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護國公府的嫡長子,一應事情都應該大辦的,黛玉和趙淵自然都是有這個意思紅樓攻略。黛玉又向賈敏取了經,內院和外院的管事們自然是都忙了一起,早早便準備好了。
因為和趙淵商量著辦滿月時要隆重些,洗三倒不必太鋪張,只請了親近的親友來,卻也是熱鬧非常。
而本該大辦的滿月酒,卻不得不擱置了下來。卻是因為黛玉還未出月子,京中的形勢便突然間緊張起來了。江南的那一把「大火」,終於在最燥熱的時候,燎到了京裡來。
江南的事情除了甄家被查抄之外,其他今上雖說都做的十分隱秘,卻也不是全都避開他人耳目,京中還是有不少人聽到了風聲的。
只是還不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京中那些勳貴們雖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卻還是沒有什麼大的動作。畢竟大興朝自開國以來已經歷經三百年,歷任了百餘任帝王,卻還沒有一個會動這些綿延了幾百年的世家。
百年下來那些世家都已經盤根錯節,況且還有不少軍功赫赫且領著兵權,更有不少把著朝中重要的位置。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一招不甚,很可能動了國之根本,讓外邦有可趁之機。
豈不知他們畫地為牢,卻還只是隔岸觀火。如今江南局勢已穩,西北和東北有吳家守著,西南那邊有驃騎將軍守著,東南那邊的形勢如今也日見好轉。
如今虎符已經全部收回,將領只有帶兵權利。外患已除。羽翼漸豐,今上如今便是迫不及待著手拔掉埋在他心中許久的那幾根刺了吧。
京中的局勢一緊張,護國公府若是在這個時候大擺筵席,便是做了出頭的椽子。即使是沒做什麼錯事,也會在混亂的時候被人拉下水。
黛玉倒覺得沒什麼,只是趙淵頗為愧疚,念了好幾日。又說週歲時定要要大辦。
只是孩子的名字倒是終於跟黛玉商定好了,單名一個旖字。見府裡的丫鬟們都是以「大爺」稱呼著,黛玉便吩咐身邊的大丫鬟們用「旖哥兒」叫著。就怕折了孩子的福分。
不過雖然局勢緊張,人人自危,但是今上卻是在入了秋這才開始動手。
好在在此之前春緋到底是出了閣。黛玉因為念及她忠心,凡事都先為她打算,便給了她不少陪嫁。因為春緋是外面買來的丫鬟,老子娘早已經失去了聯繫,便是在護國公府裡出嫁的,也算是風風光光出了門。
況且她嫁的那人家也是在為黛玉做事,春緋是她身邊出去的丫鬟,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的夫家也不會讓春緋受委屈。
春緋出閣前幾日,芷蘭便收拾了一番到了護國公府。因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即使是一年半載不見的,兩人之間倒還沒有生分。
春緋一走,除了聞音和知雅這兩個一等丫鬟在身邊伺候著,黛玉倒是覺得錦繡還算不錯,也留在了屋子裡。只是卻還是暫且做著一些瑣事。她畢竟對錦繡有懷疑,如今見她伶俐才會起了重用她之心,卻萬萬不敢這般快就把要事交代在她手上。
旖哥兒還小,倒是跟黛玉一起住在正房裡,風清和月朗卻都提了一等丫鬟,專門在旖哥兒身邊照料著。而請來的乳娘。自然是不用她們事必躬親的。
黛玉除了要專心照料旖哥兒,倒是也要時常關注著府外的情形。她雖然在內宅裡,除了看些趙淵送進來的邸抄,也沒多少消息來路,卻也能從趙淵的作息裡看出些門道來。
比如說趙淵剛入秋便擢升了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協理都察院事。自此一連半個月,趙淵都是宿在外院的書房裡,平日裡也只是和黛玉匆匆打個照面,也是來了長信堂裡安撫黛玉幾句,又瞧一瞧旖哥兒,就被外院裡來人請去了。
而京中局勢動盪,各府的夫人們聰明的便躲在內宅裡為自家少惹一些是非,不甚聰明的便是慌著攀交情打聽消息。
安氏倒是來護國公府走動了幾次,因為是正經的親戚,黛玉倒是沒有什麼理由推了。
聽安氏說起前段日子齊氏遞了帖子到東平王府求見王妃,倒是在東平王府待了好一陣子才回來。安氏是媳婦,自然是勸不住的,便知會了趙滔讓趙時管束管束她紅樓攻略。
