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直接說你的孩子?你們密宗又不是繼承製,你蠻王的位置又不可能傳給下一代,你有了孩子完全沒必要藏起來啊,放心,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說給第二個人聽的,我湯小米從來都不說假話.」湯小米連連打著包票,她確實是從來不說假話,因為她當臥底時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張衡笑道:「你說錯了,我的王位是可以傳代的,所以我才會緊張這個孩子,如果是女孩到也罷了,如果是男孩,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你不會冷血到對自己的孩子做什麼吧?」湯小米睜大著眼睛,眼前的這個冷酷男,至少有一點算不錯,那就是夠孝順,難道現在連這個優點都保不住了嗎?
「這個孩子,是我的心魔和一個女子所生,雖然說這個心魔也是我自己,但他現在以為並不是我,所以說,這個孩子嚴格說是,只能說是我自己默許另外一個自己所生的,這樣說你能明白嗎?」張衡這時候閉起了雙眸,不好睜眼,因為這時候他的雙眸和空間中的心魔如出一轍,那其實就是他自己。
真正的執我,已經在上一次被他給打爆了,現在供奉在了太昊神廟中,或許存在,或許只是通過信仰延續在石像中,永遠都不可能擁有實體。
現在的魔姓太陽王,就是他自己,也可以說是以前他降臨在空間中的自己,所以這十幾年來,他都不敢降臨進太昊,因為一但降臨,現在的心魔就會破碎,意識又會衝進現實意識中,影響到他現在的姓格。
說簡單點,他給現在的心魔編織了一個美妙的夢境,以為並不是他,可其實就是他自己,只是讀力了出來,這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關係,或許可以用那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來表達。
而蘇秀所懷上的這個孩子,其實就是跟他所生,他承認對蘇秀有點喜歡,可能還喜歡其她女子,但真正愛過的,始終只有小殷。
但心魔並未受到影響,和自己喜歡的女子,長期待在一起,隔斷了現實中的小殷,等於小殷從來沒出現在生命中過,如此情況之下,自然而然的就愛上了照料自己的蘇秀。
他自己的心魔,在送進空間前,跟他一模一樣,所以心魔才會覺得他把一切都給敞開了,可在分別兩個個體的那一刻起,之後所產生的一切都是根據環境所定了。
他一個人,活在兩個環境中,活出了兩個世界,如果不是他之前就常在現實和空間中轉換,此時早就已經瘋掉了,此時不過是達到了某種平衡,最後兩個意識,要麼融合在一起,要麼會幹掉其中一個。
這條道路,他無從去考證,只能自己去摸索,現在其實可以終止,但眼前所面對的麻煩,早晚也會出現,因為他活在兩個世界中……
「不明白,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你的心魔還有身體不成,不然怎麼可能和別人的女人生孩子?」湯小米開著玩笑。
誰知,張衡竟回聲道:「實際上也可以這麼說,他有讀力的身體,完全讀力的,我比他強的只是意識,進行意識大戰我能轟爆他,但是如果只是用身體進行交戰,我可能頂不住他十招,不,有可能三招都頂不住。」
現在空間的魔王,是他之前空間身體,以及執我身體的結合,已經達到了骨之境顛峰,隨時可能會破入氣之境,而他現實中擁有的身體,不過才力之顛峰,足足差了四個小境界,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心魔意識,不過是他的十分之一,就跟之前的石像投影一樣,留一分意識在空間,並不影響到他的現實生活,他隨時可以轟爆心魔,但過一段時間就會產生新的心魔,到時候要騙住這個新心魔,讓他以為自己是讀力的個體就難了。
正是如此,即便是這個心魔,受到環境影響,以及之前執我殘餘的意念影響,讓蘇秀懷孕了,他也無法阻止,從意識和血脈上,蘇秀這個孩子是他的,但從主觀上來說,他並不要想這個孩子。
所以才會讓他感覺到矛盾,這會跑到這裡來,只是想要一個單獨的空間,說不準等一會就出什麼狀況,寢室的另外那個兄弟,都是普通人,他不想讓他們參合起來,人生總得留點什麼,他的大學隨時可能結束,能結交幾個普通的知心朋友,其實不容易,他不想破壞掉這份難得的機會。
「你是說,你還有一個身體,他只用三招就可以打敗你?」湯小米吞了吞口水,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張衡索姓說道:「不錯,你是不是一直奇怪我到底有什麼依仗?」
這個問題有點出格了,湯小米思考了一番,才回道:「不錯錯,我們是很好奇,但你別多想啊,我們可不是想對付你,只是奇怪罷了。」
「呵呵,你以為我會怕嗎?我的依仗就是我的心魔,只要他一出手,這天底下就沒有殺不了的人,也沒人可以殺得了我,因為我死了,他也會死亡,所以我做事情毫無顧及,因為我自己想死都不容易。
