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這麼沉重而突然的詞句,一下子將原本稍有緩和的氣氛,推入了另一個緊繃的境地?
「真正的凌香?什麼叫真正的凌香?那現在的聖妃在哪?」李治不受控制的衝到了青龍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勢要鎖住他的咽喉妃穿攻略:花魁貴妃。然而,還來不及讓李治下手,他和青龍就被慕容不敗給拉了開來。
「焰兒呢?」相較於李治的激動,慕容不敗反而是冷冷的,彷彿他一點也不在意,只不過是順著別人的話,問上一句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妃穿攻略:花魁貴妃。可是他緊緊抓住青龍胳膊的右手,是那麼的用力?
青龍毫不懷疑自己的胳膊已經是淤青一片了。
青龍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了慕容不敗還能夠保有理智和冷靜。為了要答案,他是那麼用盡全力的壓抑胸中的不安與狂怒,與那個冰冷無情甚至殘酷孤傲的慕容不敗根本就是兩個人?
原來慕容對花焰的感情已經到了如此深的地步?這就是你追求的結果嗎?若冰……是把話攤開來說的時候了,對這一切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我並不知道來自未來的靈魂主人龍月到底會如何,儘管一直以來我們總是以失敗而告終,的確有過很多不同的結局。」凌香的甦醒是這個故事的必然結局,永遠不可避免,而那一刻的到來,將不僅僅是對花焰的審判,也是對若冰、對他們這些被牽扯其中的所有人的宣判?
「有何不同?」慕容不敗和李治幾乎同時的問出這個問題,青龍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可以的幻想空間,也許不用失去他們心中的那個人,將她留在這個不屬於她的時空。
看到兩人或是激動或是壓抑的表情,青龍突然輕笑了起來。緊接著猝然變得狂笑不止,令人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然而還來不及讓他人發問,青龍陡然的停下了笑,彷彿是以百里加急的速度往前衝,到了懸崖邊上頃刻間勒住韁繩急停。
「有可能被封在凌香的體內,也有可能依附到他人身上,能夠回到未來也不一定。而且,最壞的結果也可能發生,那便是魂飛魄散。」帶著無比輕鬆的語氣,青龍將最後可能發生的結果,都列了出來。
每一個來到這個時空的靈魂都是不同的個體,儘管她們都是若冰的後代,可她們畢竟不是若冰,更不是同一個模子造出來的複製品。她們每一個人都包含了成功的可能,否則若冰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招魂術?
對若冰而言,她擁有永恆的時間和靈魂,招魂失敗了可以無限次的重來,然而對那些被招來的靈魂而言,這一切是她們沒有選擇權的悲劇。
「魂飛魄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焰兒會回去她的世界嗎?」慕容不敗一掌劈向身旁的石桌,劈裂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屋子裡,青龍不以為意的優雅的坐在粉碎的石桌旁的石凳之上。
他已經活的太久太累了,如果真的能被慕容不敗給打死,也是他的解脫。可除了青龍,在場的另外兩位就無法如此泰然處之。
僅會些皮毛功夫的李治被嚇住了。他心想,武林中人本就是如此的狂野可怕,還是這個人的功夫已經是登峰造極?雖然沒有人向他介紹過此人是誰,他現在可以猜得出,此人應是慕容不敗。
花雲站在一旁愣愣地說不出話。對於慕容不敗的存在她並不陌生,將他冰封的時期,正是她負責看護慕容不敗的冰體,只是她一直都不清楚躺在那副冰棺材當中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她的印象裡,眼前這個人是一具活著的屍體罷了。
既沒有理會慕容不敗的怒氣,也無暇欣賞李治的驚慌,更不會解答華雲心中的疑惑,青龍此時只想把花焰的故事,說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龍月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靈魂,她要在唐朝活下去,就必須要有一個容器來裝載。一是借屍還魂,進入一個死人的軀體,二是和活著的人共享。」悠哉的應對慕容不敗的暴怒,也只有在面對花焰之時他才會手忙腳亂,至於其他人……
「將一個千年後的魂魄召來可不是說一句話的容易事,不論是借屍還魂還是與人共享,都是有前提條件的。若冰也非無所不能,要吸引靈魂來這裡,需要周詳的準備。選中凌香不僅僅是偶爾和碰巧這麼簡單的解釋。」
眼下的情形,他完全可以用「一切迫在眉睫」來形容,稍有不慎花焰就會變回凌香,作為靈魂體龍月會去往何處?又有何下場?他們都已經無法控制。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變化,最後凌香的甦醒是必然的結果,這是若冰和凌香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約定,所以……」青龍還想繼續的講下去,被慕容不敗一下子打斷。
「凌香與我無關,我只要知道焰兒會在哪?」利劍出鞘,直直的抵在青龍的顎下,見血封喉。
毫不在意的輕輕將慕容不敗的劍推來,青龍站起身走到了院子裡,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凝望的幾秒之後,抬起臂膀指向天上的那一彎明月。
「千年來那輪明月升了又落,落了又升,而天地間的萬物不停的在變,龍月和我們看到的是同一輪明月,可是那時的天下卻已經是翻天覆地般的變了。對她來說,我們都是千年前已經作古的人,這是改變不了的。」
這話的意思是很清楚,誰都聽得出來青龍是在說,他們不可能和花焰有好結果,可是每個人的理解並不是那麼一致。
收回劍,慕容不敗走到青龍的身後一米處,沒有抬頭看那個破月亮,詩情畫意兒女情長的感歎,他從來沒有興趣。每次焰兒凝望這些景致之時,總是讓他無法忽視焰兒會消失不見的強烈不安。或許正如青龍所說的,當焰兒看著月亮之時,想的恐怕也是她不屬於這個朝代。
感情的世界他不懂,他只會按照自己所能想到、做到的來付出,不想追問自己那些他不夠懂的情愫來自何處,更無法定論自己是不是愛著焰兒。當他下定決心陪著焰兒到最後一刻,是不是能夠擁有焰兒,已經不是最重要的。u1ss。
「她會走,我早已經有所覺悟,我只想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受傷害的回到她的世界。」
只要不是魂飛魄散,即時在相隔千年的另一個地方,他仍能夠感受到焰兒活著的氣息。最是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