好在安氏是比齊氏聰明的人,黛玉念及他們和護國公府是同枝,自然安撫她讓她安靜的待在府中修身養性,稍安勿躁。
後來便聽說齊氏大病了一場,安氏親自端了湯藥在她跟前侍疾,尋常人倒是不見了。就連東平王妃派人上門來探望,都被安氏不動聲色的打發掉了。
黛玉當然知道這些消息都是安氏故意傳出來給大房聽的,卻也受了她這番心意。如今正是人人自危的時候,即使是早已經分了家,二房少惹些亂子,對護國公府有益無害。
中秋剛過不久,外頭消息便傳開了,說是王子騰死在任上。雖然今上厚賞了王家眾人,又追封了王子騰為大學士,賜謚文勤公,但聖眷一時的王家失了王子騰,終究是一蹶不振敗落了下來。
黛玉心中道了一聲「終於開始了」,卻沒料到事情並不如她料想中的那樣。
既王子騰死在任上之後,今上並沒有把手伸向史家和賈家,第二個倒霉的,卻是先前重兵在握的齊國公府。
齊國公雖然領了閒差,但是他府中兩個嫡子,嫡長子在東北帶兵,嫡次子在西南屯兵駐守。事情的起端是齊國公嫡次子,也就是在西南屯兵的振威將軍被人刺殺。今上派人調查此事,調查的欽差卻偶然發現齊國公府與西南番邦的書信,旨在叛國。
消息一傳回京中,齊國公便在宮門外長跪不起,連連哭訴,聲稱冤枉。
可是齊國公還沒跪上幾個時辰,便傳出齊國公嫡長子在北邊聯合韃靼叛變,幸好被駐兵在北邊的吳家人發現,一舉拿下了,即日便押解回京。
雖然這其中不乏今上暗自動了手腳,但是當今天子說齊國公府叛變,還有誰敢多加置喙。雖然之前朝堂上還有不少為齊國公求情申辯的朝臣,但是等那些官員紛紛獲罪之後,更多的就是落井下石之流了。
開國八大公之一的齊國公府,手握兵權比後族吳家更長久的齊國公府,便在一夕之間轟然倒塌。
接著齊國公府以雷霆之勢被查抄,這些存在了百年的世家又有哪一個是乾淨的,查抄出來的東西只能讓齊國公府多了許多貪贓枉法的罪名。
重陽還未至,齊國公府便滿門獲罪。男丁流放苦寒之地,女眷則是入了教坊司,其責罰不可謂不重。
而宮中的阮皇后得知此事,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一方面是慶幸到底嘉陽公主最後沒有嫁進齊國公府,不然雖然以她公主之尊自然是不會被牽連獲罪,日後卻也再難做人了。
另一方面,她則是又悔又怨。既悔因為嘉陽公主的事情跟今上慪氣,把皇上生生推到景瀾宮那裡,又怨今上不跟她說清楚,倒是離間了夫妻之情。
只是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她縱然是悔青了腸子,今上除了初一十五來他宮中坐坐,平日裡竟然是再也不肯來了。
齊國公事情還未了結,這京中又有幾家勳貴倒了霉,重則滅族,輕則抄家,多半不得善終。自此之後,滿城的勳貴人人自危,往年的重陽各府都有賞花會,今年倒是一片蕭條之意。
齊國公抄了滿門,今上心中終於少了一根刺,在今上拔出下一根刺之前,趙淵倒是得了幾天空閒。
因此已經半個月沒進二門的趙淵,終於得閒在傍晚的時候回了長信堂裡。
趙梓清訂了親之後,便鎖在府裡繡嫁妝,白日裡除了跟教養嬤嬤學規矩之外,唯一去的倒是長信堂了。
她倒是十分喜歡旖哥兒,自旖哥兒出生之後,她待在長信堂裡的時日越來越多,就連旖哥兒身上穿的小衣裳、小襪子,也泰半是趙梓清親自做的。
傍晚之後日頭落了,趙梓清趁著暑氣下去了之後,定然是要來長信堂看看旖哥兒的,便正好和趙淵碰了個正著。
見趙梓清也在,趙淵便道正好,只說道:「我瞧著這段日子暑氣重的很,旖哥兒還小,這屋子裡放了太多的冰反而不好。若不然咱們便到莊子裡住上一段時日,等過了小半個月,最熱的時候過了,咱們再回府可好。」
趙梓清被久拘在府裡,聽聞能去外面走動走動,自然是十分歡喜的,忙不迭的答應了,又轉過頭去看黛玉。
「我平日裡跟旖哥兒玩耍的時候,就覺得他躁的很,大嫂便應了,咱們一起去莊子裡吧。」
黛玉狐疑地看了一眼趙淵,前段日子裡還忙的腳不沾地的人,如今倒是有功夫去莊子裡休養了,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只是黛玉雖然想問,但是又念著趙梓清在這裡不好問起,又見趙梓清一臉的哀求之意,便先出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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