為無不是充滿了自信,堅強的誰都傷害不了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怕起來?當初,可是龍月自己在古墓之中放開了慕容不敗,選擇了進宮生孩子呀?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會離開這裡?現在才害怕,未免太晚了點?」凌香不甘示弱的繼續說話,企圖得到龍月的回應。
蜷縮的龍月完全被自己激盪的思緒給團團圍住了,根本聽不見凌香在說些什麼。胸口裡彷彿梗著一口嚥不下去的氣,是委屈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