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精品店的門,蘇媽拉過莫離,急切問道,「莫離,你在nrc上班?」
「恩前妻前妻,你真了不得!。」莫離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個傻孩子,你不知道哪裡的總裁是誰嗎?你還到那裡工作,你瘋了你?」蘇媽著實為女兒著急。
「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公和私我分的很清楚,你放心。」莫離輕輕拍怕母親的手,「我都這麼大了,你還不放心麼。」
蘇媽無奈搖頭,「傻孩子,你都不知道自打駱向東回來之後你變了多少,別怪媽囉嗦,媽只是不想看著你受傷而已,一個女人,受傷兩次已經夠了?」
「媽,我知道……」莫離咬了咬嘴唇,忽然鼻子發酸,眼眶也跟著刺痛起來。她知道,這些年,受傷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的父母。
「我看那個穆清秋不是什麼善茬,你和駱向東最好斷了-,不要再糾纏了,其實,你們私底下有接觸我都知道,我以為你會慢慢撤手,可誰知道你這孩子……」
「媽,別說了,車來了,咱們上車。」
莫離和蘇媽隨著人流走上車,蘇媽也知道女兒在迴避著自己,最後也只好作罷。
莫離送了蘇媽回去,自己則是找了個大排檔獨子喝起了悶酒。
不多,只是兩瓶啤酒而已,不過有句俗話,酒入愁腸愁更愁。莫離的酒量絕對不止兩瓶啤酒,可今天,這個酒精似乎出奇的大,兩瓶下去,頭有些微微的脹痛。
她結了帳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去,卻發現外面下起了小雨。她還記得,自己剛剛進大排檔的時候天氣是那麼的好,這才多久啊,就變天了。
母親的話應猶在耳,莫離只覺得全身是前所未有的無力。
雨剛下,看的出來,地面剛剛開始潮濕,這樣的小雨很可能一下就是一晚,這對於炎熱的夏天來說,絕對是一道很好看的風景,可是莫離卻無暇欣賞。
皮包裡的手機陡然鈴聲大作,不過她不打算管,她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從包裡掏出來按死。
她腦子裡空白著,想什麼都別無頭緒。
她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行走,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回家,眼見雨下的有些大了,淅淅瀝瀝的迷了眼,莫離聽見身後有人按喇叭,她看也不看,自顧自的往前走。
嘀嘀?
很快,後邊的車子已經跟了上來,車窗放落,男人揚聲:「蘇莫離。」
她側首望去,看見駱向東正在向她招手。
莫離沒理他,還是一直往前走著。
駱向東索姓將車別過去,直接擋住莫離的去路。他推門快步下車,走到莫離跟前,「你聽不見我叫你嗎?還是裝作聽不見?」
駱向東話音剛落,就見眼前一道黑影掃過,莫離的皮包已經朝他掃了過來,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臉,莫離照著他的手臂又是一陣猛敲,穆清秋的出現和那些話裡有話的說辭無疑在她心裡插了一刀,而且又深又狠。
駱向東招架不住,皮包上的鐵環砸在他的手臂上,「蘇莫離,你瘋啦你?」
「對,我是瘋了,你走?趕緊走?別跟著我?」莫離用力推開他。
駱向東側開身,餘光瞥見她的臉,見她眼圈有些紅,嘴唇死死的抿著,臉頰上還有潮紅的痕跡,駱向東沉聲道:「你喝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怎麼了?」
莫離不做聲,微涼的雨點沁入領口,冰的她直打冷顫。
駱向東伸手去摸她的臉,莫離驚跳似的躲開,「我沒事兒。」vexp。
他沉下臉,已經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兒。
眼見風夾著雨水落在莫離的身上,她細密的睫毛也沾著水珠,本來就穿的少,再加上天又變得快,站在風口,不是找虐是什麼?
「走?」
駱向東拉著她的手將她塞進車子裡,感受到車子裡的溫暖,莫離整個人往座椅裡縮過去,駱向東抽出紙巾,湊過去,擦去她臉上的水珠。
「你今天怎麼了?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你別管我?」
呵?這口氣,吃火藥了?