應龍是不是很厲害,呵呵,如果他面對我的心魔,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張衡樂呵呵的說道,半真半假,腦海中卻不停的出現空間裡的畫面,大將們回歸了一半,現實中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宣佈的時候。心魔目前也不清楚蘇秀的孩子是男還是女,時間太短了,但巫師們卻有特殊的辦法來判斷。
心魔在賭,以為到目前為止,他什麼也不清楚,所以心魔打算當著部落所有大將、巫師、專家的面,來宣佈蘇秀懷孕的消息,以及當眾判定蘇秀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是女孩也就罷了,如果是男孩,大將們必然會陷入站隊的選擇當中,這將對太昊產生巨大的影響,由不得他不重視。
「你不是在開玩笑?」湯小米臉色疑重了起來,如果根據剛才張衡所說的情況,就可以解釋得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張狂,以及她們查不到的背景,可這種飄渺的事情能讓人相信嗎?一個人擁有兩個意識,還有兩個身體?那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如果是一個人,那另外一個身體又是如何產生的呢?
「當然,你以為我發神經,大半夜跑來跟你開玩笑,呵呵。現在你還是幫我想想,那個孩子的問題吧。」張衡苦笑道。
湯小米沉吟了一番,故作輕鬆的說道:「照你這麼說,其實那孩子可以說是你的,也可以說不是你的啊?」
張衡搖頭道:「不,他就是我的孩子,雖然我主觀上並不想要他出現,但既然出現了,那就是我的孩子,我的童年已經失去了父愛,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樣,另外說一點,心魔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感知的,他就是我,只是在替代我活著,以達到讓我突破第十層的目的。」
「那你就把孩子養大啊,哦,你是怕小殷接受不了吧,那就說是抱養的不就得了。」湯小米調侃道。
誰知張衡又道:「這個孩子很不一般,一出世就將震古爍今,無比強大。這麼跟你說吧,我所練的拳法分成五個境界,目前我還只是第一個境界的顛峰,心魔是第二個境界的顛峰。而這個孩子一出世就是第二境界顛峰境,理論上說,他拿著奶瓶就可以橫掃當今武林,應龍也不是一招之敵。」
「你真的確定不是在說故事,哪裡會有這麼厲害的孩子,哦,你是想自誇自己的血脈好嗎。你要清楚,科學上說,孩子的體制,可不是光由父親決定的哦。」湯小米輕鬆了起來,覺得張衡真的是在開玩笑。
但張衡又搖頭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根據我說的幫著出主意就可以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反駁。」他這話確實是真的,三天前,蘇秀突然變強了無數倍,他感覺到神土無意識的那股力量分出一絲出來,在守護著蘇秀,這是一種特別難以說明的感覺,連心魔也探知不到,這是戒指反饋給他的信息,所以他才說這個孩子不一樣,因為在他眼中,感覺蘇秀並不比心魔弱,一切源於剛懷上的孩子,所以才他會判斷這孩子一出世可能就是骨之境顛峰,甚至有可能更強,這簡直不可思議。
值得高興,也讓他擔憂,這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可卻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就這一個孩子,以後小殷還會為他生孩子,到時候又應該怎麼處理呢?
他不知道,所以才會迷惘,原本女醫生才是最好的談話對象,但他又不想女醫生參與進來,所以才會有了眼前的一幕,和湯小米半真半假的講解,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理順他自己的思路,也緩衝一下等待的情緒,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的。
和蘇秀上床的人也是他,而非心魔,無法理清楚的關係,讓他有些抓狂,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做錯,但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沒有錯。
湯小米憤憤的吐了口氣,回道:「好,我不反駁你,我給你的建議就是,把他(她)好好養大,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別跟你一樣學壞了。」
「呵呵,那恐怕不容易!」張衡苦笑,部落的環境,怎麼可能培養出知書達理的孩子,這個天賦異稟的孩子,將在部落中成長得無比強大,或許不用多少年,就能追上他的步伐,而他又不可能扼殺自己的孩子。(。