莫離紅了眼圈,用力拍掉駱向東伸過來的手,「我們怎麼可能會走到一起呢?駱向東,我當初離開你,是我做的最好的選擇。」
四目相接,駱向東眼裡的深邃逐漸變成徹骨的寒冷,莫離緊緊的咬住牙,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他冷著嗓音,唇瓣禁不住有些顫抖,「蘇莫離,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莫離的頭抵住冰冷的車窗,感覺他的手指像是鐵鉗一樣貫穿了自己的肩胛骨,她流著眼淚不喊疼,「放開我?」
從她決定不顧家人的反對,也不顧家庭背景的懸殊,義無反顧的嫁給駱向東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只會歸屬於這個男人前妻前妻,你真了不得!。
所以,當初即便她承擔了所有的罵名,即便在駱向東離開之後,有那麼多記者和媒體將她堵在家門口,網上也瘋狂的批判她是忘恩負義的女人,甚至有人在她家的門口潑上紅油漆,她都沒有一句怨言,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為了向東,那個值得自己付出所有的男人。
可是現在呢……她從沒感覺這樣累過,她甚至想不到,一個穆清秋會比過去自己遭受的傷害的總和還要讓自己覺得痛苦。
駱向東收緊的手指慢慢鬆開,莫離渾然不覺,他的襯衫也被雨水打透了,但是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當初,向前走了一步,迎接她的是萬劫不復,現在,她向後退,可他卻屢次相逼,又讓自己陷入了絕境。
不過,今天穆清秋的出現,倒是讓她看清的事實,她也很慶幸,自己能夠及時醒悟過來。
有些人,錯過了注定錯過了,就如同肖辰光,當初他們並不是不再愛了,而是那一點點的錯誤,就錯過了一輩子。
莫離推開車門走下去,路上有些濕滑,她腳下一滑,整人向前栽了過去,右手肘下意識的支地,疼得她迅速翻過身躺在地上。
「莫離?」。駱向東大步跑到她身邊,彎腰將她摟住扶起來,「摔到哪裡了?」
她忍痛起身,上衣和裙子沾滿了髒污,手臂也因為著地被擦傷,殷紅的鮮血順著小手臂流下來,旁邊是一圈紅腫和淤青,觸目驚心。
駱向東難掩眼中的驚慌,他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莫離,你到底怎麼了?昨天還是好好的,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誰欺負了你我替你教訓他?」
這句話,曾經的駱向東也說過,只是……世易時移……
「不要你管?」她幾乎是嘶吼。
駱向東一怔,竟是半天沒了聲響。
莫離越過他,一瘸一拐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駱向東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去哪?」
「我說了,不要你管。」方纔的死後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放軟了聲調,手臂疼的像是被硬生生的被人卸了,她現在滿身滿心的傷痛根本無從發洩,駱向東就成了最好的發洩處。
他沒時間在雨裡和她磨嘰,一手強行拉住她,另一手打開車門,硬是把她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她想掙扎,可卻被他死死的按住了肩頭,「如果你想跟我吵,我願意奉陪,這張臉,我早就不要了?」
安全帶成了束縛她的最好工具,駱向東見她不動了,才迅速的繞過車頭進了駕駛室。
駱向東踩了一腳油門,把車子開到了最快。
「你帶我去哪裡?」
「醫院?」駱向東沉著臉,「你這個樣子回去,爸媽會以為你被誰欺負了。」
莫離的臉別過窗外,蒼白的臉色越發映襯出她此時心底的無力和荒涼,手臂上的疼痛逐漸甦醒,她把臉靠在車窗上,煩躁的心情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水逐漸平息。
爸媽?
他們早就不是你的爸媽了……
男人的眼眸中閃過疑竇,莫離趕緊避開了她的視線……
來到醫院,駱向東掛了號。
晚上值班的一聲只有一個。
醫務室裡,一個年紀五十幾歲的大夫坐鎮,看似應該是個資格老的人物,旁邊還有個小跟班。
醫生看了看莫離的傷口,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不小心摔的。」
「那得做個片子。」醫生輕輕的在她的手肘上按了按,莫離疼的嘶嘶哈哈,小臉扭成了一團,「看來真的是傷的不輕,你先去拍片子,回來再處理傷口。」
拍完了騙子,莫離被駱向東攙回診室,這次是那個實習的大夫接待,「您坐-,師傅說這種事我來做就成了。」說完,實習生轉身去準備工具。
莫離一看見那消毒的棉球和工作,不由得一陣,還沒等消毒,她先害怕的皺了眉毛。
駱向東在一旁竊笑,「都多大的人了,還怕疼嗎?」
等實習生用棉球擦拭莫離的傷口時,她疼的要緊牙關,小臉兒也漲的通紅,駱向東先前說笑的臉不由得慢慢緊繃,而後,眉頭皺起,放在腿上的雙手開始握緊?
莫離的手臂下意識的往回縮,可實習生卻緊緊地抓著不放,眼見著傷口周圍的肌膚因為他的用力過猛而變得蒼白,駱向東的臉色也慢慢的變成了鐵青……
ps:今日更新完畢,嘻嘻,球球飯飯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